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薩莎夫人出現開始,殿堂的局面便出現轉變,從茵兒的反應來看,她對薩莎夫人極為痛恨,沈風就是不知道這層關係,才被薩莎夫人利用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薩莎夫人是茵兒的姑姑,但卻是敵對關係,

殿堂爭吵不休,這個時候應該是國王新喪,殿堂內卻忙著爭權奪勢,也難怪茵兒這麼憤怒,此時站在茵兒旁邊一老一少應該是茵兒的家人,他們的目光還特別留意了沈風幾眼,大概是奇怪茵兒與沈風的關係。

沈風在一旁看得著急,也不知道他們在爭吵什麼,悄悄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要不是因為自己救回薩莎夫人又被利用,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本來是想要幫助茵兒,卻給她帶來一個大麻煩。

說話間,殿堂上的人各個臉色驚變,特別是茵兒一家人,臉色十分不好,見狀,沈風急忙問道:“怎麼了?”

“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凱瑟琳道:“薩莎夫人的孩子竟然也是國王的孩子,他有資格繼承國王的位子。”

“國王的孩子!她不是國王的姐姐嗎——”想到那層噁心骯髒的關係,頓時愕然道:“難怪也要參與奪權,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能登上王位。”按理說,她是薩莎家族的人,沒道理與巴列維家族勾結,原因只有一個,她想藉助巴列維家族謀取更大的權力。

在西方貴族中,有一些家族採用近親方式來保持血統的純淨,而在一些王宮,也經常發生這種事情,這次沈風真的好心辦壞事,如果不救回三人,權力落在茵兒一家子手中,至少能先穩住波斯,不讓波斯與柔然族聯盟。

凱瑟琳道:“事實上琴也不知道。”

從今日來看,薩莎夫人是一個十分有心計的人,時機掌握得剛剛好,心裡鬱悶了好幾回,尷尬道:“公主,我們幹了一件蠢事,可能享受不到王宮的招待了。”

凱瑟琳勉強一笑道:“我們最好樂觀點。”

沈風忙問道:“究竟誰更有資格繼任波斯王?”

凱瑟琳搖搖頭道:“很難說,兩個王子都具有繼任資格,因為新王子的出現,波斯大臣有意重新在兩個王子中考量,或許要透過教會。”

“其實就是看民意。”波斯百姓支援哪個教會,教會將會決定性權利,薩莎家族與巴列維家族勢力相當,而兩邊各有一個王子,這麼爭執下去根本沒有結果,所以乾脆讓波斯百姓來選擇自己的國王。

凱瑟琳微笑道:“我們還有彌補的機會。”

天色漸晚,殿堂的人成列退去,薩莎夫人經過沈風身邊時,投來的眼神充滿嘲諷,沈風看得心頭惱火,要不是因為人生地不熟撞黴運,也不會被她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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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兒——”茵兒一家人走了過來,沈風要開口詢問幾句,觸及到一位婦人的眼光,急忙道:“胡比。”

婦人臉上還殘留著憤怒,並沒有回應,直接走出殿堂,琴茵臉色也不是太好,真是遇到了巨大的危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琴茵勉強露出笑顏道:“公子,那便是我的母親,今日她心情不好,請勿要放在心裡,”茵兒身邊還有一位男子,就是波斯王子,“這是我的兄長,奧斯。”說著,向王子介紹了沈風和凱瑟琳。

這位波斯王子奧斯,從形貌上看寬頤方下巴,鼻子高直而不鉤,濃眉大眼,比較像印度人,鬍子和頭髮都十分濃黑,很具有波斯男子的樣貌特點,不過他比其他波斯男子顯得更清秀點,可能是沾了點母親的基因,仔細回想剛才茵兒的母親,除了衣裝打扮外,都很像大華女子。

奧斯是個非常嚴肅的人,和茵兒性情完全不一樣,更像是母親,凱瑟琳與奧斯交談了幾句,奧斯也隨即離開。

“天色不早了,我帶你們去休息。”琴茵歉然一笑,不說沈風和凱瑟琳,就是她自己剛回來波斯,也很不適應,除了母親,跟其他人的關係都還很陌生。

被帶入一座小城堡中,城堡內琉璃溢彩,以十種顏色的石頭堆築而成,故名曰十色宮,十色宮內陳設中無數貴重的置品,都是極富波斯特色。

茵兒在夜裡還會過來,安排好住處後,便暫且離開,王宮的服務真是沒得說,不僅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還準備了十幾個婢女來伺候,連上個廁所都有人跟著,就差幫忙攙扶。

