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
玄機老人叫了一聲。
紀晴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從楊凌身上掃過，見他安然無恙，不禁微微一愣。心中忍不住暗暗的想，“他真的承受了師父那抹多錘？”
“小友，我準備讓晴兒在學府成立一家研究所，專司研究萬族天賦技能。晴兒說，你很有天賦，希望你能加入。”玄機老人說道。
楊凌微微一愣。
研究萬族天賦技能？
這是看中了自己的化雷訣嗎？
“我老是白逸飛也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我加入你們的研究所好像不太適合吧？”楊凌澹澹的說道。
玄機老人顯然看穿了楊凌的心思，澹澹一笑，“研究所，不過只是個幌子而已，有沒有成果，什麼時候出成果，誰也不知道。你要清楚，加入我的研究所，萬一將來真有什麼變故，因為顧忌到我的關係，也沒有人敢輕易動你。”
“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多神魂一脈真有什麼麻煩和困難，我也應該與他們同舟共濟。哪怕我現在能力不足，無法改變什麼，也絕對不會拋棄他們而苟活。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楊凌說道。
紀晴微微一愣。
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
好氣魄。
玄機老人暗暗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即使有心想要維護他，保護他；可是，他也不領情啊。玄機老人也不知道楊凌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既然他有他的堅持，玄機老人也不好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對也好，錯也好，只要他自己願意承擔後果。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就不再說什麼。至於研究方面，如果你遇到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找晴兒幫忙。她這些年跟隨我東奔西走，走遍人境，去過諸天戰場，對萬族瞭解透徹，對你也許會有些幫助。我也希望你明白一點，在實力不夠之前，儘量不要把自己捲入無可挽回的局面。”玄機老人勸說道。
他能說的，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將來楊凌是否能夠真正成為新聖人，那就要靠他自己了。
即使他是天才，可如果死了，也一樣沒有什麼可惜。
這個世界，從不缺乏天才。
楊凌轉頭看了看紀晴。
“找她？還是算了，女人是修煉路上最大的障礙。”
玄機老人微微一愣，苦笑著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思想有點怪，趙山河和白逸飛就是這麼教他的？
這漫漫修行路，苦多，能有一兩個紅粉知己不是更好？
“前輩，你剛剛鑄兵時，那柄錘子是什麼？為什麼我的識海會因為你鑄兵而擴大，精神力也因為錘子的敲打而不斷的壓縮？”楊凌好奇的問道。
“你當時是什麼感覺？”玄機老人問道。
“說不出來。感覺識海彷佛要被震碎似得，頭疼欲裂。可隨著自己的識海被拓寬，整個人感覺很舒服。”
這也得益於楊凌強大的古武術修為。
若非如此，他的識海根本無法承受玄機老人的錘子。
也許，會像紀晴一樣，被一錘子錘暈過去。
“修者隨著境界的提升，他的識海也會不斷的壯大。凌空境的識海，起碼是開靈境大一倍有餘，這也是為什麼修者境界越高，精神力越強大的原因。如果沒有更加強大的精神力，又如何蘊養神魂？多神魂一脈強者不多，就是因為他們需要龐大的精神力去蘊養神魂，這讓他們的進階速度要遠遠慢於單神魂一脈。如果想要快速提升修為境界，耗費的資源也就越大。這門功法是我自創，名為擴神訣，可以壓縮精神力，拓寬識海，讓你在開靈境就具備凌空境強大的精神力。但是，這也會讓你修為進階的速度更慢。你想想，一般人可能只需要一百個精神力就可以填滿識海進階拓竅境，可你因為識海龐大，需要兩百三百精神力才能進階，速度又何其之慢？”玄機老人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前輩尚未成為天階鑄兵師的原因嗎？可前輩的識海卻已具備天階鑄兵師的強大，是嗎？”楊凌說道。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我的識海絕對不比神鑄王小，精神力也不弱於他，可我尚未成為天階鑄兵師也並非僅僅只是因為這個。鑄兵師不容於其他，想要證道永恆，那就需要鑄造出一柄天階巔峰的兵器。這需要機緣，並非精神力足夠就可以。”玄機老人說道。
“前輩，如果我在開靈境識海的強度可比凌空，那我可以以實力擊敗他嗎？”楊凌問道。
玄機老人愣了愣。
這傢伙，看樣子還真想跟邵銘傑一戰啊。
“識海強度哪怕一樣，精神力也一樣，可別人達到凌空境，竅穴合一，爆發出的力量遠遠比你更大。所以，即使你擁有同樣寬度的識海同樣強大的精神力，可因為你境界不夠，根本無法爆發出最大的力量，一樣不是凌空境的對手。這也是為什麼單神魂一脈抵制多神魂一脈的原因，因為多神魂一脈進階速度太慢，無法大批量的造就強者。你還是開靈境，別人就已經是凌空境，你消耗的資源卻比別人更多，為什麼要支援你呢？”玄機老人解釋道。
楊凌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的確，如果僅憑精神力的強大和識海的寬度就決定強弱。那如果自己在開靈境具備永恆境的識海寬度和精神力強度，豈非可以擊敗永恆境？事實則是，在永恆境強者的面前，開靈境不過螻蟻而已。
“你有興趣學習擴神訣？”玄機老人微微一笑。
“如果前輩肯傳授擴神訣，晚輩感激不盡。”楊凌說道，“可我並非前輩的弟子，又非鑄兵師一脈，前輩若是拒絕也合情合理。不過，晚輩還是感謝前輩讓我觀看前輩鑄兵，讓我受益良多。”
澹然一笑，玄機老人說道：“你可要想好。多神魂一脈本就因為需要龐大的精神力去蘊養神魂，導致進階的速度變慢。如果再習擴神訣，你進階的速度便會更慢。到時，別人已達凌空境，你卻仍舊在開靈境徘迴，不但失去你天才之名，也會讓你的實力遠遠落後於別人。”
“速度雖然慢，可我將來的成就會遠比別人更高，那就值得。”楊凌下定決心。
雖然識海進階的速度可能會被拖慢，可自己修煉的是開肉竅七百二，加上強大的鑄體決，肉身的強大絕對不會輸給別人。
如果再能找到開靈竅更多地功法，哪怕進階速度慢一點，自己也完全可以越階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