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走在兩女前面,以目前的高度來看,‘濮陽園’應該是據山而建,與天府極為相似,或許應該不能稱之為濮陽園,濮陽園落在群峰之間早已經改頭換面。從現在來看濮陽園是仿造天賦建造,只不過一個是入世,一個是避世,濮陽園仿造天府建造也不奇怪,天府在歷史上多次救世,而且曾助天下大統,所以濮陽園仿造天府創造的方式立足於世上,並且讓濮陽策控制著京城的局面,無論是濮陽園抑或天府,入世之後都是一場大局,影響深遠。

向著滿月一直走過去,滿月慢慢被淡雲遮蔽,洞外天地洞口傳來徐徐涼風,涼風中帶著甜甜的山氣,嗅入鼻腔中便感覺一陣精神,迎著微風走出洞口外,月兒也恰好露出雲端,夜色如同螢火之光漸漸亮起,也照映出一處風格奇異的建築群,建築形態近似寺廟,但不是中原區域常見寺廟,而是如同拉薩布達拉宮的建築特點,建築群堅實墩厚的花崗石牆體,松茸平展的白瑪草牆領,金碧輝煌的金頂,具有強烈裝飾效果的巨大鎏金寶瓶、幢和紅幡,交相映輝,紅、白、黃三種色彩的鮮明對比,分部合築、層層套接。

不過以布達拉宮建築特點來承載濮陽園的確有幾分契合,布達拉宮是文化藝術的承載,而濮陽園則是集合了君子六藝棋畫等技藝,說不定修建這些寺廟群的人正是來自西藏。

顧碧落被這些宗廟建築群所震驚,連連作嘆,嘆而觀之,良久才低聲道:“沒想到山間竟有如此勝地,依山壘砌,群樓重疊,殿宇嵯峨,氣勢雄偉,可惜了,卻是隱匿在群峰之中。”

沈風冷笑道:“你看看這些建築群的方向。”

順著他的指向望過去,這些建築群面朝的方向正是向著京城,甚至還有昂視,顧碧落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出了石洞旁邊便有一座寺廟,寺廟大門半敞開,寺廟裡面燭臺林立,燭火將寺廟染映得如同一個火紅的燈籠,寺廟前面還立著一塊石碑,沈風走上前低頭一看,石碑上面刻著幾行字,刻的是龍飛鳳舞,但還是可辨出石碑上面刻的是這座寺廟的修建年月。

“我來看看——”顧碧落也上前檢視,“這座寺廟於二十年前落成,若是濮陽園的人離開京城便來此修建,時間上恰好吻合,修建這些寺廟群再加上堤壩,少則花上十年。”

“這裡也有一塊石碑——”走到石碑前面,探手摸索一番,之前前面的刻字還有些數字可以猜想,現在則全部是一堆文字,“你來看看上面刻著什麼?”

“曾經的濮陽園已變成今日之景——”顧碧落上前摸著石碑上的刻字,輕嘆道:“不,曾經是濮陽園,今日應稱之為濮陽宮,這石碑上寫著這廟堂乃是濮陽宮下的靜心寺。”

石碑上的刻字證明之前是猜測是對,腳下這片地方的確是濮陽策的老窩,沈風蹲在石碑前,摸到石碑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刻字,仔細摸索感受,刻字紋路奇怪,並非熟知的漢字:“這些又是什麼文字?”

顧碧落也摸了一行奇特的文字,神情露出詫異:“此是藏文,濮陽宮——加布宮——”

聽她喃喃自語,好奇道:“什麼加布宮?”

顧碧落道:“根據石碑上的刻字,加布宮便是濮陽宮的藏文名字,你猜猜加布是什麼意思?”

“布達拉、納木錯、珠穆朗瑪我知道什麼意思——”沈風奇道:“這個加布什麼意思?”

顧碧落緩緩吐字道:“王!”

沈風神情一怔,搖搖頭冷笑道:“加布宮——王宮——這裡稱之為王宮,那他濮陽策便成了濮陽王。”

顧碧落神情凝重道:“此更可確定濮陽策有覆國之心,沈風,發現了這裡你想如何做?”

沈風正色道:“先不驚擾,我只要濮陽策是誰、以及這裡的秘密,濮陽宮已經培植了不可想象的勢力,更別說濮陽宮還有從天府分割下來的勢力,想一夜之間將這裡連根拔起,根本是痴心妄想,如果能在這裡找到那些濮陽宮隱蔽在京城的勢力,我們今後便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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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碧落鄭重點點頭。

站在這座廟堂前,只見屋頂和窗簷是用木製結構,飛簷外挑,屋角翹起,銅瓦鎏金,用鎏金經幢,寶瓶,摩蠍魚和金翅烏做,脊飾。閃亮的屋頂採用歇山式和攢尖式,具有漢代建築風格,屋簷下的牆面裝飾有鎏金銅飾,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寶,有濃重的藏傳佛教色彩。柱身和粱仿上佈滿了鮮豔的彩畫和華麗的雕飾,

