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態度,她一點也沒有發現出反感的神態,彷彿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依舊是面無表情說道:“好!”

說著,便走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對著他說道:“因你以前從未學過功夫,第一遍我會放慢,你仔細看好。”

沈風突然說道:“等等,你怎麼知道從來沒有練過武功?”

白衣女子說道:“這有何難,一眼便可看出。”

沈風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心想,難道是自己多疑,就在剛才竟然又有熟悉感,彷彿以前也有人教過她武功。

“你看好了!”

說罷,白衣女子開始把一招一式慢慢演練給他看,不過她練得實在太好看了,反而像在跳舞,讓沈風一下子忘了記住招式,而是單純的欣賞起來。

白衣女子忽然動作漸漸慢了起來,漸漸的,白衣女子停了動作,把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輕蹙起眉頭望向他,說道:“你在水中下毒!卑鄙小人!”

藥效發揮了!

還以為沒有效果,原來只是延遲了,我就說,按照下的劑量,就是一頭大象走路都要跌倒,她要是沒事,真是不科學,沈風嘿嘿笑道:“我怎麼會下毒害你,這可是欺師滅祖!”

白衣女子細細感受了一下身體,說道:“你下了**。”

沈風奸計得逞,很是高興道:“我看你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下點藥讓你睡會。”

白衣女子蹙眉道:“你為何如此?”

沈風不想再跟她耍嘴皮子,直接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問你幾件事情,因為你一直不告訴我,我只好用非常手段了,放心,只要你合作點,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此時藥力正值劇烈,白衣女子縱使武功再強,一下子也沒有抵擋住,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終於暈倒了,這麼厲害的高手,都被我擺平了,看來我才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沈風自賣自誇了一句,急忙跑過去她身邊,想把她抱回屋裡用繩子綁住她,不這樣做的話,她萬一醒過來就糟糕了。

手剛點到她的身體,便覺到一點冰涼之意劃過指尖,沈風一下子收回手,驚乍道:“怎麼這麼冷!”

真是一個奇異的人,沈風拉長袖子蓋住手掌,再把她整個人抱起來,一具香軀入懷,感受到的不是漣漪,而是一股冰寒的冷意,再加上這時候是十月天,天氣已經慢慢轉涼,整個人被冷得直哆嗦,便不再停留,快步把她抱回屋子裡。

把她放在床上之後,身體才好受些,沒有像之前那麼冷,又急忙把綁在屋子中的繩子解開,為了從她口中問話,只好用一些手段,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報復自己,但看她的性格,不像是有仇必報的人。

沈風拿著繩子站在她面前,目光轉到趟在床上的白衣女子,腦際驀然一陣失神,心裡被她的美貌震撼得話都說不出來,直覺得腦際轟地一聲炸響!

簡直太美了,美得不像話,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為什麼之前沒有覺得她那麼美,但她一閉上眼睛之後,便美得連仙女也會自認慚愧,難道是因為她的眼睛——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她的眼睛不含半點感情,讓人覺得她彷彿不存在於世間,所以她給人飄渺虛幻的錯覺。

假如不是冰冷無情得讓人生畏,那她該有多美!

沈風急忙甩開心思,把眼睛錯開儘量不去看她,免得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不忍心對她下手,正想用繩子把她雙手綁住時,卻見她的眼睛突然睜開。

白衣女子冷冷說道:“你想做什麼?”

沈風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麼醒了,你不是已經——”

白衣女子重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你覺得呢?”

沈風警惕地盯著她,疑問道:“難道你有沒有中了我的**,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你喝下去。”

接著又趕緊扯出一個諂媚的笑臉道:“我明白了,你的確中了**,但藥性剛才已經被你化解了,師傅你真是高深莫測,徒弟我跟你開個玩笑,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白衣女子聽了他的話,眼神沒有半點變化,語氣卻微微不善道:“你會用此等卑鄙的手段,看來你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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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身體頓時緊繃起來,手悄悄摸到衣兜內的火槍,笑呵呵道:“什麼善類不善類的,我是人類,既然你沒事,今晚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道:“我不想殺你,你反而時時刻刻想著暗算我。”

沈風厚著臉皮說道:“師傅在說什麼,徒兒怎麼會暗算你?”

白衣女子說道:“你的衣兜內有一把鐵器,手袖內還有兩把袖裡箭,再看看你此時袖口的方向,假如我再走進一步,你是否便要撥開扳扣。”

我靠,全被看光了,也不知道那把肉器她知不知道放在哪裡,沈風一時間顏面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無奈地攤開,無比鬱悶道:“不玩了,不好玩,睡覺睡覺!”

白衣女子說蹙眉道:“你不學武功了嗎?”

沈風差點沒一跟頭摔到地上,瞪大眼睛說道:“不是吧,我都想把你迷暈了,你還要教我武功。”

白衣女子問道:“那又如何?”

沈風問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生氣?”

白衣女子說道:“只有糾纏於世間瑣事之人,才會多生嗔念,修道之人,唯身心放空,本來無一物,我何須生氣。”

真不知道她是好脾氣,還是有毛病,沈風忍不住問道:“難道就沒有你在意的事情?”

“不曾在意,也無須在意——”白衣女子目光變得更加冰冷道:“無須在意,便無嗔念,人生冗長數十載,實則只在須臾之間,回首思量,萬般皆空,可嘆如梭歲月,問何物可長存,唯有天道有恆。”

她難道是女道士,這麼信仰天道,沈風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良久才問道:“你從蜀山下來的嗎,難道你真是蜀山派的!”

“蜀山派?”白衣女子說道:“從未聽說過有此門派,你莫要再過問,幾日之後,你與我或許再無緣再見,若是你想要再學點安身之法,這幾日我會傾盡全力教你。”

沈風嘿嘿笑道:“我剛才不是讓你見識過我的安身之法了嗎?”

白衣女子皺起眉頭道:“我勸你妄動害人之心,若你日後成了為禍一方的惡徒,你與我會有再見之時。”說著,轉身一躍沒入夜色裡。

靠,她自己叫我不能隨便害人,當初還威脅要殺我,難道仙子也會騙人?

沈風忍不住笑了下,看樣子她是要走了,真想看看她到底回哪裡去,這樣或許就能解決自己一塊心病,只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便睡了。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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