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是政紀一個人吃的,政父一大早就走了,自從有了車後,每個禮拜天,政父都喜歡開著車拉著三五個朋友一起去幾十裡外的水庫釣魚,每次都能釣個三五條回來,被政母戲稱釣的魚還沒路上的油費值錢,可政學平依舊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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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政,幾天不見又換車了啊",政學平的一個老朋友看到他開著一輛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越野車羨慕的問道。

"換什麼車啊,這是我兒子的,我開著出來過過癮,"政學平笑著說道。

"老政啊,我發現以後不能跟你一起出來了"

"怎麼了?"政學平疑惑的問道。

"太打擊人了,我們連一輛車都奮鬥不起,你這左一輛又一輛的,還全是這麼貴的車,太打擊人了,"政學平的一個老朋友苦著臉說道。

"哈哈哈,老楊,你別和他比,他還不是沾了有了個好兒子的光,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拜託你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政學平指了指車後座說道:"都在那呢,我兒子都給你們簽好了。"

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拿起一個包,開啟後裡面果然都是簽好了名的專輯,老楊取出自己的那張長出了口氣說道:"總算能給家裡那個小祖宗交差了,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天天我一回家第一句話就是要到簽名了沒,我看啊,讓我家那個活寶在我和你兒子中選一個,一定是你兒子"。

"可不是嗎,老政,你可把我們害慘了,現在我閨女都快走火入魔了,天天進進出出都是哼著你兒子的那幾首歌,我看啊,乾脆把我閨女許配給你家政紀得了",老李也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算了吧老李,就你女兒那個模樣,人家政紀還不一定看的上呢,你想的到挺美,要真有這麼個女婿你還不得睡著都笑醒了?"老楊哈哈一笑打趣道。

"去去去,我女兒怎麼了?我看見我女兒就最漂亮了,"

"老政,來,換我開開,讓我也過過癮"老李搓了搓手,看著政學平手裡的方向盤心裡直癢癢。

"你開?你能行嗎?要是撞了我可沒法跟我兒子交代",政學平一臉懷疑的看了眼副駕駛的老李。

老李好像受了極大的侮辱似得,紅著臉說道:"我不會開?你小看我?起碼我也是A2的駕駛證,我就是一隻手也比你開的強,這車讓你開真是糟蹋了,你看看你看看,連離合都換的不勻"。

"好吧好吧,你開就你開,不過你可小心點,"政學平將車慢慢停靠在了路邊說道。

老李迫不及待的下車換了座位,一臉興奮的坐在駕駛位的他感受著真皮方向盤勻稱的手感,試了試離合,鬆開手剎,對眾人說道:"你們坐穩了啊,我開動了",說完就一踩油門,"轟"的一聲,車猛的就衝了出去,反而把老李嚇了一跳,急忙又是一腳剎車,車上的眾人也都一瞬間不由自主的向後仰了一下,又一下子爬到了前面。

"老李,你這是要謀殺嗎?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想嚇死我們嗎?"沒等政學平心疼車,老楊就發聲了。

"嘿嘿,嘿嘿,時間長了手生,我沒想到這車馬力這麼強,稍微點了點油門就衝了,我先熟悉下馬力和剎車,放心,這次就不會出問題了",老李也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的,你以為這是駕校裡那老爺車啊,這是悍馬,悍馬知道不,馬力強著呢",坐在車後的老楊鄙視道。

"放心,我有把握的,"老李說著又發動了車。

雖然他這麼說,可眾人還是下意識的握住了手邊的握把,有些緊張。

第二次開車的老李大體掌握了車的動力後就好了許多,果然是老司機,很快就上手了,政學平感受著平穩的車身松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對了,老李,咱們先去加油站,走的時候就快沒油了,得加點油",政學平看了眼油表說道。

很快,車就聽到了加油站,工作人員也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這輛車,他加了這些年的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威武霸氣的越野車,不由的繞著轉了兩圈。