三人踏上廊道,內部廊道交錯,殿堂雜陳,空間曲折莫測,迂迴走了片刻,才真正走入廟堂內,廟堂之上除了供著一尊佛像外,還印染著一幅幅壁畫,壁畫旁邊則是一些梵文,觀望四周後,顧碧落才嘆道:“這該是誦經唸佛的地方,在天府中晚課在亥時之前便結束,我想濮陽園應也是如此。”

沈風點頭道:“恩,這裡一草一木都和天府十分相似,只不過天府讓人感覺虛無縹緲,而這裡更像平淡的田園生活。”

“這裡只存放著一些經文,你曾說濮陽策擅長丹青,我們去找找存放丹青的廟堂。”顧碧落沉吟道:“還有君子六藝,這些或許才有發現。”

沈風鄭重道:“來不及了,找不了那麼多,我們恐怕只有一晚上時間,要找就找濮陽宮最核心的機密。”

顧碧落微微頷首,三人走出廟堂,往另一處建築走去,濮陽宮內的各個廟堂建築皆是不同,皆有各自的特點,譬如射術的廟堂,便可見箭靶子和弓箭,所以要尋找存放丹青的廟堂並不是太難,只是路上需要當心被人發現,難免曲折了一些。

路過一座寺廟,卻聞到一股草藥的味道,忍不住驚奇道:“原來濮陽宮內也有類似天府天樞宮的地方——往生寺,裡面該不會是讓人一命嗚呼的毒藥吧。”

顧碧落低聲道:“還記得天府嗎,天樞宮、天璇宮、天璣宮、天權宮、玉衡宮、開陽宮以及瑤光宮是按照北斗七星的順序,而在天府中,丹青弟子是在開陽宮,此是往生寺,由此望去,似乎是七座寺廟相接在一起,我看倒數第二座寺廟便是存放丹青的地方。”

“有道理,有你在,我就不用動腦筋了。”沈風嘿嘿笑了笑,也不懷疑她的判斷,直接往倒數第二座寺廟走去。

你這個傻子,本來就不必動腦筋,情況特殊,顧碧落將開玩笑的話嚥下腹中,然後跟了上去。

“瑤光宮——”葉絳裙目光落在這一排寺廟的最後一座,低聲喃喃,隨即也跟了過去。

就在三人離開的腳下,放置著幾個花盆,而花盆中栽種一種奇異的花朵,此花花瓣倒披針形,花被紅色、白色。向後開展捲曲,邊緣呈皺波狀,花被管極短;雄蕊和花柱突出,花型較小。

如果沈風看到這些花朵,就一定會感到熟悉,這些奇異的花朵正是當日玄藏大師要用來害死他的彼岸花,梵語曼珠沙華,剛才一句無心的話被他說對了,往生寺就是專門種植一些毒花毒草。

來到倒數第二座寺廟,廟堂名曰青陽寺,從外面觀望過去,寺廟主色為白色,搭配著幾處紅色,此時寺廟內點著無數燭臺,燭火將整座寺廟內映成一座鑲金宮殿,靜待了片刻,寺廟沒有人影也沒有聲音,三人才放心進去。

青陽寺共有三層,上窄下寬,第三層差不多只有一間小茅屋大,要進入寺廟主間內依舊要繞過曲折的廊道,費了一些時間走到寺廟主間,便發現寺廟內懸掛著無數丹青畫作。

“這麼多,怎麼找!?”環望了一週,發現寺廟皆是畫作,很多還是墨跡未乾,沈風好奇道:“難道這裡人將畫作拿出去外面賣,否則怎麼畫了那麼多。”他第一個念頭當然是想到銀兩。

“我看也是濮陽宮安插勢力的手段。”顧碧落沉吟道:“不如我們之間到第三層看看,濮陽策的畫作乃是無價之寶,必然不會與這些畫作存放在一起,我想濮陽宮會將濮陽策的畫作單獨收藏。”

沈風嘿嘿笑道:“有道理,有了你這句話,我又免去一次動腦筋的麻煩。”

顧碧落白了他一眼,快步登上木梯爬上去,路過第二層的時候,第二層也是一些畫作,不過數量少了許多,而且大多是女子畫作,畫技倒是不錯,在第二層繞了一條廊道,三人終於登上第三層,第三層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格間,層門還被鎖住,想必是不想讓人進去,

沈風可不管這些,見層門是一扇木門,直接用蠻力將木門強行拉開,將拉開的木門放置到一邊,然後走進小屋內,小屋內除了懸掛著一卷丹青,其他什麼都沒有。

眼前的這卷畫作水平就是沈風這個外行人看,都知道比前面兩層的畫作水平高出不止幾籌,很有可能就是濮陽策的畫作,不過畫裡面的內容卻十分詭異!

正確的說,畫裡面畫的是一則故事。

沈風疑惑道:“顧小姐,畫裡面是什麼名堂,怎麼不同於一般畫作?”

顧碧落目光緊緊盯著畫中一個舉起屠刀的男子,沉聲道:“這副畫叫做殺妻求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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