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本溪城外,六萬大軍集結,扶余、沃沮等六個國家各一萬士兵,其中二千騎兵,八千步兵。裝備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當初他們攻入幽州時的裝備,袁常不會傻到把幽州的精良裝備給這些原本的敵人使用。

在袁常的忽悠,還有六國的主將的鼓舞之下,六國的副將領著一萬兵馬,踏上了攻伐高句麗的征程。

“諸位,觀爾等國家壯士,精氣十足,氣勢雄厚,想來攻入高句麗,當無往而不利,本州牧很期待諸位國家的壯士能夠帶來好消息!”袁常臉上掛著微笑,平靜的說道。

其實,袁常對於六國的士兵並不是很看好。雖然說六國的兵力有六萬,騎兵一萬二千,步兵四萬八千,對於周邊的異族小國來說,這樣的兵力已經是十分強大的了。但是,首先這是六個國家的聯軍,在指揮上就會存在差異,想要讓六個國家的士兵能夠做到如臂使指,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就如戰國之時,楚、燕、韓、趙、魏、齊六國聯軍,出兵數十萬去攻打秦國,結果,在函谷關前各自存有私心、同床異夢,一場聲勢浩大的聯軍自此失敗,以致於被秦國逐一擊破,最終國破家亡;還有此前的十八路諸侯討董,也是如這般一樣的情形,因此,聯軍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並不見得能夠做到無往而不利。想想看,歷史上隋煬帝楊廣三徵高句麗,投入士兵百萬餘,結果還是接連慘敗,乃至於把國力消耗一空,最終成全了太遠李氏。

而且,歷史上,高句麗消滅了扶余、沃沮,把馬韓、辰韓和弁韓打的變成了新羅和百濟,由此可見,高句麗也是極其強悍,並非那麼輕易的就可以拿下。袁常嘴上這麼說,其實內心裡並不是很看好六國的兵馬。

“高句麗乃是有罪之國,高句麗王無故興兵幽州,以致於幽州百姓慘遭災難,我等作為幽州鄰邦,豈能視而不見,定要給高句麗這等無知小國一個教訓。”

“正是,若是不將高句麗拿下,如何對得起幽州受害的百姓!”

金太濃、簡丘臺等人紛紛出言,皆是一副大義凜然,要懲罰高句麗這種邪惡分子的正義之士。他們沒有絲毫的愧疚,其實他們和高句麗是一個本質的型別。當然,他們肯定不會這麼覺得,現在袁常是要對付高句麗,他們自然是火上澆油,以免袁常盯上他們的國家。

袁常一臉滿意的笑容,輕聲說道:“嗯,諸位將軍所言甚是。如今大軍已經開拔進入高句麗國土,我等也不能落後。太史慈軍長、於禁軍長,你二人整頓大軍,備足糧草,明日便出發攻入高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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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對著太史慈和於禁下達了命令之後,袁常看向簡丘臺、沃爾頓六人,說道:“本州牧身居中原,還從未見識過高句麗國的風情景觀,想來諸位將軍也是如此,明日大軍出發,諸位將軍便跟隨本州牧一同進入高句麗國,欣賞高句麗國的景色,何如?”

袁常當然要把這六個傢伙給帶在身邊,一個是為了防止這些傢伙留在幽州會鬧出什麼么蛾子,雖然這個機率很小,袁常也不會大意;其次,三天前袁常和郭嘉他們商討的勞改制度也已經傳到北京城,透過司空摘星的神隼做好了規劃安排,所以,袁常自然是要把他們六人給調走,不能繼續留在幽州,這樣,荀諶、董昭、徐庶他們才能夠對十幾萬的俘虜進行勞改整頓。否則,要是讓他們六人知道袁常這樣安排這些俘虜,即便他們再怕死,估計也會跳出來反抗。只要初期能夠順利的進行勞改整頓,接下來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而且,到時候他們怕是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俘虜了。

第二日,太史慈和於禁二人也各自整頓好麾下兵馬,在之前的戰鬥中一些士兵受傷,自然不能繼續參戰,故而,此次出征,太史慈和於禁二人麾下僅有四萬兵馬。不過,有這些兵力已經足夠對付之後的戰鬥了。

“出發!”