"師傅,加滿,"政學平從副駕駛搖下車窗對加油員說道。

"好嘞,師傅,您這車看著真不錯,眼看就是爺們開的,多少錢買的啊?"加油員一邊拿著油槍走到車後,一邊隨口問道。

政學平回憶了下兒子當初在車店裡詢問的價格,說道:"好像是兩百多萬吧"。

加油員聽到後,拿著油槍的手抖了一下,乖乖,兩百萬,自己不吃不喝的幹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買得起,車上的政學平的老朋友們聽了也不由的咂咂嘴,老政可是發達了,兩百萬的車,換成自己那是想都不敢想。

過了一會,油加滿了,政學平隨口問道:"多少錢?"

"一共五百",加油員看了眼油表說道。

政學平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五張老人頭遞給了對方,駕駛室的老李看著政學平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將五百塊錢交了出去,不由的感慨不已,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這是這一箱子油而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看看半年前什麼光景,再看看半年後人家過的這日子,簡直是世事多變。

"老政,這車吃不少油吧",老李看了眼油表問道。

"是啊,這車什麼都好,動力強是強,就是費油,你別看咱們加滿了,幾百公裡就沒了,還是我自己的那輛開著順心,"政學平搖頭說道。

"老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有你這樣又要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草的道理,我看這車就比你那輛強,動力強,遇到什麼特殊路面跟玩似得,再說了,你現在還缺那點油錢?你家小孩一首歌的錢就夠你開一輩子的了油費了",老楊笑著調侃道。

政學平笑呵呵的不說話,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小驕傲的。

接下來的路程,幾個老朋友輪流的試著開了一會,都過足了癮,其中有一輛桑塔納的老喬在過了把手癮的苦著臉抱怨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讓他開了這麼爽的車回去以後還怎麼面對自己的桑塔納。

政學平這邊歡聲笑語,而在家的政紀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娜英打來了電話。

"你說什麼?春晚邀請我去表演?"政紀吃驚的張著嘴問電話那頭的娜英。

"那還有假,央視都給公司這邊通知了,公司這邊都傳遍了,胡姐都替你高興呢,現在也就你這個好學生不知道了"娜英的聲音傳了過來。

政紀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九八年的春晚啊,在網路還不像後世那麼發達的現在,春晚在人們中的地位簡直可以說是無可替代的,他還記得上一世在村裡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炕前盯著電視機的場景,這個年代的春晚可不像後世那麼花裡胡哨的,能上臺的都是有真水平的資深演藝界前輩,節目自然也是沒有絲毫的尿點,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出名不到半年的新人居然也會有機會登上春晚的舞臺。

聽到政紀不說話,娜英以為是他激動的原因,自己又說道:"你小子厲害啊,從沒有一個剛進圈半年不到的新人能上春晚的,你這創造了記錄啊,姐姐我好羨慕你啊,本來就已經夠火了,這要是再一上春晚,你還還讓不讓我們這種底層走穴小歌星活了啊。"

政紀聽了忙擺擺手說道:"娜姐你快別埋汰我了,你還小歌星?你要是小歌星我們豈不是成了街頭賣藝的了?"說完,他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娜姐,那你呢?邀請你了嗎?"

電話那頭的娜英噗嗤一笑,說道:"沾了你的光,邀請啦,還不是多虧你給我寫的歌,央視讓我和王非合唱一首《相約九八》。"

政紀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春晚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現而發生大的改變,娜英依然和上一世一樣的節目,他又問道:"娜姐那你知道春晚讓我唱哪首歌嗎?"

