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城。
浴室內,王君豪泡在浴池中,眼神凌厲如刀。
聽到手下回來報告說,派去工地搗亂的人全部被打,而且還被扣留,讓他拿錢贖人。
簡直就是笑話嘛。
在甬城,向來只有他威脅勒索別人,什麼時候有人敢勒索他?
“他們不知道逃嗎?一群廢物。”王君豪憤憤的哼了一聲。
“豪哥,陶明宇派了人在那裡監視,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逃走。豪哥,我看如果我們不給錢的話,他們是肯定不會放人的。”手下弱弱得說道。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會被人威脅?那幫廢物,想讓我用錢去贖他們,不可能。你先給我滾出去,我想想辦法。”王君豪眉頭緊鎖。
手下順從的退了出去,心裡卻是失望透頂。
這些年,他們替王君豪出生入死,王君豪的一切都是他們打下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沒想到,他們在王君豪的眼裡竟然一文不值,王君豪竟然可以置他們的生死於不顧。這樣的老大,跟著他有什麼前途?遲早,會落得一個慘澹收場。
與其將來後悔,不如趁現在趕緊另尋明主,或者棄惡從善,哪怕是做點小生意也比跟著王君豪要強。
“豪哥,看來你的人根本沒什麼用處啊,就這樣被人擺平了?我花了那麼多的錢,希望你能幫我教訓教訓他們,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我是真的有點太失望了。”沉連城輕蔑的笑了笑,言語滿是嘲諷之意。
“你如果有本事就不會來求我了。”王君豪冷聲一笑,“沉連城,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你休想可以置身事外。剛才你也聽到了,我的人被扣了,一個人要十萬,那就是七百萬。這筆錢,我可要全部算在你頭上。”
他這分明就是在趁火打劫。
沉連城不禁一愣,怒道:“我已經給了你五百萬,是你自己辦事不力,怎麼能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怎麼?你是想賴賬嗎?”王君豪眼神裡迸射出一股森冷的寒意,“我警告你,最好別跟我七個三八個四,乖乖的把錢拿出來。不然的話,我要你死的比他們更慘。”
“你……你……”沉連城怒不可遏。
可是,卻又不敢得罪王君豪。
這種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沉連城可不想這傢伙傷害自己。
“好。”
沉連城咬了咬牙。
“我再給你一千萬。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擺平,我要他們專案無法動工,我要那個什麼新沉氏集團破產。”
“有錢好辦事。”王君豪呵呵一笑,“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他們的專案沒有辦法動工。如果你想讓沉勝雪一家死的話,只要你出的價錢合適,我也可以幫你擺平。”
“先幫我把這件事情搞定再說。”
沉連城一邊說一邊起身。
“錢我稍後會打到你的賬戶裡,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沉連城踏步而出。
“真是個敗家子。這有錢人的錢還真好賺。”
看著沉連城的背影,王君豪得意的笑了笑。隨隨便便,又敲了一千萬。他可沒有想過要拿幾百萬出來去贖人,錢進了他的口袋哪有那麼容易出來的?
“陶明宇?哼,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王君豪眼神裡迸射出一股寒意。
在甬城的地下圈子,陶明宇也算是聲名赫赫。可是,已經洗白多年,早就已經不怎麼插手地下圈子的事情,王君豪又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裡?不過,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王君豪還是決定給陶明宇打個電話,讓他不要插手自己的事。
多管閒事,難免會引火燒身。
“陶總,好久不見啊。”
王君豪撥通陶明宇的電話,冷笑著說道。
“豪哥啊。”陶明宇冷冷一笑,“你放心,你的人我會好好照顧的,他們在這裡吃的好住的好。衝你豪哥的面子,我也不會太為難他們。不過嘛,這錢你還是早一點拿過來的好,我怕我沒有那麼多糧食養他們。”
這話,分明就是反話,是故意的刺激王君豪。
若是以前,或許陶明宇還會有一些忌憚王君豪。可是現在,有楊凌做後盾支援,他又怎麼會懼怕一個小小的王君豪?在楊凌的眼裡,這位縱橫甬城地下圈子的勐人,也不過就是一隻螻蟻罷了。
王君豪皺了皺眉頭,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陶明宇,你又何必多管閒事呢?擋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算清楚,你最好不要跟我作對,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來豪哥是不打算贖人啊。也罷,既然是這樣,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陶明宇哪裡會把王君豪的威脅放在眼裡?不屑的笑了笑。
“你這是一定要跟我作對是吧?陶明宇,你給我記清楚,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你還不放人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在甬城,還沒有人敢跟我王君豪作對,你最好給我掂量掂量。”王君豪憤憤的說道。
“王君豪,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甬城已經不是你說了算的。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如果你現在肯認輸,並且乖乖的認錯,也許你還有機會;不然的話,等待你的就只有一條路。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陶明宇輕蔑的笑了一聲。
“你敢威脅我?”王君豪憤憤的哼了一聲,“那咱們就走著瞧,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我會讓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的。”
“好,那你就試試。”陶明宇冷冷一笑,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媽的!”
王君豪憤怒的將手機扔了出去。
“好你個陶明宇,我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敢跟我王君豪鬥,不知死活的東西。”
井底之蛙,只懂得著眼於眼前的小圈子,他又哪裡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他王君豪,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不過也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
殊不知,死亡已經在朝他招手,還驕縱跋扈,以為自己是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