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方塊雪片灑落而下,一簇細小的火光朦朧的夜晚中緩緩升起,一聲炸響後,璨出一朵妖豔的煙花,煙花綻放出絢爛的彩光,一朵朵煙花隨之綻放,夜空中呈現一幅百花齊放的美景。

園子中懸著一盞盞燈籠如同多米諾骨牌燃起,在帷幕的堆簇下,將這萬人詩筵照得澄澈輝煌,似是披著一件霓虹綵衣

“一個詩筵搞得像是在開辦奧運會。””帷幕將一個個來自不同地方的人隔住,“——杭州——開封——淮南——夷州——升州在哪裡?”

詩筵之所以引來得四方爭相競逐,是因為以詩筵以地方劃分,地方的才子與地方的才子互相競爭,就算個人沒有爭得名次,但也會為支援同一地方的人,之前還沒有注意,進來詩筵後才發現還是賽區制,難怪之前報名的時候要填寫來自何處。

“沈將軍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沈風嚇得趕緊躲了起來,見那些姑娘還不死心尋找自己,急忙撥開一個布棚走了進去,布棚中站著一撥人,正中一人便是宋行令,而他旁邊圍著的人皆是來自京城的才子,有幾個沈風之前還見過,其中就有李經茂。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沈公子!”李經茂陰陽怪氣道:“沈公子不是一向不屑於與我們這些讀書人為舞,為何今日卻來到詩筵。”

對於這個笑面虎,沈風可不會再給他臉色,直接道:“所以我今日是來羞辱你們!”

李經茂嗤笑道:“是我耳朵失敏,還是沈公子在說胡話,哈哈,莫要小看了沈公子,說不定沈公子除了經商外,還會吟詩作賦,在下拭目以待。”

宋行令走上前,臉上帶著爽朗的笑意,彷彿將之前的深仇大恨忘得乾乾淨淨,道:“沈公子,你終於來了,若今次詩筵少了你,一定會失色不少。”

李經茂已經知曉了兩人之間的賭約,嘴角略有嘲意道:“聽聞沈兄與宋公子有個賭約,若是誰在詩筵上輸了,誰便要在詩筵上給眾人跳一出醜人戲,哈哈,如此賭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甚是有趣甚是有趣!”

醜人戲是京城中一出有名的戲,戲曲極為滑稽可笑,跳戲的人須演繹得醜態百出,宋行令肯定是覺得自己贏定,所以才擅自改了賭約,藉由李經茂說出來,讓沈風想反駁也反駁不了。

沈風望著兩人,怪笑道:“的確,如果宋公子跳這出小丑戲,一定十分有趣。”

宋行令哈哈一笑道:“沈兄說笑了,沈兄言談風趣,更適合跳這出小丑戲。”

沈風煞有其事道:“我還不知道這小丑戲怎麼跳,宋兄可否先教我?”

宋行令收斂下笑意,不冷不熱道:“等你輸了,便與那些戲班子一起跳,到時候夏才女也會來看戲,沈兄可莫要兒戲。”

沈風懶得再理會他,直接走出布棚,尋了片刻,終於在一個邊角地方找到了升州所在的布棚。

尋了片刻,才在一個小角落找到升州搭起來的小帷幕內,嫿瑤幾人就帷幕裡面,說是帷幕,也可以說是敞開的小帳篷,只不過裡面的人也太少了

走進去一看,除了嫿瑤她們外,就剩四個才子,連之前號稱升州第一才子的斐俊逸也不在其中,奇怪道:“怎麼這裡那麼少人?”

“你來了——”林可嵐嘆道:“我們亦是剛得知,此中原因還要追溯到五年前,那年有幾位升州才子在詩筵上作弊,故而自從之後,加入升州的才子每況愈下,今年更是寥寥無幾。”

沈風恍然哦了一聲,望著棚內幾位寒酸書生,再與其他地方的才子人數相比較,實在清寡得很,不過有幾位如花美眷在,倒是平添別樣特色,放眼其他地方,皆是才子雲集,而沈風這地方則是美女眾多。

顧碧落勉強一笑道:“看來今日你想勝出非是易事。”

此時,琴茵款款而來,笑吟吟道:“不是還有我們,區區幾個才子,本姑娘還不信勝不了,姓林的、姓紀的,你們誰會吟詩作對?”

紀嫿瑤歉然一笑,林可嵐也道:“我恐怕也不行。”

琴茵轉而道:“這位顧小姐可否相助?”

顧碧落以點頭回應。

“這便好了,有顧小姐、我,再加上公子,起碼也有三人,名次起碼不會太難看。”

入夜後,琴茵鬼魅般的氣質愈加幽森,讓旁邊幾位升州才子十分懼怕,本來他們只是升州瀟`湘書院派來的書生,決心也不是很強烈,如今見到有人代表升州參加詩筵,立即藉故告辭。

林可嵐不禁輕笑道:“如今代表升州的才子一個也沒有剩下,你終於如願當了這升州第一才子。”

諸女嘻嘻作笑,沈風也樂在其中,現在布棚內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眾人佔了個自在,一起談談笑笑。

“沈風,我有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聽!”

表四少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神情顯得極其興奮,沈風心神領會,震驚道:“你得手了!?!”

“我——還沒有,不過那是遲早的事。”表四少爺興奮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年的詩筵與往年不同,這次詩筵勝出者,便可在花樓中尋找一名女子的生辰八字。”

幾女耳朵齊齊豎了起來,表四少爺又道:“今日有意出閨的女子皆會將生辰八字放在花樓中,勝出者只要憑著生辰八字找到那位女子,便可結成一段姻緣。”

琴茵當即冷哼道:“無聊之極,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女子的終身大事豈可如此草率。”

沈風也趕緊表明態度:“此言大有道理,的確太草率了,就算我勝出,也不會去找生辰八字。”宋行令只怕早已知道,但他故意沒有說,那夏才女該不會也將生辰八字放在花樓中?

紀嫿瑤拿出一條白絹,走上前替他擦乾淨臉,柔聲道:“你這樣子如何出去,如今你已是一位將軍,臉上髒兮兮的,難免招人笑話——好了,這才是我們的相公。”

今日林可嵐顯是稍經打扮,黛眉粉腮間說不出的嫵媚,含嗔而視著沈風,輕道:“嫿瑤,他這是在躲避各家小姐的追逐,自從得知馨竹詩社的兩首詩句是他所作後,這裡的人便逮住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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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瑤轉眸怪他一笑,輕唇啟道:“尋常女子又豈能令你看上,這我們還還能不相信你嗎。”

琴茵咯咯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名聞天下的夏才女也在其中可就難說了,公子,你說夏才女可會在詩筵裡?”

“這個——”沈風狠狠瞪了茵兒一眼,乾嚥著喉嚨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夏才女和我並不是很熟。”

紀嫿瑤皺了皺眉,呢喃道:“夏才女——

被幾女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便如置身於水深火熱中,就在此時,一陣鑼鼓聲突然響起,詩筵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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