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市回到住處,天色已經入夜,在河邊衝完澡後,便在燭光下呆呆看著一張合影照,照片上是一對男女,女的依偎在男人身旁,一臉幸福,如果自己還在前世,今天應該是她的生日,而在生日當天,生日禮物會是一枚求婚戒指——

唉,本來幸福的生活,變成一場泡影,真是造化弄人!

望了望這間簡陋的木屋,在四個月之前,自己甚至還沒有地方住,剛穿越來這個時代的時候,不僅身無分文,而且還奄奄一息。

別人穿越都是好爹好媽伺候,在家有老婆,出門有情`婦,而我卻什麼也沒有,只有帶著兩顆子彈穿越。(沈風是中彈後墜入懸崖)

“起碼現在有個屋子住。”沈風苦笑一聲,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句。

他現在住的屋子是有故事的。

本來他流落在街頭,又因傷病纏身,說他是乞丐一點也不為過,而那時候恰逢大雪天,寒凍難耐,他白天躲在別人家的木臺階下,晚上則躲在城隍廟內。

這種飢寒交迫的日子足足過了三個月,直到最後快挺不住時,遇見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才讓他重拾求生意志,而那個小女孩,就是現在這間屋子主人的孫女,叫小環兒,

她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有一個七旬奶奶,當時她將沈風帶回去,並給了他吃的,還把去世父親的衣服給他穿,漸漸的,身體恢復了一點,不再那麼虛弱,這才就開始去打零工,起先打一份零工,後來打兩份零工,再後來有時一天三份。

有了一點閒錢之後,乾脆租了這間房子,這樣既可以報答她們婆孫,也可以讓自己有個安身之所。

如果當時沒有遇見小環兒,或許現在自己已經死了,以當時的情況,最多活不過兩天。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希望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好過點,沈風遐想了一會兒,突然隱約聽見一陣抽泣的聲音,忙把照片收入懷中,走出房間。

沿著哭聲來向走過去,才發現是聲音是從老奶奶屋裡傳來,只見房屋沒關,沈風走進內屋瞧見小環兒在安慰著抽泣的奶奶,關切問道:“小環兒,老婆婆怎麼哭了?”

環兒眼圈紅紅,仍十分孝順安慰著她奶奶,見到沈風來後,馬上撲到沈風懷裡,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

沈風見她們婆孫這麼傷心,猜她們定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忙彎下腰摸了摸環兒的頭安慰道:“環兒,別哭別哭,告訴沈哥哥發什麼事了。”

環兒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望著沈風,她仍只是小女孩,不會陳訴事件,哭泣著斷斷續續道:“沈哥哥,環兒和奶奶沒地方住了——”

沒地方住?沈風急忙問她奶奶:“阿婆,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婆婆這才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沈風,原來是城中大戶何員外,騙下老婆婆簽下土地買賣契約,而且只用一兩紋銀,便把把老婆婆一畝多地騙了過來。

老婆婆哽咽道:“他們欺負我老眼昏花,本來昨日裡看的是分明是稻穀買賣,今日他們拿來變成土地買賣,上面還有我的手印,還逼著我和孫女後日搬走。”

沈風沉聲說道:“婆婆你先不要哭,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的土地要回來。”

本來她們婆孫相依為命已經很可憐,若再沒有了土地,豈不是要逼死她們,而且她們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幫她她們,真沒辦法,就把那個何員外給做了!來到古代,才深深覺得爛命一條是什麼意思,這條命是小環兒撿的,如果再不為她們做點事情,那真是連爛命一條也算不上。

安撫好她們倆,便回去自己屋處想辦法了,要解決婆婆的問題,關鍵就在於那張契紙,今晚老子就去他們家把契紙偷出來!

入夜。

“天黑任鳥飛,幽會進行時”

沈風感嘆著,一路走過來時,瞧見了不少私會恩愛的情侶,平日裡比較熟悉的雜貨店老闆娘,對他總是一副叉腰怒容的樣子,此刻在情郎懷裡的老闆娘卻是非一般的柔情似水、非一般的小鳥依人。看來人都有兩面性,白天越是包裝掩飾自己,到夜裡越是需要釋放自己。

為了幫老婆婆討回地契,今晚已經決定豁出去,就算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也要拼一次,他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但知道要知恩圖報。

很快的,來到何員外家,左右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後,從包袱裡面拿出一塊黑布蒙住臉,然後連攀帶爬了上去,站在牆壁上謹慎地觀望許久後,才輕輕跳入院子中。

在偌大一個大戶人家,找一張三尺紙契,其實說難也不難。

尋找範圍可以縮小為何老爺的主臥、庫房、書房,這三個地方放錢財之類的可能性最大,主要找到這三個地方,再那張紙契便簡單多了。

而古代房屋結構是有門道的,結構多以組合而成為一組建築群體,大到宮殿,小到宅院,莫不如此。它的佈局形式常為南北向,方正嚴整的佈局思想,主要是源於中國古代黃河中游的地理位置與儒學中正思想的影響。

