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蘭和武勳呆呆的看著政紀一步步走近,眼神卻是那麼的陌生,彷彿第一次認識政紀一般,鎏蘭甚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政紀給她的驚訝在今天實在是太多了,讓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好久不見,”重逢後的第一句話,政紀終於說了出來,對著武勳和鎏蘭伸出了手。

“好,好久不見,”鎏蘭的聲音有些結巴,握住了政紀的手掌,似乎第一次認識他一般,打量著政紀。

“你和曉暗的神秘首領是同一種人嗎? ”武勳看著政紀的眼睛,政紀的種種表現,和他在北東地區聽聞的雷迪有很多相同之處。

政紀看了眼武勳,點點頭,“他是一個想要統治世界的瘋子,我的目的,就是阻止他。”

“五年決鬥的時候,你就有這樣的能力了嗎?”武勳又問道。

政紀頓了頓,點頭算是承認。

武勳笑了,笑的有幾分苦澀,“現在看來,那時候我們是不是就像小丑一般,虧你還有時間陪我們玩。”

“不,禪息寺教給了我很多,你們也教給了我很多,每個人的職責不同,擔負的使命不同,每個位置都需要相應的角色,”政紀搖搖頭認真地說道。

“所以你這次來,是要阻止他們的嗎?”鎏蘭終於回過神來,一雙美目炯炯有神的看著政紀問道。

“不,只是來帶你們回去,”政紀搖搖頭。

“為什麼,曉暗組織的存在,這裡每天都有無數的生命流逝,”鎏蘭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殘酷的畫面,表情多了幾分黯然。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決戰,是你死我活,我不能保證自己活下來,所以在決戰之前,我要做完一些事,你可以理解為我交代了後事了無牽掛後再奔赴生死,”政紀看著夜空盡頭的曙光,不知不覺中,一夜已經過去。

鎏蘭看著政紀,心中的柔軟忽然被憷動。

忽然,政紀的目光移向了一側的下水道井蓋。

“出來吧,”在鎏蘭和武勳詫異的目光中,政紀對著下水道的井蓋忽然說道。

政紀話音落後,一片寂靜,過了幾秒鐘,井蓋才被一隻漆黑的手輕聲的推開,一個人影從井蓋中爬了上來,政紀認得他, 就是剛才在下水道倖存者中的首領一樣的男子。

男子一出來,看著地面上殘留著的幾隻獵殺者的屍體,眼睛瞪大,似乎極其驚訝,再看向政紀和武勳。

“是您殺了這些怪物?”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城市的獵殺者都死了,你們暫時安全了,去收集點食物吧,”政紀看著男子說道。

男子的眼睛猛然睜圓,嘴巴張大,發出了赫赫的聲音,眼淚順著鼻樑流了下來,將漆黑的臉龐洗刷出了兩道白色痕跡。

“都出來吧!”男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對著井蓋喊道。

伴隨著他的聲音,井蓋下接二連三的人們走了出來,有老人,有小孩,有婦女,也有青壯,不一會兒,百十號人就從井蓋中都爬了出來,看向政紀的眼神不約而同都充滿了敬畏和渴望!

“我們一直偷偷的跟著您,希望您能夠給我們新的希望和生命!”政紀救下來的薩爾瑪跪了下來,對著政紀說道,眼中充滿了淚水和希望。

“求求您,我們的神,帶我們離開這裡,給我們新的生命吧!”薩爾瑪說完,烏泱泱的身後跪下了一大片,政紀所表現出的能力其實並不足以讓他們將政紀神化,只不過,再這樣的情況下,政紀還代表著生的希望,在生的誘惑中,哪怕是一個普通人, 也可以被神化。

“我不是你們的救世主,也不是你們的神,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政紀心中有一絲顫動,卻堅定的搖搖頭說道。

“可是您給了我們希望,不是嗎?難道您要親手將它剝奪嗎?”薩爾瑪淚眼模糊的看著政紀,輕聲說道。

“這裡已經沒有危險了,”政紀看著薩爾瑪說道。

“我們失去了我們的信仰,我們的安拉在我們危難的時候,並沒有出現,而是留給了我們無限的悲哀和傷痛,這裡大部分人的親人,都在這場災難中逝去,在這片傷痛的土地中,我們尋不到生的意義,死亡,對我們很多人來,其實與解脫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我們今天看到了您,我覺得,上蒼在這時候讓您來都是有原因的,請讓我們跟隨您,無論做什麼,我們都會義無反顧!”一名老者看著政紀流著淚說道。

