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雖然一天下來沒有任何的戰事。但是,對於南皮城內的百姓和將士們而言,今天一天卻是比有戰事還要更累。因為,今天一整天,到處都充斥著太史慈將軍要叛變的言論,使得百姓們和將士們的心情都極度的緊張。

在袁常的治理下,渤海郡百姓們都過上了好日子,這一點沒有一個人會去懷疑。若是有人敢當眾質疑,立馬就會被憤怒的百姓給圍毆。所以,袁常給渤海郡百姓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對於戰爭,身處在這個年代的百姓也並不覺得很遙遠,或許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了。若是在以往,城池是被誰給佔領,誰是掌管他們的官員,百姓們並不在乎。可是,如今卻是不行。袁常的治理給他們帶來的富庶、充滿安逸的生活,他們絕對不允許有人來破壞。所以,對於太史慈將軍是否叛變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是極其的在意。

南皮城城牆上的將士們也是警惕萬分,雖然太史慈是他們的將軍。可是,孰好孰壞他們還是能夠分得清。倘若太史慈將軍真的要叛變,他們自然不會答應。所以,相比於之前而言,今夜的城牆戒備的更加嚴密。

就在將士們神情戒備和緊張的掃視四周之時,一群人影緩緩的走上了牆頭。當先一人乃是一名女子,讓人眼睛一亮的絕色女子。

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髮,頭髮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如此絕色女子,好似只在畫中出現過一般,從未親眼見過,即使都是一群只知道舞槍弄棒的兵丁,此刻腦海之中也不由得冒出一句話。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這女子自然就是袁常兩世為人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劉曦。劉曦都跟袁常有了夫妻之實,自然不能再把她當做女孩來看待。雖然劉曦很少在人前露臉,但是,倘若要是連袁常的妻子是誰都不知道,那就枉為渤海郡的子民了。

“我等見過劉夫人!”

在見到劉曦出現之後,城牆上的將士們齊齊的躬身行禮,沒有人敢有不敬之舉。這一切,顯然還是因為袁常給渤海郡百姓和將士們帶來的安定、富庶的生活。出於對袁常的恭敬,劉曦這個袁常的妻子,他們的老闆娘,當然也會保持著恭敬的態度。

稱呼劉曦為劉夫人,並非是說劉曦是姓劉的妻子。

在《禮記》中記載:“天子之妃曰後,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婦人,庶人曰妻。”袁常是渤海郡太守,自然也算是一方諸侯。所謂諸侯,在春秋戰國之時泛指各國的君主等等,或者有封地的皇室成員。而在如今這個時代,只要有一城之地,掌有兵權也能稱得上是諸侯。袁常坐擁一郡之地,兵力強悍,這個諸侯也夠格了。所以,劉曦被稱為夫人也說的過去。就如劉表的老婆被稱之為蔡夫人,也是這個道理。當然,稱呼為太守夫人,刺史夫人也不是不行。不過,聽上去就比較不讓人喜歡。那樣的稱謂,就好像是因為佔了前者的光才有相應的位置。所以,稱劉曦為夫人,卻是最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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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將士駐守城池,不讓敵軍跨過城池一步,乃是我渤海郡的有功之士,妾身一個婦道人家,當不得諸位如此多禮。”

劉曦如今不過是十五歲的姑娘,放在袁常穿越前那個時代,還只是個上初中的小姑娘。不過,在如今的時代,自然不能相比。而且,劉曦還是皇室出身,雖然大家不知道,但是,劉曦接受的禮儀卻是外人所不知的。如沐春風般的話語之中透著些許的華貴氣息,卻又不讓人產生厭惡的心理。

而在劉曦的身後,自然是掩飾了真實面貌的刁秀兒。倘若刁秀兒露出真實的面貌,怕是早就把劉曦的光芒給蓋過了,四大美女的名頭並非是浪得虛名。

瞧見劉曦的言行,刁秀兒有些許的詫異。

刁秀兒以前是呆在王允的府中,見過無數的朝中大臣,見識過的人物也絕不少。可是,就劉曦剛才表現出來的氣質,絕對是少見的,或者說,只有在皇室的人身上才見過,一些普通皇室的人身上是散發不出這樣的氣質的。劉曦是靈帝的萬年公主這個身份,除了趙雲、韓恂和甄姜知道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曉。所以,刁秀兒才覺得有些詫異。並非是說袁常不信任其他人,而沒有說出來。這種事也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說不說都沒什麼區別。而且,像典韋這樣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了,估計第二天整個渤海郡的人都知道。一個公主出現在渤海郡的地界上,雖然沒有如天子那般震撼,但是,卻也絕對不容小覷。到時候,袁常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為了自己的清淨,袁常覺得還是暫時保密劉曦的身份為好。

