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有任何發現。”
林南看著再次出關的沈默，頓時有些無語。
就不知道把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嗎？
為了沈家，你還真的是盡心盡力啊。
明明才閉關五十年而已啊，時間之道才剛剛入門，更不用說把兩個法則結合起來了。
這種時候不趁熱打鐵，就因為一條訊息就出關的人，你是想盡辦法炫耀你的天賦嗎？
“沒發現，就沒發現唄。”
這種時候，心態一定要好。
誰知道天師道這種事情幹了多久了，要不是沈雲，他們怎麼可能露出破綻，現在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你發現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正在和伊布玩遊戲的林南，有些無語地看著黑著臉找他的沈默。
咋滴，佔用我陪女兒的時間，你還有理了。
“天師道一定有一個秘密的實驗場所，說不定他們已經把實驗轉移到了小世界之中，這樣可就不好追查了。”
沈默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林南點了點頭。
“不好追就別追了，空間縫隙可是沒有辦法讓他們進入小世界呢。”
看到林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沈默就覺得來氣。
幾個意思啊，你這都要跟人開打了，可是連對方的底細都摸不清楚，甚至還不著急，有你這種盟友嗎？
沈默越想越氣，腦門上都準備開始冒煙了。
“再說了，你們真的都搜查過了嗎？”
聽到林南這句話，沈默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皺了皺眉。
“什麼意思？我的人已經把整個靈域東部都翻了個底朝天，不論是天上地下還是水底，都沒有放過。”
從珍寶閣傳遞上來的情報，是那些探子一字一句像沈若瞳彙報的，沈默相信沈家培養出來的人，說搜查過，就是搜查過。
現在唯一沒有找過的，就是那些勢力擁有的小世界了。
“那天鑑宗的勢力範圍呢。”
林南正在和伊布做著小遊戲，頭都不回地問道。
沈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天鑑宗？
為什麼會扯上天鑑宗，就算兩者已經結盟，但是天鑑宗素來安穩，一群天天想著提升實力的肌肉男有什麼……等等。
“天鑑宗為何會突然與天師道結盟？”
林南丟擲了一個沈默他們一直以來都忽略的問題。
是啊，為什麼。
在天師道爆出了靈根實驗的醜聞，讓他們在整個靈域的聲望大幅度降低的同時，天鑑宗怎麼會在那個時間段和天師道結盟呢。
除非……
“除非他們本來就是盟友。”
林南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一樣，突然又是冒出了這麼一句。
沈默現在是真的恨不得給林南一腳，尤其是他現在正背對著自己蹲下，怎麼踢都覺得順腳。
你已經考慮到了這一層，怎麼就不知道事先告訴我。
留下一聲冷哼，沈默直接回了珍寶閣交代事情。
等林南感覺到沈默再次出現在悟道室內時，已經是好幾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為此，林南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沈家，就沒有自己的智囊團嗎？
天師道和天鑑宗的事，已經夠明顯了吧。
他們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是覺得九星勢力有自己的驕傲，在和平時期就不可能聯手嗎？
天真。
天師道既然準備搞陰謀，自然是需要考慮到各方各面的因素。
他們會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可能與整個靈域，與整個人類為敵？
事情一旦暴露，他們要如何在靈域生存且不會受到所有人的指責，那就是引導風向。
天師道的事情之所以這麼快平靜下來，自然是因為民間有人引導了不同的風向，讓他們認為天師道是在為了整個人族飛昇的事情而付出，就算不被人接受，但至少不會只揹負罵名。
而想要引導風向，自然不能讓他們自己的人來做，所以需要盟友，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盟友。
那麼盟友要找誰，自然是最接近飛昇的人。
只有這些人，才會為了飛昇而冒險。
縹緲閣以因果之道修煉，玄冥堂以不受業力為根，這兩方都不可能與天師道為伍，而珍寶閣雖然是一個遍佈靈域的龐然大物，可天師道也不可能選擇一個以誠信為本的商人合作。
只有天鑑宗，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宗門，才是最符合天師道的選擇。
雖然不知道他們許下了什麼承諾，但是林南快要肯定，天鑑宗從一開始，就知道天師道在做什麼，而且也提供了幫助。
兩人一個在明面上操作，一個在暗地裡配合，就算天師道的事情暴露出來，影響也不是很大。
兩個九星勢力聯手，已經相當於半個人族最強戰力，有什麼好怕的。
至於沈默的擔心，確實不無道理。
不知道天師道的底牌，確實是一件讓他們難以安心的大事。
但無盡門已經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截斷了天師道的助力。
不論是靈獸，還是五靈大陸上的原住民，都不會在最後的戰鬥中幫助天師道，甚至還會站在他們這邊。
因此，天師道現在唯一的底牌，就是那些原本實力很弱，卻突然變強的人。
醍醐灌頂之術嗎？
林南也在令牌裡看到過這樣的能力，將自己的一身修為都傳給別人。
但是那個條件太苛刻了，不但要求兩人的道基相同，傳功之人還會因為修為盡散，而變成普通人，對方也需要一定時間去吸收消化傳承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就跟無崖子把一身內裡給虛竹是一個道理，天師道掌握的，應該不是這種能力。
在沈默的命令下，那些探子再次在天鑑宗的勢力範圍內搜尋了起來。
探測的面積，不比之前少上多少，甚至還猶有過之，不過這次，他們並沒有找上半年。
外界三個月，無盡門的二十五年後，沈默又出現了。
“有收穫了。”
這次，他直接拉著林南去了靈域。
將這些探子從空間縫隙裡面放出來，沈默直接聆聽了他們的收穫。
“在天鑑宗的山腳底下，還有幾個八星勢力及七星勢力的地底，都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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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玉簡出現在桌上，那裡，是這些探子們探知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