入夜之後,茵兒還沒來,倒是一列波斯武士將沈風請入一間宮殿內,等待他的人正是今日有過一面的波斯夫人,茵兒的母親。

“見過王后。”她既然單獨相見,必然是懂漢語,她本來就是大華的人,所以不存在溝通問題。

“你便是沈風,我聽茵兒提過你。”婦人客氣地施禮,很有王宮的端莊貴氣,“小女在故地時,承蒙你的照顧,多謝。”

她言語風格都是大華獨有,聽起來很是親切,沈風也客氣道:“不用客氣,我和茵兒是很好的朋友。”眼前這位婦人算是丈母孃,沈風在這個世上最擅長對付的就是女人和丈母孃,不過她可是王后,不是普通的丈母孃,稱得上是丈母孃中的王母娘娘。

從政治角度上講,她是一國之母,與她結好有助於大華與波斯的關係,想到此,接著道:“沒想到您竟然也是大華人,難怪茵兒看起來也有點大華女子的特徵。”

婦人淡笑道:“我本是夷陵百姓,家裡世世代代以捕魚為生,但因為邪教在夷陵作亂,在我年幼時便遠航去異國他鄉——”說到最後,突然失笑一聲,她因為摩尼教的關係來到波斯,沒想到來到波斯,也要受到摩尼教的威脅。

沈風故意道:“王后會想念家鄉嗎?”這句話是試探她對大華還有幾分感情,有感情的話在政治立場上也會傾向幾分。

她嘆息一聲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我身在波斯多年,早已習慣了此地,且漢人有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言盡,傷感地嘆息一聲。

說得是,離開了這麼多年,對家國哪裡還有多少感情,更何況是早年就離開,看來打感情牌是沒有用,沈風點點頭道:“王后請節哀。”

王后神情突然轉為冷厲,目光厲瞪過去:“為何你會與她一起進入王宮,我想聽聽因由。”

原來這才是她今晚的目的,沈風坦然迎目,鎮定道:“實不相瞞,我在海上遇到了她們,但事先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後來知道她是茵兒的姑姑,便輕信了她,沒想到給你們惹來了麻煩,真是抱歉。”

波斯王后以審視地目光望著,忽而閉上眼睛,無奈嘆道:“想你也不可能認識她,看來是她命不該絕。”

這次是沈風惹來的麻煩,於情於理不能坐視不理,誠懇道:“王后,可否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我講講。”

王后淡淡道:“告訴你有何用,這裡是波斯,不是大華,就算你是大華舉足輕重的人物,也無法影響波斯權政。”

沈風並不惱火,反而覺得她的話很有理,笑道:“王后誤會了,我並不想參與權政,我知道教會對波斯政權有著巨大的影響,所以我想利用教會來增加民眾對您膝下王子的擁護。”

兩人是用漢語說話,所以根本不怕有人偷聽,王后皺眉思慮道:“教會?你剛來教會不久,如何左右教會與民眾,莫說是你,便是我來了這麼多年,也難以控制教會。”

沈風再次誠懇道:“請王后相信我,政權是經過一步步鞏固,但教會是以民心為依存,人心變化無常,也許十年不變,也許只要一朝一夕便改變。”

王后深思熟慮一番,目光存疑道:“你為何長途跋涉來到波斯,又有心助我爭權,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茵兒。”

沈風坦然道:“實不相瞞,我是為了阻止波斯與柔然族結盟。”相信她已經猜到了,柔然族已經出使波斯,而巴列維家族頒下禁令禁止外族進城,這個時候沈風出現,自然是也是說服波斯與大華聯盟,但此時不能太急躁,只能先幫助薩莎家族奪權,然後再是阻止波斯與柔然結盟,最後才是波斯與大華結盟,如果僅是做到前面兩點,沈風也可以接受。

王后出奇地說話,只是淡淡地點點頭,這個舉動讓沈風為之一寒,以如今的形勢,波斯與柔然結盟是最佳戰略,身為王后她不可能看不明白,但她沒有言明,其實是就是利用完沈風,再去找柔然結盟。

王宮果然只看重利益,哪怕是茵兒的母親,哪怕這個女人也是漢人,這下沈風真的為難了,剛才急於表露誠心,卻失了談判的主動,但情況還不是太差,事情還未成,權力鬥爭的序章剛剛開啟,到時候有的機會談判。

接下去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王后有自己的心思,沈風也有自己的心思,話不投機,奇怪的是,茵兒不知道去了哪兒。

國王新喪,王宮變得十分寂靜,王后今夜還需要守奠,想來茵兒也是去守奠。

夜深。

一人獨坐在宮殿門前的臺階上,凱瑟琳已經休息,安東尼奧幾人也已回來,明天沈風打算離開王宮,巴列維家族不會留下自己,王宮反而是危險的地方,而且教會是時候來找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普羅米修斯。

