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廉頗看著不遠處火光四起,兵甲碰撞聲不斷,是軍營中的兵士被他那一嗓子都給喊了過來,趕忙道:

“他們一來看到你們兩個這個樣子,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現在我已經不是主帥了,來的人裡萬一有趙括那邊的人,我就是想要解釋保住你們,他們也未必肯聽!”

“到時候難免會有牢獄之災,甚至直接被亂箭射死也說不定,你們趕緊先離開這裡吧!”

夜鶯原本想繼續追問廉頗剛才的事情,不過看到周圍的情況,她也知道這人說的不錯。

她和夜梟兩人,今晚也穿的是夜行衣,這要是被人看趙國的兵士看到,確實是一件麻煩事。

只要廉頗不解釋,或者按他所說解釋也沒用,那肯定會被當做刺客處理的。

夜鶯看了廉頗一眼,眼眸中流光閃動,伸手道:“畫像呢?”

“畫像?哦,對對,王的畫像。”

廉頗趕忙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紙質略黃的畫軸遞給夜鶯。

夜鶯接了過來,轉身就要去招呼王偉,從剛才那個人就盯著地上的那個玩家屍體在愣神,也不知道想什麼呢。

“哎,等一下!”

廉頗忽地開口叫住了夜鶯。

夜鶯身子一頓,目光中閃過了一抹懷疑。

這人剛讓她趕緊走,現在又開口叫住她,這是想要做什麼?

她這邊小心戒備,那邊廉頗卻是全身放鬆,滿臉的不好意思。

他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相同大小的,紙質偏白一些的畫軸,遞了過來道:“不小心拿錯了,這個才是王的畫像。”

“哈?”

這話著實出乎了夜鶯的預料,不由讓她愣了一下。

沒有著急去接廉頗遞過來的新畫卷,她先一把展開了正握在手中的畫卷。

廉頗的話弄得她已經不相信這個人,準備自己親自開啟確認一下,免得這人又給拿錯之類的。

結果一開啟,看到畫卷中的內容時,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面帶厭惡之色地一把扔還給了廉頗。

廉頗知道夜鶯過往經歷過什麼,不難猜出這人看到他收集的這男女歡愛的畫卷會是個什麼反應。

他沒想到夜鶯會開啟來,等他想要制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當下只能是不發一言地將另一個畫卷遞過去。

自己在那裡小心翼翼,輕輕地卷著被夜鶯那麼一扔,有些地方略微皺起的的畫卷。

他的這個畫卷是絕版,而且還請大師上過色的!

單論稀有的程度,一點都不必絕世武功低多少,是他珍藏的寶貝!

就等著離開樂園前找個富豪商賈買個高價,多弄些錢來。

這是他用來攢錢的一種方式,會如此做,是之前積攢的銀票被讓人給偷過。

好幾千兩的白銀啊,一下子全都沒了,可把他心疼壞了。

不過當時跟銀票放在一起的一幅畫還在,這提醒了廉頗,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開始收集一些看起來沒什麼,實際上價值不菲的畫卷。

其中最不引人注目,也是一般竊賊,尤其是玩家不會在意的,就是這男女歡愛的圖了。

夜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種攢錢的方式,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屑於去做,現在的她只關心一件事。

開啟另一個畫卷,看到這次就是一張人物的簡筆頭像畫,保險起見,對著廉頗確認道:“這是王?”

看到廉頗點頭,夜鶯不再多說什麼,招呼了王偉一聲,急忙是飛身離去。

也就在兩人走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趙國的兵士們終於是趕到了現場。

廉頗先是一通責罵這些人幹什麼吃的,刺客混進來的都不知道,然後讓這些趕緊打掃現場。

尤其是那個死去的玩家,廉頗著重強調能把屍體仍多遠儘量就給我仍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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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頗這邊動靜鬧得頗大,讓軍營裡好多人都湊過去看發生了什麼。

沒誰注意到,營中的一處草垛後,折返回來的夜鶯跟王偉正藏身其後,遠遠地觀察著廉頗的一舉一動。

“夜梟,你說剛才那些人真的是衝廉頗來的嗎?”

夜鶯看著在遠處忙碌發火的廉頗,目光閃動。

長平這邊的戰事,原本的打算是透過這個人來做一些事情的。

但要是廉頗有什麼歪心思,她有必要早些掌握,嚴重的話甚至可能需要重新制定計劃才行。

畢竟距離趙括發動進攻只有七天時間,早一些發現問題,也好有個緩衝的機會。

免得她在一個有問題的人身上浪費有限的時間,事到臨頭再也無能為力。

現在身邊能說話,她又能比較信得過人就只有夜梟一人,她想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

“恩?”

王偉有些沒理解夜鶯的意思。

或者說他的心不在廉頗這裡,而是在剛才被他殺的那個玩家的身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蒙面人會是個玩家。

還有另外那幾個人蒙面人,單從對話跟反應上來說,那個最先逃走的,還有那個用劍的矮個子,這兩個人肯定是玩家。

至於另外那五個,就不太好說了。

但不管是與不是,這都不是主要的。

關鍵的是,透過這次突發的事情讓王偉知道,他原本以為可以輕鬆區分玩家和npc的那種感覺,不可靠了。

他完全沒想到,玩家蒙著個面,他就看不出區別來了!

那些人一出來的時候,他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讓他下意識地以為來的是群npc。

好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廉頗還有夜鶯的身上,要不然大意之下,他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

作為只有一條命,王偉不管面對玩家和npc都會很小心。

但畢竟這兩種不是一種風格的存在,小心的級別自然也是不同,。

他不會用對npc的態度來對付玩家,那樣他九成九會被玩死。

同樣,他也不可能用提防玩家的心理來提防npc,那樣他不得累死,關鍵也沒有這個必要。

但今晚的事情告訴他,在面對蒙面人的時候,他要把這些人都當做玩家來對待才行!

夜鶯不知道身邊這位在摸索樂園的一些規矩跟玩法,她以為是這人沒聽清,就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一遍。

“我說剛才那些人,你覺得他們真是衝廉頗來的嗎?”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廉頗安排的,想要殺我們?”

“我也不確定。只是廉頗為了一個畫像去了那麼久,我總覺得有什麼問題,你之前不也懷疑他嗎,你不覺得奇怪嗎?”

王偉之前是說了些話讓夜鶯對廉頗起疑,但他說的那些都是有一定根據跟判斷的,並不是空口瞎說。

可剛才發生的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是廉頗安排的。

看來夜鶯被廉頗關押了幾天,又被他的一番話弄得現在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是懷疑他,不過就剛才那些人的反應來看,我不覺得是他安排的。就像廉頗自己說的,那群人看起來像是一群神經病。”

“在說了,蝕腦冥神丹的毒還沒有解,你現在又對他不信任。我想他不太可能這麼快就報……就給他的徒弟報仇。”

“就算實在忍不住要報仇,我覺得也會是在咱們去暗殺王這件事上做些文章出來。”

“比如……提前通風報訊什麼的,好讓秦國的人殺了咱們。”

“只要做的足夠隱秘,咱們根本沒法確定是他說的,還是咱們不夠小心被秦國的人給發現的。”

“……也是。”

夜鶯點了點頭,又看了遠處的廉頗一眼,道:“看來,咱們這次去殺王,要萬分小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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