中國古代建築群的佈置總要以一條主要的縱軸線為主,將主要建築物佈置在主軸線上,次要建築物則佈置在主要建築物前的兩側,東西對峙,組成為一個方形或長方形院落。

這種院落佈局既滿足了安全與向陽防風寒的生活需要,也符合中國古代社會宗法和禮教的制度。這種嚴整的佈局並不呆板僵直,而是將多進、多院落空間,佈置成為變化的頗具個性的空間系列。

沈風決定從何員外所在主臥找起,這個地方可能性較大。

大戶人家客廳與主臥一般在同一軸線上,想要進入主臥,必須穿過客廳,古代房屋結構是有一個“三進三出”原則,也就是進門只能進不能出,出的門只能出不能進,穿過客廳進入主臥,再想出來就不能穿過客廳了,而是要繞著客廳。

依據這個原則,很快就找到摸到何員外所在的主臥,用事先準備好的小刀搗著木塊,輕鬆便撬入房內,透過掩帳可以望見何老爺摟著一位女人熟睡中,鼾聲一陣陣,響聲極大。

在房中前前後後找了個,還是未發現那張紙契。正欲走時,發現何老爺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鑰匙,腦裡頓時靈光一閃。

對呀,如果紙契放在一個貴重的地方,必然會被鎖住,假如如果是那種小鎖,用鐵絲就能撬開,假如是那種大鎖,很難撬開,打定主意沈風悄悄挪到何老爺的身邊,那串鑰匙用一條繩子綁在何員外的脖子上,連睡覺都戴著,必然十分重要了,還好我帶了小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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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刀輕輕割著他的項繩,何員外突然抿了抿翻了個身,沈風嚇到急忙彎下腰,只聽一陣呢喃聲後便又安靜下來,確定他們熟睡後,才繼續把繩子割斷

安全拿到鑰匙後,沈風急忙離開房間,開始從書房找起,書房位置也挺好摸索,應該就在附近。。

尋了一會兒,來到一個鎖著鎖頭的房屋前,用那串鑰匙挨把試著開啟,啪一聲,果然開啟了。

悄悄摸進屋子裡,屋內陳列著許多書籍,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想必此處應該是書房,沈風忙在書房內翻起來,書桌書架仔細尋覓,無意中卻踢到一個鐵箱子,定睛俯視,只見這個箱子還上了一把大鎖,急忙將一根根鑰匙挨把插進去試試,不一會兒,大鎖便被開啟。

開啟鐵箱,裡面放著許多金銀珠寶,在灰色的夜晚中,散發絢爛的色彩。

這麼多錢!

沈風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的金銀珠寶,一雙眼睛都圓了,急忙搖了搖頭,忍著搬走的衝動在箱子找尋紙契,所幸的是,很快在箱子上沿找到了老婆婆的那張紙契。

剛想撕毀,又突然止住了動作,心想萬一這紙契還留印了一份,豈不是白費功夫,坐在書桌旁沉思了會,臉上忽然浮現一抹奸笑。

“嘿,有了!”

拿起書桌上的筆墨,在紙契上做了點文章後,便放回原來的夾層內,反而拿走了一點金銀珠寶收入包袱內,箱子也沒有合上,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是賊進來偷銀子,做完這一切後,才離開書房。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找到契紙,這下婆婆和小環兒就不用再擔心了。”

笑了下,走著走著,卻突然看到一隻冒出綠光的惡犬,一下子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原來他之前是從東牆爬入,走時卻是從南面,而一般朝南是大門口,在大戶人家大門口一般住著一條惡犬來看門。

吼——惡犬見到他,嘶吼一聲追了上去。

惡犬狂吠著追著沈風,在黑夜裡製造出很大的動靜,狗畢竟有四條腿,他才兩條,數量上沒有優勢,惡犬很快便快要追上他,沈風時不時觀察身後,只見它快追上了,急中生智,把裝金銀財寶的包袱重重往惡犬頭上甩去。

包袱內皆是重物,這一下子甩得不輕,那條惡犬腦袋被砸了一下,與他稍微拉開些距離,而在一人一狗追逐的過程中,何員外家裡有些人都從房中出來瞧個究竟。

知道耽誤不得,抬眼一看,已經要跑到西牆,猛地一加速,藉著牆邊一個水缸,一踏一跳兩手抓在牆上,身後的惡犬同時撲了上去,沈風急忙用力提起身體,捲起膝蓋,這才免遭毒口。

好險!

