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年,以明高祖袁常袁承志佔據幽州為開端的一個新紀元。幽州境內發生了袁常自改革變法以來的第一次世家大族的暴動,不過,在明高祖袁常袁承志未雨綢繆的準備下,世家大族的暴動眨眼間便被覆滅,可謂是一次失敗的暴動—《明紀?高祖傳》。

北京城下轄的範陽縣,範陽盧氏府邸的大院之中,盧禮和盧義兩個碩果僅存的老一輩,此刻正站在一眾私兵和佃戶的面前,其中,盧禮的兒子盧斌,盧義的兒子盧江和盧湖也站立左右。此外,還有盧斌和盧義二人的族兄弟,族叔伯也都在側,今日改到的人都已經到位,那麼,盧禮的次子盧俊和盧義的次子盧海,還有盧植的兒子盧毓,怎麼又不在場呢?

當然,他們三人各有不同的動作。

盧植之子盧毓,在明白理解了父親的教誨,並且在發現自己的幾個叔伯和兩個叔祖有了異常的舉動之後,知道此舉必然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盧毓也無力阻止。長期以來家族都是在盧禮和盧義的掌控之下,盧毓在家族之中並沒有多少發言權。故此,盧毓只能帶著自己的兩位嫂嫂和幾個侄子、侄女,還有數十名盧植安排給他的護衛,收拾包裹連夜前往北京城向袁常報道。至於盧毓的失蹤,盧禮和盧義並沒有太過看重,盧毓失蹤了那就更好,這樣範陽盧氏的權利就完全的落入他們二人這一脈的手中。

而至於盧俊和盧海,自然是前往了其他的去處。

盧禮和盧義不甘家族的土地上繳,因此,精心策劃了一場暴動,準備聯合幽州境內多數的世家大族一起舉行暴動,將袁常的改革變法扼殺在搖籃之中。有著盧植這個海內名望為標誌的範陽盧氏,很容易就聯絡到了幽州境內無數志同道合,或者說狼狽為奸的同夥。因此,在約定好了日子之後,今天,便是這些世家大族同時發起暴動的日子。

“各位父老鄉親們,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了!”盧禮和盧義正襟高坐,盧斌作為這一輩最大的人自然站到了眾人面前,揮舞著雙臂,聲嘶力竭的喊到:“新任的幽州牧倒行逆施,貪婪無端,竟然要將我們辛苦獲得的土地給收去,讓我們再也沒有生存的土地,你們說我們能不能答應?”

“不能!”

範陽盧氏的私兵和佃戶齊聲高呼到,難道袁常的改革變法無法讓這些私兵和佃戶們心動?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改革變法的內容經過袁常一方大力的宣傳,在百姓們得以理解之後,改革變法自然是獲得了無數的擁護。並且,袁常又出臺了新的政策,任何簽訂有賣身契的百姓都可以去當地府衙取消契約,而且還能登記獲得一個新的身份,從此成為幽州一個自由的平民。有如此好處,私兵和佃戶又豈會不滿意,不願意?不過,此刻在這些私兵和佃戶的周圍,有近千手持利刃的範陽盧氏忠心護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他們一旦有任何的不合拍,怕是會立馬被拖出去砍殺。這並非是威脅,恐嚇,做樣子,早在袁常在出臺新政策的時候,便有私兵和佃戶跑到府衙去取消契約,但是,他們卻忘記了範陽縣如今還在範陽盧氏的掌控之中,府衙的官吏也多是範陽盧氏子弟擔任,他們又豈能得願?故此,為了殺雞儆猴,範陽盧氏便將這些人在眾人面前斬殺,以示警戒。而且,加上範陽盧氏長期以來的淫*威,眾多私兵和佃戶也無法齊心協力反抗範陽盧氏,誰也不知道人群之中是否有範陽盧氏的人,一旦把自己的心思給暴露,那便是會帶來身死之禍,因此,眾人只能隱忍,等待,等到袁常來解放範陽縣。

“沒錯,我們不能答應袁常如此的行為!”

