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只要賠償了這位大嬸的損失,你想要和他道歉自然沒問題”,趙換財點點頭說道。

這時,人群外的村路上卻見三輛黑色的皇冠車慢慢的駛來,司機正不耐煩的正想按喇叭,卻被座後的男人制止,卻正是來找政紀的張縣長一行人。

“小劉,你下去看看,前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縣長皺著眉頭看著人群說道。

“好的,”姓劉的秘書點點頭,從副駕駛走了下來,走到了人群之後,隨口問道:“裡邊發生什麼事了?”

被問的村名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瞅了瞅四周低聲說道:“政家撞了人了,人家找上門來要賠償來了!”

“政家?哪個政家?”劉秘書眉頭一皺問道。

“元平還有幾個政家?就是鄭學義家啊!”村名一臉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劉秘書,同時暗自打量著身後的三輛皇冠,猜測著這是誰家回來了。

劉秘書臉色一變,心裡一震,政家?政紀?莫非是一起的?想到這裡,他急忙返回到車裡,在張縣長的耳邊說了幾句,張縣長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看了看說道:“和我下車,你去把事情也告訴後邊的書記”,說完開啟車門,走了下來,率先朝著人群中走去。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張縣長在陪同人員的陪伴下,推開眾人走入場中,皺著眉頭看著裡邊的情況,忽然看到站在車旁的如同鶴立雞群的政紀,心頭一震,這次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張,張縣長?您怎麼來了?”趙換財看到來人,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正是一縣之長的張鐵,他在之前去縣裡匯報工作不止一次見過,卻不知道今天為何想起來元平?所為何事?趙換財心裡一緊,張縣長的出現,自己的計劃恐怕會出差池啊!雖然心裡忐忑,他卻是貓著腰一臉獻媚的笑容走到張縣長面前,卻不知道他尖嘴猴腮的樣子笑的更加奸詐!讓張縣長對他的觀感更是厭惡。

“趙換財,張縣長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這時另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卻是縣委書記劉寶軍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劉書記!您也來了,這,這不是出了點小意外,政紀開車把人家手撞斷了,人家苦主找上門來要求賠償嗎?”趙換財看到眼前的劉書記,心裡定了不少,自己自當選以來,可沒少給劉書記好處,兩人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自然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周圍的圍觀群眾沒想到今天居然是縣長和書記同時到了元平村,眾人都竊竊私語,好奇的看著場中。

“哦?發生了車禍?什麼時候的事?”劉書記一出場便主動攬過了話語權,一旁的張縣長眼裡閃過一絲陰影,卻也不再開口,靜觀其變,只是看著車旁的高大青年,趁人們不注意給政紀投去一個欣賞的笑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政紀看著來人,心裡也是奇怪,又看到被叫做張縣長的人給自己的善意的微笑,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微微一笑,微微頷首作為回禮。

“大嬸,書紀問您事情的經過呢”,趙換財聰明的沒有解釋,而是把話語權交到了地上的婦女手中,給她打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有些心虛的中年婦女看到趙換財的眼神,心中稍定,哭訴道:“昨天晚上,我和我丈夫在國道的路口往家走,誰知走到半路,就被一輛車從身後撞倒,我躲得快,沒事,可是我的漢子胳膊當場就斷了,而車主卻只是微微一停車,隨後罵了一句就發動著車走了,更本不理會我們,我好不容易才駕著他回了家,然後就順著輪胎印一直找到了這裡,就是這輛車!就是這個人!撞了我們!”

“劉書記,事情大致就是這位大嬸所說的這樣,剛才我們在協商賠償事宜,一件小事,有我處理就行了,要不您和張縣長先回村辦公室休息?”趙換財目光一轉,想要支開幾人。

劉書紀點點頭,剛想開口,張縣長開口了:“事關百姓的事沒有一件事是小事,商議的結果怎麼樣?說來聽聽”。

趙換財聽了心裡暗罵,你說你一個縣長,不好好的在辦公室裡當你的官,跑到我這一畝三分地多管閒事,心裡雖然這麼想,嘴裡卻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自然也知道八十萬的賠償太高了,旁觀者清的張縣長也一定知道,想了想他靈機一動說道:“因為大嬸的丈夫胳膊傷的眼中,日後做不來重活,所以這位大嬸想要政家賠償她八十萬,作為日後的開銷”。

“八十萬!這麼多?!”張縣長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見識廣的他知道許多車禍賠償事例,哪有一條胳膊八十萬 賠償的!

