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從內地開演唱會回來了,就來看看,”政紀喝了口茶,味道一般,倒不是劉得華家裡的茶葉不好,而是他的口味被母樹大紅袍養叼了。

“最近香港可是轟轟烈烈啊!”劉得華感慨的說道。

“是吶,真是一場“大戲””,政紀也深有同感。

“唉,其實這場鬧劇,在娛樂圈很正常,私人生活誰能管得了人家喜歡和誰睡,要怪只能怪該死的修電腦的,可惜了慣希這個潛力股,”劉得華搖搖頭說道。

政紀挺意外的,沒想到劉得華竟然是陳老師的支持者。

“這麼看我幹嗎?娛樂圈乾淨不到哪去,就連我當年還拍過三級呢,難不成不結婚換不讓人家有正常的姓生活了?”劉得華笑著道。

政紀搖搖頭:“怎麼會,我對陳老師也是很欣賞的。”

“陳老師?”劉得華詫異的看著政紀。

“就是陳慣希”,政紀笑著說道。

“怎麼喊開老師了?”

“你看啊,但凡著名的藝術家在早期都是窮困潦倒的,我國香崗特別行政區的著名攝影藝術家陳慣希老師更是如此,陳老師早年拍攝攝影作品的時候,連一臺像樣的專業相機都沒有,可他硬是用一部普通的拍照手機就拍出了近2000張震撼人心、享譽全球的攝影名作,且不說後無來者,恐怕前無古人這樣的稱號對於陳慣希老師來說是當之無愧了! 細觀陳老師的作品,尤其是不朽名作“阿嬌之媚”,在簡陋而溫馨的環境下,影像中人物表情彷徨、迷離,眼神裡流露出對現實生活的不惑而又執著的探尋幸福的真正意義,頗有日本著名攝影師西川和久(Nishikawa Kazuhisa)攝影風格的神韻。紀實主義樸素風格拍攝的作品正是弱勢群體艱辛生活的真實寫照,陳慣希老師硬是用他簡陋的攝影器材:手機! 記錄下了那一個個不朽的歷史瞬間。”政紀說的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

劉得華聽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應過來,一口茶水忍不住噴了出來,指著政紀笑的說不出話來。

說話間,劉得華的電話響了。

接了個電話,劉得華一臉苦笑的看著政紀。

“說曹操,曹操就到,是陳慣希,讓我幫他發聲,”劉得華說道。

“這個忙只怕不好幫吧?”政紀說道。

“肯定不好幫,現在黑道都下了通緝令,這次他得罪的人太多了,連忠義信堂主的老婆都睡了,”劉得華苦笑著道。

政紀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啊!”

“交給我吧,你不用管了,”政紀想了想說道。

“你要幫他?”劉得華詫異。

“除了比較好色之外,這個年輕人還是不錯的,”政紀說道,對於陳慣希,政紀確實說不上什麼惡感,相反,倒有些不錯的好感,走到今日也並非是他的錯,無非便是被人坑了。

“有你幫他,我想他應該沒事了,不過你也要注意,不要惹一身騷,”劉得華肯定的說道,他對於政紀的能量可是有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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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的,”政紀笑著點頭道。

“你準備怎麼幫他?”劉得華忍不住問道。

“出國唄,躲幾年,等風頭過去,”政紀聳聳肩膀。

“出國?只怕出國對方也不會繞過他把?”劉得華道。

“沒事,我會安排人的,”政紀說道。

三天後,陳慣希消失在了香港,出現在了美國。

而政紀一家,在春節前夕,也回到了內地。

本來,政紀的意思是在香港過個年,可是耐不住父母故土難離。

再次回到忻城,一切都有了新的變化。

坐在車裡的政紀看著窗外,曾經的國家採購中心拆了,如今一座未曾完工的大樓頂替了原先的位置。

雖然還未完工,可是他知道,這是記憶中後來的開來購物中心。

街心公園也大變樣了,如今擴建成了廣場,雕刻時光咖啡店的位置更好了,人來人往愈發的熱鬧。

街道拓寬了不少,原先的三車道,一年不見變成了五車道。

北邊的開發區,開始興建起一幢幢的高大住宅區,政紀知道,用不了幾年,高層住宅區將成為忻城新的城市中心,父母那套老房子將成為將來的老城區。

忻城,一切的一切,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每天都發生著各種各樣的變化,這座四線小城市,正在蓬勃的發展著。

“政先生,去哪裡?”三虎看著後視鏡裡的政紀,問了一句。

“去老房,”政紀看了眼時間,忽然很想回以前的舊房看看。

車停在了老小區門口,政紀從車上走了下來,眼中似乎懷念一般的看著四周。

時光是個怪獸,一點點的吞噬著熟悉的一切,只有在這裡,他彷彿才身處昨天一般。

老舊的六層板樓建築,帶著青苔的斑駁牆面,凹凸不平的陽臺,門前的那兩顆老柳樹搖晃著樹梢,經歷了無數次車輪碾壓已經剝落的地面。

“哎?這不是政家的小子嗎?你回來了!”忽然,一個似乎有些遲疑的聲音響起,一個老頭站在政紀一側,眯著眼睛試探著問道。

“王大爺,是我,”政紀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隔壁單元的老頭,以前經常坐在樓下下棋。

“果然是你啊!政家的小子,聽說你可出息了,”王大爺看到政紀承認,瘦巴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皺紋愈發的明顯了。

“這是準備去和李師傅下棋?”政紀笑著問道,在他的記憶中這個王老頭經常和李老頭下棋,兩個人算是好基友。

“李老頭,”王大爺的臉上露出一絲黯然,搖搖頭接著道。

“那家夥先我一步走了,”

政紀表情微微一窒,微微的嘆了口氣,他想起來了,就是前世的時候,李老頭也的確是這段時間沒了的。

和王老頭閒聊了兩句,政紀上樓了。

推開門,很久沒人來過的屋子裡有一股潮氣,桌上覆蓋了一層細緻的灰塵,甚至在屋頂的拐角都有了幾隻蜘蛛網。

政紀拍拍沙發,去了浮塵,坐了下來。

抬頭,面前牆上掛著的鐘錶秒針似乎努力的想要跳動,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被慣性拉扯回去,停留在了十二點的位置。

他就這樣呆呆的坐著,目光有些迷離,曾經的他,就在這裡度過了自己的童年,青年,彷彿耳邊還是父母的笑聲,眼前彷彿還是兩人忙碌的身影。

許久,政紀才起身。

“小康,你們在哪?”政紀打電話問。

“回來了啊,在家,”杜小康說道。

“叫上他們幾個,來我家燒烤,喝一頓,”政紀說道。

“好嘞,你等著,”杜小康嘿嘿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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