心裡想著如何滅掉摩尼教,抬眼望了望天色,夜空已是掛著一輪皎潔上弦月,等了許久不見茵兒,乾脆隨處轉轉,此時,王宮內的宮女還在跪著,身體瑟瑟發抖,有的甚至支撐不住暈死過去。

古代對葬俗特別重視,特別是國王或者君主駕崩,常常是‘舉國哀悼’的情況,更有以活人陪葬習俗,十分的殘忍。

在王宮內逛了一會兒,才又折返回去,經過一處圓頂宮殿時,忽然發現一個似是茵兒的人影。

“茵兒?”疑惑之下,急忙悄悄跟過去,走近幾步,才確定是茵兒,奇怪了,這裡是王宮,茵兒為什麼鬼鬼祟祟的。

跟著她繞過波斯武士,來到圓頂宮殿的後面,便見茵兒已經攀爬上去,她穿著一身緊身黑衣,行動敏捷,三兩下便爬出五米高。

“茵兒,你在上面幹嘛?”一段時日不見,茵兒身材日漸豐盈,從下往上欣賞,身段玲瓏隱顯,觸景生情,沈風很快聯想到了一個姿勢,“我的房間不在這兒,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公子?”琴茵臉上流著細汗,這個視角望過去,如同依偎在明月,她低聲道:“你為何在此處?”

沈風小聲道:“我到處找不到你,倒是你,怎麼爬得那麼高。”

“公子你先回去,容後再說——你怎麼也上來了!”茵兒急忙道:“你抓住我的手。”

“好的,我抓!”憑沈風的本事,哪裡用得著幫忙。

“呀!公子,你抓錯地方了——”

琴茵輕嚶一聲,化成黑夜中最美妙的聲音,被沈風聽入耳中,自動轉換成叫`床的格式,如雷貫耳,又如處男見熟女,一發不可收拾。

“是嗎,讓我睜大眼睛看一看。”沈風手上用點騷勁在她臀部上揉了幾下,然後氣沉丹田道:“還真的是抓錯了,一段時日沒有見到茵兒,都對你的身體不熟悉,以至於判斷錯誤。”要叫沈風老實下來,除非天下無女人。

“瞎說,我看你在家裡胡亂習慣了。”琴茵羞嗔一聲,不得不說,隨著時間推移,她無論身材樣貌都出落得更加迷人,也就是常說的風韻,風韻可不是略施粉黛或者金釵銀簪而可以修飾而成的,而是需要一種晚上經常進行的活動。

“家裡沒有茵兒,我連來福都當成茵兒,怎能習慣。”還是茵兒瞭解我的下半身,這肯定是舒姐姐教的,在宅子裡,沈風吹滅燈火玩抓鬮,什麼聞香識女人都過時了,沈風可以抓摸識女人。

兩人一番情意交融後,沈風身高臂長,攀爬本領也十分厲害,手腳相繼來回,很快便爬到茵兒旁邊,疑惑道:“這裡是不是你姑姑的宮殿?”

琴茵微微頷首道:“是。”

沈風驚愕道:“你該不會想——”

茵兒語調肅然道:“今夜或許有危險,還請公子暫且回去。”

“有危險,太好了,這麼好玩的事情,你怎麼能丟下我。”沈風嘿嘿笑道:“你忘了我們以前一直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琴茵感動地重重點頭道:“恩!”

兩人一起攀爬上去,之前一起爬過虎丘塔,那才叫一個兇險,背靠懸崖,風聲鶴唳,要不是利用注意力轉移大法,真會嚇得雙腿發抖,爬到頂層後,然後從頂層的視窗悄悄摸入,夜深人靜,頂層只剩燈火搖曳,沈風低聲道:“你真的要殺了他們嗎?”

琴茵憤恨道:“她殺了我的父親,還串通外人意圖奪權,我怎能饒了她——公子,你在這裡等我。”

沈風嘆道:“好不如才見到你,你萬一出了什麼事,叫我怎麼心安,我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琴茵歉然道:“公子千里迢迢來到波斯,但茵兒一直未能陪伴你,王宮內發生了太多事情,使我分身乏術。”

“放心,這次我就是來幫助你,但你真的要殺了她嗎,你們真正的敵人是巴列維三大家族和摩尼教,如果這時候貿然將她與王子殺了,反倒對你們家族不利。”之前只有一個王子,但現在出現了新的王子,如果這個時候王子死了,巴列維家族正好可以借題發揮。

琴茵正沉浸於仇恨中,憤然道:“那個女人殺了我的父親,要不是她們命大,哪裡還能回到王宮,這次我便要親手瞭解她們!”

“上次你就殺過一次了嗎——遭了!”沈風臉色大變道:“茵兒,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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