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韓和婁挹聯合,也在情理之中。

五國之中,論兵力的戰鬥力最強的毋庸置疑是濊貊的士兵,其次是扶余。而排在後面的則是馬韓和婁挹,至於誰是老三,誰是老四這就無關緊要了,做不到最強,老二也當不了,第三和第四自然是沒區別。而最弱的也就是辰韓,這就沒什麼好說的,辰韓的主將樸道自聯合之後就很少露頭,顯然他也知道自家事,不敢太過張揚。從戰鬥力來說,率先攻克王宮的不是濊貊就是扶余,馬韓和婁挹會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嘛?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們兩國聯合,也就板上釘釘了。

其次,馬韓和婁挹之間也沒有太多的競爭關係。

婁挹地處幽州東北位置,在扶余的東面,在沃沮北面,沃沮很少參與爭鬥,所以在這片區域真正競爭的也就是婁挹和扶余兩國;至於其他更弱小些的部族,就看誰的手段能爭取到了;而馬韓則是地處幽州東南位置,周圍有辰韓、濊貊、弁韓三個算是比較大的勢力,而馬韓在這幾國之中國力是最強的,沒錯是國力,不算戰鬥力。濊貊是滿清的先祖,但是問題是他們人口稀少,國力孱弱,舉國之戰自然是幹不過馬韓。此次丸都城之戰,大家投入的兵力一模一樣,馬韓自然沒有優勢,戰鬥力只能排在濊貊之後。而在東南這一片區域,馬韓自詡是老大哥,能夠輸給濊貊這個老弟不成?正是基於這些原因,才促成了婁挹和馬韓的聯合。兩者之間不存在競爭關係,且又能奪得先機,瓜分財物,聯合自是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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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三個原因,五國的主將都知道,單個的國家就算獲得了這五成的財物,也不一定能夠帶的走。沒錯,他們先前都有過打算,誰要是單獨獲得這五成財物,到時候就聯合其他人圍攻對方,大家一起瓜分。如今,婁挹和馬韓聯合,就算是濊貊、扶余和辰韓聯合,金太濃和馬爾泰林志也不會懼怕。

對於這樣的結果,袁常自然是樂見其成。婁挹和馬韓共同瓜分財物,濊貊和扶余心裡肯定會不爽,到時候免不了一番爭鬥。

“高德祿,為何宮門緊閉,何不出來與本州牧見面一敘!”

對於五國之間的齷齪袁常沒有思考過多,能引發他們之間的大規模戰爭是最好,若是不行,小規模的爭鬥也是少不了。反正別讓他們在中原混亂的時候發展起來,最終來禍害中原就好了。而袁常他卻是在親兵的護衛之下來到大殿前,對著大殿高聲喝問到。

高句麗雖然是個國家,國王的稱號也是中原皇帝賜下的。但是,這些異族藩王在中原掌控一州的大佬面前,根本沒有地位,更何況如今漢室衰微,皇帝的權利還不如一州牧,所以,袁常用這般的語氣跟高德祿說話,沒毛病。

“幽州牧不待在你的幽州,無端輕啟兵災侵犯我國,讓我高句麗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這是中原上國該做的事?如今更是兵圍本王的王宮,這是何道理?莫非本王的稱號已經得不到應有的待遇,還是幽州牧你只是個亂臣賊子,已經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裡了,若是如此本王倒要前去中原面見皇帝陛下揭發你的罪行。”

“吱呀!”

隨著一道老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落下,大殿緊閉的大門終於開啟,隨後高德祿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在他的身後,數名太監以及幾十個衛兵持著武器緊緊跟隨,顯然這些人已經是高德祿最後的護衛了。

“呵呵!”

袁常淡笑一聲,隨意的說道:“高德祿,若非你無端侵入我幽州,本州牧又怎會興兵高句麗,說起來此次爭端皆是你高句麗之過,本州牧何懼理論,即便是到了陛下面前理論,本州牧同樣不會畏懼。再則,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即便是本州牧的過錯,你不過是一個失敗者,後人只知道高句麗是亡在你手中。”

頓了頓,袁常接著道:“好了,高德祿再說這些口舌之爭毫無意義。如今丸都城已破,這世上將再無高句麗,若是你願意,本州牧可讓你在我幽州安享晚年,如何?”

“哈哈!”

高德祿聞言大笑起來,涕淚灑滿了滿面,好一陣之後,才厲聲說道:“袁常,有一點你卻是忘記了,我乃是高句麗的王,即便國家再小,那也是一個之主,而你袁常不過是幽州牧而已。論身份地位,你不如本王;若非你出身中原大國,你的身份在本王面前提鞋的資格都不配,如今竟然還妄想施捨本王,簡直可笑。即便是死,本王也不會苟延殘喘。”

很顯然,高德祿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對此,袁常也沒有過多勸說,只是隨口接了一句,道:“高建武先前對我說你在高句麗深得民心,若是有你相助,對於高句麗的穩定有極大的幫助。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即便沒有你高德祿,本州牧依然能夠獲取高句麗百姓的民心。”

“哼!”

高德祿冷哼一聲,似乎對袁常的話極為不屑,不過他也沒有反駁,結果如何還是要用事實來說話,至於有沒有那一天,他也已經看不到了。

“這些侍衛和宦官並無罪,他們跟著本王到最後,還希望幽州牧能夠放過他們。”

說完最後一句話,高德祿再次走回大殿,依稀能夠看到高德祿的身子有些蹣跚,每一步都走的極為艱難。最後,高德祿走到龍椅跟前,顫抖著抓住龍椅的扶手緩緩的坐了上去,然後就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王!”

“我王先走一步,屬下這就跟隨你,世代守護在你身邊!”

那些侍衛和宦官嚎哭著跪了下去,高德祿口鼻眼之中溢滿了鮮血,顯然是服毒自盡了,可見他是要儲存自己作為君王的最後顏面。那些侍衛和宦官嚎哭之後,沒有一個猶豫,侍衛全都拔出腰間的佩刀自刎,而宦官則是抽出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臟,追隨他們的王。

或許,這樣的結局對高德祿而言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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