"我聽說好像是一首叫《精忠報國》的歌,我沒聽過哎,也是你寫的嗎?",娜英好奇的問道。

政紀聽了也有些奇怪,這首歌自己只是在宋老的壽宴上唱過一次,怎麼央視會指明讓他唱這首歌呢?想了想他回答娜英道:"嗯,我在深城的時候寫的,你沒聽過"。

"能上春晚的歌一定非常棒,好可惜,我居然不是第一個聽眾,過段時間你來燕京可一定要給我唱一遍啊",娜英遺憾的說道。

"嗯,行,到時候一定唱給你聽,"政紀笑著說道。

"哎呀,幾天不見有點想你了呢,你有沒有想我呢?"娜英開玩笑似得問道,如果政紀能看到電話那頭的話,就會發現娜英的表情卻是一臉期待。

政紀也笑著說道:"當然想了,不過過幾天去燕京就能見到娜姐你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政紀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政紀還沒來得及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對面卻是胡雨激動的聲音。

"政紀!你知道嗎?央視要邀請你春晚表演了,你要上春晚啦!"胡雨激動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已經得知了訊息的政紀這次並不激動。

"額",電話那頭的胡雨聽到後噎了一下,感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要知道作為政紀的經紀人,在收到通知的時候她可是激動的臉都紅了,整整一個上午都在興奮中,可到了政紀這裡卻是那麼的淡定。

"你怎麼知道的?"胡雨頓了頓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娜姐剛才打電話告訴我了",政紀回道。

"哦,是這樣啊,那你知道來訓練道日期嗎?"胡雨點點頭繼續問道。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不是還有你嗎?你告我就行",政紀笑著說道。

"還有不到二十天過年,春晚十天前有一場彩排,需要你親自到場,"胡雨回憶著央視給她的通知說道。

"嗯,我到時候一定準時去"政紀點點頭。

"那就好,這次幾乎可非常難得,按理說像你這樣的新人歌手是上不了春晚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選中了你,你可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如果把握好了,這次經歷對你的演繹事業會很大的,"胡雨安頓政紀道。

"嗯,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政紀說道。

"還有,你的電話一定要隨時保持暢通,如果有什麼安排或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這幾天也別閒著,多練練歌,到時候可是要在全國人民的面前唱歌的,一定要表現出你最佳的狀態來",胡雨不放心的說道。

"嗯,我會的",政紀說道。

聽著政紀沒有絲毫激動的語調,胡雨忽然感到有些委屈,他自己的事,人家當事人都那麼淡定,她還激動個什麼,"那先這樣吧,我掛了,再見",說完,胡雨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靜靜等坐在沙發上等胡雨忍不住眼眶紅了紅,自己替他操心勞力的,他卻一句問候的話也不說,難道自己在他的心裡就僅僅是個無關緊要的經紀人?難道他以為自己在他身邊就為了那幾個錢嗎?他對娜英也是那樣的嗎?女人心,海底針,胡雨呆呆的陷入了沉思中。

電話那頭的政紀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手機,他也感覺胡雨後來匆忙結束通話手機有些奇怪,說不定胡雨那頭有事,所以才著急掛電話,政紀這樣安慰自己。

他剛把手機放到桌上,鈴聲卻再度響了起來,政紀無奈的笑了笑,今天這是怎麼了?電話都擠到一塊了嗎?他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政總,你快來啊,您母親受傷了,咖啡店裡有人鬧事,啊!你們幹什麼?不要動阿姨,"韓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隨後就是一陣雜亂的響聲和眾人的吼叫聲,隨著"咚"的一聲,電話那頭傳來的只剩下忙音。

政紀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一股寒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升起,眼鏡瞬間變得通紅,寫輪眼不由自主的開啟,他緊抓和手機的右手青筋暴起,手機發出了牙酸的吱呀聲,他一言不發的站起身,隨手拿起說桌上的巡洋艦鑰匙,衝出門外,摔門而去。

點火,發動,用力一腳油門踩到底,巡洋艦急速啟動時輪胎摩擦過地面留下青黑色的痕跡,周圍小區裡的人們都驚訝的看著政紀開著車風馳電掣的駛了出去。

一路上,政紀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操縱著汽車,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闖過了幾個紅燈,他死死盯著咖啡店的方向,緊緊的咬著牙關,龍有逆鱗,這輩子家人就是他政紀最大的逆鱗,重生一世,他如果連自己最親的人都無法保護,那麼還不如去死!如果母親出了任何一點事,他保證不惜一切代價讓對方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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