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姜二先生一拍桌面:“胤釩,你可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我做的事,那是對得起天地良心!”

話落又轉向老爺子和大先生,但兩人的無動於衷令二先生尷尬的立在那兒。

“老爺子!大哥,你們怎麼不幫我說話?我不可能這個時候擺大少爺一道是不是?”

湛胤釩淡淡出聲:“二舅,我已經看過監控,雖然安家小姐消失的那一段影像被毀,卻在別處監控資料中看到了黑守衛的身影。二舅,除了你,還有誰能調動黑守衛?”

姜二先生一愣,“我、我哪裡什麼黑守衛,胤釩,你可別什麼事兒都胡說一通。”

湛胤釩冷眸看向姜老爺子:“外公,二舅要否認黑守衛的事,我無法與一個裝睡的人交談,還請外公助我。”

姜老爺子沉著臉,眸裡在琢磨湛胤釩忽然發難是什麼路數。

“胤釩,你先冷靜。這是在銀灘,我們自己的地盤上,還能不見了人?真個銀灘都找過了,確定沒人?”姜老爺子問。

湛胤釩低聲道:“已經安排人在所有地方找尋,至今沒有訊息。外公,安排的人還在外面繼續尋找,但安家小姐消失事出蹊蹺。如果她是自己出門,不可能不帶手機在身邊,其次是有關她離開的期間,剛好監控影片被毀,唯一能直觀得知她去向的影片沒有了,這難道還是巧合?”

湛胤釩再上前一步:“外公,在銀灘,我的地盤,出現在這種不可能的巧合,我不信。”

姜老爺子停頓數秒,姜二先生疑惑的聲音說出了大家的猜疑。

“大少爺,你確定是家裡女人不見了,而不是你剛交出了股份心情沉重不能接受,編造的理由過來為難我們的?”

湛胤釩緩緩看向二先生:“二舅是說我把自己女人藏起來,然後藉故發難?二舅應該知道這個女人對我有多重要,二舅能利用一切人和事,但我不會!我能為她一擲千金,又怎捨得讓她受半分委屈?”

湛胤釩的話,響徹大廳,擲地有聲。

大廳內,一時間沒人回應。

聽湛胤釩那話,像極了古時候昏庸至極的君王,若不是親耳聽到,誰能相信這樣兒女情長的話竟然出自湛胤釩之口?

不過也好,他對那個女人用情越深,他就有了越大的軟肋。

姜老爺子聽得湛胤釩這話,倒是很認可。

“老二,你別在這時候胡亂說話,胤釩這孩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能不清楚?”

姜二先生不做聲,人不見了,能不能別往他頭上推?

老爺子又看向湛胤釩:“你說這裡出現了黑守衛,你確定?”

“外公不相信,可以看看證據。”湛胤釩道。

老爺子擺擺手,轉向姜二先生:“說吧,黑守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銀灘,自家人的地方,黑守衛出現在這裡是想做什麼?”

黑守衛,姜二先生暗地養的一支僱傭兵,取名黑守衛。

這些背後勢力,湛胤釩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

老爺子這話明知故問,猜測老二部署黑守衛,是擔心此次與湛胤釩的談判不順利,有個萬一的話,提前部署黑守衛在此,以防萬一。

可這狼崽子痛快給了股份,那就沒黑守衛什麼事。

倘若這時候,老二用黑守衛去做點別的事,以老二那性子,未嘗不可能。

所以,面對湛胤釩的興師問罪,姜老爺子也拿不準事情的究竟。

大先生追了句話:“老二,你做長輩的,喝了安小姐敬的酒,就得把那孩子當外甥媳婦看待,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以前那點恩怨就別再記著,別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姜二先生瞪眼,“老爺子,大哥,你們現在是認定是我綁了那小丫頭?是,我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可咱們外甥這不是孝順有加,又懂禮貌,那點兒過節,我早就不放在心裡了,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姜二先生無從辯解,轉去湛胤釩面前。

“大外甥,我可是你的親舅舅,難道舅舅的話,你就這麼不相信了?”

湛胤釩面色冷硬,“二舅,請你把人交出來,如果你的命令無法下達下去,請你即刻下達。我的女人在哪裡,毫髮無傷給我送回來!”

湛胤釩指指腳下:“我就在此刻等著!”

姜老爺子沉悶的噴著氣,面色非常難看。

“老二,是你做的,趕緊收手,還是一家人。”

“老二,懸崖勒馬。”大先生低低說了句。

姜二先生當真是欲哭無淚,憤怒的看向大先生:“這事我半點都不知道,怎麼著,你們現在所有人是都在逼我現在大變活人嗎?”

姜二先生怒氣哼聲再道:“這件事我不知道,我有的忙,這點破事還能佔我的精力?”

