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街,一家小吃店的包間內

“來來來,大家都滿上,預祝我們此次出征能夠凱旋歸來,我先幹為敬了!”典韋給自己的碗裡倒滿了酒,大聲嚷嚷著,一口就把碗裡的酒給嚥下肚。

“喲呵!”

趙雲舉著碗,調侃道:“剛才是誰說的準備跟我們絕交,不跟我們來往了?又是誰聽到我們要來這美食街小酌一杯,就巴巴的跟上來?你們說,是誰啊?”

後面的話,趙雲是對著太史慈他們幾人說的。

先前,從袁常的辦公室離開之後,典韋就跑到趙雲他們跟前一臉“氣憤”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同時表示要跟趙雲他們絕交,劃清界線。然後,趙雲他們幾個武將商議一番,決定出征前到美食街小酌一番,緊接著典韋就腆著臉巴巴的跟上他們。而剛剛才說過的話,卻是都被他給拋在了腦後。

“好你個子龍!”

典韋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在趙雲的肩膀用力的拍了幾下,咬牙切齒道:“在委員長辦公室的時候,你們推三阻四的不讓我跟隨你們的大軍出征,我還不能有些脾氣。現在我都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還抓著不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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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典韋大爺誰敢讓你受氣,都是我們的錯,行不行?”

趙雲有些無奈的掃了一眼典韋,雖說他的實力比典韋這廝強。但是,在力量上自然比不過,肩膀被他拍幾下,還是痛的他齜牙咧嘴。不過,典韋這廝就是個渾人,就算是去軍事學院培訓過了,依然改變不了他渾人的性子。對此,趙雲他們只能表示無奈。

“說起來,這酒喝著忒不得勁,比委員長的美酒差多了。”

典韋咂了咂嘴,有些不滿的說道。

“嘿,那自是不能比!”

張燕附和了一聲,又接著說道:“不過,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出來嚐嚐鄉間小菜,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就如自家的婆娘一樣,再怎麼喜歡,天天對著也是會感到膩歪,偶爾的在外面吃點野食,那滋味也是不錯的。”

“嘿,復良,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家婆娘那性子,你敢在外面吃野食,怕不是搓衣板都要跪斷了。”

典韋不屑的嘲諷一句,眼中帶著深深的鄙視之意。

張燕本是農民出身,家鄉裡也沒有什麼有學識之人,一直都沒有表字。後來,投入到袁常麾下之後,請求袁常賜他表字。而後,荀諶、董昭等幾人商量了一番之後,就給張燕取了個復良的表字。此前張燕是黃巾出身,如今洗心革面,復良這個表字的意思是說張燕再次迴歸良民的身份,這個表字是警醒張燕,同時也是對他重新做人的認可。

“笑話,我堂堂一個大老爺們會怕家裡的婆娘?不怕告訴你們,在家裡我說往東,她不敢往西;我讓她蹲著,她都不敢坐著。說起來,倒是洪飛你家婆娘,幾次拿著掃帚追著你滿大街跑,大家誰不知道,哈哈!”

“復良說的沒錯,洪飛你被自家婆娘追著跑,我也是有幸見識過。想不到洪飛你看著威猛,不想是個懼內的傢伙。”

太史慈也跟著調侃了一句,當然,他也沒有胡說,確實是見過典韋被他家的婆娘追著滿街跑的情形,想想那場面,都有些情不自禁。

“哼,子義你也莫要笑話我!”

典韋冷哼一聲,不懷好意的說道:“說起來,有一次我去尋子義喝酒,你們猜猜我無意間聽到了什麼?”

“什麼?”

典韋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頓時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等大家都豎起耳朵,他才咧嘴說道:“哈哈,你們肯定想不到,別看子義一副良善的外表,內心裡也是悶騷的。那一次我在子義家門口,無意間聽到他和自家婆娘爭吵,你們可知是何原因?原來子義這廝偷偷跑去喝花酒,被他婆娘給發現了,然後他婆娘就不讓上床,可憐自己一個人在沙發上睡了好幾天,笑死我了!”

“哈哈哈,沒想到子義你是這樣的人!”

