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嵐小姐要安排工作,沈風一時間有點為難,酒樓剛開業,還有狠毒事情要打理,實在抽不出時間,沈風苦笑道:“嵐小姐,我能不能請假幾天,最近有點忙”

林可嵐斷然拒絕道:“哼,不行,一天到晚連個影子都沒有,不叫你的花花腿子收斂些,你又從外面學了壞東西,禍害了我和林家。”

對付這小子,是一步也不能退讓,否則他就會蹬鼻子上臉,現在不好好管制他,將來還得了,如果能讓他老實待在家裡,或許能使收斂一下性子。

“嵐小姐,不瞞你說,我最近開了一家酒樓,最近實在抽不開時間,再給我幾天時間,等我安排好了,一定讓你一天到晚都看到我的影子”

沈風從實說道,他就是想賴在林家,林家給予了金錢買不到的歸屬感,他本來一個無根浮萍,最渴望的是便是有安身的地方。

林可嵐驚訝道:“你何時開了一間酒樓,我怎麼從未聽說”

“我以為嵐小姐大小事情都知道,就沒有告訴你,原來你不知道”沈風不懷好意地笑道:“酒樓是昨日剛開業,嵐小姐要是有空,抽個時間來捧個場。”

林可嵐見他有了自己事業,幽幽地嘆了一聲道:“你如今有了自己的事業,應當小心經營才是,”

沈風聽她語氣,好似不太高興,是不是因為自己在外面開小灶,沒有通知她,低聲說道:“小姐你好像不太高興”

林可嵐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有出息,我怎會不高興,讓你一輩子蝸居在林家,我不知要多生多少惱人氣,你離開林家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便是”

沈風好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林家了,林家是我的家,就算小姐你攆我走,我也不會走”

林可嵐聞言欣喜道:“你不會走嗎”忽然意識自己有些不妥,神色轉淡語氣嚴肅道:“你不想走的話,可要學會規矩一點,就算你在外面開了酒樓,你依舊是林家的人,一言一行都是與林家牽連著,若是惹了什麼麻煩,還得林家為你擔待著”

這丫頭說話真是讓人感動得想哭,沈風心裡一暖,有了她這句話,猶如吃了雄心豹子膽,頓時底氣十足道:“我明白了,林家以後就是我的靠山,今後我自報家門,一定把嵐小姐報上,讓別人羨慕嫉妒”

林可嵐心裡無奈之極,本是想警告他幾句,反而令他壯大了膽子,這人是呆子還是傻子,怎麼壞話當成好壞來聽,嘆息一聲,轉然說道:“酒樓如果還短銀子可以跟我說,生意有好有壞,賺得了銀子當然是好事,賺不了全當是積累經驗”

沈風笑了笑說道:“說得是”

林可嵐心道,我這話不是說得多餘嗎,他的經商本領一點也不比自己差,連自己也都要依仗他,渭然一嘆道:“我今日要去婉詞家裡一趟,順路也去你酒樓內看看”

沈風說道:“沒問題,剛好能蹭一下小姐的馬車”

林可嵐哼道:“休想與我同車,你給我老老實實走路”

兩人出了林家,沈風沒有如願以償坐進她的馬車,眼巴巴地跟在她馬車後面,吃著揚起的塵土,心裡大為不忿,疾跑幾步到馬匹旁邊,看著和自己一樣氣喘吁吁的白馬,笑呵呵說道:“我沒想到我和你倒是同病相憐”

林可嵐掀起簾子,正見他在與畜生自言自語,好笑一聲,心道,這人連見了畜生也不放過,也要打諢上幾句才行,心下忍不住側耳傾聽他在跟畜生聊些什麼。

“馬兄弟,你今年貴庚,二十了呀,是出閣的年紀了,可有中意的母馬,要不要我給你物色幾頭”沈風和小白馬跑在一起,和白馬說著馬語。

林可嵐心道,這傢伙是不是腦筋不正常,和畜生也能稱兄道弟,還聊起了家常,忍不住出聲說道:“這兒已經近了市集,若你真喜歡這頭畜生,回去後你和他睡在一起”

沈風放慢幾步步,然後和車視窗保持平行,朝著嘻嘻笑道:“小姐你不和我說話,我只好和你的寶馬說話了”沈風湊過頭朝車廂裡面望去,裡面竟是擺放著一個書桌,書桌上還放著厚厚的檔案,好傢伙,在馬車還設定一個辦公地方,這也太拼命了,沈風唏噓說道:“小姐,看到你這麼拼命,我真覺得自己不如你”

林可嵐還是頭一回聽見他如此說話,心裡反而隱隱有些欣賞,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真是難能可貴,林可嵐溫柔一笑道:“既知自己有懶性,從明日開始便須勤加勞作”

“一定一定,我其實一直在心裡默默的崇拜你,在心裡我把你奉為我的榜樣,立志要你的得力助手”沈風下一刻又變得不正經,開始口花花地說道:“我現在也要勤快了,嵐小姐,請允許我和你共用一輛馬車辦公”

你無非是想坐進來,偏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林可嵐冷聲道:“男女共處一個車廂,要是被見到人傳了出去,不是毀了我們女兒家的名聲麼”

