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政紀很早就醒來了,穿好衣服,照例出去鍛鍊,冬天的早晨天亮的晚,六點多天還是黑的,街上黑漆漆的,人也寥寥無幾,他深深的吸了口冬天清晨冷冽的空氣,打了個哆嗦,在原地蹦了蹦,就開始順著每天的固定路線跑了起來,路雖然黑,可是對於開著寫輪眼的政紀卻沒有絲毫的影響,沒錯,每天清晨的鍛鍊他基本上都開著寫輪眼,忠實的按照著原著中鼬對眼睛的鍛鍊方法進行著。

現在的政紀已經基本能維持著三勾玉的眼睛而不感到精力不濟了,萬花筒他沒試過,不過想來也能維持的時間更久了,看著纖毫畢現的路面,他時而加速,時而減速蹦跳,靈活的在黑夜中穿行,這段時間對於寫輪眼的熟悉也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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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紀輕輕一躍,居然越過了不遠處一輛車的車前蓋,輕盈的動作讓人感覺還有很大的餘力,他忽左忽右的閃動的跑者,感受著腿部傳來清晰的力量反饋,讓他有信心在極速跑動中處理任何突發起來的變故,短跑運動愛好者應該知道,直線快速奔跑並不難,可要想在速度不減少的情況下急速奔跑的過程中變向是多麼困難,稍不注意就會保持不住平衡,又或者是傷著腳腕,可這在政紀身上卻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加速,變向,再次變向,在短短的幾秒內政紀就好似雜技運動員般變向十多次,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

猛然間政紀忽的加速,瞬間啟動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恐怕比職業運動員也不遑多讓,跑出了幾百米後,政紀左腿一弓,膝蓋一彎,而右腿筆直的蹬著前方的地面,右腳足腕支撐著他的身體和極速跑動驟停的衝擊力,倏然間停了下來,彷彿是碰到了一面無形的牆面,這驟然的停頓讓人有一種違背力學的感覺,那是由極快到瞬間停止到不協調的難受感覺,政紀看了眼右腳鞋底與地面極速摩擦過的黑色痕跡,滿意的笑了笑,自從開啟寫輪眼後,他感覺自己身體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靈敏度又或是協調性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他從未敢想過人類的身體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不由的更加感激上蒼對他的厚賜,不僅給了他重生的機會,還給了他守護這一世的強大能力。

定了定神,離公園還有兩公裡,政紀深吸一口氣,瞬間啟動,他要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完這最後的兩公裡,路燈下,政紀的身影有如幽靈般閃過一個個路燈,500米,300米,最後一百米,三分鐘不到,政紀就跑完了這兩公裡,他擦了擦頭上微不可見的汗水,緩了緩急促跳動的心臟,才慢慢的走進了公園。

早上的公園由於天氣原因,除了幾名天天堅持打太極的大媽大爺,人並沒有幾個,政紀也樂得清淨,在單槓雙槓處壓腿拉伸筋骨,俗話說的好,筋長一寸,壽長一年,他忍著疼,儘量尋找著身體的極限,感受著腿部撕裂般的疼痛,咬牙堅持著。

練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他伸了伸腰,走向了樹林外的小湖邊,準備練練聲,剛走出樹林,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俏立在湖邊,政紀眼睛一亮,卻也並不驚動對方,慢慢走到了她的身邊才開口道:"韓暢?你怎麼在這裡?"

正看著湖面發呆的韓暢被政紀的聲音驚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啊"了一聲,轉頭就看到政紀正好奇的看著她,立即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是政紀,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驚喜的表情,隨即想到了什麼笑容卻重新隱沒在了臉上。

"我來鍛鍊下身體,這幾天感覺身體不太舒服,大概是缺乏鍛鍊了,所以早上出來走走",韓暢想起政紀剛才的問題回答道,說完又看了眼政紀同樣問道:"那麼你呢?怎麼也這麼早?"

"我和你差不多,習慣了,每天早上睡不著,就出來鍛鍊鍛鍊,順便練練聲",政紀笑著說道,他看了眼韓暢好像略微消瘦了些的臉頰,想到自己回來的這段時間居然一次都沒遇到過韓暢,關切的說道:"我回來這幾日怎麼沒見過你?今天一見,看你好像瘦了許多啊,最近還好嗎?"

