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趙長生扶上警車後,還來不及送到醫院,就已經斃命。
雖然是在暴雨漆黑的夜裡,楊凌的槍法依舊十分的精準,一槍命中腦門,趙長生根本不可能會有活下去的可能。
聽到耳麥裡傳來趙長生的死訊,胡蓉十分的懊惱,想不到原本一切順利的情況之下竟然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功虧一簣。
雖然的確是成功的瓦解了一宗交易,可是,趙長生一死,也就無法透過趙長生繼續的深挖下去,很可能會錯過很多很重要的資訊。然而,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而此時,楊凌早已遠去。
不久,神秘人的電話打了過來,楊凌慌忙的接通。
“楊先生,恭喜恭喜,恭喜你成功完成任務,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神秘人呵呵的笑道,語氣十分的得意。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人呢?可以放人了吧?”楊凌冷冷的說道。
“放心,我這人最講信用,人無信則不立嘛。地址我一會發給你,你過去接人吧。楊先生,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有合作的機會。”神秘人說道。
“哼,我看還是不要合作的好,僅此一次。”楊凌憤憤的哼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後,手機裡發來神秘人提供的地址,楊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這是一處偏僻的荒廢小屋。
屋內漆黑一片,四周只聽得噼裡啪啦的雨聲。
楊凌拿起手電筒,一步步緩緩的靠近,提高警惕。
誰也不清楚這會不會又是神秘人設下的陷阱,楊凌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堂堂隱龍戰隊的隊長“龍王”,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那是多麼丟人的事情?
到了門口,大門敞開著,木製的大門早已破敗腐爛,屋內空蕩蕩的一片。在一個角落裡,餘夢渾身被繩索束縛,捆綁在柱子上。
當楊凌的燈光照射過去時,餘夢微微扭了扭頭,神情緊張的喝問道:“誰?是誰?”
一個人被扔在這空蕩蕩的屋內,漆黑一片,外面又是狂風暴雨,渾身被雨水浸溼的她忍不住渾身顫抖著。因為寒冷,也因為恐懼。
“是我,楊凌。”
楊凌回了一句,快步的走了過去。
看到他,餘夢提起的心頓時的踏實下來,緊張的心情瞬間消失而去,一種滿滿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別怕,沒事了。”楊凌一邊替她解開繩索,一邊安慰道。
繩索剛一解開,餘夢猛地撲進楊凌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低聲的抽泣著。
這半天的時間,對她而言,彷彿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的漫長。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楊凌輕拍著她的秀背,柔聲的安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好好的保護你。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楊凌的內心也是充滿了自責,所幸,餘夢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你知不知道是誰綁架的你?”楊凌問道。
微微搖了搖頭,餘夢說道:“不知道,他們一直蒙著我的臉,我根本看不到他們。”
楊凌暗暗點了點頭,也是,那些人怎麼可能會讓餘夢認出他們的臉呢?如果真是那樣,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餘夢活著回來了吧?不過對方倒是很信守諾言,這讓楊凌覺得對方倒還算有一點可取之處。
“走吧,回家再說。”楊凌柔聲說道。
“嗯。”餘夢小鳥依人般應了一聲,雙手仍然緊緊的抱住他。
出門,上車。
楊凌拿出毛巾遞了過去,柔聲道:“趕緊擦一擦,別凍著。”
一邊說,楊凌又一邊拿起後座的外套遞了過去,讓她披上。
直到此時,餘夢才發現自己渾身被雨水浸溼,身材若隱若現,不禁面色羞紅。然而,楊凌卻仿似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般,目光之中只有萬般的疼惜和關切。餘夢的心裡升起滿滿的暖意,之前所有的那些不開心也都蕩然無存。
眼前這個男人的形象在她的心中也越發的高大,越發的偉岸。
楊凌細心的替她繫好安全帶,不小心觸碰到那一抹柔軟,這才注意到餘夢春光乍洩,不禁注目一視。慌忙的挪開目光,楊凌說道:“坐好,我們走吧。”隨即,發動車子離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言語,各自想著心事。
雖然餘夢安然無恙的回來,可楊凌的心裡並沒有踏實,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趙長生?這種種的疑惑和謎團沒有解開,他又如何能夠安心?更重要的是,對方對自己知道的那麼清楚,而自己對他卻一無所知,如果將來這樣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呢?
所以,必須儘快的查出對方是誰,如此,才能防患於未然。
“在想什麼?”餘夢忽然問道。
楊凌愣了一下,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沒有,沒想什麼。”
“哦。”餘夢應了一聲,又轉而問道:“那些人為什麼會忽然放了我?你……,你真的殺了趙長生?”
“嗯。”楊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不這麼做,他們又怎麼會放了你?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再說,趙長生作惡多端,本就該死。”
“你救我,只是因為我哥哥?”餘夢直勾勾的盯著他,問道。
楊凌愣了愣,“不然呢?”
女人的想法似乎永遠跟男人不在一個階層,好像永遠都隔了一點什麼似得。
餘夢暗暗的嘆了口氣,有些失望,楚楚可憐的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連累你被別人利用。”餘夢歉意的說道。
淡淡的笑了笑,楊凌說道:“傻瓜,這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只要你能夠平安無事,別說只是做這些,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猶豫。”
“傻瓜,如果你死了,那我怎麼辦?”餘夢深情的說道。
楊凌不禁一愣,轉頭看了她一眼。
餘夢臉上浮起一絲的羞澀,垂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