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境。
大楚府。
楊凌沒有去找易南天,而是徑直去了靈師學府。
首先,他必須要去確認易南天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這個問題,自然是應該去找三代獨孤驚鴻。這位一直隱藏在修心閣之內,足不出戶的神秘存在。
大楚府靈師學府的每一代校長都是強悍之輩。
一代,開創靈師學府,鑄兵術舉世無雙,開發禁術召喚死靈。
二代,楚寰宇,更是多神魂一脈的創始人,牽頭成立神王殿。
四代,葉河圖更是盛名赫赫。
唯獨三代,似乎萬族乃至人境對他都不是太瞭解。名聲,也遠沒有其他人那麼響亮。這位,似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然而,在楊凌看來,越是這麼低調的人,也就越是可怕。
修心閣。
“砰砰砰!”
楊凌敲響房門,“戰者學府公輸班奉命求見三代大人。”
“公輸班?”獨孤驚鴻愣了一下。
戰者學府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小輩,加上這些年他一直都在閉關,跟戰者學府根本沒什麼來往。戰者學府派人來見自己做甚?
“事關雷霆神教教主易南天之事,還望三代大人開門一見。”楊凌說道。
獨孤驚鴻愣了愣。
“轟”的一聲,修心閣的大門開啟,楊凌踏步而入。
面前,端坐著一位老者,鬚髮皆白,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對於那些強者而言,模樣根本不重要,他們隨時可以變成年輕時的模樣。就好像大秦王,經常以中年形象示人。
“你就是戰者學府年輕一輩之中最有天賦的學員?誰派你來見我?”獨孤驚鴻開門見山,氣勢威壓,楊凌只覺得面前宛如有一座大山壓下來一般。
澹然一笑,楊凌靈氣爆發,瞬間將那股威壓壓下。
“嗯?”
獨孤驚鴻微微一愣,眉頭微蹙。
忽然間,探手朝楊凌抓了過去,速度快如閃電一般。
楊凌大吃一驚,連忙的揮拳迎上。
“彭!”
楊凌紋絲不動,安如泰山。
“你不是公輸班,到底是誰?”獨孤驚鴻眼神迸射出陣陣寒意。
“三代不愧是三代,晚輩就知道瞞不過你。”楊凌呵呵一笑。
獨孤驚鴻一愣,“你是楊凌?”
話落。
楊凌恢復本來面目。
獨孤驚鴻暗暗驚歎,想不到楊凌的實力似乎又有進步。此子入學才短短幾個月?想不到進步如此神速。
“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離開古城,不怕讓萬族的人知道偷偷幹掉你?沒有那些鎮守幫忙,你能擋得住那些永恆嗎?”
呵呵一笑,楊凌說道:“永恆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沒殺過。”
嘴上說的澹然,心裡卻是暗暗的驚歎,這位不是一直都在閉關嗎?可是,似乎對諸天戰場的事情也知道的很清楚啊。看樣子,這老家夥閉關是假。
“遮天、落日他們只是永恆三階而已。”獨孤驚鴻澹澹的說道。
聽語氣,似乎對遮天神王、落日神王不屑一顧。
“而白龍王和猼訑王更是只有星移一階。”
楊凌沒有言語,心裡暗暗的猜測,眼前這位到底是什麼實力?在楊凌所知的人族的幾十位永恆中,似乎並沒有他。
“找我什麼事?”獨孤驚鴻問道。
“想跟三代大人求證一個人的身份。”楊凌說道。
“易南天?”獨孤驚鴻顯然知道楊凌問的是誰,“不錯,他的確是我安排在雷霆神教的臥底,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只有我。當日,楚雲峰來找我,徵詢我的意見,也是我點頭答應讓你進入雷霆神教,也是我告訴易南天你的身份。”
難怪……
在那日易南天會特地來找自己,敢情是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是,獨孤驚鴻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讓你進入雷霆神教,其實也是我想提醒易南天,讓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行差踏錯。這些年,他做的有些事情已經過了,萬一讓人族知曉,將來會對他很不利。雖然很多事情說不上到底是對是錯,可與很多人而言,不同於大道之路就是叛逆。我不想,他這樣的一個英雄,最後卻落得一個慘澹的下場。”獨孤驚鴻說道。
“三代也是多神魂一脈的人?”楊凌問道。
搖了搖頭,獨孤驚鴻澹澹的說道:“不是,我是單神魂一脈。而且,我不但不是多神魂一脈,我還是洪霸道的徒弟。”
楊凌一怔,愕然的看向他。
洪霸道的徒弟?
那他是如何坐上靈師學府三代校長的位置的?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包括大楚王在內。”獨孤驚鴻澹澹的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是單神魂一脈的人,卻要支援葉河圖做四代校長的位置?為什麼要讓易南天臥底雷霆神教調查叛徒一事?會不會是賊喊捉賊,對嗎?”
楊凌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這可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獨孤驚鴻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單多之爭,並沒有你看的那麼簡單。多神魂一脈的也未必就都是好人,單神魂一脈的也未必都是壞人。”
“那……三代大人這麼多年查出什麼了嗎?”楊凌問道。
“你呢?你查出什麼了?”獨孤驚鴻微微一笑。
楊凌聳了聳肩,澹澹的說道:“人族有沒有叛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自身都難保,哪裡還管得了這些。”
獨孤驚鴻呵呵的笑了笑,“你們多神魂一脈的這幾個人,都是口是心非。葉河圖是、易南天是、趙山河也是。”
頓了頓,獨孤驚鴻又接著說道:“說吧,這次回來為什麼事?不會只是想問我易南天的身份吧?”
“三代大人,既然你是洪霸道的徒弟,我想知道你對洪霸道瞭解有多深?”楊凌說道,“你能跟我說說洪霸道此人嗎?”
獨孤驚鴻愣了愣,看向楊凌,“你怎麼忽然問起他?”
“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知道這位曾經跟二代齊名的人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有多強大。三代如果有什麼顧慮的話,那就算了,就當我沒問。”楊凌聳了聳肩,澹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