韓暢聽著政紀關切的話語,心裡不知怎麼一酸,搖了搖頭說道:"大概是學習太忙了吧,我也不怎麼出教室,我瘦了嗎?我怎麼不覺得。

政紀點點頭看著韓暢尖尖的下巴說道:"瘦了,記得我走的時候你臉還是圓的,現在下都尖了"。

韓暢聽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後才意識到政紀還在旁邊,又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吧,最近胃口不好,過幾天就好了。"

"嗯,希望如此吧,學習固然重要,可也要注意身體,不要累垮自己啊",政紀說道。

"我會注意的,"韓暢聽著政紀關心的話語,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心裡莫名其妙的居然湧出了一絲煩躁。

"那你練聲吧,我再去走走"韓暢急切的想逃離這裡,逃離開這個讓自己心神不寧的人,就連她自己都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感覺心裡好像有塊石頭似得,沉甸甸的,有一種舉棋不定的感覺,韓暢看著政紀清秀的臉龐,暗自告誡自己,她是有男友的人,鄭楷還在等她。

政紀也奇怪的看了眼韓暢,他也覺得韓暢今天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就點點頭:"行,那你忙你的"。

韓暢和政紀告別後卻並未走遠,而是在樹林中慢慢來回走動,隱約間還能看到政紀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她卻又不想離開了,心裡有一絲好奇,想偷偷看看政紀糾結時如何練聲的。

卻說政紀站在湖邊,絲毫不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在觀察著自己,他清了清嗓子,"啊,啊,啊....."的吊了陣嗓子,感覺自己的聲帶慢慢的開啟了,就在湖邊唱起了昨晚為凡成回憶起來的情歌《情非得已》。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樹林中的韓暢隱約間聽到政紀在唱著什麼,在好奇心的催動下她又從樹林中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聽清政紀在唱什麼。

"在我腦海裡 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韓暢在樹林內仔細的傾聽者,她的眼睛亮了,意外的發現這居然是一首自己從未聽過的新歌,難道說這是政紀最近剛創作出來的?聽歌詞和旋律貌似很不錯啊。

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

我會傷心

哦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沒什麼能夠給你

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什麼原因

我竟然又遇到你

我真的真的不願意

就這樣陷入愛的陷阱哦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韓暢呆呆的站在樹後,腦海中一片混沌,唯一能記起的就是政紀唱的那句"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她想起了小巷口政紀捨身而出的情景,她想起了咖啡店門口政紀擋在她身前的情形,她又想起了在咖啡店內政紀為她擦去眼淚的情景,她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彷彿就要壓抑不住從胸腔內跳出,看著政紀的背影她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問個究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讓我這樣難以抉擇",韓暢口中低聲呢喃著,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草地上。

而政紀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首歌卻觸動了一名少女的內心,依舊練習著發聲,他知道自己的欠缺,作為一名前世的網路歌手,他的基本功其實並不紮實,正好趁著重生年輕嗓子還未定型之時多加鍛鍊,讓自己的音域更加的寬廣。

韓暢發了會呆,怔怔的看著政紀的背影,最終還是沒有走出去,揉了揉又些紅腫的眼睛,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政紀準備走的時候,芳人已去,香自空留。

上午,政紀早早的就去樓上將凡成拉了起來,和他一起下樓開車駛出了小區。

車上,坐在副駕駛的凡成一臉興奮,一會摸摸身下的真皮座椅,一會又按一下車窗升降按鈕,一會又探出頭去看看後車,他羨慕的看著政紀熟練的掛擋加油在城市道路中有條不紊的行駛著,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操作一把,忍不住問道:"我說老政,你這幾天沒見,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啊,而且看樣子還很熟練"。

政紀隨口應道:"在公司裡學的,那裡有駕校"。

"哦,這樣啊,你這車真不錯啊,你看看旁邊的那些小車,一個個在咱們的車前就跟小矮人一樣哈哈",凡成指著窗外並排的一輛普通小轎車說道。

"哎?對了,還沒問你,這麼早拉著我出來幹什麼?去KTV不是下午去嗎?"凡成一拍腦袋想起了自己剛才一直想問道問題。

"能幹什麼,人靠衣裝馬靠鞍,你就這身打扮去找人家吳欣梅?和你去買幾件衣服去,今天我綠葉襯紅花,把你打扮的帥氣點,"政紀看著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

