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歲的雙料博士,政紀不由的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高看了一眼。

戴著眼鏡,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的樣子,如果在大街上遇到,很難相信她是一名高科技人才。

伯尼黛特看著政紀,似乎有些激動,自從政紀走進來,她的目光就沒從政紀身上離開過。

“政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您的粉絲,您上個月出的新專輯,我真的非常喜歡,還有您為公益所作的一切,我都非常感動,”伯尼黛特看著政紀說道。

“我很高興,我的粉絲中有伯尼小姐這樣的高科技人員,這是我的名片,我準備成立一家醫學研究院,還希望有可能的話伯尼黛特小姐能為我介紹一些高科技人才,當然,要是您願意來那是最好不過的,”政紀看了眼不遠處的奧本海默,他正和張向東聊天,沒有注意自己這邊,政紀抓住機會說道。

伯尼黛特一愣,顯然沒想到政紀竟然會在這個場合挖牆腳,不過所幸剛才注意他倆的人不多,她臉上露出一絲紅暈,悄悄的將政紀的名片收入了衣兜中。

“為政紀先生您介紹一些優秀科學家,這個忙我還是願意幫政紀先生的,不過至於我自己,政紀先生要我為您工作,不知您有什麼優勢呢?”伯尼黛特笑著問政紀。

政紀笑了,對於伯尼黛特問出這個問題絲毫不意外,的確,人家本來就在世界第一的生物醫藥科技公司,有著優渥的待遇和世界前沿的技術和氛圍,為什麼要跟著自己去基礎薄弱的華國呢?

“待遇方面,我會給的比這裡高,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和羅氏的目標不一樣,”政紀說道。

“方便告訴我您的目標是什麼?”伯尼黛特被政紀的話勾起了好奇心。

“各大藥企巨頭,研發藥物的初衷很多都是為了財富金錢,我不同,我只有一個希望,希望有一天全球的人類都不會再受到病痛的折磨,我的研究所,只為了救人,所以只要是我們研發的藥物,不會高出成本價一絲一毫!”

“想象一下,你研發的藥物,將拯救無數被病痛折磨的人,而這是真正的拯救,而不是用金錢來換取生命的延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作為一個獨特的英雄,”政紀的聲音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伯尼黛特目光微微有些飄動。

不得不說,政紀的話,讓伯尼黛特有一種心動的感覺,自己研發的藥物,不再會是富人政客獨有的續命神器,而是屬於無數掙扎在生死邊緣的窮苦大眾,自己的努力,將換回無數人的生命,這種榮譽和自豪,將不是金錢能換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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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政紀先生您的話很有誘惑力,可是我怎麼相信您說的是真的呢?”伯尼黛特看著政紀問道。

政紀笑著,指著一旁的奧本海默,“你當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呢?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和羅氏談妥幾項絕症藥的專利所有權,然後將這些昂貴的藥物市場化,讓每個人都買得起,吃得起”。

伯尼黛特點點頭,明白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從這段時間政紀在華國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能看出他是個怎樣的人,她不是與世隔絕,在政紀來訪前的幾天,羅氏集團關於政紀的各種訊息就已經開始流傳,最出名的就要屬政紀最近在華國實行的堪稱“瘋狂”的慈善行為。

如果政紀現在都肯這樣做,那麼還用質疑他之後如果研發出新藥來的目的嗎?

和伯尼黛特聊了一會兒,奧本海默又帶著政紀去了另外的幾個實驗室,給政紀參觀了其他的最新最前沿的生物醫學科技。

參觀完後,奧本海默又主動請客,召開了宴會,宴請政紀和相關人員品嚐瑞仕美食。

“下面有請我們遠方而來的客人,政紀先生為大家講幾句話,我知道在場的人中,有很多都是政紀先生的歌迷,”酒過三巡,奧本海默舉著酒杯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宴會中的人群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看得出都很期待。

政紀遙遙舉杯,也不怯場,笑著走上了臺。

“瑞仕,是一個美麗的國家,是屬於歐洲的皇冠上的明珠,我很喜歡這裡的環境和人文,很高興能和在場的諸位生物醫藥行業頂尖的人才在這裡相聚,”

說道這裡,政紀頓了頓。

“相信很多人都很好奇,我來羅氏做什麼,答案很簡單,我想要救人,買命!不是救一個兩個,不是十個百個,而是救成千上萬!”政紀環視了一週全場,接著說道。

“華國,是一個擁有十三億人口的國家,龐大的人口基數,給了這個國家前所未有的潛力和活力,可也正是這龐大的人口基數,讓華國光成為了世界上患癌症等絕症最多的國家,據我知道的資料,現在華國有癌症患者將近一億人!白血病患者五百多萬!艾滋病患者一百萬!他們中,很大一部分人買不起藥,看不起病,語氣說是在活著,倒不如說是在苟延殘喘,”說道這裡,政紀看向了奧本海默。

“不介意我放幾張幻燈片吧?”