坐在牆上長吁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包袱,包袱內的金銀珠寶早已不知散落何處,只剩一銀錠子,苦笑搖了搖頭,急忙跳下來繼續逃跑。

而此時整個何員外家頓時雞飛狗跳起來,失財之痛令每個何家人都義憤填膺,平時好吃懶做的骨頭在今晚變得利索,不一會兒便組織一支小規模的搜索隊,領頭的是那只惡犬。

有了狗鼻子,很快便能尋找到他逃跑的方向,聽到後面越來越近的吵雜聲,心裡急了起來——

龜兔賽跑是娛樂,人狗賽跑是找死!

“放狗!”

隨著一聲號令,那只畜生像脫韁的野馬向著他的方向追過來,幸好跟他們之間有著一段距離,到了一個轉角後,把脫下身上的外衣還有鞋子扔到身旁一家院子內,自己則是翻了牆進入另一家戶後院內。

這還沒完,待會肯定吵鬧起來,到時候難保不會有人被吵醒,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才是,不容他多想,胡亂找了間屋子,用小刀撬開木閘躲進去,關上門後便聽到吵鬧的聲音。

看來要在這個地方躲一會兒了,白天被那唐家大小姐追,晚上被惡犬追,真是走了狗屎運

沈風心裡鬱悶地笑了下,出師不利啊,收拾了一下心情,倒是騰起閒心在房間裡面欣賞了起來,好不容易把緊張的情緒轉移到新鮮事物上,在房間裡東摸摸西看看,跟房間的主人似的,聞著房間的味道,便猜是女子閨房才有的味道,且房間裡面還個梳妝檯。

再走近一點,藉著朦朧的月色,隔著白紗看到一個少女沉睡著,床邊還有一些衣服,應該是明天要換穿的,他眼停在那堆衣服上,拿起其中一件小巧的衣物,原來是女人的貼身肚兜。

“正好差點手巾——”沉吟了一下,又想將肚兜放下,卻見女子身體動了一下,也許是吵鬧聲太大了,女子有點快要醒了,身子不停的挪騰,沈風急忙四處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望見有一處設有屏風,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藏到了屏風後面,沈風不瞭解古代人家居佈局,不然也不會知道屏風後面多半是女子沐浴或者如廁的地方。

床上那女人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嘴裡嘀咕著一些睡醒後的囈語,聽到這個聲音,感覺有點熟悉,但也沒有多想,悠哉悠哉的躲在屏風後面,心裡想著怎麼使用那條肚兜,時而嚴肅,時而傻笑,像川劇變臉交替變換著。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才意識到情況不妙,心裡只能默默祈禱著,偏偏命運喜歡捉弄人,那房間的女主人走到屏風裡面。

所幸屏風這裡比較暗,他又躲在牆角,那房間女主人剛睡醒才沒有發現,但沈風沒有放鬆下來,死死的盯著她,一旦被發現,就準備挾持住她。

這女人半夜起來做什麼?該不會是——糟了!

古代女子在有些寒冷的時節,都會在閨房設有小解的木桶,然後以屏風隔開,這樣一來,可免去外面受冷,因為女人的體質是特別不宜受涼的。

只見那女子掀開木桶的蓋子,把背影留給了他,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女子接下來的動作讓他驚地瞪大眼睛,這都是什麼事,我只是躲一躲。

那女子坐在木桶上,也許是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扭頭一看,正望見了一雙睜得銅鈴般的眼睛!

四目相對,沈風大驚,見她張口欲喊叫,急忙出手捂住了女子作勢正欲大喊的小嘴,同時制住了她的雙手,女子不斷搖晃著頭,也許是因為下半身的不堪,讓她身體不敢反抗。

此時一道急促的水聲打破這個詭異的氣氛!女子頓時滿臉羞紅,臉上夾雜憤怒、驚恐還有羞澀。

沈風也是十分尷尬,她竟然在這個時候——

女子強忍住生理釋放,讓春雨漸漸收了起來,做完之後,用殺人的眼神瞪著他,沒有包含一絲眉目傳情,只有赤`裸裸的憤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向聰明的他,此刻冷汗連連,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說出的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女子依舊是帶著滔天憤怒地瞪著他,如果雙目可以噴火的話,沈風早就被燒成骨灰了。

“我不是賊,我說正好經過你會相信嗎——”沈風毫無底氣解釋著,感受到她仍然不斷扭動身體,又補充道:“別怕,我更不是淫賊!”

女子似乎受了刺激,搖晃得更劇烈了。

知道她肯定無法原諒自己,別無他法,只好將她打暈,然後送回到床上,做完這一切後,才離開了這裡。

一個雞飛狗跳的夜晚就這樣過去。

轉眼就是清晨,唐大小姐幽幽醒了過來,想起昨夜的事情,驀然發出一聲尖叫。

“啊——淫賊!淫賊!淫賊——啊啊啊——”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出去,誰也別進來”

嘶喊了一陣後,唐大小姐突然撲到床上大哭起來,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帶著一把劍跑了出去。

(關於沈風穿越來古代的前三個月,在後面會慢慢交代出來,這裡面藏著貫穿全文的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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