隨著袁常大手一揮,一聲大喝,八萬大軍分成兩軍,浩浩蕩蕩的向著高句麗的國土進發。大軍行了三日,便已經到達幽州和高句麗的交界處。幽州和高句麗的交界處,並沒有建設關口,也沒有建設城池,只是有一個小村落-本圖。

自夏朝這個華夏的第一個國家建立以來,東面和西面的異族都不是中原最大的敵人,唯有北面的異族,一直都是中原的大患。所以,在東面和西面的邊境之上,並沒有建立什麼強力的防禦措施,而本溪城,則是幽州與高句麗最鄰近的一座城池。本圖這個村落的形成,也是因為中原和高句麗商旅之間的往來而形成的,過往商人需要飲水、休息什麼的,便是在本圖進行,然後便能夠進入本溪城。本圖雖然是一個小村落,連防禦的城牆都沒有。但是,高句麗侵入幽州的時候,卻也不會劫掠本圖,因為本圖雖然是中原人建立的村落,而高句麗的商旅進入幽州的時候,同樣需要在本圖進行補給,偌是將本圖給毀了,對於高句麗的商人而言,並非是一件好事。因此,本圖這樣的小村落,才會如此安然的存在了這麼久。

到達本圖,高句麗的邊界也就一眼可及。雖然如今幽州和高句麗開戰了,但是,本圖這個地方卻是根本不受影響,村裡依然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人影,或進入村子裡,或離開村子的,都有。

袁常他們的大軍也沒有進入本圖村裡,糧草、水什麼的都已經帶夠,自然沒有什麼需要補給的。況且,村子裡的物資也只夠往來商人補給,大軍卻也滿足不了。

大軍依然有條不紊的朝著高句麗進發,直到進入了高句麗境內一百裡的地界,也沒有看到一個高句麗的人影,無論是平民百姓,或者是士兵。雖然幽州和高句麗的邊界沒有什麼城池和關卡,但是,好歹也是邊界,通常總會有士兵在邊界巡邏,若是有敵人入侵,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就如此前高句麗要入侵幽州,便是隱藏在本圖裡的幽州探子在第一時間發現,將訊息給傳到北京城,從而袁常他們才能夠及時的做出反應。如今,高句麗的邊界這裡,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顯然,六國的大軍已經攻入,才會出現如此情況。

大軍又行了三日,終於到達了高句麗最邊境的一個城池-千崗城。

千崗城雖說是城,其實也就跟村落沒什麼區別。最外圍只是用一人多高的土牆包圍著,不要說防禦攻城器械了,騎兵能夠一躍而過,步兵都能輕易的攀上,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使得異族的攻城器械沒什麼發展,畢竟他們用不上攻城器械。如今,千崗城的土牆,到處都是破損,顯然,是此前六國大軍攻打千崗城,造成千崗城會有如此情形。

“諸位,我等進入千崗城內一探,如何?”袁常將目光掃向自己的心腹,自然,也不會錯過簡丘臺和沃爾頓他們六人。

“是,一切聽從幽州牧之令!”

郭嘉他們當然不會反對,而簡丘臺和沃爾頓他們六人,也不敢反對,再說了,他們反對有什麼用?

