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的不說,有時候當一個人告訴你距離不遠,就在前面之類的話,千萬不能相信。否則,你只會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到哪去了。正如南華告訴袁常和太史慈二人,張良的道觀就在黃袍山上不遠的位置,然而,袁常三人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才依稀看到道觀的影子,又七拐八繞的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道觀跟前。

“南華道長,你作為出家人如此妄言,是不是破戒了。”袁常站在南華的身邊,調侃著說道。

“無量天尊!”

南華稽首行了一禮,淡淡然回答到:“幽州牧,貧道並沒有妄言。貧道是說家師的道觀在不遠的位置,幽州牧並沒有詢問距離,貧道自然沒有回答。貧道平日裡上山下山,已經習慣了故而認為這樣的距離只是轉眼的事情,沒有顧慮到幽州牧你們的情況,這一點是貧道的疏忽。此外,貧道並非是出家人,而是方外之士,與來自西域國家的佛陀並不一樣。”

袁常啞然,沒想到南華隱居山林,竟然還知道佛教的事情。

其實,袁常這也是大驚小怪了。佛教最早出現是在秦始皇的時候,當然,因為並沒有相關記載,對於這個事件也並不是很確定。而直到兩漢時期,佛教才正式被記載,而且,普及的範圍開始廣泛,也漸漸的被民眾所認知。就如下邳相笮融,就大肆宣傳佛教,修建佛像。而佛教在中原的興起,卻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

佛教在魏晉南北朝能興盛起來,自然也是有他的原因。

首先,是由於魏晉南北朝時,政治黑暗,時局動蕩造成佛教大盛。魏晉南北朝三百餘年,政權更換快速,篡弒頻仍,故政治混亂,民不聊生;加上外族入侵,造成生靈塗炭,人民生活艱苦。普通百姓在現實生活既找不到出路,乃寄心於宗教,尋求心靈的慰藉,於是各種宗教均甚盛行,而佛教也就在這背景下興起。

另一方面,在東漢黨錮之禍後,士人在政治上屢受摧殘,加上魏晉以來,篡弒頻仍,政治黑暗,士人為求明哲保身,多不談政治,於是儒家所崇尚的綱常名教及積極入世的思想大受打擊。士人精神無所記託,於是講求個人逍遙的道家哲學及出世的宗教思想隨之興起。

佛教之所以能在眾宗教中而特別盛行,主要是因為它的教義適合時代需要。早期,佛教傳入中國以小乘為主,其教義主要為:(一)人死後精神不滅,(二)因果報應,(三)輪迴之說,(四)佈施。一般來說,小乘是專修個人的,此等教義,正好給予在現實生活中受盡折磨、困苦和災難的人民對來世有所企望,因而大盛。

另外,也因為儒佛思想並無大衝突,故佛學得以為傳統的儒子及人民所接受。佛教教義與中國傳統的儒家思想並無根本上的大衝突;兩者均主張依賴自力而不依恃他人的幫助,佛教之眾生皆可以成佛與儒家的人人皆可以成堯舜非常接近。主要分別則在於出世與入世之不同,在當時的環境中,現實生活與政治狀況,均不容許人在世上有所作為,因此儒家思想根本無法實現,較消極的佛教思想,乃當時得令。

其次,佛教者傳教方法得宜,也有助其興盛。佛教在傳入之初即巳注意爭取社會上層人物的信仰和支援,在當時的博士弟子景盧、楚王英、漢桓帝、魏文帝、孫權以及南北朝的大多數君主,都好佛事。佛教因得君主的提倡及上層士子的支援,故得廣泛流傳,不受摧抑。

還有的是兩晉時期,清談玄學盛行,僧侶支遁、慧遠等時與名士辯論玄理,亦深為士林所敬重,因此主流思想也沾染了不少佛教思想。此外,東晉末年,慧遠致力於融佛入儒,其著有《喪服經》及《三禮毛詩注析》,以及後來的法顯西行尋求戒律,此等人的行徑,均豐富了佛學,有助於弘揚佛法,贏得了人民的普遍信奉。

