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公堂外面湧出兩排府兵,這陣仗顯是事先準備好的,只要沈風一動手,他們就當場將他擒住,他們這麼做,等於撕破了臉皮,也不管嵐小姐是不是有罪。

傅伊嵩突然起身道:“李大人,夏侯將軍,我身體頓感不適,就不便再繼續聽審了,告辭!”說著,陰沉地看了沈風一眼,從後堂離開。

“大人明知我妻子無罪,為何還要用刑!”沈風握緊拳頭,身體的肌肉繃緊,隨時都準備暴走,腦子快速轉動起來,等一下要是打起來,要怎麼先讓嵐小姐離開。

大理寺卿輕蔑地笑了笑,拿出一張白紙黑字:“任你巧舌如簧,也無法改變事實,她已經簽字畫押認罪,這一百杖責是依法處置,除了一百杖責外,犯婦林可嵐還有三年牢獄之災。”

“嵐小姐!”沈風心裡感動萬分,她一定是怕自己牽連到自己,才把罪名先認了,但正中了對方的詭計,這背後的人顯是清楚他們的關係,才會利用嵐小姐逼迫沈風動手。

林可嵐臉色佈滿堅毅,柔聲道:“你不用管我,只是三年牢獄,不足為懼。”言畢,左右兩個府兵便拿著刑杖過來。

“既然你們要逼迫我出手,我就不能讓你們失望!”沈風一把奪過刑杖,直接打飛了兩個府兵,同時又用刑杖將大理寺卿前的公堂桌打斷。

“竟然敢在公堂行兇!來人啊,將此人拿下!”大理寺卿面色大怒,打了一個手勢,成群的府兵頓時將他圍住,然後一擁而上。

沈風也顧不上後果,使出全力跟府兵交手起來,他這一出手,夏侯宰當即興奮道:“你還說你不會武藝,李大人你夜看到了,此人武藝不凡,加上身材形似夜闖皇宮天牢之人,足可以證他就是劫犯。”

兩人說話間,府兵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但他們人多勢眾,一群接著一群圍攻上來,沈風心神一邊在嵐小姐身上,發揮不出全力,只得疲於應付。

這群人沒完沒了的衝上來,這樣打下去遲早被他們擒住,望了大理寺卿一眼,突然叫停,高聲道:“不打了!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放了我家小姐,你想要我認的罪我都認。”

林可嵐抓住他的衣角,急切道:“不可!”

沈風搖搖頭,將她扶起來,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姐,你聽我的話,什麼都別管,他們的目的是我,只要沒有抓住我,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相信我,我不會有事。”

林可嵐眼眶漸紅,兩行清淚滾落下來:“大理寺的人要對付你,定然是有大事,我怕你在這裡會吃了苦頭。”

沈風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誰吃苦頭還不知道,我在哪裡何曾吃過苦頭,在我們林家我都混得開,何況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你放心回去,我會很快出來。”

大理寺卿冷喝道:“你也太不將大理寺放在眼裡了,我這大理寺也不是有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你們兩人都休想離開,她留在大理寺內,你會比較安分些。” 夏侯宰怒哼一聲,他似乎變聰明了一些,充分利用了嵐小姐這一點,要說沈風最在意的事情莫過於他的女人,這一次就在他的女人身上大做文章,才使得沈風如此被動,夏侯宰轉而道:“李大人,現在已經可以確認此人就是夜闖皇宮天牢之人,甚至還是行刺皇上的刺客,請大人下令收押!”

大理寺卿點點頭,拍了拍手,從公堂兩邊又湧來一群府兵,但這次每人手中都是明亮亮的武器,而不是一般棍棒:“我勸你束手就擒。”

媽的,要是現在拿著我的長槍嗎,一定要把這裡打到重建為止,沈風扔下手中的刑杖,轉而笑道:“我當然是投降了,夏侯將軍,你怎麼不動手,難道是怕了我了?”

夏侯宰聞言一陣大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重重地踹了他一腳,沈風腹部遭到重擊,整個人弓了下去,林可嵐心疼地抱著他:“沈風,你沒事吧!”

沈風捂著肚子,勉強笑道:“沒事,撓癢癢而已。”

夏侯宰又是一怒,之前幾番被他羞辱還在心頭,猛地再次踢出一腳,沈風本來弓著身體,此時卻突然動了,伸手擋住他的腿,然後伸出手對著他射出一支袖裡箭,這支袖裡箭正中他的鳥兒旁邊,夏侯宰突然感覺從襠部傳來一陣麻痺感,然後漸漸擴散到全身。

趁著眾人反應不及之際,沈風迅速挾持住夏侯宰,冷笑道:“都說你蠢你還不相信,這下爽了吧,這一支下去你該失禁了。”

夏侯宰大怒道:“卑鄙小人!”

