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又名崑崙虛,乃是華夏第一神山,有多少神話傳說源起於崑崙山。火神祝融,水神共工相爭,共工怒而撞不周山,這不周山便是崑崙山其中的一座山峰;其後,還有闡教元始天尊創教於崑崙山,西王母的瑤池等,皆出自崑崙山,可見崑崙山之浩瀚和神秘。而如今,袁常這個逆天者,也即將踏上崑崙山,尋找順天盟所做這一切的緣由。

在崑崙山極深處,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之中,亭臺樓閣聳立,在雲霧的襯托下,好似人間仙境一般。然而,卻沒有人知道,這座山峰,便是順天盟的基地。

在一座宏偉、龐大的樓閣之中,此刻一群順天盟的高層正在商討著什麼。

“主事,如今逆天者袁常已經壯大起來,若是再不將其斬殺,我順天盟無數年的基業,怕是會毀在這廝的手中。”

一名赤著胳膊,身長八尺餘的壯漢,聲如滾雷般說道。

這壯漢乃是暗影閣分管揚州的宗主,嬴濤,實力同樣有著第七感高階即將踏入第七感巔峰的層次。隨著徐州暗影閣的宗主喪命,其後冀州、兗州、豫州和幷州的幾個宗主也接連喪命,剩下的八個暗影閣宗主可謂是內心惶惶,深怕死神降臨到自己頭上,如分管幽州的暗影閣宗主,倒是很乾脆的逃往北面,卻是躲過一劫。否則,下場估計也是一樣的。

而嬴濤口中的主事,實力並不是很強,只有第七感初級階段,而嬴濤之所以對他恭敬有加,乃是因為這個主事是順天盟內唯一可以與五名使者聯絡的人,有此可見其地位。

主事名為水月天,很特殊的名字,正如他特殊的地位。

聽了嬴濤的話,水月天淡淡一笑,略顯輕鬆的說道:“此前幾個宗主喪命之時,我便聯絡了幾位使者,雖然使者沒有出關,卻也留下口令,說袁常之事不用我們顧慮,自會有人尋他麻煩,我們只需做壁上觀便可。”

“哦?”

嬴濤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這普天之下,除了我們順天盟與逆天者不共戴天之外,還有何人會尋他麻煩?況且,袁常如今已是第七感巔峰的實力,除了幾位使者,又有何人是他對手?”

“兄弟鬩於牆,使者並沒有說的太多,總之讓我們安心等候,見機行事便可。”水月天簡單的說了一句便沒有下文,倒是讓嬴濤一頭霧水。

“嬴濤宗主,既然使者這般說了,自是有他們的道理,我等又何必自尋煩惱,這天下一直都是操控在我們順天盟的手中,逆天者又何曾能夠奪走,你便將所有的顧慮放在心中就是了。”

說話之人好似一個中年文士,給人一種軟弱可欺的感覺。但是,若是真有人敢這麼做,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中年文士名為司馬劍,名字跟他的外表相差甚遠,然而,司馬劍的實力卻是極為強悍,達到了第七感巔峰的層次。在順天盟的內部有一種說法,那就是接下來由哪個姓氏掌管天下,那麼,這個姓氏的宗主好似有上天的眷顧,實力會達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司馬劍宗主說的極是,逆天者又如何,死在我們手中的逆天者難道還少了不成,咯咯。”

接話之人是一名女子,言行舉止之中時刻都透著一股魅惑的氣息,而這名女子卻是讓嬴濤和司馬劍都會忌憚。且不說嬴濤,就說司馬劍第七感巔峰的實力,都會忌憚這女子,可見她的恐怖。

這女子名為姒月,是暗影閣分管交州的宗主,別看這女子好似二八少女一般的外表,但是,其實她是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婆了。自商朝建立之始,姒月便是暗影閣的一名宗主,到了如今也有二千多年的時間了,可以說,姒月是在場這些宗主的前輩了。即便是比商朝建立更晚的周朝,秦朝和漢朝,他們背後的宗主都已經換了好幾任,唯有姒月,一直屹立不倒。當然,其他宗主或是與逆天者交戰中喪命,或是其他原因,倒是姒月始終不曾出事。有傳聞說姒月與五行使者中的某一位有不同尋常的關係,至於是否真的如此,那就無人可知了。

