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你還用懼怕尹萬諾夫家族和科茲洛夫家族嗎?只要你一句話,讓他們解決不就行了?”楊凌愣了愣,疑惑的問道。
尷尬的笑了笑,維克多說道:“這些家族,誰跟政府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呢?對於我們之間的爭鬥,他們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怎麼會出手幫忙呢?再說,你們華夏不是有一個夜壺的故事嗎?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楊凌點了點頭。
“什麼夜壺?”葉戈爾一臉茫然的問道。
“就是過去人們夜間用來盛放尿液的。”尼娜白了他一眼。
“夜壺的故事就是說,當人們夜裡需要它的時候就覺得它非常有用,當不需要它的時候又會嫌棄它臭。同理,你們安德烈家族對政府而言,也只是個夜壺。”楊凌解釋道。
“所以,我們既需要跟他們維持好關係,又需要不斷的加強自己的實力,讓他們覺得離開我們不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長久的發展下去。否則,誰也說不準哪一天他們就會對我們動手。”維克多嘆了口氣,看得出對安德烈家族的未來,他也是十分的擔憂。
楊凌聳了聳肩,沒有言語。
他希望維克多有更多地需要,這就代表著他們也有更多地弱點。這樣,他們將來也必然會為了生存更加的依賴自己。當然,這還需要自己足夠的強大。
飯罷。
維克多收到手下的訊息,說是已經找到冷血十三鷹的葬身地點。
楊凌笑了笑,“有槍嗎?”
“當然。”維克多笑了一下,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去取。
片刻之後,兩套特種作戰裝備拿了過來。
迷彩防彈背心、槍支彈藥、爆震彈、手榴彈、煙霧彈、匕首,一應俱全。
當楊凌穿上,整個人的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他自己也彷佛瞬間回到了曾經在部隊時的感覺。
尼娜也拿著裝備回了房,片刻之後穿戴一新走了出來,英姿颯爽。別說,穿上迷彩軍裝的女孩,有著另一種氣質,讓人著迷。
楊凌怔怔的看著她,忽然間,眼前的人物跟腦海中的人似乎重疊。不知不覺間,楊凌的眼角悄然的滑下滴滴淚珠。
眾人不明所以,愕然的看著他。
“楊凌,你怎麼了?”葉戈爾碰了碰他的手臂。
“沒事。”楊凌回過神,擠出一絲笑容。
“咳咳!”維克多乾咳兩聲,“楊凌,我安排幾個人陪你們一起去。”
“不用,我們兩個人去就行。”楊凌看了看尼娜,後者同意的點了點頭。
維克多愣了愣,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叮囑他們小心。
說話間,楊凌的手機響起,微信上發來了幾張照片。是趙亦然調查的結果,一些關於金強和其他女人親密的照片和影片。
楊凌笑了笑,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以金強的相貌家世,怎麼可能甘心跟納塔利亞在一起呢?
隨後,楊凌便把這些照片和影片發給了維克多。
看到這些,維克多“砰”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畜生,我要他的命。”
尼娜和葉戈爾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這件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跟納塔利亞小姐說,否則肯定會引起金強的懷疑,我的計劃也就泡湯了。再等等吧,等我們把眼前的事情全部搞定,再收拾他也不遲。”楊凌勸說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維克多壓制住心頭的憤怒,點了點頭,“行,我就聽你的,讓他多活幾天。可是,他這麼欺負我們安德烈家族,我絕對不會輕易的饒過他,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維克多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金強生吞活剝似得。
“能怪誰?還不是大姐自己蠢。”葉戈爾撇了撇嘴,都囔道。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等我好消息。”楊凌擺了擺手,衝他們道了聲別,看了尼娜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尼娜緊隨其後。
看著穿上迷彩的楊凌,尼娜更加覺得眼前的男人偉岸。
這樣的男人,才是自己需要的男人嘛。
上車後,尼娜驅車往冷血十三鷹藏身的爛尾樓而去。
“其實你可以不用陪我一起去冒險。”轉頭看了看她,楊凌說道。
“那我又怎麼能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呢?”尼娜說道。
楊凌愣了愣,苦笑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不用擔心,我也曾在我二哥的北極狐僱傭軍團內接受過訓練,論作戰,我絲毫不輸給那些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尼娜說道。
“看得出來,今天在汽車製造廠你的表現能看出來你很專業。”楊凌點了點頭。
尼娜愣了一下,“其實,你不必親自來,我們安德烈家族完全有足夠的人手解決他們的。”
“我知道。”楊凌點頭道,“一來,我的確是想親自會一會那位傳說中的兵王;二來,我也是想向你父親證明我的實力,讓他更加堅信跟我合作的決心。冷血十三鷹現在還有九人,只要我們配合的好,解決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一會到了之後,你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
“嗯。”尼娜應了一聲。
“剛才……”頓了頓,尼娜問道,“你好像流淚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
楊凌渾身一震,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尼娜補充道。
“其實,也沒什麼。”楊凌沉默了片刻,“剛才看到你穿上一身迷彩的時候,我想起我女朋友。”
“女朋友?”尼娜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失落。
“嗯,我們是在部隊裡認識的,她也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她是華夏安西省人,少數名族,跟你長得有點像。所以,剛才那一瞬間我好像又看到了她的影子。對不起,我沒有其他意思。”
“沒關係。”尼娜努力的保持心態平穩,“她人呢?現在在哪?”
“犧牲了,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雖然後來我替她報了仇,可她卻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楊凌眼神闇然。
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提及,包括胡莉。
“對不起。”尼娜歉意的說道。
“不用,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的傷口也早就癒合了。”楊凌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
無論他假裝的多麼澹定,可每當想起她的時候,楊凌的心裡依舊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