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秋松、許正龍,這註定了是楊凌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不過,他們二人竟然有勾結,這有些出乎楊凌的意料。
有時候,不是楊凌不想息事寧人,不想化干戈為玉帛。即使他不追究這次許正龍派封陽刺殺他的事情,只怕許正龍也依舊不會放過他。
一是為了風雲集團,為了這龐大的利益。二也是因為蒯鵬的事情。蒯鵬是許正龍的手下,遭受到自己的羞辱,許正龍怎麼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不過,只怕許正龍和馮秋松至死也不會想到,封陽竟然會選擇歸順他。
收攬人才,這也是楊凌必須要做的事情。對付黑狐,單單只是依靠他一個人的力量遠不足夠,他需要更多的精英。
翌日,夜。
賀川端坐在別墅的沙發上,眉頭緊蹙。
風雲集團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然知曉,楊凌和李青的事情他自然也都知道。事發突然,他也絲毫沒有任何的準備,根本來不及想應對之策。他也根本就沒有想到楊凌竟然會輸的這麼徹底,如今,就算他肯出面,只怕也很難力挽狂瀾。
“賀老先生,您看您是不是出去避避風頭?嶺南那邊我都已經派人收拾妥當,如果您需要的話,我馬上訂飛機,咱們連夜飛去嶺南。”曹正恭敬地說道。
“避避風頭?為什麼?”賀川愣了愣。
“現在風雲集團已經全部落入馮秋松的手中,楊凌和李青的人走的走,逃得逃,剩下的也都全部投降了他,大勢已去。您留在這邊太危險,馮秋松一定擔心你會再出面阻止他坐上風雲集團主席之位,勢必會想要除掉你,我覺得您還是暫時離開比較的妥當。況且,如今楊凌大勢已去,就算您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曹正勸說道。
“老曹,你顧慮的有點多了吧?我在江湖上畢竟也算有點資格,量他馮秋松也不敢動我。”賀川淡然的說道。
“賀老先生,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的這些人誰還會跟你講情義講輩分?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再說,馮秋松的為人您也很清楚,他連李塵封都敢動,現在更是大權在握,又怎麼會不敢動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還是暫時離開金陵吧。”曹正規勸道。
賀川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以為楊凌是個可造之材,足以對付馮秋松,想不到他竟然敗的如此迅速,敗的如此一塌糊塗。難道是我真的老了?看走眼了?”
“年輕人畢竟還是年輕人,江湖經驗不足,這也正常。他一個初出茅廬的乳臭未乾的小子,又怎麼會是馮秋松那只老狐狸的對手呢?”曹正說道,“您對李塵封也算有交代了,是天不遂人願,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賀川在江湖上也算是宣告赫赫,想不到如今竟然要躲起來,說起來真是可笑。”賀川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
“現在的江湖事年輕人的世界,我們都老了,又何必再去跟他們爭什麼呢?況且,您一大把年紀了,何必去跟一個後生晚輩較勁?”曹正說道。
“唉,就這樣吧。”賀川嘆道,“就按你說的辦,我們連夜去嶺南。就在那邊養老,了卻殘生吧。”
“我這就去訂機票。”曹正連忙的應道。
跟賀川道了聲別,曹正舉步朝外走去。
一邊用手機訂下飛往嶺南的機票,一邊吩咐人準備車子以及收拾賀川的行李。
一切安排妥當,曹正準備轉身回屋時,院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只聽得一聲哀嚎,一名手下撞破院門飛了進來。隨後,只見趙山領著一群人大步走來,氣勢洶洶。
其餘的手下連忙的圍了過去,曹正也快步走上前,看了看趙山,喝道:“你幹什麼?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擅闖賀府?”
趙山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以為這裡是皇宮內院嗎?哼,我趙山想要進來,誰能攔的住?”
“趙山,你太放肆了。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還可以當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曹正喝道。
“就憑你們這幾隻小魚小蝦?你不覺得說出來很可笑嗎?我也不想跟你廢話,趕緊叫賀川出來。”趙山狂妄的說道。
若是以前,他自然不敢,自然是要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伺候。可如今,也截然不同,他又有何懼?
曹正眉頭微微一蹙,看了看自己的人。憑他們四五個人,的確很難阻攔趙山那麼多人。深深的吸了口氣,曹正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說道:“想見賀老先生是吧?行,我去給你通報一聲,你就在這等。”
說完,曹正轉身朝屋內走去。
趙山淡淡的笑著,也未強行闖入。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賀川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趙山帶人闖了進來,看樣子來者不善,我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賀老先生,你趕緊從後門離開,我們拖住他。”曹正說道。
“他們都已經找上門,我如果就可以走,豈非太沒有面子?更何況,我又怎麼能讓你們為我去死。”
“賀老先生……”
“好了,你不用說了。”賀川揮手打斷了他,淡淡的說道,“走吧。”
一邊說,賀川一邊起身,大步的朝屋外走去。
好歹,他也算是叱詫一方的人物,如何能做一個縮頭烏龜?
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他也只有面對。
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已經足夠了,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走到趙山的面前,賀川看了看他,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是馮秋松派你來的?”
“是。”趙山點頭應了一聲。
賀川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今晚是走不掉了,你們要殺我,我無話可說。可是,跟這些兄弟無關,我跟你們回去,能不能放了他們?”
“賀老先生,不行,你不能跟他們走。”曹正連忙的說道,“我們所有的兄弟誓死也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