當下,太史慈和於禁二人讓副將指揮著大軍在原地駐紮,只是帶了數百的衛兵跟隨袁常進入千崗城。或許是因為剛經歷了戰爭的緣故,千崗城到處都是戰爭的痕跡。至於千崗城的土牆,沒什麼好說的,有沒有其實都是一樣的,也不知高句麗王室腦袋裡在想什麼。弄這麼一個土牆,簡直是浪費人力和物力,若是要修建城牆,還不如直接修建一個有點檔次的,偏偏弄了這麼一個不上不下的土牆,簡直是不讓人吐槽都不行了。

進入千崗城之後,袁常他們一眼便看到,城內到處都是破損的房屋,地面也是坑坑窪窪的,而在房屋的門前,到處都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高句麗百姓。不用想也能知道,六國的士兵攻入千崗城之後,自然是大肆搶掠了一番,才會造成眼前的情形。

不多時,便有一個老者,在幾個或斷手、或斷腳的青壯男子的簇擁下,朝著袁常他們走來,除了老者之外,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老者先是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只不過他說的是高句麗話,袁常他們自然聽不懂。或許是意識到了,老者很快就換了語言,說的正是中原話。自漢代以來,華夏便是天下的中心,中原的語言也得以傳播四方。而中原的周邊國家,也都有學習中原的文化、習俗,千崗城作為高句麗的邊境城市,與幽州接壤,往來的商人不斷,中原話自然不會陌生,況且,這老者還是千崗城的宿老,是個知識分子,自然學習過中原話。或者說,中原的周邊異族國家,只要是統治階級、有文化的人或者商人,都會懂得中原話。

“不知幾位是從哪裡來,往哪裡去?”老者一臉的警惕,語氣卻沒有多少凌厲之氣,倒是讓袁常覺得有些怪異。按理來說,他們高句麗和幽州開戰,現在他們彼此是敵人,而袁常他們似乎已經表明了中原人的身份,老者卻是沒有多少敵意,倒讓人覺得奇怪。不過,很快的,袁常就反應過來,有些明白為何會出現如此情況了。

“老丈,我乃是幽州牧。因高句麗王無故發兵侵入我幽州領土,故而,本州牧此番特意前來高句麗,詢問西廣王為何如此。”

袁常語氣平淡,隨意的捏造了一個藉口。

聽袁常是幽州牧,老者也沒有露出多驚訝的表情。或者說,他並不瞭解幽州的身份到底有多大。高句麗並的國土小,並沒有像中原那樣劃出一個州,州還分成郡,接著再分出城池;在高句麗,除了高句麗王室之外,每一個範圍有一個大城,而城主則是這一片範圍內等級最高的人物,城主則是可以直接與高句麗王直接對話的高層。而老者作為一個城的宿老,身份地位和城主是一樣的,或者說,在正常情況下,城主都要對這些宿老禮遇有加。而在中原,一個城的守將自然是不入流,想要見天子,要透過郡守、州牧,再到都城透過層層彙報之後才行,老者聽袁常是幽州牧,可能也就把袁常當成他們高句麗城主一樣的身份,自然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因為六國的攻打,千崗城的城主早就率兵撤走,如今,老者自然是千崗城內身份最為高貴的一個。

“哦,原來是中原的幽州牧,那不知這幾位是?”老者低應了一聲,將目光掃向簡丘臺和沃爾頓他們六人,六人的穿著和面貌看上去不像是中原人,故而,老者才會如此發問。

“這幾位是扶余、沃沮等國的將軍,他們與我幽州乃是鄰邦,聽聞高句麗做出如此倒行逆施的舉動,故而路見不平,跟隨本州牧前來高句麗,替我幽州主持公道。”袁常心中暗笑,等下估計有好戲看了,只是,他面上卻是保持平靜,不鹹不淡的回答到。

“什麼?他們就是扶余、沃沮等國的將領!”

老者聞言驚呼一聲,臉色突然變化,死死的瞪著簡丘臺、沃爾頓等六人,好似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而跟在老者身後的那幾名手腳殘缺的男子,也都露出要吃人般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簡丘臺他們六人,眼中的恨意,簡直是比天高、比地深都無法比擬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原本是千崗城的士兵,之所以會手腳殘缺,便是因為在此前六國攻打千崗城之時,所造成的,而他們自然知道,六國的士兵是什麼人,如今聽到敵國的主將在這裡,他們又豈能不怒,豈能不恨。

“老丈,你們這是為何?”袁常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故作不解的詢問到,心裡卻是早就笑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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