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天氣寒冷,這邊又是高原氣候,到了夜裡十分難受,加了個火爐,房間中的溫度還是很冷,幸好沈風身體好,到了冬天手腳不會冰涼。

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意,腦子裡面不是想著家裡的女人,就是想著如何應對濮陽策和小草兒,想了許久,才發現想著小草兒多一點,濮陽策早有心理準備,小草兒是真正讓自己陷入迷霧,如果濮陽策是梟雄,那小草兒更像是一個領袖,勇猛強悍的柔然族對她奉若天神,阿爾鐵勒對她恭敬如命,但她既不是柔然公主,更不是柔然王妃,身份成謎,派出去的人無法知悉一二,如果這個世上還有讓沈風恐懼的人,那就是小草兒了。

是恐懼,而不是害怕。

正想間,便聽到一道開門聲,在夷陵客棧差點被迷`奸,在波斯客棧至少被輪,心裡一驚,急忙翻身過去時,一具涼涼的身軀已闖入被窩裡。

“i sorry——”進來的人是凱瑟琳,她光著腳丫子跑來沈風的房間中,開心笑著道:“可以收留我嗎?”

沈風驚奇道:“公主殿下,你怎麼會來我房間?!”

凱瑟琳有些生氣道:“他一直來房間找我,我只能躲到你這裡來。”公主口中說的他是那個波斯猴子,這幾天波斯猴子一直在糾纏凱瑟琳,凱瑟琳被他逼得到處跑。

往外看去,旅店廊上果然徘徊著一個人影,這傢伙還不死心,泡妞雖然講究不要臉,但是在女性不厭惡的情況下,如果女性厭惡你了,就是不要命的泡妞也沒用。

“這小子還不死心,我替你趕跑他!”

起身就要出去,凱瑟琳卻緊緊抱住他,笑嘻嘻道:“我改變主意了,你好暖和,我捨不得放手,我可以不回去嗎?”她抱著沈風,身體緊緊貼著索取溫暖,臉埋在沈風身上輕輕地廝磨。

有人陪睡當然是好事,大不了傷傷腎,但睡公主除了要腎,還要有膽子,缺一不可——這一定是真主安拉賜給我的禮物,拒絕就是不給真主面子,心裡硬是找了個理由,一本正經道:“一對年輕的男女睡在一起不太適合,但你的理由很充分,我就收留你一個晚上。”

凱瑟琳趴在他胸膛上,聆聽他的心跳,輕笑道:“你似乎很興奮。”

“興奮是每個身強力壯男人的標誌。”沈風嘿嘿笑道:“你似乎很緊張。”

凱瑟琳很是羞澀,低聲道:“是的,一點點,至少我並不害怕。”

身體之間的旖旎漸漸暈開,將涼意驅散,將曖昧升溫,感受到洋妞身體上各處柔軟,那種要命的誘惑力,喉嚨口禁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這個時候最好說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竭盡全力在腦中裡用純潔和貞操造句,發現怎麼也造不出來,囫圇道:“你是不是剛剛洗澡了,身上那麼香。”

凱瑟琳含笑道:“今天我買了一些波斯香氛,這些香氛可以驅趕蟲子,你知道,我最怕蟲子了。”

說得也是,這裡環境那麼髒,蝸居的蟲子也一定特別多,或許那個波斯貓會看上自己,只因為我乾淨一點——咦,我什麼變得那麼謙虛了,這個陋習一定要改正。

勉強清理一下邪念,好使心情端正一點,但總覺得床在抖動,奇怪道:“你有沒有覺得床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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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臉頰貼在胸口上,只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輕笑道:“是你的心跳得太厲害。”

伸手摸了摸胸口,果然是砰砰急跳,急忙撇道:“剛才我在構思明天的計劃,正好想到兇險的地方,趁著你難得來一趟,我們再補充完善的計劃——”心不在焉說了一堆,身體的體溫卻越來越熱,一段時間沒有接觸女性,身體都發出渴望的呼喊。

“沈,你的身體真暖和,我都捨不得離開你了。”凱瑟琳安靜地躺著,語調變得十分綿柔,貪婪地吸吮他身上的溫度,像是已在夢中夢囈。

你咪咪那麼大,我也不捨得離開你,那好,我決定把她的咪咪當成婉詞的咪咪來摸,這樣就順手多了,我真是太聰明了,連這種藉口也想得出來,心裡痛下決心後,手上緩緩伸過去。

本來以為會是非常糾結的過程,但手早已一步到位攀上其中一座聖母峰上,看來真是太高估自己,凱瑟琳似乎已經熟睡過去,還未發覺身上多了一雙手。

圓的,軟的,這是婉詞的——在心裡不斷欺騙自己,心情卻是陽光明媚,哪裡晾著洋妞不出手的道理,更何況是她自己跑進來的。

“沈——”凱瑟琳方才因為太舒服睡了過去,此時轉醒過來,發現胸上多出一雙手。

“咦,這是什麼東西,軟軟的,我怎麼沒有——”偷蟠桃被抓,馬上收回手,這種情況不是第一天遇到,從容不迫是一個色狼的基本原則,假裝後知後覺地把手伸回去,惺惺作態道:“saorui,半夢半醒間把你當成了我的妻子。”