奧本海默遲疑片刻,點點頭,說實話,他沒想到政紀會在這個場合說這些。

政紀點點頭,大廳內的燈光緩緩變暗淡,身後的投影儀開始轉動,一張圖片出現在了其上,一間雜亂破舊的屋棚內,七零八亂的擺著幾張床鋪,每一張床上都躺著一名目光無神的身影,似乎絕望的看著牆壁上的鐘錶緩緩的轉動,也似乎在寓意著他們的生命,也在隨著秒針的跳動而陷入了最後的尾聲。

幾秒後,另一張圖片出現,一名患者忍著痛,佝僂著身體坐在破舊棉絮的床墊上,用力的咬著牙,將紅色的碘伏塗抹在自己腹部的一處傷口上消毒,那是一處怎樣的傷口啊,腹部的肉彷彿被硬生生的刨去一塊,紅色的肉芽猙獰的裸露在空氣中,一些已經化膿,流淌著鮮血,讓人難以直視!

在座的大多都是醫藥領域高材生,自然認識那是白血病急變期的症狀。

一張張類似的圖片在幻燈片中播放著,一張張似乎連絕望都不會再絕望的失去了信念的臉龐映入了他們的眼簾,沒有一張照片重複。

燈光緩緩的亮起,幻燈片結束,政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些照片,是同心慈善基金會在幫助這些人的時候拍攝的,如同大家所見,這些人都是飽受絕症折磨的普通人,他們想活下去,卻沒有活下去的路,同心慈善基金會是我創辦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們活下去,為他們已經瀕臨懸崖的人生,鋪設一條得以活命的鋼纜!可是這條鋼纜,光憑藉我個人的力量,是難以維繫的,所以我來了這裡”政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有人曾經和我說過,我救得了一個人,十個人,一百個人,可是你救得了這千千萬萬的人嗎?他們得的各種各樣的病,與其說是絕症,倒不如說是窮病!你救不了天下的窮病,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可是我不甘心,一個人,死並不可怕,可是因為錢而死,這是人類的恥辱”

“所以,我來了,羅氏集團,是一家很棒的公司,研發出了很多特效藥,拯救了很多生命,可以說為人類做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我來此的訴求,不是無禮的要求什麼不切實際的降價,而只是希望,羅氏集團能夠跨越國家之間的界限,對華國這個擁有世界上最大患者群體的國家一視同仁,”政紀說道。

在場的人都明白政紀所指,讓一家醫藥公司賠本做買賣本就是很過分的訴求,而政紀所說的是羅氏的一些藥品在全球定價的差異化對待,例如美羅華,一種治療淋巴瘤的特效藥,在歐洲大部分國家定價不過幾百歐元,可是到了華國,定價就達到了驚人的上萬元,一下子翻了幾乎十倍!

這就是很明顯的國家因素的影響了。

政紀的一番話結束,很多人陷入了沉默,很多人的心裡像是堵著一塊兒石頭一般。

奧本海默走上了臺,和政紀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政紀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有一點政紀先生或許有些偏頗了,我只說一點,利益是最直接的驅動人類研究的動力,我很喜歡你們華國的文化,我很喜歡孔子,關於孔子有一例典故,說的是有一次,子貢在外國贖回來一個魯國人,回國後拒絕收下國家的報酬,沒想到孔子聽說了這件事後很不贊成,對他說到:賜啊,你採取的並不是一個值得鼓勵的辦法。從今以後,魯國人就不肯再為淪落為奴隸的本國同胞們贖身了。你如果收下國家給你的補償,這並不會損害你的行為的價值,可是你不肯拿回你付出的錢,那麼以後再有人看見本國的同胞淪落為奴隸的話,如果他贖回同胞,想到你贖人後不拿補償,他拿的話可能會被其他人說不道德,但是不向國家收取補償的話,可能自己的經濟狀況又不允許,長此以往,就沒有人肯去贖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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