“啪啪!”沈風伸手就是在他臉上兩巴掌,又是對著他腹一記膝撞,大罵道:“你抓我老婆威脅我,還好意思說我卑鄙!”情況急轉,這麼大的陣仗,林可嵐也不知所措,面對來勢洶洶的府兵,緊緊依偎在他身邊。

大理寺卿怒喝道:“大膽,你竟敢挾持夏侯將軍,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我勸你速速放開夏侯將軍,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沈風轉頭嘿嘿笑道:“大人說得對,我要這個廢物有什麼用!大人這麼講義氣,就請大人把身體借我用一用。”說著,重重踹了夏侯宰一腳,他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那些府兵身上,然後橫跨幾步,將大理寺卿抓了過來:“都別過來,退後!你們誰先去泡一杯茶水來潤潤嗓子,我想跟你大人聊聊天。”

大理寺卿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拎著衣服抓了過來,大理寺卿又驚又怒道:“大——大膽,你竟然挾持朝廷命官。”

沈風笑呵呵道:“大人這話說得不對了,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怎麼說我是挾持。”

大理寺卿大怒,又恐他真的來個魚死網破,便喝退府兵幾步,此時,府兵的其中一人與夏侯宰打了一個眼色,然後悄悄退了出去,沈風覺得其中有詭異,轉而對著林可嵐小聲道:“你先出去,出去之後馬上去找瞿楚賢,讓他來大理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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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而對著大理寺卿道:“讓你的府兵讓路,我要先確保我的小姐安全回去。”

大理寺卿面有不甘心,冷哼道:“讓她出去!”

沈風確保了嵐小姐安全離開後,才挾持著大理寺卿陰陰笑道:“這裡人多口雜,我們去你們監牢裡面,你關押我的小姐,我也讓你試試被關押的滋味。”說著,將大理寺卿帶到監牢內,後面的府兵一直跟隨著兩人。

來到監牢內,便將裡面的獄卒趕了出去,同時搶了監牢的鑰匙,還將牢門緊緊鎖住,不讓外面的人進來,沈風帶著他挑了一間牢房走進去。

到了牢房內,同時將牢房鎖住,沈風舒舒服服地靠在牆壁上半眯著眼,大理寺卿先是沉不住氣,大怒道:“你為何將帶進牢房內?!”

沈風閉著眼睛道:“我說等一下會有人來殺你,你信不信?”

大理寺卿在牢房內來回踱步,聞言怒喝道:“一派胡言,我乃朝廷命官,有誰敢傷我性命!”

“虧你還知道你自己是當官的,怎麼政治思想那麼幼稚!”沈風冷冷笑,盤著腿坐直身體,笑吟吟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你身為大理寺卿,卻總被刑部和御史臺壓過一頭是不是很不甘心,這時候京城突然發生了刺殺皇上的大案,你對此事自然十分上心,希望破此大案令大理寺得到皇上的信任和獎賞。”

大理寺卿哼了一聲,張了張口,卻沒有反駁他的話,沈風老謀深算的笑了笑,繼續道:“這時候夏侯宰來跟你說,能幫你辦成這樁大案,於是蠱惑你連同傅伊嵩抓了我家小姐迫使我來大理寺救人,一切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只不過剛剛發生了變化。”

“我說到這裡,大人不妨想一想,夏侯宰的目的是什麼,其實他斷然不會將我交給大理寺,他一直說我是夜闖皇宮打傷禁軍,其實也是為了事後向大人提人,而就在剛剛,情況發生了變化,我挾持大人,你說你要是夏侯宰,最好的辦法是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大人殺了,然後嫁禍到我身上,所以我剛剛沒有挾持大人逃走,而是來到監牢,只有這裡才暫時安全的。”

大理寺卿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深思他的話,能當上大理寺卿這揣摩人心的本事自然不小,只是這次夏侯宰背後似乎有人指使,我看嵐小姐今天恐怕不能找到瞿楚賢,如果是他們事先計劃好的,唐威和瞿楚賢都有可能會聯絡不到。

大理寺卿沉吟了良久,忽然問道:“你如何這麼肯定我與夏侯宰不是一夥的?”

沈風笑道:“剛發現的,所以我才想帶大人進來監牢商量,現在監牢裡面就我們兩個人,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以大人多年的斷案經驗,你覺得我是刺殺皇上的刺客嗎”

大理寺卿沉靜道:“但你為何恰好在元宵節當晚夜闖皇宮,人人都會把你與刺客聯想在一起。”

沈風笑道:“那石秀最後不是送回來了”

大理寺卿沉吟道:“這正是我疑惑之處,若你是刺客,斷不會將石秀又送回。”

沈風道:“總之我不是刺客,石秀的事情關係重大,總有一天你也會知道,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能助你查案。”

大理寺卿問道:“什麼秘密?”

(來晚了 ,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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