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你家裡怎麼燒烤?還不得嗆死了?”杜小康詫異的說道。

“我搬家了,在城南這邊的一個院子裡,我現在開車去接你們,順便買個烤架,”政紀興致勃勃的說道。

“政紀叫咱們去他家吃燒烤,你們去不去?”杜小康對著周圍的另外幾人說道。

“當然去了啊,我最愛吃燒烤了,再說了,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政紀這小子參加了春晚的人到底有沒有什麼不一樣”,李飛一聽燒烤,眼睛一亮說道,其他幾人也都表現出了相同的意願。

“那行,政紀,我們在這邊等你,中午就去你家蹭飯了”,杜小康將結果告訴了電話那邊的政紀。

結束通話電話,政紀和奶奶打了個招呼,又給去逛超市的母親去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中午的活動,讓她和老爹順道買些燒烤用的調味品和器具,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政紀想到了什麼,又給凡成打了個電話。

“凡成,在不在家?”政紀笑著問道。

接到政紀電話的凡成微微一愣,看了眼看著自己的父母,點點頭說道:“我當然在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我都是在忻城過年的,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一會兒去接你,中午來我這裡吃燒烤”,政紀說道。

“你回來了?”凡成聽了詫異的問道。

“嗯,剛回來,除了你還有幾個朋友,你以前也見過,就是杜小康他們”,政紀說道,人與人的關係圈其實很近,只要有個紐帶,大家都不是陌生人,因為政紀的關係,杜小康他們和凡成雖然不如政紀這般慣,可是也算是不錯的朋友。

“行啊,我早就想吃燒烤了,你回來了,終於能熱鬧熱鬧了”,凡成腦海中浮現出杜小康他們幾人的面孔說道。

“嗯,你在家等著,我很快就去接你”,政紀笑著說道,他從父母的口中聽聞了年前凡成幫了很多的忙,心裡感動,這小子和前世的他一點都沒變,前世他不回家的時候,總也是凡成照料著自己的父母,而如今,雖然情況不同,可忙碌的自己卻依舊和家人聚少離多,而自己最信任的人,也證明自己沒有看錯,凡成,是值得依託的人。

“曉燕,曉彤,我去接幾個發小,咱們中午在後院自己做燒烤吃,我一會就回來”政紀對兩姐妹說完,拿著鑰匙就走出了院門。

“姐,政哥去接同學了,也不知道他這些城裡的同學是什麼樣子,好不好相處,”曉彤看著政紀的背影說道。

“政紀的電話嗎?”凡成的父親看到兒子笑著放下電話期待的問道。

“嗯,他回來了,叫我去和他一起燒烤”,凡成點點頭說道。

“這麼早,按理說往年不都是過了十五政紀他們才返回來嗎?”凡成的父親疑惑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年政紀比較忙吧”,凡成搖搖頭道。

“算了,你去吧,記得會事些,政紀這孩子現在可不一般了,春晚都能上了,政家這下子可就和咱們拉開了層次啊,“凡成的父親感慨的說道,想到這些天在小區裡和其他人的閒談,大家三句都是不離政家,政紀已經成了大院裡大家共同的話題,羨慕者有,嫉妒者亦有,不過政家發達了的事實卻是不用質疑的。

“小凡,等等,你把這些東西帶著,總不能空手去吧,”凡成的母親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提著些年糕等過年做的特產小吃,對凡成說道。

“不用了吧,政紀他又不缺這些,你們留著慢慢吃吧,”凡成為難的看著母親手裡那一袋子東西。

“那怎麼能一樣,他不缺是不缺,可這也是咱們自家做的一番心意,聽媽的話,你帶著就行,等以後政紀這孩子能拉你一把,你這一輩子就什麼都不用愁了”,凡母嚴肅的說道。

凡成心裡閃過一絲厭煩,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自從政紀上了春晚之後,父母總是給自己唸叨,讓他有些不勝煩惱,政紀是政紀,自己是自己,難道離開了政紀自己就活不下去了嗎?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和政紀的關係搞得那麼功利?難道兩人之間就不能有單純的朋友關係嗎?如果政紀還像原先那樣,他們還會這麼說嗎?

