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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透露夜的存在的瞬間後，清水忽的就感到了一陣輕鬆，因為這層身份真的壓抑了他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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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的話，他也不想以面具示人，尤其是在真心待他的同伴面前。
而如今，既然水門已經如此暗示他了，那還是開誠佈公些吧。
“所以老師所指的‘夜’，其實是你。”
果然，自來也在雨隱村從曉那裡獲悉了有關‘夜’的情報。
但是哪怕曉，對於夜的瞭解也是知之甚少，頂多也不過就是個名字罷了。
“是我。”清水爽快的承認了。
“那你又為什麼沒有將完整的情報告知老師？”
清水很清楚，有關曉的情報他該說的他都說盡了。
水門會有這樣的疑問……想必是長門那混賬東西從中作梗想誤導自來也吧。
“你覺得呢？”清水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其實……不僅僅是我不信，老師也是不信的。”水門認真道，“但是我們需要一個真相。”
“沒什麼複雜的。我是夜，他們是曉，如你所見，天生的死對頭。”清水這時候反而坐了下來，以便更好的恢復體力，“如果我真想對自來也前輩不利……”
說到這裡清水反而笑了出來，這是多麼愚蠢的設想。
倘若他真想害自來也，那就根本不會有綱手在雨之國對自來也的幫助，更不會有水門在最後時刻的救援。
“但是你還是欺騙了大家。”
“倘若在一開始就告訴你們，那你們只會更加接受不了。”清水冷靜的回道。
而且那會他還羽翼未豐，無論實力還是聲望都沒有達到如今的高度，只怕是這種念想才剛被提及，“夜”便會胎死腹中吧。
尤其是木葉高層，別說過去了，哪怕直到現在，他們也是定然不會接受這麼一個組織出現在木葉內部。
“但是無論你怎麼認為，我都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木葉。”
為了木葉？
水門疑惑的眼神對上了清水。
“難道水門你認為木葉高層，甚至過去三代目火影所做的決定都是正確的嗎？”
水門是曾經差點成為火影的人，對於政治他當然有相當的理解，他同樣非常清楚，只要身為政客必然會有為了利益而對現實，對自己的原則妥協的那一天。
別說曾經的三代目火影了，哪怕如今的“鷹派”大蛇丸，不也為了村子的利益，而多次妥協嗎？
木葉村內有著上萬的忍者，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忍者家族，他們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很多時候村子的最終決策並非是火影個人意志的體現，而是這裡所有人共同的利益趨向。
水門沉默了，這些道理……他都懂。
“既然木葉有自己的侷限，那我自然會想方設法的繞過它。”
“那你也不能這麼做。”水門咬咬牙後才道，“你可以選擇爭取成為火影，然後再改變這一切。”
也許吧，這也是一條出路，一種極其微小的可能。
“但是時間啊……”清水感慨道，“我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倘若三代目火影在數年前就下定決心掃平了雨隱村，哪裡會有今天的這些事，自來也前輩又如何會出事？卡卡西又如何會陷於危難之中？”
“我所預見的這些事，木葉的高層們他們不信啊……甚至可能不在乎。”
由此，夜自然成了清水唯一的選擇。
“而且如果我的做法真的是錯誤的話，卡卡西，帶土他們又為何會支援我呢？”
雖說清水憑藉著自己的威望和實力很大程度上的影響了這些年輕一輩，但是這些小鬼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判斷力，怎麼會分不清這對於木葉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他們也同樣認同清水的這些理念。
木葉，不該如此。
木葉，可以變得更好！
隨著清水的這番話，勾起了水門記憶深處的一幕。
那還是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末期，雨隱與木葉的戰鬥已經白熱化的階段。
山椒魚半藏以一人之力，抵擋了木葉近乎大半的軍隊，哪怕連自來也老師他們也對這位雨隱村的半神無可奈何。
而更加糟糕的是，當時有一批木葉的新晉下忍，因為對方那強大的實力而陷入了致命危機。
而就在那最危急的關頭，清水他不顧當時在場前輩的阻攔，同時頂著雨隱村那位半神半藏的壓力，衝上前去救下了那一眾年輕忍者。
而其中，就有卡卡西……
“他們自然是信你的。”
“那麼你呢？”
“我……自然也是願意相信你的。”水門輕輕嘆了口氣，“甚至於老師，我想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水門的態度似乎漸漸軟化了。
於是清水趁熱打鐵道：“我只是想要和平，而曉是這份和平的最大阻礙。”
“說起來，曉不也是追求和平嗎？”水門問道。
同樣都是追求和平，為什麼他們就是錯誤的呢？
憑什麼夜，就會是正確的呢？
只是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功的，因為哪怕清水失敗了，十數年後的鳴人他們依舊會與曉鬥爭到底的。
然而這話不能這麼直白的告訴水門。
“極致的武力某種意義上確實可以帶來和平。”清水同樣確認這點，“但是我會比他們更強。”
“清水，你這時候跟我說這些，是吃定我不可能對卡卡西見死不救，而跟你翻臉吧。”
“也有吧，但這並不是主要的。”清水抬頭望了下木葉的方向，“正如我先前說的，時間……”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其實這才是水門最大的疑惑，為何清水會如此緊迫的想要實現自己的目的，哪怕用這些逾越了規矩的非常規手段。
他多次強調沒有時間，可明明還這麼年輕。
時間，不應該是他的朋友嗎？
“水門，無論你是否支援我，我依舊會繼續這麼做。”
片刻之後，水門抬起頭堅定道：“我想說的是……清水，也許最終的事實會證明你是對的，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接受你的這些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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