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所有人的臉色都冷了下來。

“這算怎麼回事?”一遍的高野臉色鐵青:“刑天軍團創團儀式,舵主前輩不去,反而去了一個新學員的簽約儀式?這不是明顯的打臉嗎?”

這是一種態度。

告訴所有人,老人,已經過時了,咱們在意的,是新人,這位新人的潛力,甚至比老人更大!

古修的打壓,是不給你好的功法,不給你修煉的場所。現在的打壓,看似文雅,實則更加殘酷。

那是完全不給人崛起的機會!將一位天才從人的記憶中抹去!

火氣,漸漸冒了起來,楚昭南看著呂敢當,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殺氣說道:“給老子聽清楚。”

他湊近對方,兩人的臉只隔了十幾公分,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他媽不!賞!臉!”

呂敢當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楚道友……”他暗自磨了磨牙,貌似誠懇地說:“徐道友的出現,是搶了你的風頭,本來一枝獨秀,變成了南通雙龍。你能忍不下去這口氣?”

高野,羅三豐見了鬼一樣看著他。

這小子……真夠膽啊。

他們的表情,卻被呂敢當認為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眉毛一抬,繼續說道:“尤其,徐道友又選擇了明水省。這不是明擺著打道友你的臉?”

楚昭南憐憫地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滾。”

說完,理都不理他,朝著電梯走去。

“裝什麼比?”看著關上的電梯門,呂敢當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恨恨道:“老子都不知道你在怕個鳥?舵主給咱們撐腰,你幾年前被姓徐的打破了蛋不成!”

“一幫窩囊廢!”他胸口起伏著,朝著另一架電梯走去。

廢物……都是廢物!上一屆就沒一個看得上眼!全他媽膽小如鼠!唯唯否否!

深吸一口氣,他調整了一下表情,走上了電梯。

“茲拉……”電梯上,高野咬牙道:“楚哥,舵主的做法太不地道了吧!徐哥可是上屆魁首!這麼快到了練氣中期,開發過神經元,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資質有多優秀!別人可是在天下獨步就衝擊了練氣中期的!要不是有人打攪……”

楚昭南瞪了對方一眼,高野忽然想起了打攪的人貌似就是……立刻跳過這個話題道:“他算老幾?我他媽都沒聽說過!”

“他能比得上徐哥我給他磕頭!”羅三豐咬牙:“他要能把老子一腳踢飛,我他媽認了!不是我小看他,就憑他?當年的我他都不行!”

高野目光深了幾分:“沒經歷過上一屆,他們真以為當時屍山血海是吹出來的。”

楚昭南沒有開口,而是咬合肌狠狠錯了錯。

夠狠……這是終於要出手了嗎?

只有他清楚,浮雲真人的黑殺令,做的是一個想吃掉對方,然後優雅地擦擦嘴的夢。徐陽逸一天威名不消,他們就得滿嘴血腥地吃下去。這個後果,一旦變成修行法院和金丹修士的對峙,浮雲真人都擔不下來這層干係。

所以,對方在耐心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

他出關了……就會執行任務……一旦執行任務,千刃作為羽林衛一省主事,讓徐陽逸不聲不響的消失的方法太多太多了。而這一次,就是對方的第一次試探。

連名字……都不想給徐陽逸留下。

要讓他,存在的痕跡都泯滅於世上。

即便死去,修行界的反應也只是“哦,又有軍團長殉職。好,大家繼續吃飯。”而不是“什麼?刑天軍團的軍團長隕落?這怎麼可能!”

“他不來?”就在同時,樓下的大廳休息室中,一聲筆挺西裝的千刃,手中把玩著兩個油亮亮的核桃,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呂敢當淡淡地問。

“是,舵主。不僅不來,還口出狂言。說他要去哪,舵主您根本管不著。”

千刃目光微閃,看著沒有抬頭的呂敢當輕輕笑了笑:“哦?”

呂敢當沒有開口。

他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比自己早五年就能得到這種待遇?

簽約儀式,他看了,數以噸計的靈石,憑什麼對方就能得到?

第一名?他也是第一名!不過早生了幾年而已!放到和自己一屆,自己能讓對方心甘情願地舔自己的鞋。

千刃微微一笑:“記住了……”

“在這裡,我才是主人。”

“你渴望權利,我給你權利。你需要資源,我給你資源。”他靠在了椅子上:“本座甚至親自來給你助威。”

“但是。”

“你對我說,徐陽逸不過尸位素餐。不過運氣使然。所以,你向我要了這次叫陣的機會。我也給了。你希望羽林衛為你造勢,將那個只知道閉關的碌碌無為之徒比下去……這一切,我都答應了。”

他不帶感情地看著呂敢當的眼睛:“我答應了你需要的一切,你的團隊策劃了你的簽約儀式。你的簽約儀式,本座幫你打通關係,請來各方修行媒體。再幫你佈置地比樓上的創團儀式大廳富麗堂皇不知幾何……如果,你達不到你的要求,你當如何自處?”

