時光流逝,格萊美頒獎典禮,在最後的大合唱中落下了帷幕,而政紀,也成了本屆格萊美名副其實的最大的黑馬,他的風頭,一時無兩,一首即興創作,征服了所有人的心,甚至於,就連本屆格萊美獲得五座格萊美獎杯的席琳迪翁在政紀的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不少人,在典禮結束後主動的來找政紀交換名片,互相問候,和他之前的籍籍無名的入場相比,此刻簡直就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一時之間成為了所有人追捧的物件。

胡雨面帶著微笑,看著政紀在一群歐美的明星之中談笑風生,雖然他的衣飾是最普通的,可他站在人群之中,卻是那麼的顯眼,那麼的與眾不同,感覺在他的身體中,無時不刻的在散發著一種無形的磁場一般,吸引著人們的焦點不由自主的聚集在他身上,她的心裡甜滋滋的,因為她知道,今夜之後,政紀的名字就會伴隨著格萊美而傳遍天下。

斯臺普斯中心場館的門外,水洩不通的圍繞著密密麻麻的記者,閃光燈不斷的閃耀著,硬是將夜晚的場館外照的通亮,各路明星大腕,時不時的從場館內走出,而迎接他們的自然是不同媒體的記者,而這個時候,往往也就能看出哪個明星更出名,更有人氣,有的人一出來,就會圍上去一大片記者,而有的出來,卻是默默無聞沒人理睬,四周的圍觀的粉絲也能反映這個特點。

一輛接一輛的豪車緩緩啟動,接二連三的離去,曲終人散留下許許多多意猶未盡不捨離開的粉絲和圍觀群眾。

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伴隨著一男一女的出現,逗留在門口的記者忽然就想嗅到了蜂蜜的蜜蜂一般,瞬間一擁而上,長槍短炮的伸到了政紀的面前,七嘴八舌的說著各自的問題。

政紀無奈的看著這一幕,果然,記者是無國界的啊,不論是在哪裡,都是一樣,無非卻是國語換成了英語,耳邊嘈雜,英語一知半解的他自然在這種環境中很難捕捉到他們的意思,而周圍的路人則詫異的看著這一幕,不明白這個陌生的東方面孔的男子為什麼會受到如此多的記者追捧,他們的訊息並不靈通,自然也就不像記者那樣對會場內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

被記者圍住的政紀,盡力的回答著他們各種各樣的問題,忽然感覺腰間一痛,就好像被一根針刺了一下,不過轉瞬即逝,也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記者人群中一名鴨舌帽的男子嘴角翹起一絲陰險的弧度,緩緩的退出了人群,而他的身邊,不知不覺的划過來一輛救護車,靜靜的停在了他的身邊,而他則毫不猶豫的鑽進了車內,夜幕下,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停靠在樹邊毫不起眼的救護車。

人群中的政紀,忽然感覺胸口微微一悶,然後一種氣急的感覺湧上心頭,眼前的人群也莫名的有些模糊,好似變成了一個個重影一般,耳邊嘈雜的說話聲也好像浸泡入了水中一般,變得沉悶,頭腦也好像變得就像是生鈍了的機器一般,往日裡敏捷的思路也變得生澀。

身體的變化,從各個方面傳遞入他的大腦,他下意識的想起了剛才腰間的針刺感,心裡也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下意識的,他踉蹌的撥開人群,朝著胡雨的方向慢慢走去,步伐越來越沉重,身體越來越生澀,而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然後眼前一黑,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知覺。

胡雨的視線內,政紀踉蹌的朝著她走來,在最開始的時候她還面帶著笑容,可這笑容,很快就變成了驚恐的神色,政紀蒼白的臉龐,迷離的眼神,到最後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沒有絲毫爬起來的痕跡,讓她的心裡猛地一痛,想也不想的就朝著政紀衝去。

“政紀!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睜開眼睛說說話啊!”胡雨趴在政紀身側,扶起他的頭,看著他蒼白的臉龐,急切中帶著一絲驚恐激動的搖晃著他,試了試政紀的鼻息與脈搏,所幸,他還活著,只是無論她如何呼喚,卻都得不到任何的一絲回應,淚水不知不覺的佈滿了她的臉頰,此刻的她忽然感到一種天崩地裂一般的無力與彷徨。

而周圍的人,也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被格外重視的男子,這個剛才還談笑風生的男子,在下一秒鐘竟然倒地不起。

“對不起,請讓一讓,我們是醫生,病人需要救治,”這時,在胡雨耳中宛若天籟的聲音傳來,她急忙擦了把淚水,讓開身子,看著身邊白衣大褂的幾名男子和護士,語氣中帶著懇求與顫抖的說道。

“拜託您了!請您一定要救他!不論多少錢,一定要救好他!”

