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招兵到七萬人,頂多只能三四萬人,最多五萬人,很明顯,天策府中混入了濮陽宮的人,而沈風一直讓嵇庶庭注意核查和審批,所以問題一定出在他身上。

之前廣音師叔說起宇文成都時,就隱隱約約想到了嵇庶庭,嵇庶庭的長相確實與宇文成都想象,還有他的名字,諧音姓氏是季,庶庭拆開可取廣延,很顯然,嵇庶庭就是季廣延,季高渠之子!

識破濮陽宮的計謀後,完全鬆懈下來,根本沒有料到濮陽後早已在自己的天策府預伏好,說到底,沈風和天策府還是稚嫩了一點,濮陽宮抓住天策府初建漏洞多的弱點,從一開始就安插人手進去。

更諷刺的是,沈風一開始被嵇庶庭騙得團團轉,見他經常提出真知灼見,還以為他是可造之材,沒想到竟是最大的臥底。

急匆匆趕去天策府,果然天策府已不見了嵇庶庭,立即集結了楮家軍中騎兵隊伍向秀容的方向追趕過去。

濮陽宮的目的不會改變,還是要製造天策府造反的假象,所以他們安插人手進來,其實是為了利用天策府的名義舉兵造反,當下皇帝很快會從秀容回來,相信嵇庶庭已設好埋伏準備襲擊,沈風只能儘快找到濮陽軍。

因為嵇庶庭得到了沈風的調令,這支偽裝成天策軍的濮陽軍可以快速西進,他們很有可能昨夜就開始西進,距離眼下已經過了六個時辰多,現在只能靠猜測了,沈風博的是濮陽宮會選擇在入夜之後動手,按照這個距離,他們很有可能在保州西面附近。

之所以這麼推測,是濮陽宮必須趕在皇帝進入保州之前進行伏擊,要不然皇帝入保州之後就安全了,從保州再到皇城也沒有機會再伏擊,假設是保州西面,那很有會在西勝溝設下埋伏。

西勝溝就在保州西面三十多裡處,驚悉濮陽宮的陰謀後,立即遣人告知皇帝,讓御駕在快到西勝溝的時候改道。

帶著楮家軍騎兵直接衝向保州,京城到保州的距離不遠,騎兵趕到保州時就可以直接作戰,黃昏時候,騎兵已經衝到了一處叫木蘭村的村莊,木蘭村距離西勝溝只有十幾裡。

除了騎兵之外,後續還有步兵趕過來,但是沈風想冒險一戰,給濮陽軍一個措手不及,這也是一次試探,試探濮陽宮實力到底如何。

在村落裡打探了一下訊息,又詢問了褚家軍中幾位行軍經驗豐富的老將,便追著蹤跡探尋過去,行了幾里路距離西勝溝只有幾里路的距離時,便遣人去探查。

“啟稟將軍!”馬蹄聲急促而來,遣去的探子快馬而回,“在西勝溝附近發現了一支伏軍!”

“多少人”

“大約三萬人!”

竟然有三萬人,最顯而易見的問題,自己竟然疏忽得這麼嚴重,眼下騎兵只有五千人,正面交鋒肯定吃虧,只能靠突襲了,“帶我過去看看!”

策馬急奔過去,探子引著他來到一處山坡上,站在山坡眺望過去,便看見濮陽軍正在山道上準備進行伏擊,不僅如此,他們還將道路地西南方向和東北方向封死了,目的很顯然,是將御駕逼到東南角。

“你在這裡盯著,什麼時候他們將道路封死,你就立即回來稟告!”

“是,將軍!”

吩咐之後,立即掉頭回去,這一趟回來乘馬十分迅速,不耽誤幾刻功夫,剛才看見濮陽宮佈局,心中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回到村莊後,立即將軍隊集結起來,這支褚家軍雖然歸天策府,但他們心裡肯定不服,是時候在他們面前樹立起威信。

“你們當中多少人有步兵作戰經驗,出列給我看看!”

騎兵分成四個方陣,從騎兵走出不少有步兵作戰經驗的步兵,沈風核點了一下人數,只留下最後一千人,走回到方陣面前,喝令道:“你們下馬!”