又是女兒家的名聲,老子的名聲的也是貴足真金的,沈風嘿嘿說道:“不就是怕嫁不出去嘛,嵐小姐果然高瞻遠矚,在這馬車之上,就開始佈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林可嵐聽他的諢話,臉色呈上一片淡紅,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般胡說,若是叫人聽了,還以為我是那種不守閨房的輕浮女子”

我日,古代婦道真是條條是道,這是哪個王八羔子想出來的,真是坑苦了幾千年來的婦女,說穿了,除了衣服穿得多點,臉紅的次數多點,等到了上床了之後,還不是殊途同歸,難道她們上床之前,還需要頌讀幾遍經書,然後嬌滴滴地說:相公,請進來。

一車一人又向前行了一會兒,此時林可嵐又拉起車簾,探出頭尋找他身影,見他還依舊步行,說道:“你跑得滿頭汗水,怎麼不坐在馬車邊上”

沈風呆了呆,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麼不早說,看我累得跟狗似的”

林可嵐輕笑道:“呆子,我不說你不會自己坐上去嗎”

沈風狠狠地瞪她一眼道:“沒有小姐你的允許,我怎麼敢擅自坐上你的愛車,說不定等一下踹我一腳屁股”見識她的兇悍後,再也不敢在行為上有太大的隨意,免得被她又打又咬,遠的不說,今天一早還來砸屋子。

林可嵐想起今日自己的行為,卻不應是女兒家所為,窘然說道:“你若規矩一些,安分一些,我豈會不講理”

沈風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和嵐小姐相反,恐怕這輩子都休想見到嵐小姐溫柔的一面,這種女人肯定跟自己沒戲,嵐小姐不恨自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沈風剛坐在馬車邊上,屁股還沒坐熱,就看見路邊小攤上有人朝他招了招手,這個人是之前見過的賣豆腐的老闆娘。

這個老闆娘叫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向我打聽倫文敘的事情,小倫也真是,就算要走,之前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要換成是我,不給人家一個交代,也要給人家一個後代!

沈風跳下馬車,照面先給她一個笑臉,說道:“老闆娘,你是在叫我”

老闆娘雖然還只是個小姑娘,但待人方面已經是成人水平,她先是微微作揖,然後開口說道:“恩,公子,有禮了”

沈風笑了笑說道:“老闆娘是想向我打聽倫文敘嗎,他上京趕考去了”

老闆娘被他說中心事,臉色微紅說道:“倫公子於我有恩,我只是記掛恩人如今狀況”

對你有恩,就準備以身相許是吧,古代女人真是大方啊,沈風樂道:“好說好說,要是見到倫兄,我一定告訴他,有一個女子十分記掛他”

老闆娘緊忙說道:“我只是想報答倫公子,別無他意”

的確是別無他意,沈風開明得很,看了一眼馬車,見林可嵐的馬車在等著自己,於是出聲說道:“話我一定帶上,人就靠你爭取,你對他有意思,我一定為你多說說媒,馬車在等我,我先走了”

“不,不是,公子請你等等”老闆娘顧不上羞澀,急喊住道:“我為倫公子上寺廟求了一個平安符,公子若是見到他,可否替我轉交於他”

沈風接過平安符說道:“沒問題,這個愛心符我一定轉交給他”說罷,轉身離開,也不管後面的老闆娘怎麼想的,走到馬車旁邊。

林可嵐方才在馬車等著他,好奇之下,掀起簾子一看,正見到他與一名女子有說有笑,走過來時手上還拿著一個平安符,心道,這莫非是他在升州的中意女子,裝作無意問道:“你手上拿著的是何物”

沈風舉著平安符,笑道:“這是定情信物——愛心符,將此物給中意的人戴上之後就會令對方神魂顛倒,愛你到死去活來,你說厲害不,我練一遍給你看,急急如律令,牛郎織女來顯靈,喝!”沈風拿起平安符在林可嵐晃呀晃,口中唸唸有詞:“愛上我,快點愛上我——你倒是愛呀”

林可嵐冷眼看他在耍戲,直到他自己覺得無趣,才淡聲淡語說道:“這是那女子贈與你的,你不好好珍置,在這裡晃悠招搖,是在辱沒她對你的一片情意”

切,太小看我了,我要的不是平安符,我要的是脫衣服,沈風板著臉責備道:“你從哪裡看出來這個平安符是她送給我的,嵐小姐,我在這裡嚴重批評你,不要以為我長得帥,就認為每個女子見了我都會喜歡我,偶爾,我是說偶爾,偶爾也會有一兩條漏網之魚”

林可嵐好氣又好笑道:“偶你個頭,每個女子見了你都會討厭你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趕緊給我一邊去,切勿不可再胡言,這裡是市集,讓人聽了你的話,以為我林家之人都是這般厚臉皮”

靠,我這是自我勉勵法,乃是人生邁向成功住洋房抱新娘的不二法則,沈風憤憤然道:“我說錯話會影響林家榮譽,我在外面開銷花銀子,怎麼不見你給我報銷,豈有此理,太不公平了,便宜都讓你給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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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張嘴皮子到底怎麼長來的,明明不挨邊的兩件事情,到了他嘴裡,就變成天經地義的事情,林可嵐與他鬥嘴,從沒有沒有贏過一回,這回學乖了,乾脆閉上嘴巴,圖個耳根子清淨,搖下車簾子,忽又拉起車簾子,問道:“你的酒樓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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