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常來到呂布的住宅,才發現,呂布、呂布的妻子嚴氏和妾侍練霓裳早已經在等候自己了。

呂布坐在主位之上,顯示了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不過,呂布此時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眉頭緊鎖,一臉兇相,似乎整個世界都欠了他一樣。放在雙腿上的兩隻手都握成拳頭了,看起來想要揍人。不過,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妾侍,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所以,當袁常進屋之後,呂布那充滿殺氣的目光頓時向袁常掃去。若是眼神可以殺人,估計呂布的目光就跟激光槍一樣,把袁常給射的跟篩子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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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常心中大驚,臥槽,這是怎麼回事?貌似自己沒有招惹呂布吧,怎麼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殺父仇人一般。袁常也不是善茬,頓時不滿的回瞪過去,勞資也不是吃素的。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著誰都不肯服輸。

“呵呵,袁太守你來了!”

正當二人僵持難下的時候,一旁的嚴氏發話了,袁常便感覺到呂布的氣勢弱了些,卻還是不肯把目光收回去,不過,等到嚴氏又說了一句話,呂布這才沉著臉把目光收回。

“夫君,你作為一家之主,袁太守前來,你怎能不招呼一下呢?可別讓外人覺得我們呂家沒有禮儀。”

嚴氏的話語柔聲細語,彷彿春風拂過瀘沽湖,讓人心中一片祥和。不過,嚴氏的話語在呂布聽來,好似下了命令一般,呂布當即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將袁常給迎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上,並且還端茶送水,極為周到。讓人懷疑,呂家真正能做主的,難道是嚴氏這個女子?

其實,事實上並非如此。

首先,是因為呂布對自己的女人極好,所以,呂家的女子都有話語權,不像大多數的男子,只是把女人呼來喝去;其次,封建時代的女子雖然地位不高。但是,作為男子的妻子,其實,按照正常角度來說,她們還是能夠說得上話。所謂妻子,舉案齊眉,便是有著對丈夫規勸的作用。

女子的地位不高,相對而言,其實是在普通百姓的家中。普通百姓的家中,通常只是將女子當做生兒育女的工具,或者說是個勞力。而在世家大族之中,一名女子的地位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這個不錯的範圍,只是侷限於妻子,妾侍、婢女並不包括在內,而且,這是正常情況下。像妾侍、婢女被寵愛,從而有著比妻子更高的話語權,這卻是算例外的事了。通常,世家大族的夫妻,雙方都是出身世家大族,女子一般都有著極好的教養。男子在外做主,女子則在家中做主,顯示出女主人的風範,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所謂皇后的母儀天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因此,基於這樣的原因,嚴氏擺出一副當家作主的模樣,並沒有什麼太讓人驚奇。

袁常坐在位置上喝茶,卻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等袁常趁著喝茶的功夫,雙眼飛快的瞄了一眼四周,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那邊呂布時不時的用眼睛瞪他,對於呂布的瞪視,袁常也早就習慣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關鍵的問題是,另一邊的嚴氏,卻是笑眯眯的在袁常身上掃來掃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丈母孃看女婿一般的眼神,沒錯,袁常此刻的感覺就是如此。除此之外,練霓裳也是嬉笑著望著袁常,那眼神,似在調笑,又似在拋媚眼。袁常看了差點沒吐血,話說練霓裳你湊什麼熱鬧,沒看到現在這局勢已經很讓人捉摸不透了嗎?要是被呂布給誤會了,那自己豈不是又要被呂布給惦記上了。

還好,袁常的不舒服還沒有感受多久,嚴氏便再次開口了。

“袁太守,不知你考慮的如何了?”

雖然嚴氏的發話解除了異常的局面,然而,嚴氏沒頭沒尾的話,卻是讓袁常又一愣,這是什麼意思?考慮什麼東西啊?袁常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呂布一家人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嗎?

袁常嘴角抽了抽,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詢問到:“呂夫人,不知你說的考慮究竟是何事,能否說的明白些?”

袁常的表情不像作偽,嚴氏也愣了愣,隨後看了練霓裳一眼。

練霓裳急忙擺了擺手,解釋到:“姐姐,此事妹妹已經跟秀兒姐姐說過了,至於其他的,妹妹就不懂了。”

嚴氏又疑惑了,練霓裳說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刁秀兒沒理由會忘記吧?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呃!”

袁常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自然的說道:“呂夫人,秀兒姑娘剛才的心情似乎有些不佳,所以,她只是讓我過來一趟,其他的就沒有多說了。”

嚴氏這才恍然,看來並不是刁秀兒忘記了,而是刁秀兒沒說。但是,對於刁秀兒,嚴氏也不好責怪什麼。首先,刁秀兒並不是她的下人,只是讓她幫忙傳達一個訊息而已。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嚴氏作為呂布的妻子,對於刁秀兒在呂布心中的地位,嚴氏是非常清楚的。也幸虧刁秀兒對呂布只有兄長的感情,否則,就算呂布是個很在乎自己女人的男人,估計嚴氏她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畢竟,在嚴氏這個年齡,沒有男人的滋潤,就有些難耐了。

“原來如此!”