暗夜中的凱瑟琳公主反而羞澀,如一朵高貴美麗的鬱金香,無處不在釋放迷人的魅力,鬱金香的花朵高高在上,一生只為美麗,擁有獨特的品格。

金色的長髮灑在床鋪上,呈現出誘人的迷態,碧色的寶石於黑夜中照出晶瑩色的光亮,讓人忘記這是一雙任何人都有的眸子,這雙眸子含情脈脈望著他,傳遞出強烈的情感:“我很想成為你的妻子,像青草和橡樹,像古舊街道和老人,但事實上,我即將離開你。”

聽出她言語中的傷感之意,不再多想,將她緊緊抱住,今夜沈風違背了之前的想法,對她生出憐惜之情,同時也在鄙視自己,說好不去沾惹她,但總是管不住自己。

“i don‘t want to leave you——”凱瑟琳靠入他懷裡,想到不久的離別,突然傷感而泣。

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默默將她擁抱著,這個英格蘭公主的感情真切,或許在東方人看來太突然,但這就是西方人對待感情的處理方式。

“i want your loving kiss(我想要深情一吻)。”凱瑟琳抬起頭,深邃的眼睛注視著,一對細彎眉帶著愁緒而皺,精緻立體的五官在別樣的氣氛中多了一份雨中淋沐的朦朧美。

在這個時候,很難去拒絕她這個請求,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上去,她嘴唇有點冰涼,但氣息卻是熱熱的,暖暖的,突然間,她反應激烈起來,主動索求更多纏綿。

兩人漸漸沉迷於深吻中,旅店漸漸安靜,街上的流浪拉弦人也停下曲音,深冬的波斯都城多了一道冷清,在這個岩石堆砌的城鎮,經歷無數戰火的蔓及、風霜的摧殘,卻已經宛如初貌,可見其無情。

在這個無情的城鎮,燃燒起來的情火註定讓彼此難忘。

“謝謝。”輕聲道謝,然後安靜地閉上眼睛。

儘管情動,但凱瑟琳不會踏出最後一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她怕她捨不得回家鄉,沈風也是,可以回應慰藉她的情感,但不會越雷池一步。

隔日。

使團進入波斯都城,這個使團當然是凱瑟琳與沈風冒充的英格蘭使團,進入城門後,使團進入城鎮後便被接到都城內的亞特蘭蒂塔,亞特蘭蒂塔也就是波斯用來的接待外來賓客的地方,相當於中國古代政府的鴻臚寺。

亞特蘭蒂塔的環境就比普通旅店高階多了,內設齊全,還有奴隸伺候,裝飾充滿波斯宮廷風格,壁畫雕刻渲染波斯王國的歷史文化,真正奢侈的是,塔的頂端還有熱水供應的池子,波斯王國的水是非常珍貴的,泳池只有宮廷或者貴族城堡才有資格享受,從這裡來,波斯很重視外交。

接入亞特蘭蒂塔後,就等著巴列維家族的穆斯,穆斯是一位波斯禮官,主要負責外交接待,如果順利的話,可以直接進入王宮。

薩莎夫人及其子女還留在原來的賓館,她們三人覺得危險並沒有冒充在使團內,按照計劃,她們是想讓沈風劫持穆斯,成功後再到旅店和他們會合,出使的文書已經準備好,這次計劃十分安妥,沈風舒舒服服地在浴池中洗了一個澡,然後等禮官過來。

今天都城內都在說昨天的聖使,輿論效應如同洪水之勢,連亞特蘭蒂塔內的奴隸也在討論聖使,並且誠心祈拜,大概是希望聖使來解救他們,奴隸意識經過千年沉澱,已經不再麻木屈服,甚至產生了反抗意識,他們恨身上的鎖鏈,嚮往自由。