“額,這不是考慮到大嬸一家人日後的生活問題嘛”,趙換財眼珠轉動訕笑著說道。

“八十萬太多了!就算走法律程式也不會判那麼多,依我看,五十萬足以”,張縣長想了想看了眼政紀手一揮說道,他想藉此機會賣個人情給政紀,也能留個好印象。

“五十萬!”地上的婦女聽了大喊一聲,憋著嘴剛想哭,卻聽到趙換財大聲的咳嗽一聲,擠眉弄眼的看著她,就硬生生的將到嘴的哭聲別了回去。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老張是法學院畢業的,他的判斷不會有問題的,我看就按著這五十萬來賠吧”,劉書記此刻也看到了政紀,笑了笑圓場道。

“我有幾句話想問問傷者”,政紀走到地上躺著的馬三身前說道。

“還問什麼?縣長和書紀不已經做出了決斷了嗎?你這是不服嗎?”趙換財損失了三十萬,心裡不爽,更何況,此時情形已經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的,要是政紀問出個什麼來,那豈不是自己的倒黴?他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當然可以!你要有什麼疑慮自然可以對峙”,令趙換財沒想到的,張縣長居然開口同意了政紀的要求。

政紀點點頭,說了聲謝謝,蹲在了馬三面前,馬三感覺到政紀的氣息,回想到昨晚政紀猶如魔神一般的出手,至今讓他心有餘悸,深怕政紀一時暴起再把他另一只手也折斷,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子也不由的微微顫動。

“我知道你醒著,不要裝了,睜開眼睛看著我!”政紀的聲音好像帶著魔力一般,直透到馬三的心底,讓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然後就是政紀英俊的臉龐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承認,你的胳膊是我造成的,可是要是說是被車撞的我可就不太認同了,”政紀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般的在馬三的眼前晃了晃自己修長的手,似乎活動手指一般的靈巧的忽快忽慢的做著動作,因為馬三是躺在車前,所以政紀很巧妙的利用汽車的角度,將眾人的視線所遮住,只留下了自己蹲著的背影。

“你說,昨晚為什麼我不把你兩條胳膊都廢了呢?”政紀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動作不停,而馬三不由自主的看著政紀猶如蝴蝶般翻飛的手指,目光漸漸的變得痴呆了起來,整個人也精神開始恍惚,隨著政紀手上動作的加快,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呆滯,到後來好像整個人都喝醉了一般,朦朦朧朧的意識恍惚。

政紀滿意的看著地上馬三的模樣,經過鼬教導的他,雖然不敢說幻術登峰造極,可是要催眠一個這樣的心虛之徒卻是綽綽有餘,他之所以在一開始不對眾人說出昨晚的事情經過,是因為他知道,沒有任何的證據,且不說趙換財等人不會承認,就是周圍的村名們也不會相信他的話,與其浪費口舌,不如抓住七寸,在對手圖窮匕見之際,一舉控制馬三,來一個絕地大反擊,讓馬三自己承認。

政紀慢慢的站起身,清冷的聲音在圍觀者的耳邊響起:“我問你,你的胳膊是怎麼斷的?”

“ 被你打斷的”,馬三雙目痴痴的看著政紀,聲音飄忽,不由自主的說道,周圍的人群都好奇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政紀為何又問了一遍,可是在張縣長他們這些心思縝密的人耳中卻不一樣了,一個“打”字,卻為什麼不是撞斷,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隱情?

“昨天晚上你在國道哪裡做什麼?”政紀看著馬元繼續問道。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說道這裡,馬三臉色忽然露出一絲害怕與掙扎,彷彿記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卻最終喘息著說道:“昨天晚上,我在國道哪裡搶劫車輛!”

“譁”的一聲,周圍的群眾無不大吃一驚,搶劫車輛!這個馬三昨晚居然在國道搶劫車輛!那政紀撞傷他的事,難不成另有隱情?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其中好像有更深的故事,好奇的低聲互相討論著,而地上的婦女此刻卻已經愣住了,她感覺腦子裡好像有一萬只蒼蠅在盤旋,自己的丈夫怎麼會將這件事說出來?難不成他腦子壞了嗎?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