“前輩。”呂敢當終於抬起了頭,眼睛中閃過一抹對於豐富的修行資源,對於名利的渴望,沉聲道:“我輩修士,逆天爭命。無論是資源,還是人脈,都靠我們自己的手去爭,去搶!一個只知道閉關,連搶都不敢搶!等著坐吃山空的懦弱修士,憑什麼得到這麼高的待遇!”

“如果晚輩連這種膽小如鼠的人都比不過,晚輩甘願受罰!”

千刃看了他半晌,揮了揮手:“記住你的話。”

“叮咚……”同時,電梯輕輕響了一聲,楚昭南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儀式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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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儀式場?”高野愕然看著大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徐哥這是在玩我們吧?!”

“他……以前有這麼節儉?”高野呆呆地看著會場,同樣難以置信。

這個會場……不大,甚至……有點寒酸。

沒有什麼修行界的奇珍異寶到處擺放,更沒有什麼靈茶靈果奉送。只有清茶一杯,數位修士記者,以及十幾位他不認識的人。

太……簡陋了。

楚昭南心頭由不得一股火冒了起來。沒錢?不。刑天軍團現在富有得很!那就是對方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到底知不知道創團儀式關聯著多少東西?

“來了?”徐陽逸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這幾位道友,你應該還記得吧?”

楚昭南憋著一肚子火,走到了幾人面前,一看,是禿鷲和丁香,他拱了拱手,壓著聲音道:“你這是做什麼?你沒把這件事上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樓底下正在搞什麼鳥東西!”

“怎麼了?”禿鷲愕然看著兩人:“樓底下?發生了什麼?”

“沒事。”楚昭南煩躁地咬了咬牙:“有個王八羔子在下面擺簽約儀式,千刃舵主親自參加!”

“什麼?!”丁香眉毛都差點豎了起來:“他這算什麼事?告訴所有人徐道友資質不如對方?告訴全部媒體徐道友的刑天軍團就是個笑話?”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徐陽逸淡然一笑:“急什麼。”

“你不急!”楚昭南靠前一步:“我急!”

“這可是咱們16屆南通學員的面子!你撤了這裡,我兩個小時之內把這裡佈置得比他好一萬倍!”

“不需要。”禿鷲冷笑了一聲:“築基前輩親臨造勢啊……真是好大的排場。我不敢惹他,但是一個區區新學員,我身為一方堂主,還不看在眼裡。”

“傳我的話。”他掃了一眼身後的助理:“提兩百塊中品靈石來,今天,到者有份。”

“各位道友。”就在此刻,一位女秘書帶著微笑走了過來。

她走的很慢,走得很優雅,彷彿踩著高高在上的雲朵,不肯低下頭看一眼下方的凡人。

同樣是練氣初期,然而,她,卻是千刃的第三秘書。

“舵主讓我來通知一下各位,一個小時之後,呂道友的簽約儀式,和徐道友的創團儀式,同時開始。噢……徐道友這裡還沒有準備好吧?人怎麼這麼少?”她故作驚訝地笑道:“樓下可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呢……如果還有哪些渠道沒到,希望徐道友及時通知。”

“創團儀式,可是大事呢。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早就過了,刑天軍團日後的人員招募,團費融資這些,都是從這裡開始。如果就這麼點人,徐道友確定不需要臨時僱傭些人充充場面?”

話很刻薄,一代新人換舊人,千刃這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他不看好徐陽逸,更不看好刑天軍團!寧願去參加一個新人的簽約儀式,也不願來參加老牌修士的創團儀式。

她摸到了主人的意思,又怎麼會怕得罪徐陽逸?

“你哪來的廢話?!”話音剛落,高野和羅三豐就忍不住怒喝出聲。

他們的聲音,被一隻手制止住了。

徐陽逸舉起右手,左手端著茶杯,帶著一抹微笑看著秘書。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他端起茶杯,做了個送客的動作:“物競天擇,優勝劣汰,不是最優秀的那個,就算穿上了新衣,也笑不到最後。”

“是。”秘書微微笑著鞠躬:“確實,不是最優秀的修士,怎麼可能得證大道。偶然的高高在上,也只不過是鏡花水月。”

徐陽逸笑意更深:“去吧。”

秘書笑著離開,楚昭南瞪著徐陽逸:“幾年不見,你越來越……”

“越來越什麼?”徐陽逸放下茶杯:“畏首畏尾?首鼠兩端?”

楚昭南哼了一聲,不再開口。

“你錯了……”徐陽逸收斂了笑容,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會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他轉頭看向還在忙碌的牡丹:“準備通知所有人,半小時後立刻召開創團儀式。”

“啊?”牡丹愣了愣。

“他不給我面子,我憑什麼拿他當舵主?”徐陽逸冷笑:“想讓我消失?我就給他看看,末法時代的資源,只要我徐陽逸想要,他要攔我,就算他是築基前輩,也照樣攔不住!”/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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