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會有許多奇奇妙妙的相遇。有些,是擦肩而過;有些,是相守一生。
對宋彤而言,這一次的相遇,無疑是她這麼多年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緣分,就是這麼巧妙,竟然安排在五年後的異國他鄉再次重逢。雖然事隔五年,可宋彤的心情卻依舊格外的激動。若是沒有楊凌,現在的她,可能已經是一杯黃土。雖然楊凌堅持說那是職責所在,可她卻不能不記得這份救命之恩。
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次日。
下午。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楊凌打開門,只見褚元清領著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楊先生,這位是姜新,我們在這邊的負責人。”褚元清介紹道。
“楊先生,你好。”姜新微微一笑,伸出手。
“你好。”
寒暄後,楊凌邀請二位落座。
“想必清羽已經跟你們說過我這次來島國的目的了吧?我也就不多做敘述了。開門見山吧,我需要所有關於天照社的資料,他們的生意、組織架構等等,還有他們所有高階管理層的資料,包括他們的住址、年齡、性格等等,有沒有問題?”楊凌說道。
“沒問題。這些年,我們也一直都在暗中蒐集這些資料,保證萬無一失。稍後,整理好文件發到您的手機上。”姜新點點頭,說道。
楊凌微微一愣,看來,白清羽對島國的形勢一直都有關注,而且是早有準備。
“不過……”
看了看楊凌,姜新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楊凌澹澹的笑了笑,說道。
“楊先生,天照社在島國的勢力龐大,在江戶更是一枝獨秀。恕我冒昧,僅憑你一人之力,就算是加上我們在這邊的所有人,只怕也很難傷到他們分毫。稍有不慎,甚至會引火燒身。”姜新說道。
微微一笑,楊凌說道:“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不必跟他們硬碰。再說,眼下我也僅僅只是想多瞭解瞭解,並沒有詳細的計劃,不急。”
姜新點了點頭,說道:“最近天照社內部也很紛亂,他們的社長左藤健前兩天剛剛過世,副社長山本一木領導的三本組和渡邊駿所領導的渡邊組向來不和,兩人為爭奪社長之位鬥的不亦樂乎。我想,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有任何的行動。”
楊凌不禁一愣,暗暗的想,難怪孟建雲死後他們一直都沒有任何行動,原來是內部除了事。
“左藤健是怎麼死的?”楊凌問道。
“在辦公室被人刺殺。山本一木的人指責說是渡邊駿所為,所以蠢蠢欲動,若非山本一木一直按著,恐怕兩邊早就打的不可開交。可渡邊駿對此事一直否認,所以,對於左藤健的死,到底是誰所為,誰也不知道。”姜新說道。
“依我看,就是渡邊駿做的。渡邊組的實力在天照社一直都是最強的,可左藤健當選社長之後,便提拔山本一木當上了副社長,用來牽制渡邊組。渡邊駿能忍得下這口氣?只要左藤健一死,就沒有人再能跟渡邊駿抗衡,天照社社長之位也十拿九穩會落到他手裡。”褚元清說道。
“事情也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不可妄加評論。不過,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有利無害。不管怎麼樣,至少,在這段時間內他們會因為爭奪天照社社長之位而無暇他顧,這也給我們爭取了更多地時間。”
對於未知的事,楊凌向來不妄下定論。天照社的形勢複雜,究竟是誰殺了左藤健,誰也不清楚。再沒有真正的明確指向前,楊凌不想做無謂的猜想。
“對了,跟我說說江戶的地下勢力分佈情況吧。除了天照社,還有什麼人勢力最大?”頓了頓,楊凌接著問道。
“在島國,能夠跟天照社平分秋色的,也就只有月讀會。不同於天照社的是,月讀會雖然不是什麼正當組織,可他們經營的都是一些合法的生意。可畢竟也算撈的是偏門,兩邊多少也有些小摩擦,沒有發生過大的流血事件。”姜新說道。
“聽清羽說月讀會的會長是個女人?”楊凌問道。
笑了笑,姜新點點頭,說道:“不錯,不僅是她,月讀會高層的管理人員也多數都是女人,這才島國也的確算得上是奇蹟。不過,你可別小看這個女人,論智謀、論手段、論功夫,都非同一般。她叫藤原明日香,很有味道的一個女人,雖然將近四十,可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不輸那些年輕的小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這女人有門絕活,可以讓男人欲仙欲死,不知道多少男人因此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願聽憑驅使。”
看到他臉上那曖昧的笑容,楊凌不禁愣了愣,心中暗暗的苦笑一聲。估計,又是白清羽跟他們胡亂說了什麼吧?楊凌可是清楚的記得,在T國的時候,白清羽就曾說過讓楊凌擺平這個女人。現在細細想來,這分明就是白清羽有意調侃自己啊。
“咳咳!”楊凌乾咳兩聲,說道:“稍後你把月讀會的資料也統統發給我。如果能挑起月讀會跟天照社的鬥爭,也許我們可坐收漁人之利。”
“好。”姜新應了一聲。
“還有沒有其他勢力?”楊凌接著問道。
“除此之外,應該就只有一個四海幫。其成員都是寶島人,依附於山本一木,幫助他管理幾家歌舞伎廳和溫泉會所。說穿了,他們不過是山本一木的打手而已,只是山本一木的工具。不過,因為山本一木的關係,倒也沒有人敢輕易的動他們。”姜新說道。
接著,姜新深深的嘆了口氣,“如果當年不是狼牙選擇退出,這些人又哪裡會出頭?也不至於咱華夏人在這邊沒有一點勢力。”
提起狼牙,楊凌不禁想起葉老,澹然一笑,說道:“狼王和鬼狼已然超越塵世,這些凡塵瑣事他們又豈會再放在心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個迴圈,也是該咱們發威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