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急急忙忙趕來的薛冰看到瘦削男臉上的傷痕，眉頭微微一蹙。
“警察同志，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是他，是他想殺咱老大。”光頭男急忙的辯解道。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瘦削男。可剛一接觸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連忙的移開目光。
“封陽，他說的是事實嗎？”薛冰眉頭緊蹙，瞪著瘦削男問道。
瘦削男一言不發，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似得。
薛冰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向楊凌。後者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光頭男說的是事實。這讓薛冰有些驚訝，互不相識的兩個人，即使是發生一些衝突，封陽也不至於要殺楊凌吧？
“把他們兩個帶出來。”薛冰喝道。
立刻有警察開啟拘留室的門，押著楊凌和封陽走了出來。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都進了警局，還不安分嗎？”薛冰狠狠的瞪了光頭男和紋身男一眼，轉身將楊凌和封陽分別帶進不同的審訊室。
“到底怎麼回事？”薛冰在楊凌的對面坐下，關切的問道。
幸好楊凌有自保的能力，否則，豈不是平白無故的死在封陽的手中？若是如此，她如何面對自己？
“我也不清楚。”楊凌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我睡覺睡得正好，忽然他要殺我。”
“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麼要殺你呢？”薛冰彷彿是在問他，又反問是在思考。
“我聽說他是昨天犯事被抓進來的是吧？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故意進警局的，因為他清楚我也會被關進拘留室。他的目標，根本就是我。”楊凌說道。
薛冰愣了愣，說道：“他怎麼會知道你也會被關進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馮秋松的人。昨晚的事情一出，你們勢必會將我帶回警局調查，所以，預先安排了殺人進來，目的是想在拘留室做掉我。這樣，馮秋松也可以置身世外。馮秋松的智謀的確很高，若是能走正途的話，絕對會是百姓之福。只可惜，他把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全部用在了算計之上。”楊凌毫不掩飾對馮秋松的讚賞。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楊凌對馮秋松很佩服也很欣賞，也許這也是李塵封當初對馮秋松予以重任的原因吧。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是把我們警察全部當成了棋子啊，哼。”薛冰冷冷的哼了一聲。
被一個流氓玩弄於股掌，成為他的棋子，這讓薛冰的心裡很難接受。
“你先坐一會，我去問問封陽。”一邊說，薛冰一邊起身，走了出去。
楊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清楚，薛冰根本就問不出什麼，光頭男和紋身男那麼毆打他，他仍舊一句話也沒有說，薛冰又怎麼可能問出什麼？況且，他既然被安排在警局拘留室暗殺楊凌，毫無疑問，他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無論時成功也好，失敗也好，他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警局。
馮秋松安排的這步棋讓楊凌心中暗暗的佩服不已，一方面徹底的擊垮了李青，另一方面又趁機奪取了風雲集團的大權，將所有不忠於自己的人清除出公司，又佈下殺手狙殺楊凌，無論成功也好，失敗也好，對他都沒有任何的損失。
跟這樣的對手過招，的確很暢快，這也越發的激發楊凌的鬥志。好勝心驅使他越發的想要擊敗馮秋松，這種高手過招的成就感可遠遠要比結果更為的暢快淋漓。
他相信，此時外面恐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原先自己安排進風雲集團的那些人估計也都已經遭了秧，包括李青的人，只怕也一樣岌岌可危。
還有賀川，馮秋松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當初若非賀川橫插一手，馮秋松又怎麼可能會功虧一簣？所以，馮秋松對賀川的恨意，只怕不亞於對楊凌的恨意。
不久後，薛冰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楊凌問道。
“他一句話也不肯說。”薛冰頹喪的嘆了口氣。
淡淡的笑了笑，楊凌說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他既然敢在警局做這種事情，想必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你根本就不可能會問出什麼。”
“如果可以證實他是馮秋松指使來殺你的，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馮秋松逮捕歸案，指控他教唆謀殺。”薛冰說道。
“馮秋松必然已經有充足的安排，否則，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冒險的事情？別說你們根本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就算他承認是馮秋松指使，只怕也一樣無法定馮秋松的罪。”楊凌淡淡的說道。
薛冰默默的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楊凌說的是事實。
的確，就算封陽承認是楊凌指使，又能如何？單單只憑他的口供根本不足以將馮秋松定罪。
“你們的審問技巧不可能會問出什麼的，如果相信我的話，讓我來。”楊凌說道。
“你？”薛冰愣了愣。
這有些不合乎規矩。
“我在部隊的時候專門學習過審訊，再厲害的人物我們都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巴。”楊凌說道。
沉吟片刻，薛冰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問問宋局的意思。”
說完，薛冰一邊走出審訊室，一邊撥通宋世新的電話。
片刻之後，薛冰便又重新走了回來。
“宋局已經答應。不過，你不能對他動手。”
“沒關係，不動手我也一樣有辦法。”楊凌淡淡的笑了笑。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說不定他又會趁你不備偷襲。”薛冰提醒道。
“他不會的。”楊凌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因為他相信封陽很清楚，以自己的功夫根本殺不了他，又何必枉費力氣？現在的封陽什麼也不肯說，不過是在等死罷了。
一邊說，二人一邊起身離開審訊室。
到另一間審訊室的門口，薛冰再次的提醒道：“你小心一點。我會在監控裡看著，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們會立刻衝進來。”
“嗯。”楊凌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