一千騎兵整齊地翻身下馬,沈風又喝令道:“坤震、坎艮,去村落旁邊拾來稻草,乾巽、離兌,將拾來的稻草編製成球狀,然後用繩子綁結實。”這些八卦字元代表是各自方陣,是大華軍隊中常用的列陣命名方式。

“大都統,你過來!”將列陣中的大都統喚來,然後直接在地上畫出濮陽軍一個大概的分佈,“你讓兩個小都統各領五百人分別從西北和西南兩個方向包抄過去,每人帶好繩索,看到訊號後,襲擊兩邊山上的濮陽軍,襲擊完畢後,馬上將後路堵死,然後立即用繩索吊下來,這時候馬兒會衝過來,你們再騎上戰馬從後路殺過去!”

大都統精神一震道:“末將領命!”

望了一眼天色,此時已將近黃昏,秋日的天色黃昏之後很快便入夜,道:“差不多時候了,出發!”

半個時辰後,探子快速來報,濮陽軍已將幾條道路徹底堵死,這邊用稻草綁成的草球也準備完畢,沈風騎上馬兒,帶著騎兵快速殺過去,這時候只剩下一條道路可以行走,騎兵快速前進,距離濮陽軍越來越近。

濮陽軍還沒得及隱藏起來,騎兵就已經衝了眼前,沈風大吼一聲道:“點燃稻草!放馬過去!”

話剛落音,

除了騎兵之外,後續還有步兵趕過來,但是沈風想冒險一戰,給濮陽軍一個措手不及,這也是一次試探,試探濮陽宮實力到底如何。

在村落裡打探了一下訊息,又詢問了褚家軍中幾位行軍經驗豐富的老將,便追著蹤跡探尋過去,行了幾里路距離西勝溝只有幾里路的距離時,便遣人去探查。

“啟稟將軍!”馬蹄聲急促而來,遣去的探子快馬而回,“在西勝溝附近發現了一支伏軍!”

“多少人”

“大約三萬人!”

竟然有三萬人,最顯而易見的問題,自己竟然疏忽得這麼嚴重,眼下騎兵只有八萬人,正面交鋒肯定吃虧,只能靠突襲了,“帶我過去看看!”

策馬急奔過去,探子引著他來到一處山坡上,站在山坡眺望過去,便看見濮陽軍正在山道上準備進行伏擊,不僅如此,他們還將道路地西南方向和東北方向封死了,目的很顯然,是將御駕逼到東南角。

“你在這裡盯著,什麼時候他們將道路封死,你就立即回來稟告!”

“是,將軍!”

吩咐之後,立即掉頭回去,這一趟回來乘馬十分迅速,不耽誤幾刻功夫,剛才看見濮陽宮佈局,心中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回到村莊後,立即將軍隊集結起來,這支褚家軍雖然歸天策府,但他們心裡肯定不服,是時候在他們面前樹立起威信。

“你們當中多少人有步兵作戰經驗,出列給我看看!”

騎兵分成四個方陣,從騎兵走出不少有步兵作戰經驗的步兵,沈風核點了一下人數,只留下最後一千人,走回到方陣面前,喝令道:“你們下馬!”

一千騎兵整齊地翻身下馬,沈風又喝令道:“坤震、坎艮,去村落旁邊拾來稻草,乾巽、離兌,將拾來的稻草編製成球狀,然後用繩子綁結實。”這些八卦字元代表是各自方陣,是大華軍隊中常用的列陣命名方式。

“大都統,你過來!”將列陣中的大都統喚來,然後直接在地上畫出濮陽軍一個大概的分佈,“你讓兩個小都統各領五百人分別從西北和西南兩個方向包抄過去,每人帶好繩索,看到訊號後,襲擊兩邊山上的濮陽軍,襲擊完畢後,馬上將後路堵死,然後立即用繩索吊下來,這時候馬兒會衝過來,你們再騎上戰馬從後路殺過去!”

大都統精神一震道:“末將領命!”

望了一眼天色,此時已將近黃昏,秋日的天色黃昏之後很快便入夜,道:“差不多時候了,出發!”

半個時辰後,探子快速來報,濮陽軍已將幾條道路徹底堵死,這邊用稻草綁成的草球也準備完畢,沈風騎上馬兒,帶著騎兵快速殺過去,這時候只剩下一條道路可以行走,騎兵快速前進,距離濮陽軍越來越近。

“有騎兵突襲!!!!準備迎敵!”

騎兵進入衝陣模式,那些濮陽軍發現這支騎兵,立即陷入混亂,下一刻,騎兵就已經衝了眼前,沈風突然揚手收住衝勢,大吼一聲道:“點燃稻草!放馬過去!”