當然,刁秀兒對劉曦的身份產生好奇,卻也沒有深究。她自然想不到劉曦是曾經的公主,如今甘願在袁常身邊做個平淡的女子。

再往後,則是太史慈、何文、董昭等渤海郡的一眾文武官員。看到這麼多身份尊貴的文武官員出現在城頭之上,城牆上的將士們自然是疑惑不已。當然,最多的目光還是集中在太史慈這個充滿了議論的將軍的身上。面對如此多的目光掃視,太史慈卻是面色平靜如水,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劉曦盈盈一笑,笑容之中透著少女般的狡黠,下一秒卻又讓人覺得是一個高貴的貴族站在自己面前,讓人捉摸不透。

“諸位將士駐守城池,勞苦功高。妾身本為一個婦道人家,本不應參與進來的。不過,今日卻是發生了些許事情,妾身這才不得不出面解釋一番,解除將士們心中的疑惑,能夠上下一心,免得被敵人所趁。”

雖然劉曦沒說是什麼事,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劉曦口中說的事情就是城內傳播的關於太史慈叛變的事情。其實,無論是城內的百姓或者是將士們自然都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他們已經習慣了渤海郡給他們的美好生活,一旦太史慈真的叛變,那他們的好日子也就一去不復返,這樣的結果誰都不想看到。

“夫君…”

說到夫君這個稱呼的時候,劉曦的俏臉微微紅潤了起來。袁常從來沒有對外宣稱劉曦是他的妻子,當然,並非是說袁常吃幹抹淨想不認賬,而是袁常覺得自己並沒有給劉曦一個完美的儀式,就這樣讓劉曦做自己的女人,覺得很虧欠她。因此,袁常想過,等到他拿下幽州,正式成為幽州的掌控者之時,袁常就要給劉曦補償一次盛大的儀式,然後再將劉曦的身份公佈。等他有了幽州做後盾,已經不需要再害怕那些小麻煩了。當然,袁常沒有宣稱過劉曦是他的女人,不過,大家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自然都把劉曦當成是渤海郡的女主人。

羞赧之感只是一閃而過,劉曦便再次恢復平靜,淡然而又鏗鏘的說道:“夫君在臨去幽州之前,鄭重其事的將渤海郡交給了太史慈將軍,可見對太史慈將軍的信任。夫君的能力如何,眾位也是有目共睹,自從夫君接手渤海郡以來,眾位的日子都比曾經好過不止一星半點。所以,太史慈將軍既然是夫君信任的大將,那麼,眾位便不應該有所懷疑。妾身一個弱女子沒有什麼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沒有絲毫懷疑的信任太史慈將軍。妾身一個弱女子尚能做到這一點,你們身為渤海郡的將士,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連妾身都還不如嗎?你們大聲的告訴我,你們還在懷疑太史慈將軍的忠誠度嗎?”

劉曦的話語鏗鏘有力,整個城牆之上都是充斥著劉曦的聲音,讓人實在難以相信,在那單薄的身軀之下,怎會隱藏著如此有氣勢的話語。

“我們堅信太史慈將軍!”

“誓死跟隨太史慈將軍!”

“太史慈將軍之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昭!誓死追隨!”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城牆之上的將士們突兀的爆發出衝破天地的豪言壯語,令人為之心驚。而城牆之上爆發的氣勢,也飛快的傳遞到城內的每一處營地,此起彼伏的高喝聲響起,士氣空前凝聚。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之後,南皮城內的百姓和將士們將更加具有凝聚力,而田楷若是想要再次用這等離間計,怕是不會再有效果了。

等到呼喝聲停下,太史慈上前一步,朗聲說道:“主公以國士待某,某必以國士報之,此生絕無二心!”