“二舅,黑守衛出現在這裡,一定不是巧合。既然二舅的人都在了,那不如麻煩二舅下個命令,讓你的人幫外甥找人。我相信二舅您的命令,沒人敢不聽。”

湛胤釩語氣冷硬,半點不給姜二先生退路。

“我的大外甥,你眼睛別總盯著我,你以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跟你家那丫頭有過節?跟那丫頭有過節的人多了去,要說最想弄死她的,溫家小姐數第一,沒人稱第二。就是你身後的可馨丫頭,我看她也是恨不得把安家那丫頭剁成肉醬的,你怎麼就認為這事兒是我安排的?大外甥,你對我的偏見可不淺吶。”

一直站得老遠,不敢闖入長輩視線的湛可馨聽見二先生提到她,嚇得渾身一彈,管不得什麼禮數不禮數的,立馬開口反駁。

“二舅舅,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哪裡有那等嚇死人的想法?”

“可馨啊,你在我面前就別裝了,你們那些小花招,我身邊的女人都比你們玩得溜,我都不屑點開你。”姜二先生低聲道。

湛可馨皺緊眉頭,忙看向湛胤釩:“大哥,我沒有!”

作勢要哭,眼眶已經快速積攢淚水。

陸巖峰在一旁安慰她,“你別說話,不關我們的事。大哥早就讓我們先回去休息,你偏要跟過來。”

“那我擔心大哥嘛。”湛可馨靠在陸巖峰身邊,輕輕吸著鼻子,隨後揉著眼睛,提著膽子走向湛胤釩。

“大哥,我是對安小姐有意見,我的恨還不到要她去死呀。而且,我總覺得她是自己出去玩兒了,可你非要勞師動眾的跑來外公這裡要人,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興許她此刻意見回家了呢……”

“可馨!”

湛胤釩怒聲而出,冷戾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湛可馨被湛胤釩這一聲嚇慌了,快速往一邊躲去,眼眶又紅了。

“大哥,對不起,我只是……”

姜老爺子忽然笑了,大笑出聲:“原來只是這麼個情況,讓我們大家都跟著緊張了。胤釩啊,看來你送給外公的禮物,心不甘情不願吶,所以這麼一點情況,就迫不及待的來外公這裡討說法,找不痛快。要不這樣,你贈送給外公的股權,外公就不要了。我讓律師團再趕回來,我們再籤一次轉讓協議?”

“父親,股權轉讓豈能是兒戲?”大先生低聲道。

很顯然知道老爺子只是故意說這麼兩句,去刺兒湛胤釩的,但總得有人把這話頭壓下去,萬一那不走尋常路的大外甥一口答應了呢?再來反悔現場可就不好看了。

大先生明白老爺子的行為,二先生懵得很。

“父親,您可得三思啊,律師團都已經回國了,還轉讓?又不是小孩兒過家家。“

二先生話落,走湛胤釩面前,沉重的吐了口氣。

“大少爺啊,是不是因為這麼個事兒,你心裡不痛快啊?要不這樣,我給你出一主意,你和安家那丫頭是打算結婚是不是?婚禮就我們兩個舅舅給你包了,保證讓你開心,婚禮的事兒,半分也不讓你操心,你只管做你的新郎官,怎麼樣?事無巨細,舅舅幫你掌控著。”

姜二先生拍拍自己胸脯,看著湛胤釩,眼裡全是笑意。

姜老爺子覺得這主意極好,“胤釩,各自讓一步,就這樣決定了吧。”

“可行,確實可行。”大先生也點頭說好。

湛胤釩道:“婚禮的事,晚輩確實要厚著臉請求二位舅舅和外公幫我主持,但我的人,今天不見了,找不到她,我跟誰結婚去?”

“興許安小姐已經回去了呢?”湛可馨小小聲說。

她怕極了姜外公和大舅舅,也知道沒有姜家的外公和舅舅,就沒有大哥和她的今天,她不願意大哥因為一個女人,跟姜家親戚鬧矛盾。所以她希望大哥能馬上離開外公這裡,別在這裡糾纏不休,不就是個女人嗎?

湛胤釩淡淡看向湛可馨,他明白湛可馨害怕的原因,但安以夏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而敢在銀灘撒野的,除了他們自家人,外人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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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溫家小姐對安以夏懷恨在心,但溫小姐是比誰都識時務,她不可能在這裡對安以夏動手。

湛胤釩目標最終還是在姜二先生身上。

大廳裡忽然之間安靜異常,沒有人再說話,大家都安靜的站著。

空氣詭異得可怕,湛可馨更加不敢繼續留在這裡。

她見過姜外公和大舅舅的恐怖,她不想大哥惹到他們。

姜家人帶給她的恐懼,是在她小時候就種下了根,所以她絕對不敢忤逆姜外公和舅舅們的指示。

忽然大門開啟,清涼的空氣中瞬間衝進來一股室外的熱氣。

湛胤釩緩緩側身,阿風帶了數十人闖了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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