看了眼父母的臉,他卻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接過母親手裡的東西,下了樓。

樓下的凡成百無聊賴的踢著地上的乾枯的松果,忽然聽到了一陣車鳴時,一抬頭,就看到政紀那輛標誌性的悍馬朝著自己這邊駛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久別重逢的微笑,不管家裡怎麼想,他只是當政紀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並不像摻雜那麼多功利於其中,想到這,凡成揮了揮手,笑著喊了聲政紀。

“來,上車,咱們去接杜小康他們”,政紀開啟副駕駛的車門,笑著看著凡成說道,幾天沒見,凡成好像也長大了不少, 他看了眼凡成手裡的袋子,好奇的又問道:“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凡成看了眼倒車鏡中的大院裡聞訊出來看的幾個人,將手裡的袋子放到後座位上,嘆了口氣說道:“我媽給你拿的些年貨點心,非說自己做的好吃,要讓你嚐嚐”。

政紀瞄了眼袋子,邊調轉車頭,搖下車窗朝著幾個小區裡熟識的幾個熟人笑著點頭示意,一邊笑著說道:“這麼好?那我可要好好嚐嚐阿姨的手藝了”。

“小政你回來了啊!”二單元的李大爺看到政紀臉上閃過一絲羨慕說道。

“嗯,才回來,李大爺過年好”,政紀笑著點頭說道。

“這時準備帶著小凡去哪玩啊?”三單元的張叔也好奇的問道。

“去城南那邊燒烤,張叔過年好”,政紀也禮貌的打招呼。

“哦,這樣啊,小政,你這次可給咱們小區長了面子了,春晚上你那節目表演的真是兩個字!“絕了”!”張叔笑著說道。

“張叔過譽了,”政紀搖搖頭說道。

“行,那你去吧,玩的開心,有時間來張叔家吃飯,”張叔笑著說道。

“嗯,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政紀點點頭,輕踩油門,朝著大路上駛去,留下小區裡聽聞政紀回來趕出來看熱鬧的眾人羨慕的看著悍馬的屁股。

“剛才車裡的是政家的小子政紀?”一個剛從樓上下來的婦女看著漸行漸遠的悍馬好奇的問身邊的張叔。

“是啊,回來帶著凡家小子燒烤去了”,張叔目光複雜的說道。

“看看人家這生活,看看人家這派頭,上了春晚,果真是和咱們一般人不一樣了啊,你說政家祖上積了什麼德,有這麼個好兒子,”婦女也羨慕的看著說道。

“是啊,聽說政家在城南那邊買了新房子,這車也一買就是兩輛,看來政紀這掙的錢是真的不是個小數目啊!”隔壁五單元的一個瘦瘦的男子眼裡閃過一絲嫉妒說道。

“那不是廢話,人家隨便一場廣告費就比你十年都掙得多,你知道他剛才開的那輛車得多少錢嗎?”一旁的另一人咂巴著嘴說道。

“多少?”瘦男子好奇的問道。

“我聽說得這個數”,此人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十萬?”瘦高男子推測道。

男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就知道這點錢了,一百萬!還要多!”

“一百萬?!那車是金子做的嗎?”瘦高男子聽了嚇了一跳,腦海裡浮現出一百萬的樣子,渾身打了個激靈,那得是多少錢啊?!自己這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麼多的錢!而如今,人家政紀隨便開著一輛車,就比自己一輩子都要掙得多!

“你以為呢?那是悍馬!越野神車,國外進口的品牌呢!就咱們,別說買了,就連油費都用不起!你一個月的工資,大概 都不夠人家加兩三次油的錢!”男子也露出一絲豔羨說道。

瘦高男子此刻已經是徹底震驚了,呆呆的看著政紀離開的方向。

“唉,說不定,過段時間,政家就要搬走了,以後再想見到政紀,可就不容易嘍”,張叔感慨的看了眼政家所在的樓層說道。

瘦高男子也順著張叔的視線望向了政家,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有些害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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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政紀開著車和凡成朝著杜小康他們所在的位置行駛著。

“最近在家幹什麼呢?複習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信心考上一本?”政紀看了眼身旁有些走神的凡成問道。

“還行吧,我拉的比較多,所以也挺吃力的,幸好我媽給我請了個家教,但是考一本的話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凡成想到了這段時間廢寢忘食的學習,心裡有些沮喪,所謂無知者無畏,只有學的越多,他才越發發現自己落下的功課就越多,所欠缺的也就也多!想到這裡,他莫名的想起了和自己交往的吳欣梅,自己最終到底能不能和她考上同一所學校,到底還能不能和她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讓他每每想起,都有些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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