盧斌似乎很有演講的潛質,雙手不停的舞動,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到位,得到眾人的回應之後,盧斌再次怒吼道:“土地是我們的祖輩掙來的,我們憑什麼要上交給官府,難道就因為官府的一句話嗎?如今朝廷尚在,袁常卻實行與朝廷不同的制度,顯然,袁常這廝已經有了不臣之心。我們作為大漢的子民,能夠容忍袁常這等叛賊的存在嗎?”

“不能,不能!”

“剷除叛賊,剷除叛賊!”

盧禮和盧義二人相視一笑,看到群情如此洶湧,他們覺得自己的春天即將要到來了。盧禮目不斜視,低聲說道:“四弟,子幹老邁昏庸,竟然妄圖將祖宗基業交給別人。日後,這盧氏基業看來要由你我兄弟二人操勞了。待此事過後,你我兄弟二人各掌一半家業,如何?”

“三哥所言甚是,小弟自當聽憑吩咐。”

盧義臉上同樣掛著笑容,低聲回應到。當然,他們兄弟二人此刻都掛著和煦的笑容,不過,內心裡卻是同時在想著“現在先虛以委蛇,等解決了袁常之事,再回過頭來對付你,家族的基業,又豈是你這老貨能夠染指的”。

不得不說,二人果然是兄弟,也是物以類聚,竟然想法都一樣,不知該說二人心有靈犀,還是要說二人蛇鼠一窩。

“袁常叛賊此舉不得人心,幽州境內的百姓們都深陷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盧氏家族作為幽州士族之望,此次牽頭共舉義事,誓要將袁常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叛賊官吏給打倒,還我幽州百姓一個安定和平的朗朗乾坤。”盧斌再次鼓舞了一番,然後說道:“據我們的探子查探得知,袁常叛賊已經派遣他的爪牙來到了范陽縣內。此刻,我們大家便拿上武器,為了我們還能繼續生存下去,為了大漢江山,大家一起去消滅這些叛賊,但有畏縮不前者,就算我答應,別人也不答應;就算別人答應,這老天也不會答應。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勇力向前,定要將袁常叛賊的爪牙消滅,否則誓死不退!”

想要讓這些私兵和佃戶徹底的綁在他們這一條戰船上,只有讓他們的手上也沾染了袁常兵馬的鮮血,如此,他們便不會再有退路。只有這樣,他們的力量才能夠壯大,才能與手握重兵的袁常對抗。盧氏的人也不蠢,袁常士卒強悍,雖然他們已經聯合幽州境內各郡縣的世家大族一起反抗袁常,但是,他們如果只靠家族的私兵是無法與袁常抗衡的。因此,將這些平日裡他們看不起的泥腿子也給拉上戰車,就很有必要了。幽州境內世家大族的佃戶加起來也有十幾萬,雖然跟袁常士卒的戰力不在一個層次上,但是,他們有如此多的人手,袁常要動手也要掂量、掂量。

在盧斌喊完話之後,每個人都領到了一件武器,或是木棒,或是鋤頭,總之是樣式齊全,一個雜兵隊伍就此誕生。雖然大多的私兵和佃戶都有異常心思,怎奈何如今形勢比人強,他們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武器,隨著隊伍向袁常兵馬隱藏的地方行進。

然而,當帶頭的盧斌和盧江二人還沒有走多遠,卻是已經看到,在前方,一支隊伍正列著齊整的隊形,手持長兵利刃,肅穆以待。

“嘿嘿,你們這些賊廝,來的怎滴這麼慢!”

典韋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舔著發乾的嘴唇,獰聲說道。手中的雙戟不停揮動,似乎早已飢渴難耐了。

“這…”

盧斌和盧江二人頓時傻眼了,不僅是因為他們看到典韋出現在眼前,還有袁常和郭嘉也在其中,這些不重要。重要的事,盧氏家族的探子說袁常只有派遣了近千的士卒來到範陽縣,可是,為何在他們面前的士卒,卻足有上萬人?就靠盧氏家族的私兵和佃戶,能夠跟這上萬精銳的士卒對抗?這不是在開玩笑?此刻,盧斌和盧江根本沒有心思去追究家族的探子究竟是怎麼辦事的,只是在想著該如何解決眼前的情況。

盧氏家族的人也太高看他們家族的探子了,連業餘的探子都算不上的一些家族探子,又豈能發現袁常麾下精銳士兵的蹤影?當初之所以暴露出這一千士兵的蹤跡,一是為了給盧氏家族壓力,讓他們認為袁常已經準備向他們下手了;二是給他們反抗的信心,不過一千士兵,盧氏家族上萬青壯難道還對付不了?於是乎,在郭嘉如此的安排之下,如今掌控盧氏家族的兩個老家夥也終於上鉤,竟然企圖用武力來反抗袁常的改革變法。既然盧氏家族動手了,袁常又哪裡還用得著找其他理由對盧氏家族下手?

