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乾的眼神很平靜，精睿的眸裡，沒有太多的情緒。
彷彿年小慕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會這麼問，是因為她剛才看著他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讓他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在想什麼。
“……”
他的問題，讓心裡藏著事的年小慕，也愣住了。
她原本還在想，要不要單獨找個機會問問墨乾，認不認識她。
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她爸爸。
可還沒有等她將心裡的疑問問出來，墨乾的反應，彷彿給了她一擊重擊。
她當即僵在沙發上，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
他不認識她……
所以，應該不是她爸爸。
哪有一個爸爸不認識自己女兒的？
可萬一，墨乾也跟她一樣，失憶了呢？
年小慕驀地揚起頭，抿了抿唇，“冒昧問墨總一句，你有沒有受過傷，導致自己遺忘了一些東西？我的意思是，原本記得的人，突然忘記了，或者是……”
“沒有。”
墨乾見她有些著急，淡淡的啟唇。
篤定的語氣，沒有絲毫猶豫。
年小慕：“……”
他沒有失憶過，那他就真的不是她爸爸了。
年小慕耷拉著腦袋，眼前閃過那些零碎的畫面，一時也不確定，她看見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墨乾。
“丫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認識我？”墨乾雙腿交疊，從容的啟唇。
瞥見她微蹙的眉心，低頭思考的樣子，他眼神變得柔和。
只是看著她，也不催促。
直到聽見她低低的聲音傳來，“不認識，就是感覺好像見過，可能是我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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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紀輕輕，脾氣倒是不小，剛才當著那麼多商界大佬的面，居然敢這麼撕破臉的指責姚家大小姐，這裡可是N市，姚家的勢力不弱，你就不怕姚家報復？”
要說姚芸芸這個人，還真的是尖酸刻薄，外加陰狠毒辣相，說她會報復，年小慕一點都不懷疑。
墨乾的話，算是一種好意的提醒。
隨即，想到什麼，端著酒杯，指了指坐在她身邊的餘越寒。
“你膽子這麼大，是因為背後有人吧！我剛才也算是替你們解圍，沒讓事情鬧大，你們是不是也該正式的向我做個自我介紹？”
聞言，餘越寒嘴角噙起一抹弧度。
毫不避忌的伸手摟過年小慕的肩膀，薄唇微啟。
“墨總取笑了，這是我未婚妻，年小慕。”
他語氣裡，毫不掩飾的寵溺，讓墨乾挑了挑眉。
“傳聞不近女色的寒少，都有未婚妻了，倒是個新鮮的訊息，我看這個丫頭膽識不小，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裡的千金？”
墨乾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看著年小慕問道。
四目相對，年小慕盯著他剛毅的臉，總不自覺跟腦海裡的畫面重合。
用力的咬著唇。
“我忘記了。”
“嗯？”墨乾一愣，像是沒聽清她說什麼，又看向她。
年小慕重複了一遍，“以前的事情，我忘記了，不記得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我的家人還記得不記得我。”
年小慕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看著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