話剛落音,騎兵分散開來,然後騎兵左右側分別衝出幾百只戰馬,戰馬呈波紋狀(vvvvvvv)衝出去,在波谷列衝的是帶著稻草球的戰馬,而在波峰列衝的是普通戰馬,這樣一來,普通戰馬便會被後面的火球催趕。

道路上都是凸起的石頭,燃燒的稻草球碰到石頭開始左右跳躍,就這樣,戰馬衝入敵軍來,敵軍立即潰散,佇列混亂,沈風手臂一揮,大吼道:“殺!”

混亂的濮陽軍如何能抵禦一支騎兵,雖然騎兵只有不到四千人,但利用騎兵加上奇襲的優勢,立即將濮陽軍殺了一個措手不及,戰馬衝到了後面,立即有人接應,襲擊後面伏兵的軍士利用繩索降落下來,然後割掉戰馬的繩索,從濮陽宮後面形成一支騎兵,騎兵從後路包抄殺過去,前後夾攻,戰局一下子轉入激烈。

沈風這邊殺敵無數,帶著一支百人小分隊深入到了敵軍腹部,勢不可擋,這支濮陽軍的實力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厲害,也不是當初在濮陽宮見識的軍隊,五千騎兵利用奇襲,將這兩三萬人殺得丟盔棄甲。

“殺了他!!”

震天殺戮聲中,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轉頭望去,便見嵇庶庭就在幾米處,他來得正是時候,沈風憋著一肚子火,策馬揚鞭大吼道:“誰要誰的命還不知道!”

這個時候的嵇庶庭,應該叫季廣延,季廣延見他衝了過來,已是躲避不了,大喊了一聲,與其正面交鋒,只是接了一槍,便從馬上摔了下去,沈風沒想到他這麼不堪一擊,只是一槍便被打飛出去,之前還想著生擒他。

季廣延從馬上摔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流出一道鮮血,眼睛充滿血絲,臉上瞬即慘白,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你是贏不了濮陽王的!”言畢,一命嗚呼。

“廣延!!!”

不遠處,一個敵將發出一聲怒吼,沈風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臉上有一條疤痕的敵將躍馬而來,沈風精神一震,沉思道:“季高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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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曾經的右王季高渠,舒如姒的父親就是死於他之手,他也曾是舒望歸的副官,季高渠顯然是認識沈風,見到自己的兒子喪命,眼中頓時仇恨,但看大勢已去不可戀戰,急忙大喊道:“濮陽宮的將士們,隨我殺出去!”

“副統領你先走,我們斷後!”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擒住了季高渠將會是振奮人心的一次勝利,沈風破開重重阻圍單槍匹馬追了上去,季高渠帶著一支人馬邊打邊退,沈風則是獨力左右殺敵。

這一場仗殺到了天黑,季高渠殺出重圍帶著餘下士兵撤退,沈風則是單槍匹馬追趕過去,季高渠似乎深知他的厲害,不敢迎敵,只能在他的追趕下狼狽而逃。

沈風每次追上殺了幾個人後,又被季高渠逃走,如此反覆後,終於只剩下季高渠一人,季高渠並非無能之輩,在沈風追趕下,竟然能逃到了十渡。

馬兒久戰疲憊,失了前蹄,季高渠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沈風同時追至上來,冷眼望著他道:“季將軍,認命吧!”

“你殺了我的兒子,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沈風冷笑道:“只怕你做了鬼之後,舒將軍的冤魂已經在等著你,當初舒將軍待你不薄,你居然殺了他,到了陰曹地府,你又該如何說!?!還有舒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你又如何說!?!”

“他們冥頑不化,死有餘辜!”

沈風揮槍指著,沉聲道:“指使你殺害舒家的人到底是誰!”

季高渠癲狂大笑幾聲,怒眼而視道:“我是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我沒權力殺你,但有一個人會很樂意!”

沈風目光一冷,猛地揮出長槍,就在此時,前方樹林處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抬眼過去,只見幾百個全身籠罩著黑色鎧甲的軍隊席捲而來,為首一人手持大戟,跨坐著一匹赤紅色駿馬的大將——唐寧!

“是你!!”轉眼望向他身後的濮陽軍,這些穿著黑色鎧甲的濮陽軍氣息陰沉,戾氣極重,完全不是在京城外以及西勝溝的濮陽軍可比,可見這才是真正的濮陽軍。

“人我帶走,今次是濮陽宮敗了!”唐寧驅馬緩緩上前,語調沙啞而又穆重。

季高渠蹭了幾下,狼狽地爬到唐寧身邊,憤恨道:“大統領,他殺了兒子,不能放他走!”

