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坐在馬車上,拿著玉簡,研究著新陣法。

突然,魏紫放下玉簡,本想說點什麼,想了想,還是算了,又拿起了玉簡重新看了起來。

這番動作只有玉兒看見了,只是見魏紫沒有想說的意思,不敢多言,只得安心做自己的事。

本來魏紫感覺到空氣明顯變溼,是要下雨的徵兆,想著提前提醒大家,找地方避雨。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偽裝的是趙汨兒,多做多錯,何必理會那麼多,惹人懷疑,所以猶豫了下也就放棄了。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外面就下起了大雨,路立刻就泥濘起來,外面的護衛前來求見,說是雨大難行,想要找地方避雨。

玉兒看魏紫沒有發話,問道:“小姐,您看該怎麼辦?”

“以前如何今日便如何,照舊便是。”

玉兒得了話,掀開車簾,道:“小姐說了,速速找個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再說。”

車馬全都停了下來,有三個護衛騎著馬衝進了雨裡。

片刻三人就折轉回來,說是前面有個岔路,沿著岔路一裡之外有座破廟,可以供眾人避雨。

待魏紫點了頭,一群人匆匆趕了過去。

玉兒站在一側給魏紫打著傘,而魏紫則站在門口打量著這座小廟,雖然感覺這裡陰氣重了些,她卻毫不在乎的走了進去。

玉兒總覺得魏紫的眼神有著無限的意味蘊含其中,她頓時身上一冷,跟緊了魏紫,半步都不想錯開。

破廟之中已經有人了,正是之前遇到的莊景瑜和汪衝二人。

此刻二人正烤著火,魏紫一進來,目光就和南景瑜對上了,南景瑜點頭致意,玉兒主動開口道:“打擾兩位公子了,我們路上突遇暴雨,找了許久也只找到這一處避雨之地,想借二位公子之地暫避一時,不知二位公子可同意?”

汪衝道:“此地本就無主,我們來得,眾位也來得,姑娘請便就是”

玉兒去安排侍衛們生火做飯,蕭何跟著魏紫踱步走到了他們二人身旁,在火堆旁坐下了。

魏紫道:“蹭下二位公子的篝火,二位不會介意吧?”

“能和護法使同坐是我們的榮幸。”南景瑜道。

“我叫趙汨兒,這是我好友何蕭,不知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護法使客氣了,我叫南景瑜,這位是汪衝。”

“二位可是江湖俠客嗎?”

“護法使猜的不錯,我二人也是第一次出來歷練。”看著蕭何一身貴氣,壓都壓不住,問道,“這位何公子貴氣天成,可不像是跑江湖的藥材商。”

魏紫似笑非笑的瞥了蕭何一眼,“二位初出江湖,眼光還要再歷練歷練,我也是遇到了何蕭才知道江湖之上竟有他這種會裝相之人,明明只是個跑腿打雜的,非裝的和天潢貴胄似的。”

蕭何被她的話說的眉頭一皺,隨後討好的笑到:“姑娘說的是,我這不是裝習慣了嘛,裝的好了,也少受點白眼,宵小之徒也很少有人敢招惹,我這不也是為了討個生活嘛。”

這一番話說下來,倒也合情合理,演的也挺像,總算打消了二人的疑慮。

他們在這邊聊著天,玉兒帶著護衛也做好了飯。

“小姐飯做好了,您看可是現在就用嘛?”

“現在就用吧,二位公子用過飯沒?要一起用點嘛?”

“好啊。”

“不用了。”

同時響起了兩個聲音,兩種答案。

魏紫笑道:“南公子不餓,就算是陪汪公子吃一點吧,免得汪公子自己不好意思。”

汪衝嘀咕道,“我才不會不好意思。”

魏紫笑的無害,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嘀咕。

南景瑜到底還是陪著汪衝一起吃了點飯,剛剛他只是覺得魏紫的行徑太過神秘,不願意有過多的交流,奈何汪衝眼皮子淺,他也只能陪著。

正當眾人用飯之時,破廟的門再一次開啟,這次進來的是一位渾身溼透的姑娘。

魏紫瞥了一眼,繼續吃自己的飯,蕭何有些不忍,問魏紫,“這位姑娘被淋的可憐,我們幫幫她?”

魏紫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何大公子這麼有愛心,既然如此,何公子請便就是。”

蕭何有些為難的道:“我一個男的,總不好湊上去,不如,姑娘你叫玉兒給她找件衣裳先換上再說?”

魏紫低頭撥撥炭火,半天都沒說話,蕭何有些莫名的緊張。

“我說,你為什麼就是學不乖呢?嗯?我的婢女,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了?”

蕭何面色漲的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魏紫曾經警告過他,只是過後魏紫待他和以往沒什麼區別,他也就沒再把當初那次警告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次又惹了她不快。

只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蕭何一時有些惱怒,“姑娘不願意幫忙直說便是,何必出口傷人?”

“奧,我不願意幫,聽懂了嗎?”

在場眾人都聽見了魏紫和蕭何的衝突,護衛們只管護送魏紫的安全,其它必然不會多操心,玉兒是不敢反抗魏紫半句,而莊景瑜手裡緊緊握著發燙的八卦鏡,死死的盯著那個溼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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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衝則是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只是還不待他開口,那個女人已經先一步說話了;“小女子憐兒,打擾諸位了,公子不要因為憐兒和姑娘爭吵,不然憐兒心中過意不去。”

說完還好似混身發冷,打了個寒戰,蕭何心中越發不忍心,也顧不得唐突,扯下身上的外衫,給那憐兒披上。

“在下唐突,姑娘莫怪,只是天氣陰寒,憐兒姑娘還是將就著穿吧,免得傷了風寒。”蕭何憐惜的道。

他也不知為什麼,一見這憐兒,就覺得她楚楚可憐,心聲不忍,同時也對魏紫生了怨懟之心,覺得她冷酷無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

他另生了一堆火,拉著憐兒坐下烤火,兩人有說有笑,好似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樣。

眾人看向魏紫,覺得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必定大發雷霆。

可魏紫卻毫不在乎的道:“玉兒,天色已晚,給我鋪床,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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