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再度回頭看向安以夏,安以夏整張臉都是懵的,眼神慌亂的看向湛胤釩。

湛胤釩隨後輕聲嘆息,一笑,他道:“我真得感謝你如此高看她,她真有那般強大,也就不會被人左右這麼些年。她遭遇風浪後,一直被人左右,就連可馨都能欺負她一二,你竟如此高看她的能力,我得感謝你的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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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胤釩話落,又回頭看了眼安以夏,這次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不是我低看她,而是她有幾斤幾兩,六七年前,我就已經知曉清楚,無須你多言。”

湛胤釩的話,倒是引起了阿曼達的深思。

多年前安以夏就是個任人擺佈的小白兔,國外的六年,她是嫁人帶孩子去了,而非被什麼特殊機構編制,接受過多殘酷嚴格的訓練。如此按照正常邏輯一想,她確實高看了安以夏。

然而,今天的事情,她是目擊者,她是證人,現場她是唯一目睹安以夏發起整件事情的證人,她能確定,這不是意外。

可……

“大哥還是要我相信,今天就是意外事件,是嗎?”

阿曼達話落,點頭笑了,“我與你們,終究不可能為伍。姜家二位先生的態度已經給了,我想我的話已經不重要。”

湛胤釩淡淡出聲,“給過你尊重,不要一意孤行,讓自己難堪。”

言下之意是,她再插手,有他強硬的態度,只會讓她更加難堪。

阿曼達冷靜離開休息室,姜老爺子手術仍然在搶救中,大家都還沒放下一口氣。

湛胤釩轉向安以夏,安以夏臉通紅,是因為緊張以及被嚇的。

他走向安以夏,沒說話,只是將她往懷裡帶,輕輕抱著。

安以夏哽咽說:“是不是他們都認定是我做的了?”

湛胤釩否認,“不是,監控資料無法證明是外公自己發生的意外,還是你的原因。嫿兒,我相信你,猶如相信我自己,我知道你心地純善,誰都有可能預謀,你不會。”

是她的世界與他們不同,她的世界簡單乾淨,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安以夏因為湛胤釩的信任,終於讓自己輕鬆了不少。

她深吸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我不想在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只會哭泣,我感覺自己好沒用。湛胤釩,你別嫌棄我。”

湛胤釩安撫道:“我怎麼會嫌棄你?你一直在我心裡,這一次,不論任何結果、即便是真的指向你,我也相信你的無辜,我會與你一起面對。所以,有我在,你別怕,一切都會過去的。”

安以夏點點頭,“嗯。”

湛胤釩拉著她離開休息室,老爺子手術後第一時間就轉去來ICU,家屬無法探視。

*

事情發生了兩三天,似乎大家忙碌在各自的生活的裡,無人關注阿曼達的行蹤,似乎沒人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大先生、二先生先進去,隨後沒多久,湛胤釩等人也趕來了。

大先生、二先生讓湛胤釩進去,聽聽老爺子說了什麼。

湛胤釩看著門口的醫護人員,隨後進了病房。

姜老爺子抬手,輕輕扯了氧氣罩,湛胤釩立馬上前,低聲道:“外公,你別動。”

姜老爺子聲音微弱,輕聲說:“我快到頭了,但我不能放過兇手,你身邊的女人她想要我的命。如果她不是經過你授意,就是她想要謀害我……”

姜老爺子越說氣越短,大出氣,情況很危急,監控他身體的儀器聲一瞬間亂了節奏,情況聽來十分危急,嚇得門外所有人立馬張望,大先生二先生忍不住衝進來,緊跟著醫生也進來了。

大先生明知故問:“胤釩,老爺子究竟跟你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忽然這樣?”

湛胤釩站直身,看向大先生,“老爺子想對我說什麼,大舅、二舅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興許對策和條件都已經想好了。

二先生道:“不錯!剛才老爺子已經說過了,是你說你身邊那個女人把老爺子推下的臺階,老爺子如今就剩一口氣,你看該怎麼補補償才能安撫老爺子吧!”

大先生語氣比二先生沉重得多,但並沒有帶著明顯的憤怒。

他道:“大外甥,我知道你不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你要尊重老爺子,這是你親外公,是提攜你的外公。不能因為老爺子上了年紀,你就如此輕視,沒有他,你也爬不到如今的地位。”

湛胤釩越來越冷靜,直接問:“大舅想要說什麼,一併說了吧。”

大先生道:“大外甥,老爺子的訴求簡單,你應該也能猜到,就是要拿回屬於姜家的資產。”

二先生立馬說:“這話,你可以直接問老爺子,看是不是他的意思。”

湛胤釩看向老爺子,聲音凝重:“老爺子拼搏一生,自然不願意眼睜睜看著家業盡毀。如今姜家多數產業在我手中,老爺子有這樣的訴求,我當然能理解,也相信這就是老爺子的想法。”

老爺子又拔掉氧氣,喘著粗氣說:“是,我一條老命就快到頭,你的人對我下了這樣的毒手,你總得給我個交代。我不要你以命抵命,只要求你把姜家產業歸還,那本也是姜家的產業。胤釩,外公的要求,不過分吧?”

