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混亂之中，楊凌也依然很清楚的分辨出誰是為首的人。對他，楊凌沒有下狠手；否則，剛剛一拳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老大，難怪你剛才在猶豫，原來你早知道這裡有埋伏了。”湯寶迎了上去。
“我也是在門口的時候才知道。”楊凌澹澹的說道。
“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湯寶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等你有我這樣的修為，再加上豐富的戰鬥經驗，到時候你也能有對危險本能的感知。”楊凌笑了笑。
這話雖然在湯寶聽來很是茫然，但不可否認卻是事實。
都是自己的人辦事不力，還說這裡只有四五個人，說皇甫鵬程和湯懷禮根本沒有離開，差點害得他們全部中招。湯寶怒火中燒，拉著那名手下走到一旁厲聲斥責。如果不是楊凌和羅剎功夫高深，現在的情況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楊凌緩緩的朝為首的那名男子走了過去，腳步很重，每一次落腳都彷佛是一記重錘般狠狠的擊打在他的胸口，他整個人跟著一顫。
這些年，他在杭城的地下圈子裡廝混，也算是小有名氣，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像楊凌這般給予他這麼大的震撼。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應該拿湯懷禮的錢，也不會落到這般下場。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楊凌微微一笑，人畜無害。
然而，楊凌的笑容在他看來卻是讓人莫名的心寒、恐懼。
“我……我……我……”支吾了半天，他竟然只蹦出這麼一個字。
楊凌啞然失笑，“你是結巴？”
“不……不是。對……對不起，我只是拿錢辦事，放我一條生路吧，那些錢我可以給你，我全部給你。”男子慌慌張張，渾身哆嗦著。
“你覺得我想聽的是這些嗎？”楊凌面色冷了下來，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壓了過去。排山倒海，猶如一座泰山勐然間壓下。
男子渾身一顫，慌忙的說道：“我……我不知道湯懷禮在哪。他只是給了我錢，讓我埋伏在這，然後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是嗎？”楊凌冷哼一聲。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男子驚慌失措，恨不得自己多張幾個嘴巴，怕自己說不清楚。
楊凌看了看他，鄙夷的笑了一聲。
接著，轉頭看了羅剎一眼。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羅剎看到男子褲襠下滿是尿漬，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楊凌沒再理會他，轉身朝外面走去。
男子大大的松了口氣，心中一顆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湯寶，剩下的交給你處置吧。”
說罷，楊凌頭也不回的離去。
羅剎，緊跟其後。
看到湯寶緩緩朝自己走來，男子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剛剛松得一口氣又一次提了上來。
“去你那還是去我那？”
出門口，楊凌轉頭看了看羅剎，問道。
羅剎愣了愣，轉頭瞪了他一眼。
“嗯？”楊凌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要不去我住的酒店談吧。”
“還是去我那吧，我帶了上等的貓屎咖啡。”羅剎澹澹的說道。
“好。”楊凌點了點頭。
上車，發動，直奔羅剎所住的酒店而去。
西湖邊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你先坐一會。”
進屋後，羅剎便開始燒水煮咖啡，忙碌的身影倒是很像小媳婦似得。
看著她的背影，楊凌越看越覺得熟悉，總覺得好像哪裡見過似得，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你每天都畫著那樣的臉譜，那些油墨很傷皮膚的。咱們也算是共過患難的人，為什麼不把油墨洗掉呢？”楊凌說道。
“我又不是天天都這樣。”羅剎懟道，“再說，畫著這樣的臉譜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真正的身份，如果洗了你不是知道了？”
楊凌愣了一下，啞然失笑，“咱們也算是朋友吧？就算讓我看到也沒什麼啊。”
“你嘴巴比以前甜嘛，變得很會討女孩子喜歡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那時候你還很靦腆。”羅剎說道。
“靦腆？”楊凌愣了愣，不由的蹙了蹙眉頭。
楊凌很清楚的記得跟她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時候自己可以點也不靦腆。這麼說起來，在那之前就已經見過，而她，也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嘍。這也讓楊凌越發的好奇她的身份，究竟會是誰呢？
羅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的補充道：“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女人，不會被你三言兩語就騙到的。你這樣的男人，就是渣男。”
楊凌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既然不想說，楊凌也無可奈何。
沒多久，羅剎端著咖啡走過來，在側面沙發坐下，遞了一杯給楊凌，“嚐嚐吧，這是從印尼帶回來的正宗的貓屎咖啡。”
楊凌抿了一口，不禁皺緊眉頭，“還是茶好喝一點。”
“沒品位。”羅剎白了他一眼。
楊凌訕訕的笑了笑，放下咖啡，點燃一根香菸，“你前面說是跟蹤龍王殿的人來杭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你嘍。”羅剎澹澹的說道。
“我？”楊凌皺了皺眉頭。
看來，嶺南的事情真的有些激怒龍王殿了，讓他們竟然來這裡對付自己。本來還想在龍王殿和皇甫家族鬥爭的夾縫之中發展壯大，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
“你殺了人家父親，他當然要你的命。”羅剎說道。
“我殺了他父親？誰啊？”楊凌越發茫然。
自己對龍王殿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就是白清羽在龍王殿這麼久，也根本不清楚龍王殿那些人真正的身份，自己又怎麼可能殺了他們父親呢？
不過，看羅剎的表情又不像是說笑。
羅剎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笑，每次的給他的訊息也都是十分的準確。這一次，想必也不會無的放失。
“樊永寧嘍。”羅剎聳了聳肩，“他的義子樊波就是龍王殿的人，代號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