為首的醫生戴著口罩,默不作聲的點點頭,然後對著身後的其他人揮了揮手,下一刻,政紀就被抬上了擔架,嘴上也被戴上了氧氣罩,被人七手八腳的扶上了救護車。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圍觀的人群沒有一個人懷疑,畢竟,在大型集會和活動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的救護車和警車是必不可少的。

“等等!我是病人的家屬,我也要去”,胡雨的手猛地卡在了正要關閉的救護車後門,急切的說道。

“滿載了,人太多會影響對病人的救治,請你搭乘出租去吧,我們就在聖瑪麗醫院,”一雙大手猛地將車門關閉,“醫生”那好似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到胡雨的耳中,然後在下一秒鐘絕塵而去。

對於醫生的話,胡雨的心裡並沒有多少懷疑,時間緊迫,她也顧不上多想,跑了幾步,焦急的在路邊等待著計程車,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唸著上蒼保佑,為政紀祈福著。

深夜的洛杉磯大路上,救護車一路的疾馳,闖過一盞一盞的紅燈,左躲右閃過一輛輛車輛,顯出司機高人一籌的駕駛技術。

車內,明亮的燈光下,帶著口罩的幾人,慢慢的脫下身上的白褂,慢慢的摘下了口罩,為首的男子,赫然正是安迪!而他的身後側,則是夜鷹和歸離!幾人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看著眼前躺在擔架上的政紀,就好像看著絕世的珠寶一般。

“藥物劑量再加大些!”安迪看著連線在政紀身上顯出出來的心電圖,對一側的下屬吩咐道,然後取出一隻黑色的眼罩,用力的扣在政紀的兩眼之上,然後又從身側取出一對粗大的手銬腳銬,毫不猶豫的鎖在了政紀身上。

“鈦合金專門打造的,這次,任他插翅也難逃了”,夜鷹在一旁看著手下在政紀身上忙碌,低笑一聲,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說道。

“那也不能大意!不要忘了他的能力,小心為上!誰知道他會不會有別的手段!對了,把這個也給他戴上,”安迪沉聲說道,又拿出了一隻小巧的滴滴作響的指頭大小的頸環,伴隨著“咔嚓一聲鎖在了政紀的脖頸之上,”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得意的神色,有的只是深深的忌憚與小心,政紀上次非人的表現,給他心裡帶來了深深的陰影,即便是現在萬事俱備,他依舊不敢大意。

“這是?”一直沉默的歸離看著閃爍著紅光的頸環,開口問道。

“高爆炸彈!只要他有任何的不對勁,“砰”的一聲,他的頭,就沒了”,夜鷹有些變態的舔了舔嘴唇,泛著殘忍的笑容說道。

“也不知道總會長帶回政紀要幹什麼?這樣豈不是又和他成了敵人?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和這樣的人為敵”,夜鷹說完,看著大劑量的鎮靜劑一點點的推入政紀的血管之中,語氣中帶著些許沉重又說道。

“會長自然有他的考慮,不要妄加揣測,至於為敵,這一去,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他能不能活著還是一說,”安迪淡淡的說道,自從上次緬甸一別,他自然是第一時間將政紀的情況上報給了總會長,可結果卻和開始想的不一樣,他現在都記著總會長那時候的神情,貪婪中帶著激動,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就給他們下了必須將政紀帶回基地的命令。

所以從那之後,他們就開始對政紀的一舉一動進行了嚴密的監控,直至今日,在他們認為最為合適的時間與地點,進行了行動。

夜幕之中,救護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左拐右拐的駛進了一片莊園之中,停在了車庫內,一群人井然有序的將擔架抬下,一道厚重的不知什麼材質打造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門在地下開啟,一行人接二連三的走下了黑漆漆的地下通道,伴隨著“砰”的一聲,鐵門重新合上,似乎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地下通道內的盡頭,是一座破舊的電梯,眾人走入其中,安迪現在電梯側面的鍵盤上輸入了幾個密碼,然後整座電梯似乎被啟動了一般一亮,轟鳴聲中,電梯竟然是飛快的向下駛去,最終在負十八層重重的一頓,停了下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