而且,當時漢代神仙方術流行,他們往往透過符咒治病、佔星等來吸引群眾;而佛教中人為迎合當時俗尚,也兼用占驗,預卜吉凶、治病等方術以接近群眾,作為傳教方法。例如西晉末年,西域僧人佛圖澄來華,他用方術感化石勒,阻止了他的殘殺,其後亦為石虎所崇信,此等方術,極能吸引一般民眾,使中原人民逐漸奉佛。

最後,佛教既得君主的崇信的優待,所以君主常將財產捐於佛寺,天下更從風而化。北朝朝士死者,其家多舍居宅,以施僧尼。南朝豪貴亦常舍其邸宅,以起佛寺,至於以金錢貨贄田地捐給佛寺者,為數尤多,故佛寺財產年年增加。佛教寺廟既有大量財富,亦能致力於社會福利,以收攬人心。政府又容許附屬於寺廟的土地及人戶免國家賦役,而投歸佛寺,故造成佛寺財力豐盛,勞力大增,故在社會經濟上有一特殊地位,確保其勢力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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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佛教雖然還未興盛,而南華能夠知曉佛教的情況,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一個新的教派興起,必然會引起本地原有教派勢力的注意。佛教從西域傳入中原大地,道教人物又豈會注意不到。雖然佛教的傳入得到道教的注意,但是,卻並沒有被重視,以致於後來道教反而被佛教蓋過。佛教在西域本土沒能發展,還被誅滅,反而在中原這個異國他鄉壯大,不得不說,這也是一件讓人感到神奇的事情。而之所以會如此,先是道教初期沒有過多的關注,也是因為道教提倡的是無為的理念,脫離俗世;而佛教雖然說是出家人,六根清淨,但是,從歷史的發展來看,很顯然,佛教做的事跟他們提倡的理念並不一致。特別是在袁常穿越前那個時代,佛教反而成為多數人謀利的一種職業了。

“幽州牧謬讚,貧道所知與家師相比,猶如螢火之光與皓月。”

“那是自然!太玄真人被稱之為謀聖,南華道長你不如也是很正常的,無需氣餒,相信有朝一日南華道長你能超越太玄真人。”

南華一番自謙的話語,袁常倒是不失時機的打擊了一番,讓南華和太史慈好生無語,心中暗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南華行了一禮,不解的問道:“幽州牧,此前聽你稱呼家師為謀聖,為何貧道從未聽聞過這個稱號,是何道理?”

“你深居山林,又豈能知曉。”

袁常一臉鄙夷的說了一句,見南華一副你別唬我的表情,訕笑了一聲,只好說道:“南華道長可知我如今的境界,乃是第七感-末那識的中級階段。而到了末那識的境界,便擁有一種能力,那便是能夠感知過去、現在和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所以,謀聖是後世之人對太玄真人的稱呼。想當初太玄真人輔佐高祖建立大漢朝,讓高祖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物,創下建立漢朝四百年基業的輝煌,如此成就,豈會當不得謀聖的稱號。”

“家師自然當得上謀聖的稱號!”

聽得袁常稱讚張良,南華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一旁的太史慈一臉疑惑的看向袁常和南華二人,原來剛才袁常二人的對話他並沒有聽到。之所以如此,也是袁常故意為之。如今太史慈還沒有達到第六感的境界,過早的瞭解第七感的事情反而對他不利,所以,袁常只是針對南華說話,太史慈才聽不到。而南華雖然如今也還沒有達到第六感,但是,南華是修道之人,境界對於修道之人而言,並不是一個障礙。以他們的心境,任何的境界都不是問題。對於他們而言,時間和頓悟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袁常也並不用擔心會影響到南華的心境。

“到了!”