“姒月宗主說的極是,使者既然這樣說了,我們便不用過多理會,插手太多,豈不是不信任幾位使者。所以,按我說的,不如大家尋個好去處,把酒言歡,豈不是更好,何必在這裡憂愁,徒增煩惱。”

說話這人是楊高,很普通的名字卻有著不同凡響的地位,暗影閣分管荊州的宗主。這傢伙的面孔看上去就像是十五六歲的小鮮肉,唯有知道內情的人才懂得,這傢伙為了保持這副小鮮肉的面孔,殺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當然,暗影閣的這些宗主,也沒有一個是什麼好人,畢竟在暗影閣中想要走到這種地位,手上沾染的鮮血都是不計其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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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高宗主此話不錯,我等便尋個去處,痛飲一番。”

“是極,走起!”

一眾宗主此刻也都忘卻了逆天者袁常的煩惱,反正暗影閣真正做主的五位五行使者都傳達了指令讓他們不用管這事了,他們又何必操心,不如自己玩樂才痛快。

順天盟基地的所在,袁常自是不會知曉,此刻的他正披星戴月的趕往西域崑崙山。

……

幷州境內,袁常和於禁離去之後,趙雲便率領兵馬朝著南面進發。

幷州原本有九個郡,太原、上黨、河西、雲中、定襄、雁門、朔方、五原、上郡,然而,如今的雲中、五原、朔方和定襄四個郡卻是被西部鮮卑給佔據著。當初中原發生黃巾之亂,西部鮮卑便趁機把這四個郡納入他們的勢力範圍。此前的袁紹在鞏固自己的勢力,而高幹被袁紹任命為並州牧,交好異族,也沒有將這四個郡奪回來,因此,這四個郡自是一直在西北鮮卑手中。

而袁常,當然不會放任中原的領土被異族佔領。如今,因為跟袁紹交戰的原因,而且他還要前往西域崑崙山,自然無瑕處理此事。不過,等與袁紹的戰事結束之後,袁常便會抽出手徹底的解決北方異族的問題。至於南方的問題,袁常也早就和郭嘉他們商討過了,讓曹操去解決,最終袁常和曹操各自佔據中原南北兩地,然後才展開決戰。當然,這一切是否會如袁常他們所預想的發展,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卻被西部鮮卑佔據的四個郡,幷州也就只有五個郡,如今雁門郡也已經拿下,趙雲這一路只要攻克太原和上黨兩郡便可;而於禁那一路,則是拿下上郡和河西兩郡。可以說,幷州空有一個州的名稱,卻只有五個郡的領土,簡直是相當的淒涼。

太原郡作為幷州的治所所在,下轄二十一個縣,人口總數不過三十萬左右。幷州的總人口也就百萬餘,而太原郡就佔據了其中的大半人口,畢竟太原郡是幷州最為繁華的一個郡所,同時幷州治所也在太原郡下轄的晉陽,所以,有這樣的人口倒也是正常。

面對幽州精銳的兵馬,即便太原郡是幷州的政治中心,也顯得無力。

短短幾日的功夫,太原郡二十一縣便有十三個縣城落入幽州手中。幽州大軍所過之處,可謂是望風披靡,無可阻擋,這些縣城的守軍有的只是象徵性的抵擋一番,隨後就棄城或是開城投降;要麼就是連守軍都已經逃跑了,讓幽州的兵馬得以如此輕鬆的佔領城池。其實,也不怪這些城池的守將,畢竟各個城池的兵馬多是被徵召到幷州治所晉陽城中,或是壺關之中,各城池根本沒有多少兵馬,很顯然高幹這是打算放棄其他城池,想要憑藉晉陽堅固的城池來阻擋幽州大軍。各城池的守將也不傻,沒必要平白把性命丟在這裡。

“混賬東西,這些守將都是幹什麼吃的?短短幾日的時間,就有十三個縣城落在對方手中,這樣的廢物,本州牧要他們有何用!”

