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這個紙片拿到了自己的頭頂上,介個,太陽就是這麼曬的嗎?

“顧寧,我想掐死你。”

她幾乎都是咬度切齒的說著,說好的太陽呢,說好的曬暖暖的,她不要畫餅,她不要曬紙太陽。

顧寧在外面已經將衣服洗好,拿去掛好了,當是他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秦子業正站在病房的門口,可能是想進,卻又是不敢進。

顧寧走了過去,也是將手放在了門把上面。

他開啟了門,也沒有想過要讓秦子業進來。

而裡面,唐喻心還是拿著那個紙片太陽,照來照去的,她就是想要知道,這裡面還能生出什麼樣的秘密出來,可是很抱歉,上面什麼秘密也沒有。

顧寧將水盆放了下來,然後用一邊的毛巾擦了一下手,然後走了過來,坐下,“他在外面,你不見嗎?”

唐喻心紙片太陽丟在了一邊,然後認真的看著顧寧的臉。

“顧叔叔,你就這麼對你的侄女的?”

“恩?“顧寧不解,他怎麼了?

“你不是說讓你侄女遠離渣男嗎?那就是一個渣男,”唐喻心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腿上,十分認真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渣男不能愛,渣男也不能見。”

“他做了什麼?”顧寧將唐喻心的手都是都是塞在了被子裡面,免的她冷。

唐喻心的將自己的背靠在身後的枕頭上面,她不是太想說,那些她自己都是要忘記的時候,很多人都是開始八卦著,她與秦子業的關係。

她不近人情,她不講道理。

而渣男卻是變成了一個痴情的種子,而且已經在生根發芽,發的芽那就叫,我愛你,你可知道,我有其中,你可明白,我在這裡。

她在被子裡,握緊了自己的手指。

然後再是將手伸了出來,托起了自己的側臉。

“他接近我,不過就是因為我的身上有某個人的影子,所以他接近我,欺騙我,我想他可能那時一邊的舔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卻是在嘲笑著,看,就是這個蠢蛋,如果不是她有著我愛的那人的影子,我為什麼會喜歡一個村姑?”

“我從慶安到了海市,那一天,天寒地凍,他說,他要來接我,可是他沒有來,我從下了火車,二點,等到時了晚上的九點多,後來才是一個人拉著我的行李箱,一個人走回學校,後來遇到了兩個很好的保安哥哥。”

她在說,而顧寧在聽,卻是沒有插話。

而唐喻心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再是拿直起了一片人造太陽,還真是有些暖了啊。

“後來,我去找他,結果就看到了,他和個女人在一起,原來,那才是他的真愛,我是替代品,他讓我滾,還將我打的皮開肉綻,我還是傻傻的在那裡一個星期,不顧我自己的生死,只是為了照顧得了非典的女友。”

“後來他爺爺說我勾引他孫子,說我不要臉,我爸爸那時正好在那裡,他連我爸都是罵了,說我有娘生沒娘教,說我不知道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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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唐喻心承認,“我是有娘生沒娘教,我媽媽要我,就是想著我爸爸的撫養費,她從我爸這裡把我騙走,說是為了照顧她女兒,幫她家洗衣做飯,給她家當不要錢的,還能帶錢的保姆。當她的女兒生病了之後,又是把我打的皮開肉綻,將我趕出了家門,那是我才是只有八歲,大冬天的,我一個人在外面流浪。”

“顧叔叔……”她抬起臉,沒有哭,也沒有笑,因為這些她都已經承受的太多,疼不能習慣,痛不能習慣,可是委屈卻總是能夠習慣,也能夠妥協。

“你說,這世上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傷害別人是理所應當的,為什麼他們都是會認為,在傷害了之後,還能夠再是挽回?”

“誰沒有脾氣的,誰沒有不甘,是不是?”

顧寧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裡面,那一瞬間,似乎是被那一條項鍊的尖角刺的有些疼。

他再是伸出自己的大手,幾乎都是要和唐喻心的臉一樣大了,然後放在唐喻心的頭髮之上,輕輕的摸著。

“髮型亂了,”唐喻心抱住自己的腦袋,對於自己今天的髮型,可是相當的滿意,顧寧還會編辮子呢,反正比她自己梳的好,這男人真賢惠啊,就是差了會繡花。

唐喻心最是喜歡的就是顧寧的這一點,他真的太瞭解她了。

其實她只是想要純粹的發洩罷了,不為了其它,當然她也不需要同情,尤其是口頭上面的同情。她只是想要找一個傾訴的物件,將自己的不平,不甘,全部的都是發洩出來。

她不想要別人的同情,也不想要讓別人的可憐。

他們家現在過的很好,也不需要那些。

“睡吧,”顧寧再是揉揉她的頭頂,結果唐喻心又是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顧叔叔,頭可斷,血可流,唯獨髮型不能亂。”

顧寧的手停在了空中,有種想要去掐她小脖子的衝動。

他等唐喻心睡著了之後,這才是開啟了門,走了出去,而門口站了一個像是柱子一樣的人,不是秦子業,那又是誰?

“叔叔,我想要和她好好談一下,“秦子業已經站了很久,可是卻是不敢進,直到了顧寧出來之時,他才是想要試了一下。

“叔叔?”顧寧挑眉,“誰是你叔叔?“

秦子業被噎有些難過。

“你是她叔叔。”

“所以你就也就叫我叔叔?”顧寧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秦子業,離她遠一些。”

秦子業的唇角扯的有些生疼,“寧毀一座廟,不毀一門親。”

“你不是結婚了?”顧寧仍是站的筆直,同此時有些瘦弱的秦子業比起來,那不是鮮肉與大叔的對比,而是娘娘腔與真男人。

顧寧現在的一隻手,都是可以將秦子業給提起丟出去了。

“我已經離婚了,”秦子業第一次的感覺自己做錯了,也是想要挽回來,他想他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那是你的事情,”顧寧轉過身,大步的離開,只有秦子業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此時,就像是有被沉重的石塊壓住了心臟,幾乎都是有種無法喘息的疼。

不久之後,顧寧站在了秦老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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