“本州牧實行改革變法,旨在讓百姓能夠生活的更加輕鬆安逸。然則,爾等世家大族為了一己之私,不僅抵抗本州牧的改革變法,竟然還生出反叛之心。爾等公然反抗官府,當以叛逆之罪論處。不過,本州牧心存仁義,不願妄動刀戈,若是有願意放下武器歸降的,本州牧亦可既往不咎,主事之人亦會寬大處理。”

袁常策馬走到隊伍的最前方,大聲的說道。

盧氏家族裹挾的私兵和佃戶,也多是被脅迫才會有如此舉動。此刻見袁常率領兵馬到來,又哪裡願意繼續跟隨盧氏家族,當即便有數千私兵和佃戶扔下手中的武器,蹲下身子,做出投降的姿態。剩下還有三千左右的盧氏忠心護衛,依然負隅頑抗,準備跟袁常的兵馬鬥爭到底。

袁常揮了揮手中的鞭子,大喝到:“願意向本州牧投降歸順的人都站到一邊去,本州牧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願意放下武器歸順的,可以既往不咎;即便是主事之人,亦可寬大處理,若是執迷不悟,負隅頑抗,便只有死路一條!爾等可莫要因為自己的愚蠢,禍及自己的父母妻兒。”

七千投降的私兵和佃戶“譁啦啦”一下子都跑到兩側站好,而剩下的三千忠心護衛,也有上千的人在聽到禍及父母妻兒之後,猶豫了片刻,也扔下武器,跑到一邊去。剩下兩千的護衛,以及盧氏家族的子弟並沒有任何投降的舉動。

袁常經過郭嘉的開解,明白當斷則斷,有時候血腥殺戮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既然剩下的人不準備投降,依然選擇一路走到黑,那袁常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所有將士聽令,舉起你們的武器,準備…”

“州牧,等等!”

袁常的“進攻”兩個字還沒有落下,對面的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袁常望去,似乎是盧氏家族子弟。

“六弟,你要幹什麼?”

“盧湖,你要做什麼?”

盧斌和盧江二人同時高聲質問到,原來剛才喊出聲的卻是盧義的第三個兒子盧湖。盧湖也沒有理會盧斌和盧江二人,臉上掛起一副諂媚的笑容,幾步小跑著來到袁常的面前,討好的說道:“啟稟州牧,小的是盧家的盧湖,願意向您歸順。”

“叛徒!你不得好死!”

“蠢貨!”

聽到盧湖說的話,盧斌和盧江二人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高聲怒罵道。不過,盧湖既然準備走這條路了,自然不會再搭理二人的謾罵,依然諂媚的說道:“啟稟州牧,小的願意代盧家向您歸順。只要州牧將這些亂賊給消滅,小的自當代盧家上下向您效忠,並且只要完全支援州牧的改革變法。小的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只希望州牧能夠賞賜給小的萬畝田地,黃金千兩就可以了!”

“呵呵!”

袁常和郭嘉等人聽到盧湖這麼奇葩的請求,頓時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而且,看盧湖的樣子,明顯是一個愚蠢又紈絝的無能子弟,袁常也沒有心思搭理他,讓兩個士兵將盧湖壓了下去,便將目光再次看向對面的眾人。

“所有士兵聽了,準備…”

“幽州牧,且稍等!”

袁常“進攻”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又一次被人打斷。接連兩次被人打斷,袁常也是惱怒不已,將目光轉向說話之人。要是這傢伙再跟盧湖一般提出奇葩,或者沒有合理的解釋,袁常自然不會輕易繞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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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次出言制止袁常的人又是誰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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