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茵兒姑娘有話,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從命”沈風勉強應付一聲,無奈之下,又重新和倫文敘坐下來,見她似乎吃定了自己,心裡一陣不爽,眼神在茵兒飽滿的胸部肆無忌憚掃蕩著,心裡才微微平衡起來。

眾人微微訝異茵兒姑娘對他如此重視,但見沈風只是外觀好看些而已,其他並無特別之處,在場眾人沒有把他當成情敵,心中只當茵兒姑娘在發女兒家的脾氣

人群後方的俊俏小廝也疑惑道:“公子,那個茵兒姑娘怎麼不讓他走,兩人是否認識”

絕美公子冷笑道:“他們兩人本不認識,但他確是得罪了茵兒,只怕茵兒不會輕易放過他”

俊俏小廝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救他”

絕美公子冷哼道:“此事與我們無關,是死是活皆靠他的造化”

俊俏小廝輕嘆道:“可惜了,我見他似有幾分才學,方才的言論我聽著都有趣”

絕美公子冷聲道:“你跟隨在我身邊,便要學會清心寡慾,有喜便有悲,有樂便有哀,我們下山只為任務,莫要沾惹了塵緣”

俊俏小廝吐了吐香舌道:“我知道了”

這邊倫文敘見沈風神色不好看,問道:“沈兄,我看你似乎不想呆在這裡”

沈風壓低聲音對倫文敘說:“之前一個晚上,有兩個女人突然飛到我們屋頂上打架,其中一個女人還挾持了我”

倫文敘驚訝道:“你是說,她便是挾持你的女子”

沈風無奈點點頭道:“就在剛才,她還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和我說話”

倫文敘不解道:“看來這個茵兒姑娘身份不簡單,照沈兄所說,有可能是個身懷絕學的人,她今晚不讓你離開,說不定是別有用心”

“你說的,正是我擔心的”

這種等待陷阱感覺讓沈風非常不爽,明知前面有陷阱卻還要往下跳,惡狠狠的在茵兒的胸脯又看了幾眼,但這次被茵兒當場抓個現行,被她凌厲的眼神瞪回來。

在場人不知兩人在‘眼神交流’,爭相在茵兒面前表現自己,有的吹噓才華,有的吹噓家底,現場氣氛被炒熱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在眾人的力邀下,茵兒使來人抱來了她的古琴彈奏一曲。

眾人頓時不再說話,靜靜傾聽茵兒彈奏,只見她宛如織女十指輕撥,以注、猱、揉、吟的指法,讓人真正體驗到餘韻嫋嫋、象外之致的味道,就好象一炷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實且虛,繚繞而去,彷彿中國畫中的那種水墨煙雲。

樂聲由遠及近傳來,時而像空曠山谷的鳴叫,時而像少女耳邊輕聲低吟,悽婉的曲調連綿不絕,像是少女在傾訴心事一般,曲風顯得哀怨憂愁。

茵兒彈奏的詞曲是選自一位名不見經傳詩人的詞集,此詞加上茵兒姑娘自己創作的曲調,顯得詞音相和,彷彿詞隨音生,音隨詞吟。相必主人下了很大的功夫,才能把意境融入詞曲中。

一曲奏罷,餘韻嫋嫋,眾人還陶醉在琴曲中。在這個時代曲藝發展甚是落後,茵兒長期浸淫此道,造詣上足夠讓眾人驚歎。

才藝展示後的茵兒,更讓眾男人更加著迷於她,但這裡人最清醒的人莫過於沈風,長期習慣聽電子合成音樂的他,對茵兒彈奏出來琴曲不至於入迷,只能說茵兒的琴技尤為突出,但曲調卻是一般,而且只是琴聲獨奏,顯得有些單調。

“好曲!好曲”

林懷敬首先反應過來,對著茵兒稱讚道:“茵兒姑娘當真色藝雙絕,今日聞此一曲,只怕再無人出其後。

杜青山冷笑道:“原來林兄也懂音律,不知林兄可知好在何處”