“是極,是極!”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典韋的話音落下,頓時收穫了眾人的應喝聲,同時,大家都擺出一副鄙視的表情看向太史慈。沒想到太史慈一副嚴謹正直的外貌,竟然會跑去喝花酒。當然,大家都是男人,喝花酒這種事也很正常,最過分的是太史慈跑去喝花酒竟然不叫上他們,這就不可原諒了。

“文則,你這是什麼眼神!”

對於其他人的鄙視,太史慈倒是坦然接受了。只是,看到于禁也如此表情看著自己,太史慈就不能忍了,當下大怒道:“說起來,那次喝花酒還不是被你慫恿的,不然我也不至於如此,你倒是有臉鄙視我啊!”

“喲呵!”

眾人聞言,眼睛頓時一亮,感情還有內幕,頓時都豎起耳朵,抿著小酒,準備好好當觀眾圍觀。

“男子漢大丈夫,喝花酒多大的事!”

于禁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裡,一副傲然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道:“子義你喝花酒被自家婆娘趕下床,怪得了誰,我不鄙視你還鄙視誰!”

“呵呵!”

太史慈卻是冷笑一聲,幽幽說道:“文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不是被自家婆娘給趕下床了?不僅如此,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你家的衣物怕是都是文則你洗的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你,你…”

於禁瞪直了雙眼,手指著太史慈,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做的非常隱秘,自信無人知道,誰能想到此時竟然被太史慈給揭露了出來。陡然間,於禁腦中靈光一閃,指著太史慈驚呼道:“我終於想起來了,本來這事我隱瞞的非常隱秘,我家的婆娘根本不知道我去喝花酒這事,如今看來,肯定是子義你這廝高密的。”

“嘿嘿!”

太史慈怪笑一聲,也沒有否認,很是乾脆的承認到:“沒錯,就是我暗中遣人去向嫂子揭發你的惡行。大家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沒道理我被懲罰,文則你卻什麼事都沒有。當然,因為並不是我親自前往告密,嫂子也並不是很相信這事,因此,她只是開口試探你。誰知道嫂子一開口,文則你就被嚇得把一切都說出來了。你還大言不慚跟我說在家中一言九鼎,嫂子跟你說話聲音都不敢大一些,也不知道是誰,睡了好長時間的沙發,洗了好長時間的衣物,哼哼!”

“你,你…”

于禁被太史慈揭穿老底,一臉羞怒之色。早知如此,就不在大家夥面前吹牛皮了,結果,被打臉了。

在場的都是武將,又喝了些小酒,互相揭短之後,便開始說起葷話來,都是大老爺們,卻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咳咳!”

一旁不說話的閻柔忍不住乾咳一聲,看向肆無忌憚的幾人,無奈的說道:“我說你們幾個也差不多些,你們是成家了沒錯,人家子龍還是未婚大好青年,你們可莫要帶壞他了。不然,到時候甄家姑娘打上門,嘿嘿,可是沒人能幫你們。”

聽了閻柔的話,場面頓時一靜。

說來也是,趙雲的兩個未過門的媳婦可是喜好武藝,雖然說實力不是很強,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事。但是,關鍵是人家的大姐是袁常的媳婦,趙雲跟袁常是連襟,要是把趙雲給帶壞了,到時候人家真打上門了,錯的也是他們,他們難道還敢反抗。

“大家閒談之言,無需如此拘束!”

不過,趙雲倒是一臉正色,一副昂然七尺男兒的架勢,慨然說道:“況且,我趙雲堂堂七尺男兒,便是真的在外面喝些花酒,她們又豈敢多言。大家儘管暢所欲言,無需顧忌。”

“哈哈,好,子龍真是爺們,來,幹一杯!”

“沒錯,子龍不愧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幹一杯!”

“幹了!”

趙雲都說出如此豪邁的話了,眾人自然是更加沒有顧忌了。即便是閻柔,也忍不住參與到這個話題之中。

良久之後,典韋打了個嗝,大咧咧的說道:“嘿,說起來,你們說委員長是否會跑去外面喝花酒?”

典韋這話讓眾人聽得有些心驚膽戰,竟然敢扯到袁常身上,不過,貌似好刺激。

太史慈捏著下巴,一臉嚴肅之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思考什麼軍國大事。只是,片刻之後,他嘴裡冒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有些無語。

“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委員長肯定也會去喝花酒,男人嘛,不都好這口!”