“末將懷疑將軍,真乃罪該萬死,還望將軍責罰!”

“我等有罪,還請將軍責罰!”

當聽得太史慈的真情“告白”之時,城頭的將士們無不露出羞愧之色。就在先前,他們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懷疑。此刻知道自己錯怪了太史慈,作為直爽、乾脆的軍人,他們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錯誤。或許,這就是軍人為什麼會如此讓人想要交往的原因。

“此非將士們的過錯,作為一名將領,無法讓你們信服,我也有過錯。大家都有過錯,那就沒必要互相責怪,以後以此為戒便是!”

太史慈言語誠懇的說了一番,而後臉色一正,肅然的說道:“不過,造成此事的罪魁禍首卻是敵軍的細作,這些細作絕對不能放過。如今這些細作還在城內,各位將士們仔細探查,不可放過任何一點異常,務必要將這些該死的細作揪出,斬首示眾!”

太史慈不憤怒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作為一名大將,還是被袁常交託了重任的大將。在如此危情之時,卻是沒能解決問題,還要將劉曦這個主母請出來,這是他的過失。雖然事情已經完美的解決,但是,在沒有解決城內細作之前,太史慈的怒火顯然不可能平息。

待太史慈下令之後,全城戒嚴,實行宵禁。一旦過了戌時,任何人不得在大街上溜達,一經發現,便以敵軍細作處理。如今太史慈已經暫時的得到了城內百姓和將士們的信服,對於太史慈的命令,自然沒有人懷疑。此刻若是站出來反對,豈不是告訴別人你就是細作。而且,實行宵禁也是打擊細作最好的手段。

不說太史慈如何整頓將士,卻說另一邊劉曦在刁秀兒的護衛下返回府中,途中,刁秀兒很是好奇的向劉曦詢問,她怎麼懂得說這些話呢!

“嘻嘻,秀兒姐姐,這些話人家都是從夫…常哥哥那裡學來的。常哥哥知道的可真多呢,人家學會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刁秀兒微微皺了皺瓊鼻,對於劉曦的話似乎有些不認同。不過,刁秀兒也沒有說出來。

“夫君便夫君,曦兒妹妹你又何必掩飾,姐姐難道還會笑話你不成!”

或許,就連刁秀兒自己都沒有發現,在她剛才說出的那一句話之中,竟然透著些許的酸澀。只不過這個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莫要說劉曦了,刁秀兒自己都沒能察覺到。要是袁常知道這一點,或許就會樂得合不攏嘴了。四大美人之一,原本歷史上的貂蟬,如今的刁秀兒竟然因為她而升起酸澀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即便是刁秀兒這樣的女子,都無法抵擋主角光環的威力。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要在袁常知道的情況下,可惜袁常如今還在幽州征伐,什麼都不知道。

“哪有!”

劉曦低著臻首,聲若蚊吟的回應了一句。不過,刁秀兒說的也沒錯,她和袁常的關係,大家都知道,確實沒什麼好掩飾的。

“秀兒姐姐,你如此絕色容顏,為何要掩飾呢?展現最真實的自己不是最好看嘛?雖然你掩飾了自己的容顏,少了許多的麻煩,卻不覺得這樣過的很累。人活著就是要讓自己開心,何必因為別人而壓抑自己,那多累啊!嘻嘻,幸好常哥哥對我從來都沒什麼要求,能夠和常哥哥在一起,是我這一輩子最開心的事。”

“哦!”

刁秀兒露出一抹訝異之色,雖然剛才劉曦展露了一番女主人的風範。但是,在刁秀兒的眼中,如今的劉曦更多的還是像個小女孩。像剛剛這些話,很難讓人想象會是從劉曦的口中說出來的。

“想不到曦兒妹妹還懂得如此多的大道理,真是讓姐姐刮目相看了。難怪連袁太守都對你如此傾心,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是啦!”

劉曦嬌笑著搖了搖頭,吐了吐舌頭,輕聲說道:“這些話都是常哥哥之前對我說的,我只不過是轉達常哥哥的話而已,嘻嘻!”

聞言,刁秀兒默然,心中卻是升騰起些許喜悅之情。這一次喜悅的心情比之先前的酸澀濃烈了許多,刁秀兒自然察覺到了心中的那一抹異樣情緒,心頭頓時一驚!