黃昏時候,波斯禮官穆斯來到亞特蘭蒂塔,果然如公爵所說,穆斯因為國王病重拒絕了凱瑟琳的求見,但凱瑟琳轉而請求在王宮附近遊覽。

這個請求很簡單,穆斯作為禮官理所應當。

夜幕中波斯都城火光影影曳曳,用火炬撐起這個城市的榮耀,一列一列衛兵在王宮附近巡視,每透過一個關卡,就有衛兵阻攔,難怪薩莎夫人也不敢貿然進入王宮,或許在其中一個關卡就被巴列維家族的人抓起來。

“沈?”公爵先生將凱瑟琳公主落在後面,與沈風交換一下眼色,低聲詢問,使團已經來到王宮前,如果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此時,衛兵在悄無聲息地靠近過來,沈風終於發覺一絲不對勁,之前注意力一直放在禮官穆斯上,卻沒發現周圍的衛兵不露痕跡地集中過來。

“不好,我們被耍了!”

驚愕間,左右衛兵齊齊以長矛以脅,而所謂的禮官穆斯已變了一張臉,站於衛兵列中,神情冷笑中帶著戲弄。

安東尼奧公爵道:“發生了什麼!”

凱瑟琳倒是臨危不亂,以波斯語向穆斯交涉,禮官穆斯以輕蔑的語氣回應,兩人談話不是很愉快。

情況發生劇變,面對周圍衛兵,沈風迅速冷靜下來,急忙道:“公主,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身份被識破了。”

凱瑟琳神情沉重道:“是的,他知道我們是冒充的,所以故意引我們來到這裡,他們想要一個人。”

“誰!”沈風立即愕然道:“薩莎夫人?”

“是的!”凱瑟琳道:“薩莎夫人出賣了我們,她根本不相信我們,不過他們願意放我們走。”

“願意放我們走?”一場驚變,沈風腦中像似被灌入漿糊,根本沒有在考慮穆斯為什麼願意放人,反而穆斯與薩莎夫人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懸疑。

安東尼奧公爵低聲道:“沈,我請求你一件事,保護公主殿下離開,我去找薩莎夫人。”

事到如今,只能先離開再說,但要從這個關卡重重的地方離開,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或許是另一場陰謀,從一開始就被薩莎夫人騙了,根本沒有使團來訪,薩莎夫人想出這一計策,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薩莎夫人與這個穆斯根本是一夥的。

安東尼奧被一群衛兵帶走,而沈風與凱瑟琳幾人則是被困入王宮附近的一個哨塔下,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被穆斯放走,穆斯這個時候應該是去接薩莎夫人。

“公主,我們走!”

凱瑟琳無奈一笑道:“這是一場陰謀,穆斯放我們走是為了悄悄將薩莎夫人接進王宮。”

“我知道。”沈風臉色沉重道:“我現在懷疑薩莎夫人根本不是薩莎家族的人,或者說她懷有異心,但她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正是薩莎家族的人。”

此時,王宮附近冒出一陣火光,急喊聲四伏而起,沈風急道:“來的人應該有薩莎家族,我們要設法與薩莎家族交涉。”

凱瑟琳傷腦筋地笑了下道:“希望我們可以幸運地躲過衛兵。”

幾人逃出哨塔,很快便有衛兵追過來,這寫衛兵是穆斯通知過來的,以沈風的估測,王宮裡外的衛兵一部分屬於巴列維家族,一部分屬於薩莎家族,從衛兵裝甲上可以看出不同。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薩莎夫人才不敢冒然進入王宮,哪怕有穆斯在裡內接應,可以說,沈風被薩莎夫人利用了一次。

王宮附近到處是衛兵,這些衛兵是衝著薩莎夫人來的,這個時候沈風不能逃走,一定要趁這個機會找到薩莎家族的人。

衛兵四處搜尋,沈風帶著凱瑟琳躲躲藏藏繞了一個迂迴,然後躲在王宮門口旁邊,此時宮門口已有血跡,顯是發生殺鬥,穆斯製造混亂,然後趁著薩莎家族兵力削減將薩莎夫人帶入王宮。

“看,薩莎夫人已經進去了。”宮門口,穆斯不顧阻攔帶著薩莎夫人強行進入王宮。

“那人是薩莎家族的人,公主,我擋住衛兵,你過去跟那人說,我們是茵兒公主的朋友。”情況緊急,只能冒險搏一搏。

剛才一路逃跑,多虧了沈風兩人才能相安無事,,不過沈風也受了點傷,凱瑟琳擔憂道:“請你務必小心。”

沈風點點頭,然後衝了出去,波斯衛兵經過嚴格訓練,一點也弱於皇宮禁衛,而且他們身上的鎧甲顯得更沉重,沒有鋒利的武器很難破開圍堵,沈風要想平安,就只能指望凱瑟琳能不能說服守在宮門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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