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典恩已經來到東京快兩個月了,大把的銀子砸下去,李慶交待他的事情卻仍半點眉目,頓時焦急萬分。

因為那些拿了他好處的官員,都只是把他當做肥羊來宰,

即便是在酒席上口頭承諾了要幫忙,轉頭便懷揣著金銀把吳典恩給拋在腦後了。

歸根結底,還是吳典恩沒有靠山,

李慶?

一個遠在山東的小豪強而已,得罪就得罪了,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們這些尊貴的京官?

眼見著自己帶來的金銀已是不多時,那些官員連面都見不著了。

吳典恩不由的暗自苦惱,

這該如何是好?

就這麼兩袖空空的返回齊州,如何有臉面見李慶?

而且李慶現在權勢日重,身邊也越來越多有才之人效力,

吳典恩難得接到這麼一項重任,若是搞砸了,以後怕是再難在李慶麾下出頭了。

就在如此惶惶不可終日的情形下,這一天,吳典恩剛起身洗漱,便突然見到了許多官員攜禮親自登門來訪,

吳典恩一臉的錯愕,詢問過後,才知道了梁山泊大捷的訊息。

而且在今早的朝會上,蔡京還難得的上了朝,為張清、董平、李慶等人請功,

天子趙佶也是知道宋江之名的,聽聞梁山泊已被剿滅後,頓時大喜,

於是天子大手一揮,當庭同意了蔡京的表功,升任李慶為齊州知府,調任張清、董平回京擔任禁軍的將軍。

而且天子還對李慶的功績讚譽有加,想要把李慶也調回東京來問奏,

還是蔡京說梁山仍有些許餘寇,建議把李慶繼續留下追捕,等太平下來後再調來東京不遲,天子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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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李慶現在已是入了天子之眼、炙手可熱的人物,遠非之前能比。

所以這些戲弄過吳典恩的官員得知此事後,全都登門拜訪,把從他這裡得來的金銀都送回來,臉上堆著笑容,極力的陪不是。

吳典恩緩過神來後,卻也沒有為難這些官員,

他深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不願平白得罪這些人,因此豪氣的道:

“這些金銀都是吳某誠意送給各位的見面禮,豈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如此好說好歹,這才總算是讓這些官員安安心心的離開了。

這時,吳典恩已多時未見的老鄉翟謙,也找上了門,說是蔡京要見他……

又過了十多天後,吳典恩終於返回了歷城,與他一同前來的,竟然還有個宮中的宣旨太監,

李慶讓人擺上香案,沐浴更衣之後接下了任命他為齊州知府的吏部制書和天子勉勵他的聖諭。

至此,李慶的地位是驟然提升,名正言順的把控著這齊州之地,

而且他這齊州知府,還是直接掌管兵事的,非一般的知府能比。

李慶當即提拔麾下的文武嫡系,以徐貫中為齊州通判,以蔣敬為齊州司馬,張宗周則正式任命為歷城縣令。

又建立齊州指揮司,以秦明為指揮司統制、縻貹為兵馬都監,朱仝、徐寧、花榮、欒廷玉、張順等全都在指揮司內有了正式的官位。

送走了朝廷的使者後,李慶這才讓人把從梁山招降的幾個人叫了出來。

出了彭玘與黃信外,還有李俊與童威、童猛這三位梁山的水軍頭領。

彭玘、黃信是那天主動投靠的,還為那晚攻滅宋江最後的兵力立了大功。

李俊與童威、童猛這三人,則是收攏了一百多號潰敗的水師,退守在一處蘆葦蕩中,李慶親自去招降的。

李慶這時問李俊道:“可有阮氏兄弟的訊息?”

現在的梁山泊,還留有一直水師在那裡,主力便是李俊原來手下的那些水寇,負責繼續清剿強盜。

梁山泊是個天然的強盜窩,李慶可不想好不容易打跑了宋江,又來了一夥新人霸佔那裡。

這八百裡的水泊,還是控制在他手裡比較好。

但是張順的本部精銳水師可不能耽擱在這裡,慕容彥達現在軍民調動頻頻,李慶把張順的水師調來了歷城立寨,控御濟水。

因此,李慶這才打算收編了原來的梁山水寇,以此掌控梁山水泊。

李俊與童氏兄弟現在已經收攏了二三百人,又聽聞阮氏三兄弟沒有隨宋江一起逃亡,李慶便讓他們前去聯絡。

其實,梁山泊附近想要投靠李慶的草寇多的是,但李慶挑人很嚴格,寧缺毋濫,凡是隨宋江燒殺搶掠過的人,一概不要。

若非如此,李俊現在或許已經招募了有二三千號人了。

李俊此時恭恭敬敬的向李慶答道:

“末將已經打聽到,阮氏兄弟返回了石碣村,府尊可要派人去把他們傳喚來?”

石碣村是梁山附近的一個漁村,阮氏兄弟便出生於此,

那晚的一戰過後,阮氏兄弟皆落水逃亡,

好不容易到了岸邊,想要去找宋江時,宋江已然大敗四處奔逃去了,沒處尋去,只好返回了石碣村躲避。

李慶點了點頭,

“還請李兄弟你親自去石碣村走一趟,若是阮氏兄弟有意歸順,便把他們帶來歷城……”

“若是他們兄弟不願意了?”

李俊領命後又遲疑著問了這麼一句。

李慶笑道:“那也無妨,只要他們不要再於水泊鬧事就行。”

李俊暗自品味了一下李慶這話的涵義,接令出去了。

乘船離開歷城幾天後,李俊與童威、童猛來到了石碣村,沒費多少力氣便找到了阮氏兄弟。

阮小七怒氣衝衝的看著李俊他們:

“李‘校尉’光臨咱們這破地方想做什麼?難道是要把我們兄弟的頭顱作為晉升之資?”

李俊最近可是在這水泊中殺了不少人,其中一些還是他們梁山原來的老兄弟,故而阮小七才會對他的怨氣這麼大。

其實也不怪李俊如此心狠手辣,他原來是梁山中人,剛剛才投靠了李慶,若是再徇私的話,恐怕是無法在這裡立足了。

李俊漠然道:

“我們府尊有令,凡是願意歸順為民的,自可去放下武器自首,視情節不等頂罪,若只是脅從,甚至可以分與良田,

但有些人卻冥頑不靈,依舊想佔據這梁山泊作亂,自作自孽,某已再三勸誡他們仍是不聽,卻是怪不得某舉起屠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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