凡成聽了苦著臉說道:"你當我是你啊,我都快窮死了,哪來的錢買衣服啊"。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還有我嗎?"政紀笑了笑說道。

"那不行,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親兄弟還明算賬,讓我平白佔你便宜我做不到",凡成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對政紀說道。

政紀聽了凡成的話一凜,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讓他有些飄飄然了,朋友間又些困難並不是光靠錢幫助就行,可也同樣要考慮朋友的心理,固然自己的幫助能暫時的處理問題,可也會讓友情變質,難怪曾子說過"吾日三省吾身,"凡成今天無意中的一句話為政紀提了醒,讓他在心裡暗自告誡自己。

"嗯,我知道的,你以為我白給你買啊,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看著點我父母,咱倆住的近,能幫我點也只有你了"政紀想了想說道。

凡成並不知道自己的話讓政紀想了那麼多,不過政紀所說的話他卻記在了心裡,鄭重的點頭說道:"咱倆誰跟誰,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吧,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放心,你就安心出去闖蕩吧,我在這邊幫你照應著點的。"

雖然政紀只是找個幫凡成的理由,可是聽到凡成如此認真的說出了這些話,心裡還是一暖,重生了許多事都變了,可有些感情卻是永遠不會變得,自己上一世外出闖蕩,凡成卻在忻城,自己家裡有什麼事都時候也是凡成來幫忙,搬面什麼的也是凡成幫忙,有次父親由於高血壓暈倒都是凡成揹著送到醫院的,在政紀心裡,凡成就是他的親兄弟,重生後,又聽到他鄭重的承諾,兩世的情感融合到了一塊,政紀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兄弟也有個精彩的人生。

"對了,給你寫的歌,"政紀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紙遞給了凡成,上面寫著的正是《情非得已》的歌詞。

凡成接過紙,看了一遍,對政紀豎起來歌大拇指,說道:"厲害,厲害,百聞不如一見,這歌寫的,光看歌詞就知道是經典,簡直絕了,我服了,有你這首歌,這下我表白可穩了,我不信哪個女人能在這麼好的歌下能說出拒絕"。

"那你還不趕緊把歌詞背下來?等一會我教你怎麼唱,你可認真學著點,可別關鍵時刻掉鏈子",政紀說道。

"你還是大體給我哼一遍吧,唱歌唱歌,要有調子才記得快,讓我光背歌詞,那我什麼時候能記住啊,來電調子我還記得快點",凡成卻說道。

政紀一聽,的確是這個理兒,他開著車就哼唱了起來,凡成在一旁認真點傾聽者,一遍唱完,凡成就迫不及待的鼓起了掌,邊拍手邊說道:"好歌,好歌,這調子,這韻味,簡直是經典,放心,這麼好聽的歌我要是學不會就枉稱為"情歌王子"了。

政紀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開啟了潘多拉寶盒,凡成一旦開始就剎不住了,在車內一遍一遍的如痴如醉的唱著,半個小時後,政紀愁眉苦臉的揉了揉眉頭,他這算是自己把自己坑了嗎?凡成的唱歌天賦簡直是爛到無以復加,一首《情非得已》硬生生的讓凡成唱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歌,本來還成竹在握的政紀忽然有點為凡成今天的表白擔心了。

一個上午,政紀和凡成挑選了幾件運動裝,穿在凡成的身上還算不錯,他又帶著凡成去了一家不錯的理髮店,等兩人再出來時,凡成搖身一變,已經成了一名幹淨利落的陽光少年了,要不是政紀一直陪在他身邊,他都不敢認了,沒想到凡成底子還算不錯,這麼整理一下沒了往日的邋遢,一下子帥氣了不少。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凡成自戀的靠著政紀的車,嘴裡還唱著那首歌,挑了挑眉看了眼政紀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花樣美男?"

政紀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不開口唱歌還勉強算是,一開口全毀了,我有點後悔給你寫歌了,這簡直是糟蹋好歌啊。"

"嘿嘿嘿",凡成也知道自己唱的恐怕不怎麼樣,也不反駁只是笑著。

政紀搖了搖頭,說道:"別傻笑了,快上車,總不能空手去表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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