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神農架出來之後,經過幾天的跋山涉水,卻是來到漢中地,原本計劃直接渡長江到蜀川,但在林中辨別不出方向,待到走出來時,方知走錯了方向,還好不是錯得很離譜,索性便撞破南牆走到底。

這古代道路十分不暢通,往往一條崎嶇的道路要走個十來天,而從漢中進入蜀川北郊兩人又走了三四天,加上前面的行程,兩人足足花了十來天才來到蜀川,這下沈風才真正見識到古代道路的艱難,特別是在秦巴蜀道一帶。

原本預計在一個月之後回到升州,照這個情況,估計九月之前都很難回去,事先說好一個月內就能回去,如今已經是將近八月十五,距離說好的一個月只有區區幾天。

行路難唉行路難——

這個時代通訊真麻煩,要是有個手機就好了,離開之後也不知道酒樓怎麼樣了、薇姐是否應付得過來,杜青山會不會再來搗鬼、大小姐有沒有買新款的肚兜、婉詞的胸型有沒有走樣,嵐小姐會不會扣我工錢——沈風靠在一塊大石頭上胡思亂想著,經過幾天的行走,他身上髒兮兮的,臉頰上佈滿鬍渣,灰頭垢臉地,像個從北方下來的難民。

“公子你在想什麼?”琴茵兒坐在他身邊問道,同樣是奔波趕路,茵兒卻彷彿不惹塵埃,臉龐依舊精緻,除了幾縷凌亂的秀髮,看不出她也在山道上走了幾天的路。

沈風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道:“我當然是在想你——咦,茵兒你是不是偷偷洗臉了,怎麼我變成這個鬼樣子,你卻好像一點沒有弄髒。”

女人天生愛美,身上有點小瑕疵也難以忍受,琴茵兒蹙眉道:“公子言笑了,茵兒身上髒死了。”

沈風苦笑道:“原來出趟遠門不是想象中的有趣,這一路上要不是有你陪著,我鐵定要被悶死。”現在終於知道古代人為什麼對一些小事都覺得十分有趣,因為他們生活十分無聊,平時鬥蛐蛐鬥雞玩玩花鳥作作詩詞,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很大的樂趣了。

而沈風作為一個習慣快節奏高科技生活的現代人,來到百無聊賴的古代,唯一有趣的事情便是賺賺銀子泡泡妞,偶爾搞點小發明自娛自樂一下,否則非要被悶死。

像現在走個路少說都有三四天,這三四天裡,除了走路就是吃飯睡覺,睡醒吃飽走路,走累吃飯睡覺,周邊山水美則美矣,但看久也會膩,唯一不膩的還是美女,所以在古代一定要多泡妞,出門一個,家裡等著一個,別人家裡等著幾個。

“公子你若經常走遠路,便會習慣了,曾經我陪著師傅從塞外走到江南,足足走了兩個月多。”琴茵兒輕笑道。

兩個月多,如果是來回,那不是要半年,難道古代人生命都浪費在路上,看來以後自己也要適應這種節奏,不過只要有人陪,就算走上幾天也不至於太悶,沈風轉而問道:“我們走了那麼多天,快到蜀川了嗎?”

“繞過這些山頭便進入蜀川”琴茵兒說道。

“這樣繞過去,又是差不多需要幾天的路程。”沈風站起身來抬頭仰望,只見眼前群山環繞,險峻奇怪,真是如同李白在《蜀道難》中所說。

琴茵兒沉吟了一下說道:“師傅曾說過在帝鳴山附近有一條密道可直通蜀川,只是從未有人找到,師傅還說,密道或許與昭烈皇陵有關。”

“那我們不妨去找找,不然在群峰中繞路少說也要繞個七八天,到時候你師傅說不定已經回來了”沈風說道,他這種習慣快節奏生活的人最喜歡抄近路,如果近路走,怎麼也要去試一試。

“此言甚是!”琴茵兒指著前方一最大的山峰說道:“前方便是帝鳴山,公子,我們即刻去檢視一番。”

兩人即刻往帝鳴山走去,帝鳴山位於群峰之前,山脈蜿蜒連綿,氣勢非凡,終年有鳥獸在山上啼鳴,原本此山叫啼鳴山,但後人覺得不好聽,亦不夠大氣磅礴,後改成帝鳴山。

兩人來到帝鳴山前,沿著四周檢視了一番,並未找到有任何捷徑,大約尋了一個時辰多,才來到一處遍佈毒蛇,奇特詭異的地方。

兩人皆是站在外頭不敢走近,沈風皺眉道:“茵兒,這個地方有點詭異,其他花盛鳥趣,好不美麗,而這裡卻是毒蛇遍佈,巨石成堆,你說,密道會不會就在這裡”

茵兒凝聲道:“大有可能,只是這周圍皆是屍骨,恐怕已有很多人來過,只是他們都命喪當場”

沈風道:“用火把趨蛇行不行”

“但試無妨!”