政紀默然不語,一旁的鎏蘭看不下去了,想要說什麼,卻被武勳攔住了。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政紀最終還是搖搖頭,轉身就要離去,自己不是屬於他們的救世主,說他自私也好,說他沒有人情也好,他的心放不下太多的人,兼濟不了太多的事。

“大人!如果您執意不接受我們,那麼請將這個孩子帶走吧!她的父母都死了,我無意中救下了她,她才五歲,不應該承受這些啊!”一名頭戴面紗女子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將一個小女孩推到了政紀的腳下。

政紀看著腳下的小女孩,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輕輕的嘆了口氣,人命,有時候就是如此如草芥,多少這樣的小女孩死在了這片土地上,他緩緩的環視了一週眾人,對著薩爾瑪招招手。

“你過來”

薩爾瑪愣了下,但沒有由於的走了過來,期待的看著政紀,以為他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如果讓你去保護他們,你願意嗎?”政紀看著薩爾瑪問道。

“我保護大家?可是我什麼都不會!”薩爾瑪迷茫的看著政紀。

“你會有這個能力的,我現在就給你這個能力,”政紀說著,手中的求道玉緩緩的化作了一根黑色的棒狀物,然後看著薩爾瑪。

“為了你的同胞,你願意忍受痛苦嗎?”政紀看著薩爾瑪的眼睛。

薩爾瑪似乎預料到了什麼,認真的點點頭,“我願意!”

下一秒,在鎏蘭的尖叫聲中,政紀的眼睛化作萬花筒形狀猛然旋轉,然後鎏蘭的身軀上開始燃燒起了和剛才如出一轍的火焰!

薩爾瑪一開始感受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熾熱,然後是冰寒,忍不住大聲的慘叫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鎏蘭忍不住大聲的喊道。

政紀沒有搭理她,黑色的火焰燃燒著,然後緩緩的匯聚到了薩爾瑪的掌心處,凝聚成了一道黑色的小火苗,然後如同紋身一般出現在了薩爾瑪的掌心皮膚上,彷彿在皮膚下緩緩跳動著一般。

“這種火焰,可以燃盡一切,你可以使用它幫助你的同伴!”政紀看著薩爾瑪掌心的天照說道。

薩爾瑪看著掌心跳動著的火焰,似乎能夠聽從自己控制一般的感覺,她的手輕輕揮動,然後一道黑色的火焰忽然從她的掌心噴湧而出,瞬間覆蓋在了馬路邊上剛才的汽車上,幾乎瞬間,汽車的外殼便化作了鐵水融化!

薩爾瑪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收起手掌,火焰也隨之熄滅,她此刻竟然如同一個人形噴火器一般。

“神蹟!”有人驚呼,有人訝然,有人已經忍不住跪了下來磕起了頭,在他們很多人看來,這是神賜給了他們的能力!

政紀默然不語,他知道自己不是神,如果是的話,那也是個自私的神。

重新踏上了華國的土地,看著車水馬龍繁華的大街,政紀等人有一種恍如隔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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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剛從末日回來,”這是鎏蘭的原話。

政紀的身邊,跟著一名粉雕細琢的小姑娘,臉色有些因為營養不良的青白,怯生生的看著四周,眼中的光芒時而黯淡時而光亮。

“我的任務,就是守住這份祥和,”政紀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

鎏蘭和武勳安全的帶回來,北東地區發生的事也終於掀開了神秘的面紗展現在了華國高層們的面前,所有人都目光嚴肅的看著影片中如同末日一般的景象!

很難想象,這就是原來的北東地區!

所有人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尤其是畫面出現在獵殺者恐怖的獵殺能力和不可思議的生命力屠殺士兵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人親眼看到一隻獵殺者被重機槍穿透胸口後依舊生龍活虎的殺入士兵中,親眼在影片中看到一隻獵殺者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衝入人群,子彈竟然都幾乎無法捕捉其移動的速度!

他們知道北東地區出現動亂,可是誰都不知道情況竟然眼中到了如此的地步!大半個北東地區被佔領!

“生物兵器!這絕對是有人研製出來的生物兵器!太違反人道了!”一名禪息寺高層看著影片忍不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哪怕是見慣了生死的他,也被影片中那殘酷的畫面所震撼!

“一個月的時間,千萬人的死亡,這堪稱的上是史上殘忍的屠殺!”

“武勳,你能對付了那些怪物嗎?”有長老看著武勳問道。

武勳毫不猶疑的搖搖頭,“那已經不是人類可以力敵的,如果沒有先進的裝備,沒有人會是那些東西的對手!”

說到這裡,武勳心裡補充了一句,除了那個人。

他和鎏蘭一回來,就被最高層叫了過去,然後交代了保密細則,這件事已經是他們心底最深處的寧死也不能說的秘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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