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在接到了張馨的通知之後,袁家的所有負責人齊聚一堂。
這些,都是曾經跟隨袁守一的爺爺或者父親一起打天下的人,算是袁家的元老級人物,也都是功臣。他們,分散在羊城的各個區,掌握著十分龐大的勢力,算是袁家的頂梁之柱。
最近袁家所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都看在眼裡,其中也不乏有些人反對袁家投靠皇甫家族反抗夏侯正東,可礙於這是袁博海的決定,他們也無可奈何。可現在,看到袁家接二連三的出事,在夏侯正東的報復之下,不僅袁守缺慘死,他們的生意也都遭受到很大的重創,心裡也都頗為不滿,也都想儘快的擺平這件事。
所以,在接到張馨通知說袁博海要召集他們開會時,都紛紛趕了過來。他們很清楚,袁家跟夏侯家的大戰在即,是生存還是滅亡,也都在此一舉。
“守一,你爸呢?怎麼還不下來?”武國豪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可是袁家最老資格的元老了,跟袁守一的爺爺是拜把兄弟,就連袁博海對他也要敬畏三分。正因如此,在袁家所有的負責人之中,武國豪的地位最高,也最有話語權。
“平時這個時候他都已經起床了,可能是最近有點太疲憊,所以沒有休息好吧。”袁守一說道,“各位稍等,我去叫一下。”
說完,袁守一起身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啊……”
片刻之後,樓上忽然傳來袁守一的一聲驚呼。
眾人微微一愣,全部衝了上去。
走在最後的張馨,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笑容。她自然是最知道內情的人,昨晚凌晨辦完事情之後,袁博海喝了杯水,殊不知水裡已經被她下了藥,當場導致心臟病發死亡。
“爸,爸……”袁守一“悲痛欲絕”傷心的叫道。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袁博海莫名其妙的死在房間裡,這讓他們心裡都充滿了疑惑。
“守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武國豪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爸他已經……已經死了。”袁守一傷心的說道。
“怎麼可能?家主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死在自己房間?”鄭佳峰冷哼一聲,呵斥道,“守一,是不是你對家主做了什麼?”
“鄭佳峰,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暗示是守一殺了家主嗎?”謝明宇冷哼一聲,斥道。
“除了他,還能是誰?家主一直都不喜歡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袁家的這些是是非非,也都是他惹出來的,他想殺了家主掌握袁家的大權,這也是明擺著的事情。”鄭佳峰冷聲道。
“你有什麼證據?你不要胡說八道。”謝明宇爭鋒相對,兩人爭得面紅耳赤。
“夠了!”武國豪一聲叱喝,兩人頓時閉上嘴巴,不敢言語。
“守一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袁家,他這些年的成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是母庸置疑的事情。無憑無據,你們不能胡亂的猜測質疑守一,難道你們是想趁機造反嗎?”武國豪瞪了他們一眼。
頓了頓,武國豪走到袁博海的身邊,檢查了一下袁博海的屍體。
當初,他就是袁守一爺爺的家庭醫生,後來才辭去了醫生的職務,正式的加入了袁家。對袁博海,武國豪一向都沒什麼好感,主要也是因為袁博海無德無才,在他的領導之下,袁家聲勢一日不如一日。
可對袁守一,武國豪卻是十分的欣賞,覺得他是大將之才,也是將來接掌袁家大位最合適的人選。可是,偏偏袁博海對袁守缺寵愛有加,對有能力的袁守一卻是十分的冷漠,這讓武國豪心裡也暗自的替袁守一鳴不平。
不過,武國豪為人很公正,也很忠心;加上他也有心想要澹出,所以,也很少過問袁家的事情。
這一次,若非形勢緊張,他也不會過來開這個會。
“武老,我爸他是怎麼死的?”袁守一有些緊張的問道,生怕武國豪查出什麼。
“表明沒有任何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心臟病發。”武國豪說道,“可能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守缺的死對他打擊太大,昨天又因為沒能殺了夏侯卓群心中不忿,所以才導致心臟病發吧。”
“爸,爸!”袁守一“痛苦”的叫道,心裡暗自松了口氣。
“現在你們沒有人再懷疑家主的死是守一所為了吧?”武國豪環視了眾人一眼。
他們也都知道袁博海向來都有心臟病,加上武國豪如此肯定,一言定鼎,他們哪裡還敢有任何的話語?
“好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儘快的制定應付夏侯家族的辦法。現在可不是傷心的時候。”武國豪拍了拍袁守一的肩膀,“我們先下樓等你,你好好的整理一下,平復平復心情也下來吧。大事要緊。”
“嗯。”袁守一應了一聲。
武國豪揮了揮手,領著眾人回到樓下。
走在最後的張馨,遞給袁守一一個會意的眼神。袁守一眉頭輕佻,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下去。接著,轉頭看向袁博海的屍體,袁守一冷冷的笑了一聲,輕聲說道:“老家夥,你可怨不得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稍微平復了心情之後,袁守一整理好衣衫,進洗手間漱洗了一把,隨後便朝樓下走去。
會客室內,眾人齊聚一堂,嘰嘰喳喳,吵吵嚷嚷。
武國豪卻是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抽著雪茄,眼神緩慢的從他們的身上掃過,暗自的嘆息。想當初,袁家在袁守一爺爺的時候,哪裡會像現在這般?那時候,所有人都是齊心合力,同仇敵愾。而如今,卻都各自有著各自的小算盤。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袁博海的錯。
若非他領導無方,又怎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袁守一走了過來,看了看首位空著的位置,停下了腳步。那裡,可是他父親袁博海的位置,代表著權利,代表著地位。
他也不是猶豫,而是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