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謝政叔叔了”,凡成見推脫不過,便只得收下。

“嗯,回去代我向你爸媽問好,咱們來年見”,政學平笑著坐進車內發動著,拉下窗戶對著凡成說道。

凡成應了一聲,看著政學平夫婦開著車駛出了家屬院,而政紀的那輛改裝悍馬卻依舊停在原地,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香菸,凡成嘆了口氣,心裡莫名的有些惆悵,自己一起長大的發小已經如此功成名就了,自己的明天卻在哪裡呢?

凡成一步步的踏著臺階回到了家裡,父親和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凡成回來,他父親好奇的問道:“政紀父母走了?”

“嗯,剛走,回老家了”,凡成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政紀不在,你多幫襯著點兩口子,沒想到啊,去年還和咱們一樣的政紀家,如今是徹底的發達了啊”,凡成的父親感慨的說道,看到凡成手裡的煙,好奇的問道:”你手裡拿著什麼?“

“哦,對了,這是政紀父親臨走的時候讓我帶給你的,”凡成這才想起了手中的香菸,拿著它走到了父親身邊。

凡建國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精美的香菸像是問凡成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煙?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

“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凡成搖搖頭說道。

“肯定是好煙,政家現在發達了,怎麼會給你一般的煙”,凡成的母親在一旁笑著說道。

“我打電話問問老汪,他是賣煙的”,凡建國想了想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汪啊,有個事想問問你,我這裡有條別人送的煙,我沒見過,我把樣子告訴你,你給我看看是什麼煙?”撥通電話的凡建國對電話那頭說道。

“這煙是利群的,盒子好像是金黃色的,上邊畫著山水畫,還有幾句詩詞,對,好像有富春山居幾個字,什麼?多少錢?”打著電話的凡建國忽然臉色一紅,不敢置信的聽著聽筒內老汪羨慕的聲音。

“老凡,你可以啊,是不是最近發大財了?從哪淘到這煙的?這煙一盒好像就要三四千!一條的話得好幾萬了,哥哥我雖然是做菸草生意的,可是這煙也只是見過,根本不敢進貨,賣不出去!”老汪羨慕的說道。

凡建國呆呆的結束通話電話,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條金黃色的香菸,此刻的這條煙在他的眼裡已經不再是煙了,而是一疊疊綠綠的鈔票,一盒三四千!一條就要比自己一家一年的工資都要多,這是什麼價格?到底得多有錢才能抽的起這樣的煙!

“爸,你怎麼了?這煙很貴嗎?”凡成看到父親的表情,好奇的拿起桌上的香菸問道,一邊想要拆開外邊的包裝。

“混小子你幹什麼,不要拆!”凡建國看到兒子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將煙搶了過來,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抬起頭對母子倆說道:“你們知道這煙值多少錢嗎?”

“能有多貴?最貴的中華也不就六十多塊錢一包嗎?”凡成母親不解的看著丈夫的動作說道,一旁的凡成也點點頭,在他的認知力,中華的確算是最貴的煙了。

“這煙比中華貴十倍!一盒就要三四千,這一條的話,就要好幾萬!”凡建國複雜的說出了答案。

“啊?!一條三四千?“,凡成和母親一同張著嘴看著凡建國懷中的香菸。

“老政這次可送了一個大禮給我啊!“凡建國看著手中的香菸,忽然想起前幾天政學平遇到他後兩人一起聊天的時候散了一根煙給他,當時他只是感覺這煙很香,可也沒細想,現在看來,十有八九就是這種煙了,那自己那天豈不是一口抽了幾百塊錢?!他忽然有些肉疼。

凡成看著父親手裡的香菸,政紀微笑的臉龐浮現在腦海中,不知不覺中,你已經走到了這麼遠了嗎?