自己怎麼會因為劉曦的話,確切的說會因為袁常的話而感到喜悅?難道自己對他有了感情?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刁秀兒強迫自己把剛才的那個想法給抹滅,可是,那種念頭好似附骨之疽一般,印在了骨子裡,讓她根本無法消除。

“秀兒姐姐?秀兒姐姐?”

“啊,哦!怎麼了?”

直到劉曦連連叫喚了幾聲,刁秀兒才驚醒過來,掩飾般的將腦袋轉向一邊,從而不讓劉曦看到自己臉上閃過的羞澀之情。

劉曦也沒有深究刁秀兒剛才為何會走神,略帶興奮的說道:“秀兒姐姐,今晚我們不若去郭穎家中如何?常哥哥說了,軍師一直都在忙碌,無暇顧及他的妹妹,讓我們多與郭穎交往,免得讓她一個人孤寂。今天我們既然出來了,不如就去郭穎家中,和她鬥地主如何?”

袁常可謂是是一個超級大禍害,他鼓搗出的鬥地主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家。也幸好如今的賭博事業不是很繁盛,不然袁常還真的是難咎其辭了。

“不可!”

刁秀兒一臉正色的搖了搖頭,肅然道:“如今城內的細作尚未解決,而且太史慈將軍下達了宵禁的命令,你作為女主人,可不能帶頭影響太史慈將軍的命令。我們暫且回去,待明日再去郭穎家中與他鬥地主。”

刁秀兒都這麼說了,劉曦自然只能答應。不過,看她嘟著的紅潤小嘴,顯然還是有些不高興。刁秀兒輕搖了搖頭,剛才那話其實也並非是她全部的理由。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刁秀兒此刻心中有些混亂,她決定要回去休息一番,正視自己的情感。

夜越來越深,萬籟俱寂,城內的百姓該睡覺的都去睡覺了。而城牆上除了巡邏的士兵,大部分的也開始休息,明天將會如何,誰也不能預料,只有養足了精神,才有與敵人戰鬥的力氣。

城外,田楷的營帳之中

只見田楷正坐主位之上,一臉的肅然之色。待有資格參加議事的將領都到齊之後,田楷抬起頭,沉聲說道:“諸位,剛才盯梢南皮城的士兵前來彙報說城內有異常情況發生,也不知這異常的情況對我軍是福還是禍。不過,想來城內的異常情況,對我軍是有利的。”

按照田楷的想法,南皮城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士兵發生譁變了,所以才會有如此動靜。在如今這個戰爭年代,謠言可是個很致命的殺傷力。田楷就不相信了,憑藉太史慈投靠袁常不長的時間,能夠平復這個局面。當然,田楷卻是忘記了,袁常的女人還在城內,難道就真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如果說是在其他的城池,太史慈或許還真不容易解決。田楷錯就錯在選擇錯誤的城池進行離間計,所以,田楷的計策失敗,已經是在預料之中的了。

“本將已經派人去與城內的細作聯絡,一旦確定是城內的敵軍發生了譁變,便是我軍攻城之時。”

說道這裡,田楷臉上隱隱的有些激動,一想到拿下南皮城,迫的袁常從幽州退兵,而他獲得這麼大的功勞,在公孫瓚心中的地位必然會直線上升。不過,田楷可能是開心太早了,他的笑容還沒有褪去,去與細作聯絡的士兵已經跑回來了。

“啟稟將軍,南皮城內的戒備突然加強了。屬下無法與城內的細作聯絡上,故此,先前南皮城內究竟發生了何事,屬下也不清楚。”

“什麼?”

田楷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怒容。不過,轉念一想,田楷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覺得這應該是個好消息,自己不應該發怒的。

“南皮城的戒備加強,顯然城內的事態已經很嚴重了,看來我們的計謀已經快要成功了。等到時機成熟,便是拿下南皮城之時。”

田楷興奮的說了一句,而後看向那士兵,朗聲命令道:“繼續與城內細作聯絡,一旦成功聯絡上,立即來報。各位將軍也回到各自位置,只要細作傳來訊息,便是攻打南皮城之時,各位將軍可莫要辜負了如此良機。”

“喏!”

現在如此高興的田楷,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事實之後,又會是什麼表情。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很愉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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