“敗軍之將,焉再得寸進尺!”盔面裡的目光冷冷猛縮,立即射出一道陰鷙的煞氣,令人不寒而慄,“回去!”

“——是!”

“不好意思,我可沒答應放他走!”沒想到唐寧會來到這裡,眼下已無望擒走季高渠,但沈風卻是有意與唐寧一戰,猛地縱馬挺槍過去。

唐寧身軀紋絲不動,待到長槍刺過來,突然持戟重重一掃,槍戟相接,爆發出暮鍾般的沉聲,震耳欲聾,沈風手臂震得發麻,連同座下的小蚩也嘶鳴一聲。

兩人各退一步,唐寧目光重新望過去,沙啞道:“你很厲害!”

沈風心中同樣驚悚,沒想到他的臂力這麼強悍,硬接而不弱,有唐寧在,心知今日無法抓到季高渠,隨即收回長槍,朗聲道:“告訴濮陽策,我很快便會登門造訪!”說罷,掉轉回頭撤走。

從十渡撤回時,已是子夜,快速回到木蘭村,餘下的騎兵皆已集結,逐帶著騎兵與御駕匯合,在保州府時見到了夏嫣然,夏嫣然知他今夜回來,早就翹首以盼,剛到保州府,她便已出來。

沈風這一回來,除了要應付皇帝外,還有很多事情要和唐家說,一夜下來,根本來不及去找她,翌日清晨,大軍起赴京城,一路上,夏嫣然默默無言,顧碧落則是躲得遠遠的,除了娶錯這渾趟事,她們皆是有苦難言,特別是顧碧落,沈風見她神情茫然困頓,顯然也是為了婚事堪憂,

而沈風自從田獵打敗宋行軍、平叛反賊之後,更受到王侯世家的青睞,紛紛過來拉攏,風頭到達前所未有的地步,男人夢想的權力的名望,沈風就只差一個皇位。

但是沈風對皇位並不念想,不是他不喜歡權力,而是他想要站在一個更高的位置,處在京城漩渦中,人人皆有野心,沈風也有野心,自從進入京城後,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野心就被勾出來,他之前被人輕賤和鄙夷的經歷,以他的性格,絕不甘願,所以他與舒如姒互相利用,一步步往上爬,爬到如今這個位置,這個位置也是最危險的,如果再想上去,就徹底陷入野心的驅使,和那些官場上的人沒有兩樣,一輩子爾虞我詐。

在這個時代,沈風有自己的理想,他想要權力,可以擺弄權力的遊戲,但他想要的是置身事外,操控格局,他想要權力,去改變當下的體制,當然,沈風知道這個改,不能是改革,而是催發這個社會的改,潛移默化的去改變。

譬如他計劃利用商城帶動老百姓去廢除地主階級,讓地主交出土地,這個計劃很遙遠,很陌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總歸要有人去嘗試,

而在政治社會上,封建體制依舊不可撼動,但沈風已萌生一個想法,就是先將教育管制分裂出來,封建帝王可能還不知道,那些科舉制度,才是腐敗家國的重大根本原因,當然,科舉制度是封建體制的產物,沈風的想法是先從思想上全面進步。

當然,沈風的想法並不是要廢除科舉,在封建制度下,科舉已經固有化,他想的是教育多元化,科舉依然存在,該上京趕考的還是上京趕考,但學院會多元化,比如工科學院、醫科學院、藝科學院,還有皇家科學院,專門致力於科技,總之,是為了促使思想萌發。

封建帝國早晚會因為封建鎖國而滅亡,與此如此,倒不如激化封建矛盾,讓國家從內部崩裂,而不是等到外人打進來才滅亡。

回到京城,沈風迎娶顧碧落的訊息已不脛而走,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們,乾脆立即趕回宅子,宅子中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等著自己。

“紅葉,小草兒呢?”

沒錯,事到如今,再覺得小草兒沒有問題,自己就蠢透了,她突然來到,昨天又刻意提醒自己,她的舉動讓人匪夷所思,更令人費解的是,她竟然知道濮陽宮的計劃。

很顯然,她不是薇姐的親人,更不是濮陽宮的人,那她為什麼要提醒自己,她究竟是誰?

