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麼事?”竇卓開門見山的問道。
“沒有,我就是過來看看您。”白清羽呵呵的笑道。
“清羽,咱們之間就不用那麼客套了吧?有什麼話直說吧。”竇卓豪爽的說道。
訕訕的笑了笑,白清羽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讓您把楊凌介紹到林文鵬那裡做事,林文鵬是跟您出道的,您一句話,他應該不會拒絕。”
竇卓不由的愣了一下,重新的打量了楊凌一眼,接著說道:“清羽,你不是不知道林文鵬做的是什麼生意吧?”
“當然知道。”白清羽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去林文鵬那裡做事?你白家的生意那麼多,給他安排一個事情應該不是很困難啊。”竇卓疑惑的說道。
“您老是自己人,我也不想瞞你。楊凌跟黑夜僱傭軍的人有些過節,我知道林文鵬跟黑夜僱傭軍有很多的合作,所以,想麻煩您老安排他到林文鵬那裡做事,更方便他接近黑夜僱傭軍。”白清羽說道。
呵呵的笑了笑,竇卓說道:“清羽啊,你可是越來越狡猾了哦,跟我也不說實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華夏派過來的人吧?目的是為了對付林文鵬,對嗎?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軍人,骨子裡散發著華夏軍人的那股英姿和血性,瞞不了我。”
楊凌不禁一愣,想不到竇卓竟然一眼就識穿了自己。
頓了頓,竇卓又接著說道:“其實,最近我跟林文鵬也越來越疏遠了。”
“為什麼?”白清羽詫異的問道。
“唉!”竇卓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雖然咱們住在泰京,入的也是t國籍,可不管怎麼說,咱們身上流的還是炎黃子孫的鮮血,華夏那是咱的根。林文鵬當初跟我的時候,我就曾經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華夏是咱們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地。可最近,林文鵬跟華夏那邊的生意越來越多,這怎麼可能會不引起華夏的重視?為這件事情,我多次的提醒他,讓他收斂收斂。可能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對我也有意見吧。”
接著,轉頭看向楊凌,說道:“你對林文鵬瞭解多少?”
楊凌搖了搖頭,說道:“所知不多。”
“林文鵬很聰明,他能夠混到今天,把生意越做越大,很不簡單。你接近他,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據我所知,華夏曾派過臥底到林文鵬的身邊,可是,不久前被林文鵬查了出來,當場就做了他,死的很慘。就算是由我引薦,林文鵬也不會那麼相信你,你明白嗎?”竇卓說道。
楊凌也不知竇卓跟林文鵬的關係到底有多深,是以,並不敢多言。
“竇老先生,就像你所說,華夏是咱們的根,在外面,我們不管有多壞都好,可咱們不能去禍害自己的國家吧?林文鵬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可以說,造成如今這般局面,你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白清羽毫不諱言的說道。
竇卓不禁一愣,啞口無言,暗暗地苦笑一聲。
“既然現在華夏有心要剷除林文鵬這顆毒瘤,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應該置之不理。而且,楊凌接近林文鵬,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他跟林文鵬之間也有舊隙,他所有的兄弟都是因為林文鵬而死,可謂是國仇家恨。我是他兄弟,他找上我,我當然不能不幫忙。竇老先生如果覺得為難的話,我們也不勉強你,我們會再想其他的辦法。只是,我希望竇老先生能夠看在您和我父親的交情上,不要跟林文鵬說。”白清羽說道。
“清羽啊,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不願意。”竇卓說道,“說實話,江湖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了。做我這一行的,有幾個能有善終?我能平平靜靜的享受這樣的生活不容易,一旦我再捲入這些是非的話,那這些平靜的生活就再也沒有了。”
“我明白。”白清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一邊說,白清羽一邊起身就欲離開。
的確,站在竇卓的立場,他不願意摻和這件事情也很正常。如果林文鵬查出楊凌的身份,到時候一定會遷怒竇卓,以林文鵬的額狠辣,竇卓也很難善終吧?
“等等。”竇卓開口叫住了他。
猶豫片刻,竇卓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這些年林文鵬所做的事情的確是有些過了。咱們雖然是混黑道,可起碼也要講點道義,也要分清是非黑白。華夏畢竟是咱的根,林文鵬連自己的祖國都要禍害,的確說不過去。行,我答應你們。”
其實,竇卓也明白,以白家的勢力,就算他拒絕,白清羽也一樣會有辦法。
甚至,簡單點說,白家如果想要收拾林文鵬,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最不濟,白家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爺子出馬,一個人就足以滅了林文鵬。
鬼狼白天槐,那可是曾經名震天下的人物。
“謝謝竇老先生。”白清羽感激的說道。
淡淡的笑了笑,竇卓說道:“以咱們的關係,何必說這些?不過,我只能負責把人介紹給林文鵬,至於林文鵬到時候會不會接納他,會不會信任他,我不敢保證。”
“只要您老願意介紹,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應付。”楊凌說道。
“是啊,您老也不必擔心,其實楊凌以前的確在部隊裡待過,可因為一年多以前被林文鵬陷害,以至於所有的兄弟全部陣亡,自己也因此入獄,被開除了軍籍。說起來,他並不算是華夏政府派來的人,就算林文鵬調查,也查不出什麼。”白清羽說道。
微微點了點頭,竇卓說道:“我能僥倖活到現在,已經足夠了,也沒什麼可怕的了。這件事情我來安排,你們等我電話。”
“那就麻煩您老了。”白清羽感激的說道。
“說這些幹什麼,跟我就不用那麼客套了。”竇卓呵呵的笑了笑。
頓了頓,竇卓接著說道:“中午就別走了,留下一起吃頓便飯,咱們好好的喝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