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政紀這邊,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後座的父親由於喝醉了,再加上車輛的顛簸,忍不住吐了出來, 李雪梅一邊手忙腳亂的在後座幫政學平打掃,一邊心疼的看著皮座上的汙漬,嘴裡抱怨道:“都說了讓你少喝點少喝點,看見酒就像看見寶貝似得,你看看這吐得,不僅你難受,還讓我們跟著受罪”。

“兒子,把車窗搖下來些,這個味,真受不了”,李雪梅皺著眉頭對開車的政紀說道。

政紀瞄了眼身後的父母,將車窗微微搖下一點,無意中瞥見了身後的一輛皇冠依然跟著他們,他皺了皺眉眉頭,在從趙家出來之後,以他的精神力,敏銳的感覺到了似乎有人在跟蹤,身後的那輛皇冠車總是不遠不近的贅在自己車後,他故意從小路繞了一圈,結果卻發現對方還在跟著,到現在他已經基本確定對方的確是在跟蹤自己,政紀皺了皺眉頭,他們是什麼用意呢?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衝著父母?政紀想了想,覺得衝著自己來的可能性大些,以父母老實巴交的樣子不太可能會招惹什麼人,那麼就能是衝著自己來的,看了眼後座的父母,他有些舉棋不定。

“媽,你扶著爸系好安全帶,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要緊張,坐穩就好,”政紀看著後視鏡頭也不回的對母親說道。

李雪梅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了眼兒子,想說什麼,卻看到政紀嚴肅的表情,最終依言將安全帶繫好在自己和政學平的身上,繫好後才帶著一絲緊張問道:“怎麼了兒子?”

政紀看了眼後視鏡,說道:“有人跟蹤咱們,我要甩掉他們,媽你扶著爸坐穩了”。

說完,政紀一腳油門下去,巡洋艦彷彿怒吼的獅子一般,猛的一個加速,李雪梅感受到背部一陣巨大的推力,來不及叫出聲,車輛就像離玄的箭一樣在李雪梅驚恐的表情中超過了一輛輛車。而政紀與此同時,寫輪眼瞬間睜開,三勾玉緩緩在瞳孔內轉動,四周的景象彷彿慢動作一般瞬間仿若停滯,一片樹葉輕輕落在車前蓋上緩緩的被撞的飛了起來,輕盈的飄向一邊,道路兩旁的景象緩慢的向後倒退著,一輛一輛車在政紀的世界中仿若蝸牛般緩緩前行,他輕而易舉的間隔或大或小的避過了一輛輛汽車,“80”“90”“100”“110”“120”邁速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激增,本該笨重的巡洋艦在政紀微妙的操作下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靈活在都市的街道中前進。

李雪梅在後座雙目圓睜驚恐的看著前方,瞳孔裡倒映出一輛輛即將被巡洋艦碰撞卻又失之毫釐錯開的車輛,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叫出了聲,在她的眼裡,前方的車輛已經不是在朝前開了,而是迎面撞過來一般,可每當她以為就要出事的時候,卻總是奇妙的躲開了,此刻寬大的越野車彷彿是密集花叢中的一隻蜜蜂一般,於萬花叢中過,卻片葉不沾身。

“我靠,什麼東西”,一名車主聽到一陣轟鳴聲,沒等他回頭,就看到一道白影從車邊竄過,嚇的他手一抖,差點扭到一邊,看著一騎絕塵的越野車,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儀表盤,六十公裡每小時,他怔了怔,自己不慢啊,剛才那輛車得多快啊。

而皇冠在開始的時候也緊隨其後,可是漸漸的人多了以後,速度驟降,這裡畢竟是城市裡,行人,車輛,攤位,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了,開車的男子雖然也是特種兵退役,可即使是他,也對前面那輛越野車望塵莫及,他怎麼也想不通,前面的那輛車是如何預判到如此精確的地步,絲毫不差的將一個個潛在的危險躲避了過去,最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消失在了街角,將車停在路邊,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雖然只追逐了五分鐘,可是這五分鐘的心神損耗感覺比他訓練兩個小時也要多。

“他是職業車手嗎?怎麼有人能在這種路況上跑出那樣的速度還平安無事呢?”副駕駛上的煤老板忍不住低聲將心裡所想和身邊的同伴說了出來。

“不知道,在我看來他的車技只是一般,重要的是對方對於危險的預判與選擇,他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失之毫釐的躲過一個個危險,據我所知,即便是職業車手的反應速度也不應該也這麼快”,男子目光裡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看著遠處的街角。