林懷敬被他冷不丁一問,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沈風正心裡窩火沒處撒,見到他被逼得發窘,便站出來說道:“杜公子這話問得不對,聽音樂憑的是感覺,茵兒姑娘的琴音能帶入我的身心,那就是好音樂,這是音樂最美妙的地方,根本不能用嚴詞去表達,如果硬來說個所以然來,反而糟蹋了這份感覺”

林懷敬見他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忙抱之以一個感激的眼神,杜青山被一個無名小卒訓責了一番,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出言教訓我”

林懷敬走到沈風身邊,道:“他是我的朋友,杜兄是總督之子,自然無人可以教訓,但方才是在談論茵兒姑娘的琴技,何來教訓之說,杜兄若是執意認為是教訓,那便是喧賓奪主”

杜青山被諷刺幾句,氣得冷哼一聲。沈風笑了下,不再參與兩人的暗鬥,而是坐了下來繼續飲酒。

茵兒目光流轉一圈,鶯聲道:“方才只不過略獻挫技,實在難以入諸位之耳,幾位貴客若是為此傷了和氣那便太不值得了”

杜青山方才失了面子,此時急忙搶說道:“茵兒姑娘不僅有仙人之姿,更有媲美伯牙之技,我等今日得以耳聞一曲,得見一眼,皆是三生有幸。

切,還伯牙之技,在這裡當小姐會彈琴有個鳥用,還不如有蒼井空之技來得實用,沈風心中冷笑一聲,急忙埋頭喝著悶酒,這古代白酒基本沒什麼度數,一口一口喝著根本不會醉。

茵兒受了一句極高的讚美,心裡顯是開心,掩嘴輕笑道:“杜公子謬讚了,茵兒蒲柳之姿,哪能入得兩位公子法眼,至於撫琴弄曲之技更是難登大雅之堂。”

眾人見拍馬屁能博得佳人一笑,急忙爭相拍起她的馬屁,直欲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讚美一遍。

眾人之中,沈風顯得最為異類,他左顧右盼坐得極為不耐煩,反倒是倫文敘時不時

倫文敘現在和沈風基本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兩人一起一起進青`樓,友誼也自然來得快些,加之倫文敘年幼時也是一個混小子,只是長大了才收斂些,對於沈風這種放浪不羈的人,反而覺得親切。男人間在酒桌上,妓`院裡,戰場上這三個地方特別能建立起男人間的友誼。

茵兒一直在注意沈風這邊,瞧見沈風只顧喝酒聊天左晃右邊,完全沒有鍾情於自己的音色,只當沈風是一個山野村夫不懂聲樂,臉色隱隱有些不悅.

哼,本姑娘便讓你多喝些酒,等一會兒,我便叫你知道我的手段,誰讓你這個小滑頭得罪了我

眾人談笑間,忽然一個輕浮的聲音從外面喊道:“茵兒姑娘呢,茵兒姑娘我來尋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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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臉色蒼白,鼻尖蠟黃,神色萎靡的青年,笑容十分猥瑣,衣裝倒是極為奢華,但腳步飄忽,說話中氣不足。沈風很快得出一個結論,嚴重腎虛。

茵兒見到來人後,臉上閃過一道厭惡,但又客套的說道:“茵兒見過周公子”

來人來到杜青山的身邊,杜青山對此人極為恭敬,怕是地位身份高過他不少,而林懷敬神情則顯得十分難看,閉口不語。

“茵兒姑娘,你為何不告而別,害得到處打聽你的去向,聽說你來到升州,便馬上來找你,這些天可想死我了”

這青年一來到便調`戲起茵兒,一雙眼睛貪婪的盯著茵兒,語氣甚是輕浮,左右見到兩旁站著人,高聲嚷道:“都給我讓開,本少爺看上的女人,你們也配和我搶”

眾人見此人囂張跋扈,皆是不敢得罪他,反而下意識間讓開了一條小道,沈風觀察著他們的反應,暗自分析著,心中馬上又猜想到另一個可能,想到此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酒水喝足了麼,若你把這個姓周的給我趕走,我便讓你回去,如若不然,我便天天晚上去你的屋子,咯咯”

靠,這個妖女,果然是另有所圖,老子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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