一座普通且簡陋的道觀終於出現在袁常三人的面前,南華也適時的停了下來。其實,不用南華提醒,袁常之前就已經感應到有人在道觀之前等候。一名看上去只有三十多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看上去五十多的老者。若是放在外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更老的人是師傅,年輕的是徒弟。但是,袁常卻是知道,那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多的中年男子,才是他此行的目標,太玄真人、謀聖張良。

“子義你與兩位道長到處走走,我與太玄真人先敘敘話。”

袁常的聲音縈繞在太史慈的耳邊,而袁常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同樣的,在道觀前的張良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太史將軍,且與貧道先入道觀內休息,等候家師與幽州牧。”

“有勞道長!”

且說另一邊的袁常和張良二人身影飄忽移動,恍如幽靈一般,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影。二人足足奔走了一刻鍾的時間,來到了此山的山頂之上,而那座道觀,此時也早就看不到蹤影了。

“太玄真人看破世間繁華名利,隱居山林,潛心修道,日子過的好不瀟灑。”

袁常和張良二人並肩而立,眺望前方山林,無人出聲。過了片刻,袁常知道跟張良這樣的人物比耐性,自己肯定是比不過對方的,所以,最終還是由他先出言,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幽州牧說笑了,這一切非我所願。”

張良聽了袁常的話,卻是自嘲一笑。見到袁常訝異的表情,張良繼續解釋道:“幽州牧可知,貧道這一身本領是何人傳授?”

“據聞太玄真人的師傅乃是賢者黃石公,然也?”

“正是!”

張良點了點頭,幽然說道:“在我年少之時,巧遇黃石公。黃石公被我堅韌的毅力所感動,故而收我為徒。而且,也是從黃石公的口中,我才知曉天下大勢竟是掌握在順天盟手中,由他們操控天下大勢,也是從黃石公的口中,我知曉了逆天者的存在,就如幽州牧這樣的人物。”

袁常好奇的看向張良,不解的問道:“太玄真人,你一口一個黃石公,似乎並不是很尊重令師?”

“呵呵!”

張良聞言,輕輕一笑,灑然說道:“尊敬是由內而外,並非口頭之言。當初我也是這般做,直到後來,我達到了一種新的境界,才明白這個道理。就如我雖然是一個修道之人,卻也不會時時把貧道掛在嘴上,提醒自己是個修道之人。道在心中,只要心中有道,便無處不是道。幽州牧見過我的三位徒弟,也應當清楚他們的修為,而他們正是因為沒有看破這一層,才一直無法踏入另一個境界。”

“既然太玄真人你明白這一點,為何不提醒你的三個徒弟?”

“修道之人講的是無為,若是由我提醒他們,他們或許能夠踏入另一個境界,但是,對於他們的未來,卻並沒有好處。所以,一切只能靠他們自己,我是不會提醒他們的。”

對於修道的觀念,袁常感到很不理解,一句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然後就不了了之,接下來就是看個人的悟性。或許,這也是為何道教的發展不如佛教的原因之一。佛教只要說一句施主與我佛有緣,然後隨便一個人都能當加入;而道教,若是悟性不夠,最終只能當一個普通的道士,永遠也沒有什麼成就。就如倚天裡面,張三丰耍太極劍,張無忌看了三次才領悟真諦,其實,張無忌這樣的悟性在道教裡是非常糟糕的。若是換成他老子張翠山,或許只要一次就明白其中的真諦。張翠山和殷素素都算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可惜生了張無忌這個榆木疙瘩,也許只能用物極必反來說明了。

“此前聽南華道長說過,太玄真人言與我有緣,不知是何道理?”袁常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說起正事。

“幽州牧可知當年我為何會隱遁山林?”張良並沒有回答袁常的問題,反問道。

袁常當然不知道張良隱遁的原因,見此,張良微微閉上雙眼,一臉沉思之色,片刻之後,睜開雙眼,緩緩的將他隱遁山林的始末給說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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