嚴氏點了點頭,卻是突然又想到。先前刁秀兒還好好的,怎麼轉眼的功夫心情就不好了?再看看袁常臉上閃過的尷尬之色,嚴氏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袁太守,既然秀兒妹妹沒有將事情告知於你,便由妾身親自說出,還望袁太守能好好考慮一番。”

嚴氏臉上的神色很嚴肅,好似要說一件天大的事情,見此,袁常也是正襟危坐。

“袁太守,如今南皮城內,乃至於整個渤海郡,都在傳聞袁太守和我家綺兒的事,想來袁太守也是知曉的吧?”

“噗!”

袁常一口水剛倒入口中,還沒嚥下,聽到了嚴氏的話,頓時忍不住就噴了出來。尼瑪,嚴氏把自己叫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種八卦的事吧?不過,仔細看嚴氏的臉色,並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仔細想了想,袁常大致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此時,袁常也終於明白,為何先前呂布看到他會有那樣的臉色,感情是因為這個原因。

“騷瑞,騷瑞,一時沒能忍住,還望呂夫人恕罪!”

袁常點頭致歉,也不等嚴氏詢問騷瑞的意思,直接開口說道:“呂夫人,關於此事,我也不會掩飾。我確實對玲綺姑娘有意,至於玲綺姑娘的意思,我不是非常明白,不過,想來也有一點意思。此事也確實是千真萬確,並非是百姓們的流言。如果此事給呂夫人帶來了困擾,我深表歉意。但是,男女之事非人力所能控制,還望呂夫人莫要怪罪!”

對於袁常的坦白,嚴氏顯然相當滿意,稱讚著點了點頭。

“袁太守言重了,其實妾身並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此次喚袁太守前來,其實就是為了商討此事。先前妾身讓秀兒妹妹轉達妾身的意思,便是詢問袁太守是否有迎娶我家綺兒的念頭。袁太守也知道,如今百姓們傳揚的極其廣泛,倘若袁太守不能給我家綺兒一個交代,怕是對綺兒的聲名有些不好。故此,妾身此次喚來袁太守,便是商議迎娶之事。”

雖然已經大致有些猜到嚴氏的想法,然而,當聽到嚴氏如此直接的說出來,袁常還是愣住了。

嚴氏看到袁常如此表情,還以為袁常並沒有迎娶呂玲綺的念頭,覺得袁常只是跟呂玲綺玩一玩。當下,嚴氏臉色一變,語音轉冷說道:“袁太守,我家綺兒與她的父親一樣,對一些事情都很執著,她認定的事就極難改變。原本,我和夫君對袁太守還是極為滿意的。但是,若袁太守並無心迎娶我家綺兒,還望袁太守能夠儘快解除此事,莫要讓我家綺兒無回頭之路,免得對你我都不好。”

聽到嚴氏的話,袁常從愣神之中醒轉,心中暗道,不愧是戰神呂布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呂夫人言重了,只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我是一個傳統的人,這種事絕對不會是鬧著玩的。所以,我心中確實也是有迎娶玲綺的想法,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尊重下玲綺的意見。”

袁常為人很直接,他確實是對呂玲綺有好感,因此,也不會藏著、掖著自己的感情,該說的就說。

“此事無須擔心,我家綺兒向來聽話,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妾身與夫君還是能夠做的了主。只要袁太守答應,便可尋個良辰吉日,完成此事。”

嚴氏倒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竟然如此乾脆直接。

袁常搖了搖頭,在嚴氏再次變臉發怒之前,急忙解釋道:“呂夫人,我的孃親如今尚在汝南老家,此事我也需要詢問她的意思。此外,呂夫人也當知曉,我與曦兒、姜兒都已立下白首之約。原本也該訂下婚約,然而,曦兒無一家人替她主持。故此,我的想法是等他日尋到曦兒的家人,再一起同時進行,不知呂夫人意下如何?”

嚴氏眉頭微蹙,疑惑的問道:“袁太守,不是說曦兒姑娘是個孤兒,既無家人,一切便可由她自己做主,袁太守此話又是何意?莫非是故意拖延?”

“呂夫人,事實並非如此!”

袁常搖了搖頭,看著呂布、嚴氏等人的疑惑表情,反正在場的早晚也都是自己人,袁常也就沒有隱瞞。

“曦兒其實並非是個孤兒,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曦兒其實是皇室公主。沒錯,她就是前靈帝唯一的女兒,當今的萬年公主。所以,曦兒在這世上還是有親人的,還有一個弟弟,那便是當今的天子!”

不得不說,當袁常說出劉曦的真實身份的時候,確實還是很讓人震撼的。至少,呂布這樣的人物,都被震住了。當然,呂布之所以被震住,並不是因為皇室的身份有多麼的了不起,而是因為他沒有想到,劉曦竟然還有如此身份。嚴格來說,並不算是被震住,只能說是有些驚訝而已!