而此時在一家尚未關門的肯德基店內,政紀的那些發小們卻圍在一起聊著天。

“武元和袁莎也都回老家過年了,政紀這小子更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參加春晚了,就剩下咱們幾個了啊”,杜小康喝了一口可樂感慨的說道。

“尤其是政紀這傢伙,這麼好的事情居然事先告訴我們,要不是昨天看報紙,我還不知道這小子居然能上春晚!”李飛也不滿的說道。

“春晚啊,全國人民都看著他表演,這是什麼感覺啊,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我想想就覺得刺激”,李娜也滿臉的羨慕說道。

“聽說啊,今年劉得華也要在春晚表演,那到時候政紀豈不是和劉得華見面了?天王巨星哎”,李飛崇拜的說道。

“你也太小看咱家政紀了吧,依我看啊,照這個勢頭下去,用不了幾年,政紀肯定到了那個層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娜一撇嘴說道。

“天啊,那豈不是說,咱們身邊出了一個天王巨星?”安冉也忍不住說道,腦海中浮現出政紀的臉龐,心中的思念卻像那春水般氾濫。

“你說幾年的春晚得有多少人下巴都得驚掉,別的不說,政紀他們班裡的那些同學看到政紀一定會大吃一驚吧,”杜小康想象著那副場景說道。

“反正我今年是啥都不幹,就坐在電視跟前等著看政紀了,真好奇,在春晚上他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李娜一臉的崇拜說道。

“我更想有個攝影機,把這值得紀念的一幕錄下來,永遠的保存起來,”李飛則幻想著說道。

“你傻啊,網上應該會有春晚的錄影的,到時候下載一個不就行了?”杜小康鄙夷的看著李飛說道。

“那怎麼一樣,只有自己錄的才有意義”,李飛強行狡辯到,他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

而此時,劉璐卻在火車之上,託著下巴,目光迷濛呆呆的看著火車外一道道略過的樹影急速掠過,漸漸的彷彿樹影連城了一片,越來越模糊,到最後好像變成了一張她日思夜想的人臉,彷彿在對著她招手,她不由自主的喃喃的說了聲“政紀”。

“小璐,在看什麼,看的那麼入迷?”劉父在一旁削了只蘋果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他心裡其實明白,女兒一定是又在想那個小子了,這讓他心裡略微有些複雜,自己已經漸漸的在女兒心中失去了第一的位置了,這些日子,女兒所想的,大部分是那個笑起來很溫和的男孩。

“沒,沒什麼,”劉璐醒過來搖搖頭,臉紅了紅,躲開了父親的眼睛。

“小璐,最近他沒有再聯絡你嗎?”劉璐的母親此刻坐在她的對面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

劉璐看了眼懷裡的盒子,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母親的這句話卻像是刺一般輕輕的扎在自己的心上,略微痠痛的感覺瀰漫在了心間,讓她忽然有些想哭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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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你也要主動些吶,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天上飄得風箏一般,你不能總是任由他越飛越遠,總要扯扯風箏線,才能讓他飛的更高還離你更近”,劉母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充滿了哲理的話。

“風箏嗎?要上春晚了,他最近一定很忙吧,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劉璐眼裡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說道。

“你這孩子,總是太替別人考慮了,奶奶去了,都不和小政說一聲,一個人獨自背負著,”劉父忽然嘆了口氣說道,看著女兒懷中的木盒,那是母親的骨灰盒,母親最終還是沒有挺過這個春節,在醫院的一個夜晚注射了鎮痛劑後平靜的去了,也算是安詳。

劉璐的眼角閃過一絲悲痛,緊了緊手中的木盒,搖搖頭說道:“這是他最重要的時候,我不想讓我的事讓他分心”。

“唉,乖女兒,爸爸只希望你能永遠的幸福快樂”,劉父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話雖這麼說,心裡卻是沒底,那個男孩子實在是太優秀了,在同齡人還在為了將來努力是時候,他已經登上了那個萬眾矚目的舞臺,等待著他的也將是光明的未來和如錦的前程,他的身邊相比更是不會少了形形**的誘惑,他到底能不能保持初心,在這光怪陸離的世界中一直愛著自己的女兒,這是作為女兒的父親所擔心的。

“嗯,一定會的,”劉璐抬起頭,淚花閃爍的眼中流露出堅信的目光,笑容浮現在臉上,竟讓父母看的略微一愣。

火車在轟隆聲中駛向遠方,一路上留下了劉璐的思念與感傷。

而此時在巡洋艦上的李雪梅卻在埋怨著丈夫:”學平,你說你裝什麼蒜,那一條煙得幾萬塊錢吧,就那麼送人了?是不是現在有錢了,就開始炫富忘乎所以了?“

“你看你這人說的,人家凡成幫了你多大的忙,這點菸算什麼,再說了咱家現在也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的眼界能不能開闊點,好歹你也算是那麼大的咖啡店的老闆了”,政學平鄙夷的看著副駕駛的李雪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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