“小草兒,從昨夜便看不到她,我去她房間看看——”

“沈——”凱瑟琳帶著小環兒匆匆而來,神色嚴肅道:“你妹妹有話和你說。”

小環兒道:“沈哥哥,我之前好像見過小草兒,你也見過,在升州的時候,你還記得環兒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嗎?”

聞言,心中襲來驚駭,驚駭化成涼意傳遍全身,難以鎮定道:“記得!”當時正值寒冬,天上下著白雪,沈風身負重傷,飽受飢寒之苦,當時還染上了風寒,要不是有小環兒與婆婆收留,幾乎喪命。

“當時有一個姐姐與我一起,她就是小草兒。”小環兒神色帶著茫然道:“那位姐姐也教我畫畫,小草兒也教我畫畫,雖然她們的臉不一樣了,但我可以感覺她就是小草兒,你看,這是小草兒留給我的畫。”

接過來一看,只見畫上畫的是畫像,畫像中一位男子一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縮卷在路邊牆角,眼神空洞茫然,這不就是當初的自己嗎!心中無端襲來恐懼,急忙道:“當初為什麼她會和你一起?”

小環兒神情難過道:“環兒的父母死在了別人的地方,是小草兒把我爹孃的骨灰帶回來,那一天小草兒要走了,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沈哥哥。”

“是她!!真的是她!!!”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竟然待在自己身邊幾個月,沈風腦中亂如麻繩幾種不安的念頭擰在一起,當初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只聽到她呵斥了一聲,當時自己也懶得搭理她,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就是她!!

凱瑟琳道:“她是誰?你認識嗎?”

沈風呆呆喃喃道:“不認識——我不認識她,更不知道她是誰?”

“對了,沈哥哥,之前你在升州的屋子,小草兒也住過,她還說過,還會再有人住這間屋子,她和這個人以後還會睡在同一個屋子。”小環兒回憶道:“我問她是誰,她說是夢裡的人。”

聞言,渾身彷彿被緊箍住,有一種被擺佈的不痛快,又極其的不安和恐懼,這一段時日,只要沈風在屋子裡,小草兒總是會來和他睡在一起,要麼沈風陪她瘋癲,要麼她騎在沈風身上瘋癲,總之兩人就是黏在一起。

“沈風,小草兒不在屋子裡,也不在院子裡,屋子裡只留下一個花環。”紅葉匆匆而來,手上還拿著小草兒經常套在頭上的花環,這個花環就是上次與婉詞一同去晨跑時編織的。

接過花環,已知小草兒此時所在,其實昨天離開之前,沈風就已經知道小草兒有問題,只是小草兒當時緊緊牽住小環兒,才令自己不敢妄動。

走出宅子,便直接往上次去過的草地趕去,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就不敢再大意,身上還藏著一把匕首,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她的目的,既不殺自己,也不從中作梗,只是在宅子中與自己待了幾個月,她當是來玩的?

臨近草地,秋後的草地已然開始枯黃,秋風拂過午後,秋蟬開始悲鳴,令景慕顯得蕭瑟,漫步走過一片草地,然後登上山坡,便聽見一道悅耳清脆的歌聲,歌聲不同於中原,綿延而輕揚,乃是塞外民族的歌曲。

“哩呀啦阿魯——阿木爾託婭——”

沿著山坡一直上去,歌聲越來越近,一陣秋風拂來,枯葉隨風而下,在草地卷了一圈後,又漫天飛舞,正如眼前那個在草地上雀舞的柔然女子。

“哈哈哈——咯咯咯——蝴蝶蝴蝶,別跑——”

(小草兒身份揭曉,不知道有多少人猜到了,當然,更離奇的是柔然女子在升州的時候就遇到了沈風,我在第二章的時候說過隱藏了四個月的劇情,其實就是為了隱藏柔然女子,揭開了一個謎底,更大疑團隨之而來,這就涉及到小說結尾了,總之,小草兒是個非常特殊的人物,這一章七千字,算是大章節了,明天繼續揭曉其他謎團)

ps:作者寫作速度不快,但每一章都是用心寫,沒有濃濃的裝逼氣息,閱讀起來可能不會讓你有虎軀一震的爽快感,但我致力於一種‘潤物細無聲’的閱讀體驗,好比是緩和的清泉,永遠銘記那一刻柔和的寧靜,有快樂,也有感動,也有之於人生的回味,更有對於歷史發展的窺視。

最後,還請大家多多支援,我盡力寫好小說,如果還無法博得肯定,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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