“原來如此!”

嚴氏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接話道:“既然如此,袁太守你的意思便是等到將來曦兒姑娘和天子相認之時,再舉行婚禮?”

“沒錯,正是此意!”

“可是,誰能知道曦兒姑娘和天子何時能相認?若是過個十年、二十年,那又當如何?”嚴氏的疑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年頭的姑娘基本都是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出嫁了,即使是二十歲出嫁的,都算是大齡女子了。呂玲綺今年也有十二歲了,再過十年也就是二十二歲,到時都成老姑娘了,誰知道袁常是否會嫌棄呂玲綺年老色衰,對呂玲綺不好。

在袁常穿越前那個時代,十二歲還只是小學生。可是,在如今這個年代,十二歲的姑娘出嫁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至於能否行房,那就另當別論。按照嚴氏的想法,自然是讓袁常先跟自己的女兒把名分訂下再說。

“呂夫人無須擔心,我袁常可以保證,此心永不改變。而且,在我的預想之中,十年之內可以將天子從賊人手中解救出來。”

袁常都這麼說了,嚴氏總不能反對,那豈不是說她在質疑袁常的人品。當下,嚴氏將目光看向呂布,輕聲詢問道:“夫君,你以為如何?”

嚴氏當然想要讓呂布反駁袁常的意見,就算袁常現在沒有把呂玲綺給迎娶過門,怎麼說也要把名分給訂下來。可是,嚴氏卻是沒想到,呂布竟然如此不給力。

“袁太守所言甚是,本溫侯亦是如此想法!”

聽了呂布的話,嚴氏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心中暗道,我讓你幫忙,你還給我幫倒忙。哼,晚上給老孃睡地板去。

“呂溫侯和呂夫人如此善解人意,我心中真是感激萬分。對了,府中尚有公務要處理,我便不多打擾了,這就告辭!”

說完,袁常逃也似的離開呂布的住處。

並不是袁常沒擔待,不想負責任。正如袁常所說的,最早跟隨他的是劉曦,劉曦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就這樣一個又一個往家裡帶女人,讓劉曦有何感想?雖然劉曦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在意的。因此,真要舉行婚禮,劉曦肯定是第一個。而且,呂玲綺如今的年紀還真的是有點小了,才十二歲,想想都太邪惡了!

等袁常走後,嚴氏當即就朝著呂布開炮了。

“夫君,你怎能這般說話?如此拖著,豈不是在耽誤綺兒?你真是氣死妾身了!”

嚴氏橫眉豎眼,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而呂布則跟沒事人一樣,安心的喝著茶,練霓裳則在一邊看熱鬧。嚴氏性子溫婉,極少有真正的發怒的時候,最多只是說幾句話發洩一番,然後就風平浪靜了。

“夫人,為夫這不是替綺兒著想嘛!袁常那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嘴裡叼著一個還望著鍋裡,反正綺兒還小,咱們不用著急。”

聽著呂布如此慢裡條斯的話語,嚴氏更是氣不打一處,惱怒道:“夫君,妾身知道你與袁太守不對付,然而如今事關綺兒的終身大事,你又如何能如此耍性子?你說綺兒不著急,可是綺兒從以前到現在,何曾對男子上心,也就袁常一人而已。若是此事不能成,綺兒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既然夫君你不著急,綺兒的事也莫要夫君參與了,今後便由妾身與霓裳妹妹商議。今晚我二人要徹夜商討,夫君你一人自行去睡!”

言畢,嚴氏拉著練霓裳就離開了,獨自留下呂布一人在風中凌亂。

良久之後,呂布的咆哮聲才響起。

“袁常小兒,我與你勢不兩立!”

呂布府上發生的事,袁常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不,袁常剛從呂布的住處出來,還沒回到府衙,就又被人給攔下了。

同樣的,還是關於袁常女人問題的事。沒錯,這次攔下袁常的自然是甄姜的三哥甄堯。

原本,對於袁常,甄儼、甄堯還是優越感的,畢竟他們二人是在袁紹麾下辦事,袁常不過一郡太守。然而,後來得知袁常能夠將渤海郡從冀州分離出去,卻安然無事,他們二人便高看了袁常一眼,卻還是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態。袁常想要娶他們的妹妹,怎麼說都要得到他們二人的許可。

然而,自從甄堯見識到渤海郡強大的實力,以及袁常斥責許攸和逢紀二人,卻讓二人連哼都不敢哼一聲,甄堯頓時明白,他們沒有任何的資本在袁常面前炫耀。

許攸和逢紀是袁紹的心腹,面對袁常尚且要如此小心翼翼,難道甄儼和甄堯還能比許攸和逢紀二人更有優勢?因此,今天請袁常到住處的時候,是甄堯親自來請,而且態度還十分的友善,近乎於諂媚了。

分賓主坐定,大家自然開始討論甄姜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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