“沒錯,沒錯。子義說的有道理,就說子義他一副嚴肅正經的外表,還不是會偷偷跑去喝花酒,委員長也定然如此。”

“你…”

“子義別糾結這個,我們就事論事,還是說說委員長的事。”於禁制止住了太史慈的怒火,一臉壞笑道:“有句話說的好,家花不如野花香,委員長在外面偷吃些野食,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文則此言深得我心!”

說到袁常的話題,閻柔也忍不住自己騷動的內心,稱讚了於禁一聲,隨後又接著說道:“你們說委員長若是在外面喝花酒被幾位夫人知道了,是否也會懲戒一番?”

“那是肯定的!”

典韋一臉深以為然之色,感慨道:“天下間的婆娘都一樣,自家的男人在外面尋歡作樂,她們又豈會不管不顧。說起來,倒是很好奇幾位夫人會如何懲戒委員長,是讓他睡沙發,還是讓他洗衣物,嘎嘎!”

趙雲一碗酒下肚,一本正經說道:“依我看來,必然是二者皆有,說不定還有其他懲戒之法是我等未曾聽聞的。”

“哈哈!”

一群人聊到興奮處,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難得有機會調侃袁常,眾人自然是極其放開,況且,他們也不傻,此時此地說的話自然不會落入袁常耳中。否則,想想袁常作弄人的手段,都覺得不寒而慄,也就今天興奮,加上喝了些酒,才會如此膽大妄為。酒酣耳熱,盡興的眾人才不捨的散去,相約此次出征凱旋歸來之後,再次相聚。

“嗝!”

張燕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推開自家大門走了進去。雖說小吃店的酒不怎樣,但是,喝的多了,還是有些醉意上湧。進門之後,隱約間看到一道身影坐在沙發上,定睛一看,卻是自家婆娘,頓時,醉意就有些消散了。

張燕臉上掛著笑容,討好的說道:“夫人,天色不早了,為何還不休息,莫要累壞了身子。”

“哼!”

誰知張燕的夫人輕哼一聲,陰測測道:“張軍長說笑了,你老還沒回來休息,妾身如何敢休息?張軍長你讓妾身往東,妾身不敢往西,你讓妾身蹲著,妾身不敢坐著,是不是這個理?”

“呃…”

張燕表情一滯,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冒出來。

張燕的夫人斜睨他一眼,咬牙切齒道:“現在膽子肥了,都敢去喝花酒了是吧?當老孃不存在了啊!接下來,沒有老孃的同意,你就給老孃睡沙發上,還有,家裡的碗筷,衛生,衣物,你都給老孃處理了,哼!”

“是,是…”

自家婆娘發火了,張燕只能連連點頭稱是,不敢有絲毫的違逆,卻是絲毫沒有剛才在眾人面前說的那般威武硬氣。此刻,張燕的心中只是不停的迴盪著一句話: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告的密,我曰!

與此同時,典韋、太史慈、于禁、閻柔等人身上都發生著同樣的事情?至於趙雲,莫非他躲過了這一劫?

“唉!”

趙雲的兄長趙風看著趙雲,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嘆道:“子龍,你還未成家,便不學好,竟想著學人去喝花酒?甄家兩位姑娘很生氣,此次為兄也幫不了你了。”

“這,兄長你聽我說…”

趙雲滿頭大汗,連忙就要解釋。先前只不過是為了不在其他人面前丟了面子,才會那樣說,他哪裡敢去喝花酒。

“子龍,你跟我說也沒用!”

趙風搖了搖頭,無奈道:“不過,甄家兩位姑娘也是難得的好姑娘,她們說了,只要你做成一件事,就原諒你了。”

“兄長,不知是何事?莫說是一件事,便是十件、百件,小弟我也會完成。”

“唉!”

趙風長嘆一聲,搬出一旁的一個榴蓮,說道:“甄家兩位姑娘說了,等你何時將此物的外殼跪平了,就原諒你了!”

娘咧!

看著趙風手中的榴蓮,趙雲眼前一黑,差點要昏過去。早知道就不裝比了,慫就慫些,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看著榴蓮外殼上的稜角,趙雲嘴角一陣抽搐,膝蓋還有救不?

當然,跟張燕一樣,趙雲他們心中也只有一個念頭:是哪個王八犢子告的密,別讓老子知道,不然,嘿嘿嘿!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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