說著,茵兒製作了一根火把,然後謹慎地前行,但那些毒蛇似乎不怕火光,一見茵兒靠近過來,便群起而攻之,茵兒見狀,只好退了回去。

沈風又道:“這些蛇不怕火光,那試試用雄黃,雄黃可以驅蛇,帝鳴山應該不難找到雄黃,我們分頭去找找”

說罷,兩人分頭去尋找雄黃,找了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幾塊雄黃,兩人將雄黃磨成粉末,對著毒蛇堆灑進去,但毒蛇卻沒有被驅散,而是依舊盤聚巨石堆裡。”

茵兒見常用的驅蛇方法不管用,凝思了片刻道:“公子,你有沒有聞到這裡氣味有些惡臭,像是陰溼的屍氣,眼前這些毒蛇與其他蛇類不同,它們身體呈灰色或者黑色,我想肯定是因為長期盤聚在此,吸收了屍氣和陰氣,才令它們不怕雄黃,不畏火光”

雖然這個解釋有些牽強,用科學也無法解釋,但隱隱約約有點道理,沈風沒有否定她的說法,問道:“那這些毒蛇怕什麼?”

茵兒道:“我想它們怕一些陽盛之物”

“陽盛之物?童子尿嗎——”沈風乾笑道:“這個我可沒有”

茵兒羞笑道:“公子想到哪裡去了,陽盛之物不一定要是物品,人也可以!比如公子你便是。”

沈風瞪大眼睛指著自己道:“我?雖然承認我很男人,但和毒蛇有什麼關係。”

茵兒輕笑道:“公子請聽我解釋,自你服用了火靈芝後便成極陽之軀,時時刻刻散發著陽剛之氣,這些日子我一直在你身旁,亦是有所感。”

原來火靈芝還可以壯陽,不知道我現在一個晚上可以做多少次,改天一定要測試一下,沈風心裡騷騷想了想,說道:“那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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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兒欣然道:“公子你只需靠近那些毒蛇,毒蛇便會被驅散”

汗,茵兒你可不要忽悠我,沈風大著膽子慢慢靠近那些毒蛇,毒蛇見他過來,真的如茵兒所言,馬上逃散開來,不一會兒,原本遍佈在巨石堆的毒蛇,變得一條也沒有。

沈風松了一口氣道:“茵兒,你快過來,毒蛇散了”

茵兒已經笑著走了過來道:“果然如此,公子你的身體對一些屬陰之物乃是天敵”

沈風嘿嘿笑道:“茵兒你也是屬陰的,那我對你是不是也是天敵。”

茵兒指羞赧一笑。

兩人在附近尋找了一番後回到巨石堆內,琴茵兒問道:“公子,你可有找到密道。”

沈風沒有找到密道,卻捅了幾個蜜蜂窩被追得滿山跑,鬱悶地指著頭上一個包,鬱悶道:“密道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了幾個蜜蜂窩。”

琴茵兒嘆道:“若是那麼容易被尋到,至今也不會無人發現,說不定這只是經人謠傳,實則並未有此一道——”話說到一半,卻見他目光盯著一塊巨大的岩石,便問道:“公子,你在看什麼”

沈風沒有回答,反而撿起地上的小碎石,對著巨大的岩石狠狠砸了幾下,又刮了幾下,仔細看了許久,才說道:“茵兒,你過來看看,這些石頭你有沒有覺得不一樣。”

“茵兒看不出來。”琴茵兒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道,叫她彈琴作曲還可以,叫她看岩石,她又怎會看出門道來,這個時代又沒有專門研究地質的學科,自然也就無人去研究岩石。

“你看這個岩石,表明有明顯的顆粒,這說明這塊岩石屬於岩漿岩,而你再看看除了這些巨大的岩石外周圍的其他小岩石。”沈風撿起一塊小岩石說道:“你看這上面有明顯的分成,顯然是在裸露在地表經過風吹日曬雨淋。”

沈風搬起以前學過的地理知識娓娓道來,其實他對岩石的認識不是很大,只是瞭解了最基本的,肉眼可見的分類,他還是可以辨別得出。

琴茵兒聽得迷惑不解,微微窘迫道:“茵兒聽得不是很明白。”

呃,要向她解釋下去,那不是要一直說到地殼運動才行,沈風笑著說道:“我是說這些巨大的岩石,是後來有人搬來的,雖然經過一些歲月的沖刷,但如果把表面褪去,就可以看出裡面巖質不同與帝鳴山的石頭”

琴茵兒恍然道:“公子你的意思,這幾塊岩石其中有古怪。”

“現在看來,或許有這可能。”沈風思索片刻,自言自語道:“所謂的密道會不會就是昭烈皇陵,只有皇陵才會建得如此隱蔽,以防外人來侵擾。”

不等她開口,走到幾塊巨大的石頭檢視起來,琴茵兒見狀跟在他身後,突然見到他臉上露出笑容,急忙問道:“公子是否有所發現?”

沈風不答反問,神秘一笑道:“茵兒,考一考你的歷史知識。”

琴茵兒知他又要故弄玄虛,輕輕一笑道:“公子請問。”

“昭烈帝劉玄德生平最倚重的是誰?”沈風看著眼前這八塊巨大的岩石問道。

“自然是諸葛孔明。”琴茵兒旋即道。

“回答正確,五十分,那我再問你,諸葛孔明在軍事領域中發明過何物?”沈風嘿嘿笑道。

“八陣圖——”琴茵兒輕笑道:“公子為何問起這些。”

“茵兒你看看這八塊石頭擺放的位置,是不是就是八陣圖中的八個位置,再聯想所謂的密道有可能是昭烈皇陵,所以我敢斷言,這八塊巨石就是開啟密道口的關鍵所在!”沈風走到八陣圖中央,腳尖點了點地面,擲地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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