“真是可惜,如此一來,我還怎麼從他手裡買房?”煤老板一臉失望的說道。

“王老板,你擔心什麼,車管所裡不是有咱們的朋友嗎?我已經將對方的車牌記下了,到時候去車管所裡一查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駕駛室內的男子胸有成竹的說道。

“對呀,還是你小子有辦法,就按你說的辦,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王老板點點頭說道。

政紀開著車拐進了一條小道,瞥了眼後視鏡,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對方已經看不到蹤影了,他也終於松了口氣,自己倒是無妨,就是怕拖累了父母,他緩緩的將車停在了路邊,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瞳孔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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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們怎麼樣?”政紀詢問後座的母親道。

“嘔.....”,李雪梅乾嘔了一聲,忙不迭的開啟了車門,衝下車就在路旁嘔吐了起來,政紀也趕忙從駕駛室下車,輕輕的拍著母親的脊背,擔心的問道:“媽,你沒事吧”。

過了一會,李雪梅才慢慢的直起腰,接過政紀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汙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又返回了車內,不顧政學平身上的嘔吐物,將歪倒在後座上的鄭學平扶了起來,看到他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政紀也談過身子來幫忙,將父親身下滿是汙漬的坐墊抽了出來扔到地上。

李雪梅哭笑不得的看了眼依舊沉睡的丈夫,嘴裡抱怨道:“死鬼,這都醒不來,真是喝酒誤事”,說完心有餘悸的看著政紀問道:“兒子,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追咱們?”

政紀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沒事了,咱們已經甩掉他們了”。

“兒子,我看他們八成是衝你來的,你現在有名氣了,也有錢了,指不定誰眼紅嫉妒,你以後可要加倍小心啊,媽就你一個兒子,可不想看到你出意外啊”,李雪梅擔心的看著政紀說道,雖然兒子現在出息了,經濟也富裕了,可她現在更擔心政紀了,過去兒子雖然平凡,可起碼她不用操太多的心,不像現在,成天東奔西跑的,意外也發生過,她這心裡卻是操的心更多了。

“媽,你放心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法治社會,沒有誰敢胡來的”,政紀安慰道,心裡卻升起了一絲疑慮,光明背後必定有黑暗的陰影,這是不論任何時候都不會例外的,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目的又是什麼,如果不搞清楚,他恐怕走都不會心安,畢竟自己的父母都在這邊,經歷了馬元那一出,重生後的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擔心過家人的安全,同時也讓他下定決心,儘快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的地步,讓每一個人心懷不軌之徒敢想而不敢為。

“以後開車可不要像今天這樣,真把媽給嚇的夠嗆,”李雪梅想起剛才在路上追逐的一幕就心有餘悸。

“放心吧媽,今天是迫不得已”,政紀邊說邊將母親送回車內,緩緩發動著車子向家裡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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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大樓的一間辦公室裡,黃波手裡拿著一份資料,皺著眉頭翻看著,離春晚還差半個月不到了,作為春晚的總導演,他這幾天是忙的腳不著地,看資料,翻資訊,按領導們的要求請演員,他心裡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簡直是焦頭爛額,這不,一個本來預定好的歌手現在又出了意外了,他心煩的看了眼旁邊的報紙,上面赫然是政紀在咖啡店門口衝突的報道。

"政紀,高三學生,最近半年卻是風頭無兩,憑藉著十幾首膾炙人口的高質量經典歌而爆紅,於深城開演唱會時出現意外,捨命相救小歌迷,最終安然無恙,此事還上過新聞,"黃波翻看著政紀的資料,眉頭深深的皺起,前幾日,一名領導打電話指名道姓要讓政紀上春晚,而且還要在重要時間段,領導的安排他自然不敢違抗,況且他本來也有意推出幾名新人,給觀眾些新鮮,本來已經定好了政紀在春晚開始後的第三首歌,至於歌曲也是領導安排的叫什麼《精忠報國》的一首他聞所未聞的歌曲,可是就在前天,突然爆出了這件事,再加上這次春晚自己的領頭上司在準備之前就很明白的告訴自己,所有的藝人必須底子乾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緋聞,可現在,這件事一發生,就讓他有些為難了。

"到底要不要讓他上呢?領導的安排不能不聽,可自己的領頭上司那頭也不好交代,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呢?"黃波握著鋼筆的手在桌前的資料說一頓一頓打,按出了些許不規則的圖案,他現在很煩惱,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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