晉陽城守府的大廳之中,高幹一臉鐵青之色。

也難怪他這麼生氣,十三個縣城就跟白送一樣落到幽州的手中,此事若是被袁紹得知,想也知道袁紹會何等憤怒,到時候挨批的還不是他。當然,會出現如今的局面,很大的原因還是在高幹的身上。

此前說過,高幹這廝已經是鑽在了錢眼裡,一心想著與異族交易,賺錢財富。而知道高幹的秉性,許多人以金錢開道,從高幹手中獲取官位,太原郡各縣城的官員,多是與高幹交好的家族用金錢買來的,這樣的人又能指望他們有什麼作為?至於說用性命來抵擋幽州的兵馬,簡直是開玩笑了。

很顯然,高幹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怒罵一陣之後,只能陰沉著臉思索,也沒有說要如何處置這些棄城或者投降敵軍的官員。畢竟他收了人家的錢財,若是說要處罰對方,估計也沒那麼容易。

“罷了,已經落入敵軍的城池且不提,除去晉陽城外,剩下的七個城池必須要阻攔敵軍一些日子。否則,即便是本州牧也無法向舅舅交代。”

高幹這番話,自是在告誡在場的官員,這些官員的族中子弟,多有在各縣城任職的,如今這話說出來,就是告訴他們必須要出力了,不然等到戰事結束之後,袁紹追究起來,誰都逃不了。

“是,並州牧所言甚是!”

幷州的別駕韓路所在的韓家乃是幷州最大的幾個家族之一,他這個別駕的位置也是用鉅額的金錢從高幹手中換來的,此外,他們韓家諸多子弟也都有在各縣城任職的,被幽州佔領的十三個城池之中,就有韓家子弟主事的。韓路此刻站出來支援高幹,一來是表達態度,二來自然是想透過這種方法,讓高幹把他們韓家之前丟城的過失給放下,當然,之後肯定少不了要奉上一些錢財,才能徹底的堵住高幹的嘴。不然,袁紹追究下來,像他們韓家這樣的家族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反而是那些小一些的家族,還沒有資格當這個替罪羊。所以,為了安撫高幹,韓路也不得不這麼做了。

“剩下的城池之中,但凡有我韓家子弟任職的,吾必定下令讓他們死守城池,即便是丟了性命,也要拖延幽州的進軍速度,絕不會讓並州牧失望。”

韓路抱拳一臉正色的保證到,當然,是否真的會讓家族子弟用性命來保護城池,估計也只有韓路自己心裡知道了。很顯然,用自己家族子弟的性命,給高幹換取功勞,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此時在高幹面前這麼說,暗地裡他自是會囑託家族的子弟,若是城池守不住的時候,尋機逃命就是了,然後躲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出來就是,難道高幹還會死抓著不放。

高幹滿意的點了點頭,許諾到:“韓別駕有此心意,本州牧自當記在心中。等戰事過後,吾自會向冀州牧稟明韓家的功勞,絕不會讓韓家失望。”

“並州牧放心,我張家也絕不會拖後腿,定會死守城池,與城池共存亡!”

“正是,並州牧儘管放心,我馬家的子弟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能夠為並州牧排憂解難,乃是我們的榮幸,又豈能落後於人。”

“沒錯,誓死守城,絕不讓敵軍前進一步!”

其他的官員,也多是大家族出身,緊隨韓路之後,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都叫囂著要讓家族的子弟為守護幷州的領土獻出生命。至於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跟韓路大相徑庭,沒有誰是蠢貨,為了高幹的官途而讓自己家族的子弟送命。

“很好,諸位有如此決心,何愁我幷州不保。諸位也放心,你們的功勞吾都會一一記下,絕不會少了分毫。”

高幹也是表現的很激動的向眾人許諾,心中卻是在暗暗冷笑。

這些傢伙各懷鬼胎,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他們怕是想不到,一旦他們開口讓家族子弟死守城池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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