湛胤釩沒接話,二先生立馬說:“大少爺,如果你不接受老爺子開出的條件,那我們只能以故意謀殺罪起訴你的女人,到時候法院怎麼判,我們都聽。”

大先生也道:“老爺子被害這事,總歸要給老爺子一個交代,你不願意歸還姜家產業,那就交出人,我們報警處理。”

湛胤釩淡淡道:“很多話已經說明,那我再明問一句,老爺子這要求,大舅二舅想很久了吧?”

二先生聞言大怒,“大少爺,這裡是醫院,老爺子生死攸關你竟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姜家產業,本來就該歸還,老爺子只不過是給你一個化解事故的臺階下,你不願意聽,想繼續霸佔姜家產業,那就把你女人交出來!我們聽法院宣判!”

湛胤釩冷靜反問:“姜家產業歸還?倘若是我不擇手段將姜家產業竊取,可以用‘歸還’二字,並且也該歸還。然而,姜家產業是如何落到旁人手中的?大舅二舅經營不善,被人鑽了空子,旁人吞了姜家產業。而我,只是出了更高價經過正當交易合併,據為己有,而非不擇手段。如今,原本屬於姜家的產業早已改姓,是我飛釩國際集團的一部分,與姜家,毫無干係。如何說得上歸還?”

二先生當即大怒,大發雷霆。

他怒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不論你是透過什麼手段得到的姜家產業,你都應該雙手奉還。我們是你的長輩!你為保住姜家企業做出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你作為我們的小輩,付出錢財也都是應該的……”

大先生擺擺手,拉開二先生,低聲道:“老二,聽老爺子說,老爺子有話說。”

二先生這才停下來,轉向老爺子。

老爺子低聲道:“胤釩,不論你是怎麼得來的姜家曾經的產業,但我在次和解的要求,就是要你手上原姜家的產業。酒店、飯店、門面以及國外的生意。這是我和解對你提出的要求,也是我這一生,即將離開人世最後對你開口所求之事。你答應這條件,你的人謀害我的事件,你兩位舅舅不會再提。如果你不答應和解,胤釩,你兩個舅舅會追究到底,而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胤釩,做人得厚道,你得好好做人,別因為自己走到今天的地位,就可以目空一切,任意妄為。”

湛胤釩看向老爺子,“外公,那丫頭是怎麼推的你?”

老爺子道:“我本想扶著她坐輪椅,她卻在他伸手扶她的時候,一把將我推開,我重心不穩,一推我人就滾下了臺階。本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是你的人推開了我,這才引發意外。”

湛胤釩若有所思,從監控資料上來看,姜老爺子這麼說,還真合得上。

湛胤釩道:“我不相信她會這麼做,她善良得連螞蟻都不願意踩死,不可能推你。”

老爺子重重吸了幾口氧氣,又摘掉氧氣罩。

“她或許是無心,或許是潛意識的動作,總之他推開了我。我向你提出要求,但對她,我並沒恨意,我原諒她。你真在意那丫頭,你就別給她施壓,對她來說,那一下推動,只是意外。是我抓住了這次意外,要求你,你當外公在要挾也好,請求你也好,姜家的產業,如數歸還吧。日後,你不用再顧你兩個舅舅,我不再世後,你兩個舅舅發展成什麼樣,你都不要多管。”

湛胤釩冷靜聽著,一旁醫生終於忍不住提醒,“病人不能再說話,需要靜養,家屬先出去吧,你們在這裡面,探討這些會令病人情緒激動的話題,會很危險,病人情況有點糟糕,請先離開病房。”

湛胤釩點點頭,低聲道:“有勞醫生。”

隨後大步離開。

緊跟著大先生、二先生立馬跟著出去。

二先生快步跟上,他道:“大外甥,老爺子的話,你都聽清晰了?”

湛胤釩點頭,“聽到了,但會不會答應,看我自己。”

大先生道:“胤釩,這多少也算是老爺子的遺言,枉老爺子提拔你一場,到老爺子壽終正寢的時刻,你竟然是這麼回答老爺子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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